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
天氣晴朗的像是要全世界一起慶祝這場盛會。會場周邊比起前幾天也更加擁擠熱鬧。大家都像是自己要上場一樣的緊張興奮。
轉播員當然也不會忘記要帶動氣氛,激動地解說著進入決賽的四所學校。
「──於是種子校只有這兩所登上決賽舞台! 接著是激戰區西東京打敗去年種子校脫穎而出的白糸台,能打敗西東京的強豪,實力絕對超群! 最後是──擁有著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超強實力,長野縣煥然一新的強豪校,風越女子! 一回戰到三回戰都展現著精湛的雀力和壓倒性的氣勢繼戒能良子之後的不敗新星宮永照,會就這樣技壓全場嗎? 還是會被來自全國的高手終結呢?先鋒戰即將在五分鐘後開始」
「我們五個人的…最後一場比賽…了呢。」部長擋在電視前面,全身發抖。
「是的。」唯一有所回應的美穗子卻顯得依舊冷靜。
「擋住轉播了啦。」次鋒的鹿野學姊不冷靜只是因為看不到電視。
「啊啊啊!! 妳們都沒有點緊張感嗎!?」部長抓狂的抱頭「宮永就算了! 上埜久! 停止按妳的手機」「啊,是?」「小鹿妳連最重要的一天都不肯聽我說話嗎!?」「在聽啊,但是雀士解說也很重要。」
「啊啊啊──福路,明年麻將部要拜託妳了啊,只有妳是個正常人! 嗚嗚嗚…」部長捧起美穗子的雙手,淚眼汪汪。
「咦?」「喂喂,要我聽妳說的就是這種話嗎!?」「就是說啊部長,還有美穗子的手是我的。」「……我就算了?」
風越女子,還沒開始比賽就鬧成一團。
「妳們這些傢伙」伴隨著一聲巨大的碰撞聲,久保教練甩開門氣勢十足地進了休息室「通通給我坐好不準備比賽在這邊吵什麼東西!?」
「對、對不起」 當然,全部的人都已經看過這次對局的三所學校的資料了。除了和風越一起晉級的種子校姬松之外,還有留學生聚集的強豪臨海,還有資訊嚴重不足的白糸台。難以忽略的是,這所白糸台部員數似乎很少,少到不足以填滿候補名單,但是卻能跟臨海打的不相上下。
上埜久現在非常興奮。除了三回戰換了替補沒有上場的姬松王牌之外,還有這所白糸台的部長似乎也十分強悍。根據自己的觀察,照似乎也悄悄的關注白糸台這所學校,這點也很令人在意。
部長已經抱著破釜沉舟的表情衝去對局室了。比賽很快就要開始。
決定勝負的一天啊。
手機又響了。該不該關機呢? 久猶豫了一下,按掉了電源開關。
真是意外,到了決勝負的這天,反而意外的平靜了呢?
現在整個白糸台部室顯得異常嚴肅,那是因為平常負責帶動氣氛的部長上去打比賽了。
先鋒戰和次鋒戰是讓臨海的國際高手給搶盡風頭。看的出來大家都想盡快站穩腳步,給後面的選手更安穩的賺分環境──果不其然,風越又成了盯哨對象。但是這次風越的部長像是打定主意要復仇似的,強硬的用鳴牌速攻拼過莊連莊,終局僅僅是輸給臨海些許距離穩坐第二。
「好啦! 我要上去痛電名校主將、外國人和那個討厭的紅毛小鬼啦! 等我刷個五萬分回來」剛才部長是蹦蹦跳跳的衝去對局室,活潑亂晃的雙馬尾讓部長的背影看起來比實際還年幼。
再等一會。
馬上就是報仇的時刻了。堇看著穿著風越制服的人和白糸台的選手再度坐上同一張牌桌。
再過幾個小時,就輪到自己上去,挑戰那個披著無害粉色制服皮的大魔王。
說不緊張…當然是不可能的。
美穗子看著久優雅的坐上牌桌。
就像初中時看著的那個一路過關斬將的背影一樣,久的舉手投足都是一場讓人著迷的演出。
能和她在同一個隊伍並肩努力,能夠作為朋友和夥伴…然後能夠在一起,每一件事都幸福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那個當初沒能在初中大賽上打出好成績的自己,和這麼強的她和更強的宮永同學在同一個隊伍裡。
那個到現在,連她稍微靠近都會心跳加速的自己,跟大家以為的根本不一樣,是個十分神經質的人呢。
「胡」這邊由白糸台率先胡牌了,美穗子感覺身旁的宮永同學好像愣了一下。
「妳們這些傢伙不行啊,這麼輕易的就胡到牌了呢。」收著點棒的白糸台部長帶著十足挑釁的笑容「這麼下去我們白糸台是會壓倒性的冠軍的哪」按下骰子,連莊。
這位打中堅的部長算是白糸台的賺分主力之一,活潑可愛的外表和嗓音之下,擅長的風格是……
「胡了! 18000」繼臨海之後,又直擊了姬松的主將。
擅長的風格是,抓住對手的弱點加以打擊。牌風越獨特的人就越容易栽在她手裡。
雖然宮永同學好像一直在關注著白糸台,不過美穗子也確實注意到,今天宮永同學並沒有在觀戰時間吃美穗子準備的蛋糕,而是緊抿著嘴,表情跟她在場上打牌時十分相似。
「胡啦! 7700」二本場,再度直擊臨海。
「已經拿了三萬多分了呢。」壓制全場的白糸台部長笑得十分燦爛──這麼想著,她突然轉頭看向久「那麼,從帶著恐怖怪物的長野要拿多少分比較好呢──?」
「試試看啊,看妳能拿多少。」久的表情十分冷靜。
「哎呀,自信滿滿哪──」白糸台部長笑得開心「妳以為妳那簡單的惡聽騙術能騙的倒我嗎?」
「誰知道呢─」
美穗子又在久的眼底看到熊熊燃燒的鬥志。
「不妙啊…」宮永同學卻突然澆了美穗子一陣冷水。
「嗯?」美穗子看了一圈進展中的手牌…
真的不妙。久單騎風牌反而讓她有放槍的危險。
「胡! 12000」白糸台部長再度胡牌,放槍的是久。「知道對手會反制惡聽,偶而會拿來利用──看起來是這樣,但事實上選擇惡聽與否不是從這麼單純的理由,對吧?」
「哎呀,說什麼呢? 惡聽只是興趣而已,沒這麼多玄機的唷。」
久大概也知道,再讓白糸台部長牽著整局走,中堅戰就會在白糸台的全面勝利中結束。不過久打算怎麼反擊,美穗子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嗎? 那就再讓妳多放個三萬分給我吧。」四本場開始,莊家依然沒能換人。 自家部長果然是把全場壓得死死的。
堇沒有感到半點意外。部長是遇強則強的類型。也許當時部內練習時堇輕鬆獲勝,但那是因為沒幹勁的部長始終用很正統的打法在打。直到和雀士的練習開始,部長才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為什麼像部長這麼適合坐鎮關鍵戰鬥的人要排自己當大將,堇只能把它解釋為部長的惡趣味,又或者是只想自己玩得開心的部長不想承擔勝負壓力?
無論如何,她現在倒是玩得很開心了。
風越那個中堅啊…沒遇過和自己同類型的高手,對吧?
「立直。」這次是姬松喊了立直。
「碰」部長的表情依舊挑釁「一發沒囉! 有人的摸牌也沒囉」看向風越。
堇多少明白部長一直對著風越挑釁是為什麼。
不過阿,那個在初中大賽上上演著豪華騙術演出的傢伙,要是這麼就給部長壓著打,也未免太無趣了。
當然,雖然不太可能發生,堇更不想的是在白糸台抱著極大優勢的狀況下去跟宮永照對決。
那樣的話就稱不上復仇了。
「咦?」身邊的部員發出驚嘆,堇才把注意力拉回局面。
上埜久拆了帶寶牌的順子打出了危險牌──在這個局面這樣做十分危險。所幸姬松並不是聽這張,自家部長也不是。
她打算硬幹? 還是想小牌流莊? 堇混亂了。
「哎呀,可惜不是姬松要的牌呢。」部長持續嘲諷。
風越的中堅只是微笑。
「嘛,說的也是呢,要是妳用這種小伎倆打掉我的莊那就不好玩了。」部長摸了牌「我還是比較喜歡妳直接打我要的牌呢。」自摸切。
兩巡過去,姬松還是沒摸到牌,部長也是。
這算是上帝的眷顧嗎? 堇不太確定。換作是自己,也會跟部長選擇一樣的牌路。
但是風越的中堅順利聽牌了。寶牌單騎,絕對不會有機會食胡的。
「我說過啊,惡聽沒什麼玄機的。」上埜久直勾勾盯著部長,摸牌。
牌突然從她手裡往上飛出。
「惡聽是我選擇的打法──代表我自身而已。」手牌漂亮的倒成一線,然後是響亮的金屬敲擊聲,還有最後的自摸牌「可惜了,莊家沒了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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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鬆散,而且又都是在講久的事──不過這是必要的前置,希望能諒解。我有些能體諒小林了...媽阿四個人都很強超強無敵強這種牌局是要怎麼進行啦(躺然後照打大將的話,前面四人的比賽她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情去看的呢? 一直很想寫類似這樣的事情...咲的話好像比較在乎隊友打得開不開心,照是一樣呢,還是稍微有點不一樣呢?一年級的三個人,跟原作三年級的三個人一定也有些思維是不一樣的吧。比方說,進了風越的久,可能會惡聽,但是會地獄單騎嗎?這種微妙的差異真是讓人興致勃勃又苦手的啊。對不起又廢話了一堆沒意外的話下周能更新
感謝不離不棄的看到這個時隔半年的更新的各位,真的很謝謝你們(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