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陌忻 于 2014-11-17 06:18 编辑
【一向不怎么混300……不过有个朋友教训我觉得挺对,不应该因为没人啃就不放过来,爱意在就好了。于是我以后继续搬运渣文到300,小透明的我找不到之前的帖子了干脆重新开一个……其实是因为有专门的分类很开心啦233
仍旧是没什么剧情的短文楼,不定期更新,感谢观看。】
她们站在那两座墓碑面前,安静的看着那爬上了青苔的名字。墓碑前面总是会有不同季节的化束,被整理好整齐的摆放着。 仆人们总会细心的清理掉杂草,只有时间的风雨在石块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这是她们第一次一起去到父母长眠的地方。女王握着公主的手有些紧,
她甚至能感到她掌心的汗,于是Anna将手放开,一点一点温柔的掰开女王攥紧的指尖。她碰触着女王起了微茧的指节,然后再一次牵起那双冰凉的手,对着她笑。
没事的,Elsa。
记忆里那3年的日子还是清晰的,连着那些她以为会一直背负下去的情绪。
但毕竟走到了这里,终于走到了这里。
—————
窗帘缝隙透出的光仍然是昏暗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又是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
办公桌上还放着一些没有处理完的文件,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小心地将前额的白金色发丝拨到耳后。
还未加冕的女王睡的总是轻浅,她在忠实的大臣辅佐下守护着Arendelle,却已然能冷静的处理各种棘手的国务。
她偶尔在那些乱成一团的公文间咬着嘴唇发呆,视线分明是朝着门外的走廊,却又躲闪成一整片慌张的寒冰。
国王的突然逝去,慌乱的民众,还有某些意图不轨躁动不安的贵族——这些对于一个关闭城门13年的国家来说有些太重了。
每一次劝她早点休息的Kai也只能轻轻关上门去,直到桌上的咖啡凉了最后一丝温度,天色又一次渐明。
在期待着什么其实何尝不知,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敢去承认,白色的厚重木门仍旧关上,只有巨大的玻璃床上映出一个落寞的侧脸。
回避也罢逃离也好,疼痛始终是牵连着心绪的弦,早在她知道父母逝去的那个时候开始。
除了承担,你又该拿什么去哭泣。
她礼貌拒绝所有他国使者求见的信,然而躲藏的日子还剩下多久呢?总有一天加冕典礼上她会面对那么多陌生的人群,那些形形色色的面容表情又到底有多久未曾面对。
Elsa忍不住把手中的笔握紧了一点,才恍然发现桌面乃至地板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而复杂的寒冰。
时间不多了……尽管她从未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
总是在一片黑暗里醒来,一次又一次回想起无数个不敢入睡的晚上,睁开眼喘息,
明明意识里感到疲倦,恍若在海里沉浮的溺水者,
她感知不到寒冷,只有恐惧一次又一次浸入骨髓,再怎么挣扎亦是越陷越深。
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皱眉之后忍不住叹息,她背负着一整个Arendelle的命运,
将会有那么多的责任那么多身不由己,
而她的秘密浓密的像是雨林里缠绕的藤蔓,
藤蔓上分明布满了刺,她就将那些恐惧疼痛一并吞进沉默,
那些只有她知道,只为她存在的疼痛。
躲在门后认识的世界也不过是掌心里那片脆弱虚幻的冰晶,
蜷缩在角落里的坚强其实有多么不堪一击。
她把十指按在冰凉的琴键上,毫无规律可言的单音节在耳边响起。
空荡荡的房间里却好像有着父母的微笑,Anna总会调皮的挤到钢琴和座位的空隙间,
一边朝着国王做鬼脸一边也随意的在琴上乱按上几下打断她的演奏。
那些旋律即使在梦里听起来也是快乐。
混杂着甜美的酒喝多了却是毒,蔓延开一片模糊的苦涩,明晃晃刺眼而虚幻的微光。
他们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在了。
可她该如何去面对Anna?又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被她残忍拒绝整整13年的Anna?
她起身拉上了窗帘,吹熄了燃烧了一晚上的蜡烛。
疲惫的将身体蜷缩进被子里,闭上不堪重负的双眼。
那一天终究是会来的……
而她已经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人。
————
女王挥了挥手,小心翼翼的在墓碑上点缀了一朵冰花。
一朵不会融化精致的番红花,Arendelle的象征,她不再恐惧的责任。
Anna靠过来望向那双冰蓝的眼睛,仍旧在笑容里一言不发,
贴上来的温度一如夏季的晚风,是暖的。
仿佛在说,
Elsa,The past is in the past.
We have our fu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