本帖最后由 卡迪 于 2014-10-19 17:31 编辑
這裡還是卡迪。
這個是炒現飯,幾個設定融合在一起的。
這裡是短篇樓,有時間就寫、沒時間就不寫。
請抱著百分之百不更新的想法來看。
各種詭異的設定請自行理解,不懂的提出來就好。
話說我真的好多現飯…………
還有,有的設定是單獨的,
有的是同一設定,我會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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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異客、他鄉。時間是三年後)
花、髪帶
處理食材、
烹煮、
調味、
上桌、
最後準備餐具。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現在這個在廚房與餐廳之間來回穿梭的人影而言、都是在得心應手不過了的。
輕哼著低柔又輕快的曲調,Maria將最後一盤料理——壽司、擺放到餐廳的桌上。
然後,
門鈴亦如她所預期一般的響了起來。
Maria的嘴角與眼底浮現一抹淺淡溫柔的笑意,來到玄關打開大門。
門外,筆挺修長的身影拿著一束花,對她揚起矜持靦腆的笑。
「晚上好、Maria。」
「晚上好,榮耀凱旋的騎士大人。」
注視著Kazanari Tsubasa的Maria帶著微笑開口。
稍稍上揚的語調中、
一半帶著對於這個出自Fans之口的稱呼、滿滿的戲謔。
一半則是Maria自己對於面前這個人絕對的贊美。
不過、
Kazanari Tsubasa也實實在在當得起這樣的美譽。
——縱橫歌壇、無往不利的『白色騎士』。
事實上、
今晚的Kazanari Tsubasa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Maria面前。
因為今天晚上,在這個城市將要舉辦最為莊重盛大的音樂盛典。
這是無數音樂人夢寐以求的最高神壇。
只要可以踏進那扇大門,即便是最後空手而歸、也是一種榮耀。
——但是……,現在看起來…………
清麗的淺碧眸子在Kazanari Tsubasa得到允許走進屋子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來自於東方日出之國的年輕歌姬。
深藍的長髮還是綁著一如既往的高馬尾。
靛藍的雙眸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寵辱不驚。
棱角分明的臉孔較之三年以前更顯俊秀。
只是、
現在她所穿著的衣服、…………
簡約、卻又顯高雅的中性化西裝。
——啊啦、看起來果然沒有錯呢。
Maria眼裡的笑意愈加清晰明顯、
榮耀凱旋。
果然、無愧於『無往不利的白色騎士』這一戲稱呢。
不過,今年又有多少人在這場期待已久的音樂盛典之中被眼前的這個人擊敗、帶著懊惱與挫敗的鎩羽而歸呢。
「恩、結果看起來非常不錯啊。」右手的食指輕點下唇,還戴著圍裙的美國女人卻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股成熟女性才有風韻氣息。
「欸?」換好拖鞋的Kazanari Tsubasa一呆,姿容清俊的臉上滿是木訥茫然。
「不、什麽都沒有。」淺笑著,Maria轉身往餐廳走去,「趕緊過來,做了一點妳喜歡的東西當做獎勵噢。」
「啊、……恩!」茫然的眨眼,手裡還拿著花束的Kazanari Tsubasa趕緊追了上去。
這三年間,
從當年在美國市區的街頭偶遇這個日本少女之後,她與她之間的交際開始變得頻繁。
那個夜晚。
她不過是按照慣例去購買食材,卻意外的遇見了當時站在繁華的街道間、神情惶恐落寞的Kazanari Tsubasa。
她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竟然選擇將她帶回了家、甚至於愿意通宵不睡的照顧這個因為低燒而顯得異常虛弱無助的日本少女。
此後,她和她的關係就改變了。
Kazanari Tsubasa開始依賴她。
即使再忙,Kazanari Tsubasa也會抽空與她聯繫。
偶爾還會提出一些小小的請求,例如:一起吃飯、一起散步、或者是在Maria的家裡留宿。
月讀調和曉切歌對此并沒有提出異議。
在年紀尚小的她們看來,Kazanari Tsubasa與她們敬重的長姊是關係要好的朋友。
忙碌過後,Kazanari Tsubasa愿意找Maria分享她的成就、抑或是傾述自己的不安。
Maria也總是無限寬容的應允Kazanari Tsubasa的請求。
偶爾、兩個人會結伴去逛街,去吃飯。
再不然單純的來到海邊散步。
Maria甚至於允許Kazanari Tsubasa留宿的請求。
在那樣的夜晚、Maria會在睡前為這個從來不知道如何照顧自己的人熱上一杯牛奶,然後在同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凝聽日本少女對於未來和夢想的看法。
漸漸的、……
Maria感覺到了Kazanari Tsubasa眼裡不同尋常的光芒。
就仿佛、現在。
「這個、送妳。」脫去西裝外套、還未坐上餐桌的人將一直拿在手裡的花束遞給Maria,深邃的靛藍眸子就這樣專注的看著她。
「嗯哼、謝謝。」坦然自若的接過花束,Maria在轉身將花束插入花瓶的瞬間、淺碧的瞳眸閃過意思複雜的光。
實在是、……
太明顯。
Kazanari Tsubasa眼裡的渴求實在是太過於明顯。
即使Maria想要裝作沒有看見也不可能。
——Kazanari Tsubasa注視著她的眼神永遠都是那麼的專注、溫柔。
——Kazanari Tsubasa給予她的微笑、唇角始終揚著與公式化笑容有著微妙差距的弧度。
——Kazanari Tsubasa偶爾擁抱著她的雙臂,總是用著緊致卻又小心翼翼的力道。
Maria不是不知道、……
Kazanari Tsubasa這份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轉變的感情。
但是,
現在的她,沒有資格回應這樣深沉的感情。
——從……三年前開始,她就失去這樣的資格了。
優秀的她、
身邊需要的人,可以站在她身邊的人……
——不會是她。
「送花這種事情妳也會做了,果然是在美國這個燈紅酒綠的國家學壞了嗎?」擺弄好花束,Maria在回身面對著Kazanari Tsubasa的時候已經斂去眼底與臉上任何會讓她看出端倪的表情,一抹猶帶傲氣的笑容重新回到美麗的臉上。
「……………………不可以?送花給妳?」日本人終究是日本人,奔放熱情永遠不及美國人。被打趣的Kazanari Tsubasa的臉頰微微泛紅,語調猶疑不安的開口。
「不是,我非常開心。」——非常開心看見妳這隻值得玩弄的日本小狼崽。
「真的?!」年僅二十歲就名滿世界的日本歌姬聞言頓時揚起了一抹充滿驚喜的笑容,隨後又爲了維持沉穩而矜持的形象而斂去稚氣滿點的笑意、輕咳兩聲之後說了一句,「喜歡就好。」
「呵呵,話說啊……、」Maria并不戳破Kazanari Tsubasa滿滿的幼稚行為,只是坐到餐桌邊坐下,「妳知道妳送的花,花語是什麽?」
「…………………不、不知道。」對視一秒,Kazanari Tsubasa少有的移開藍色眸子,輕聲回答。
「是嗎。」
——說謊。
Maria微垂眼瞼,在心裡說道。
——說謊啊……
移開視線的Kazanari Tsubasa微抿雙唇,在心裡無奈的嘆息。
送給Maria.Cadenzavna.Eve的花……
是Kazanari Tsubasa這二十年歲月之中唯一知道名字、也知道花語的花。
——『七里香』。
花語、
——『我是妳的俘虜』。
愛情、友情、親情。
人世間的一切情愛,這顆心都為妳所緊緊抓牢,心甘情愿的成為妳的俘虜。
直至妳的感情消逝,我才能從這無盡的緩刑之中慢慢解脫。
這個,Maria當然不會不知道。
Kazanari Tsubasa更加不會不相信、Maria會不知道七里香的花語。
嚴謹矜持的性格讓Kazanari Tsubasa無法明言。
所以、這一束花,就是她的告白。
有著太多顧及的Maria.Cadenzavna.Eve沉淪於這樣的溫柔,卻也無法接受。
所以、她選擇了裝傻。
「好了笨蛋,吃飯吧。我可是爲了給妳準備這個驚喜推遲了吃晚飯的時間啊。」
「欸?真的?」
「……現在是九點了,這頓飯都算夜宵了好嗎。還有妳不是九點以後就不吃東西的嗎?」
「現在是特別的情況。」
「……呵呵,那麼我還真是榮幸。」
特別的……
對於Kazanari Tsubasa而言,Maria.Cadenzavna.Eve從一開始就是例外中的例外。
太多太多的特別、Kazanari Tsubasa都給了這個女人。
或許,從一開始、——
這個女人就吸引了她。
「Maria做的日式料理味道很好呢。」餐桌上,作為純正日本人的Kazanari Tsubasa開口。畢竟,她還是無法完全的習慣歐美的食物。
「妳這是在稱贊我嗎?」左手支撐著臉頰,Maria淺笑的注視著Kazanari Tsubasa,神態慵懶而柔媚。
「恩、……」二十歲的Kazanari Tsubasa的確比以前更加的成熟,但是在面對Maria的時候、她依舊顯得單純又青澀。迴避著Maria柔媚的淺笑與眼神,Kazanari Tsubasa的臉頰微微泛紅。
「那麼多謝妳的稱贊。」Maria保持著淺笑,優雅的開口,「還有,再說一次噢、恭喜妳又一次榮耀凱旋,白色騎士。」
「啊、嗚……謝謝……」帶著一絲異國腔調的日語讓Kazanari Tsubasa臉頰的紅暈更甚,深邃莫測的藍眼卻也重新望向Maria、一如既往的專注而溫柔。
餐後、
Kazanari Tsubasa一如往日留宿在這裡的慣例,在整理好東西之後走進浴室洗去一身疲累。
睡覺前也依舊被Maria盯著喝下一杯牛奶。
躺在Maria的床上,Kazanari Tsubasa覺得最幸福的時候就是現在。
尤其是在、Maria也洗完澡上床之後、將她一把抱進懷裡的瞬間。
深深的……
滿足感。
「Maria,妳的身上好香。」
「妳現在說的話想讓我告妳**。」
「是真的,櫻花的味道。」
「妳想家不要賴著我啊。」
「嗚……,Maria、妳的頭髮就像四月盛開的櫻花一樣漂亮。」
「…………………笨蛋。」
「等到了明年四月,跟我回日本看櫻花好不好?Maria。」
「…………」
「好不好?」
「……恩。」
「但是……我一直覺得、Maria妳比四月紛飛的櫻花還要美麗動人啊、……」
輕輕的呢喃漸漸停止。
呼吸變得均勻而稍沉。
只有緊摟著的雙臂沒有放鬆力道。
被抱在對方懷裡的Maria無言的苦笑著、
——笨蛋,這輩子就沒見過妳這種笨蛋。
大概,所有的人都被妳木訥古板的性格欺騙了。
面對著愛情、……
恐怕不會再有人比妳更加認真而浪漫了。
就像妳一樣、和妳嚴謹的性格一樣……
妳的感情啊,
——炙熱而又深沉。
笨蛋、
妳的溫柔,讓我欲逃而無力。
妳究竟讓我怎麼辦、…………
﹠﹠﹠﹠﹠
「糟了,今天有通告!」
「洗澡,我給妳烤幾片土司。」
「謝謝Maria。」
「我的外套、外套!」
「安靜一點。衣領都沒整理好怎麼出門?還有妳的頭髮。」
「啊呃……。」
「糟了糟了!髮卡昨天被我扔哪裡了啊!」
「浴室的洗臉臺上。」
「……啊……」
當聽見Kazanari Tsubasa一聲驚呼的Maria走進浴室的時候、
就看見呆呆站在洗臉臺前的日本歌姬,還有斷成兩節的髮卡。
——唉、……
Maria嘆息一聲,來到Kazanari Tsubasa的身邊。
「別看了,妳不是趕時間。」
「恩……。」
「先出去,我幫妳把頭髮綁一下,緒川さん還在等妳吧。」
「知道了。」
最後,被Maira用一條白色的髪帶臨時綁了一個低馬尾的Kazanari Tsubasa咬著兩片土司慌慌張張的出了門。
臨走前還被提醒別被記者看見、這才醒悟過來的決定待會翻墻到另外一條小路。
——不過、……
坐上車的Kazanari Tsubasa看著手裡報廢的髮卡、眼神複雜。
這個髮卡她有了多少年?
應該很久了吧?
會壞掉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多少是有一些舍不得的啊。
「緒川さん,回去一趟,我去換一個髮卡。」
「我明白了。」
只是、……
當Kazanari Tsubasa回到自己的豪宅、走進房間準備在床頭柜重新取一個嶄新的髮卡時。
目光被位於床頭柜上的三個精緻木質相框所吸引。
第一個是當初F.I.S事件結束之後,和立花響、小日向未來、雪音克麗絲、月讀調、曉切歌,還有Maria一起拍的唯一一張集體合照。站在隊伍兩側的Kazanari Tsubasa和Maria.Cadenzavna.Eve,就像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一樣,生疏而冷漠。
第二個是十五歲的Kazanari Tsubasa與十七歲的天羽奏的合照。面帶羞怯稚氣的Kazanari Tsubasa被笑得猶如艷陽一般的天羽奏搭著肩膀,仿佛躲在她羽翼之下的稚嫩雛鳥。
第三個、……,則是二十歲的Kazanari Tsubasa與二十四歲的Maria.Cadenzavna.Eve,這是她們近期帶著月讀調和曉切歌出去玩的時候拍的。一身簡約墨黑衣裝的Kazanari Tsubasa任由著身邊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親密的摟著右臂,和她一樣笑得淺淡卻喜悅。
——真是……,不一樣啊…………
拿起中間的那個相框,再看看第三個相框。
Kazanari Tsubasa頓時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短短五年的時間、
她就改變這麼多?
一個是羞怯稚氣、連上臺之前就緊張得獨自躲起來的日本少女。
一個是沉穩自傲、屹立於世界的舞臺上也揮灑自若的白色騎士。
這還真是……天差地別啊。
——但是…………
她的確不一樣了。
也、不會再像當年一樣停滯不前。
她所期望的未來、她所心懷著的夢想。
還在等她。
而且………………
最後一次望向手裡的相框,Kazanari Tsubasa淡淡的一笑。
接著,她將相框放了回去。
只是、——
在相框碰到床頭柜的瞬間,她將相框反扣了過來。
「奏,妳猜、——————這一次,我是否能贏得我所期待得到的東西?」
當然、Kazanari Tsubasa知道不會有人回答她。
將床頭柜的抽屜關上、
手裡報廢的髮卡隨手丟棄於垃圾桶、
Kazanari Tsubasa就這樣綁著純白的髪帶下樓。
同時、
她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別告訴我妳掉了什麽東西在這裡啊,我可是有幫妳好好檢查的。』
「不,我找妳是有一些事情。」
『說來聽聽。』
「明天休息,愿意賞光跟我約會嗎?——就我們兩個人。」
『……』
「覺得如何?」
『……………………Tsubasa……。』
「我想要的,一定會自己爭取的。無論是站在世界舞臺上的榮耀、還是……妳。」
『………………妳在向我挑戰嗎?防人。』
「Yes,三年前在舞臺上的一戰,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不是嗎?」
『……』
Kazanari Tsubasa覺得,
這是她畢生最為漫長的等待。
也是、……
讓她最不安的等待。
拿著移動電話的手,輕輕的顫抖著。
『………妳的戰書,…我接下來了。』
「與妳一戰,是我的榮譽、Your Majesty。」
『哼、狡猾的防人。』
————真是……,太狡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