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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九大未解之谜其三

一、传染科的小濑川白望、臼泽塞和窗户

今天的医院似乎因为一场追尾车祸，大家都异常忙碌。

但这事和传染病科并没什么关系。传染病科的病房设在院内最偏僻的一处，独门独栋的三层楼。医院甚至在传染病科旁边开了一个侧门，以方便传染病科的医护上班，当然方便之余也有不可避免的副作用，造成了该科成员和其他科的同僚都很少见面。每当院内开集体会议，记性不好的宫永照见到明明是同期的小濑川白望都会满脸疑惑以为自己选择性失忆了。

在这个充满朝气的早上，窗明几净的医师办公室在进行交班。

小濑川白望副部长在那声“交班完毕”之前，总算把思绪拉了回来。臼泽塞副部长提了几点意见之后准备带着主治医师和住院医师们去查房。白望转过脖子，看样子是准备摆摆手的，结果只是动了下手指就一副好累啊的样子作罢了，“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这是小濑川副部长醒来后说得第二句话。第一句话是——早上好。

臼泽宠溺的笑藏在口罩下，说了句，“辛苦了。”

“好累。”白望瘫在椅子上，懒得回部长办公室。跟直接躺在病区的ICU副部长园城寺怜相比，自己瘫在医生办公室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当时被同为ICU副部长的清水谷龙华吐槽，那你试试躺在传染病病区的病床上啊。

天麻医院九大未解之谜之九，小濑川白望副部长从不回部长办公室。

白望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医师办公室的窗户，不清楚究竟在发什么呆。

“小白、小白。”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在白望眼前晃着，“又在发呆？”

“塞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在想啊。”白望继续盯着眼前的两扇窗户，“这两扇窗户是用来做什么的。”

“窗户的话，不就是、用来…通…”臼泽塞一时语顿了，心里笑道，又来了。

传染病科的构造比较特殊，走廊南侧是病房和患者通道，北侧是男更衣室、女更衣室、医生值班室、医生办公室、护士站、护士值班室、部长办公室以及医务通道。

而小白盯着的两扇窗户，正从医生办公室开向位于中间的走廊，可以说，从截断传染途径角度考虑，是两扇永远不会被打开的窗户。

“呼哈！”爱丝琳医师举起了画板。

“哈？”白望转过头，无障碍看图说话，“打开窗户，更好地和患者沟通，以便于患上结核？”白望嘴角不自主向下扯，无奈带着口罩爱丝琳看不到。

白望转头朝向塞，“塞，申请把窗户封上吧。”

封上窗户的第二天。

“副部长，”爱丝琳的画板在努力争取白望的视线，“你又在发呆啊？”

“我在想啊。”白望继续盯着眼前的两扇窗户，“这两扇窗户为什么要封上啊？”

果然，记性不好不是宫永照一个人的毛病。

“臼泽副部长，”姊带丰音悄悄把椅子挪到臼泽旁边，“需要电话给后勤部把封条拆下来吗？”

“不用了，”塞把偷笑藏在口罩下，“小白她啊，不过是错开话题不想回部长办公室。”这声故意稍稍提高了些分贝，虽然看不到，但是小白一定脸红了。

后来视力极佳的丰音仔细看过窗户，细小的钉子留下的痕迹宣示着这两扇窗户至少被封了不下五次。想起臼泽部长那宠溺的笑，丰音顿时觉得眼睛被闪瞎了。

你!们!可!以!放!过!那!两!扇！窗！户！了！吗？！

二、ICU的清水谷龙华、园城寺怜和病床

今天的医院似乎因为一场追尾车祸，大家都异常忙碌。

刚刚到外科报到，连自己科室椅子还没坐热的大星淡就被宫永照拎去急诊当壮丁，安排将处理过的病人按病情分到各个科室，急诊ICU已经住满，只好将还需监控病情的伤患送往ICU。

“呃……”等等，如果不是多年习惯已经不会用手做多余接触，淡淡真的很想用力揉眼以确定园城寺副部长真的是从一张病床上坐起来的。再等等，为什么ICU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你们都看不见吗？看不见吗？？

天麻医院九大未解之谜之五，园城寺怜副部长究竟是在ICU工作还是在ICU住院？

那应该是园城寺怜和清水谷龙华在选择专攻时候的事了。

“怜的专攻考虑好了？”

“没想，和龙华一样就好了。”有时候怜会觉得龙华很可靠，有时候又很熊孩子，有的时候像小狗一样可爱，就像现在这样两眼放光看着自己。

“哎？我还着报怜想学的。”

突然有狗耳朵垂下去是自己的错觉吗？“唉，活着已经很累了，还要我去考虑那么麻烦的事情，龙华已经不爱我了是吗？”

“哎？！！！！！！！怎么可能！！！！”

“那龙华去考虑。”

“好的好的。”

是的，某人就是这样一直乐此不疲被耍得团团转。

后来龙华选择了主攻心脑血管，而后入职却进入了以呼吸系统疾病居多的ICU。

据说，园城寺副部长近些年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而且住院的病人在出院后纷纷脱单成为现充。根据随访部的反馈结果分析，99%的原因是住院期间看到太多放闪，终于按捺不住去恋爱了。

啥？为什么随访部的问答卷里会有这个奇怪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嘛——

三、普外的宫永照、弘世堇和洗浴室

今天的医院似乎因为一场追尾车祸，大家都异常忙碌。

宫永照结束最后一台手术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弘世堇比宫永照结束得早一些，更衣室的长椅上整齐放着堇换下的手术衣，听着更衣室隔间的洗浴室传来水声。宫永照有些口渴。

那是，宫永照和弘世堇还是住院医师时的事了。

“我认为可以考虑改变术式。”在一个术前讨论上，安静的会场，平淡而清晰的声音穿过每个人的耳朵。

前排的脑袋纷纷转向发生源——住院医师区。

再明显不过，三颗红脑袋，爱宕洋榎、竹井久、宫永照。说话的正是总站在竹井久右侧的宫永照。

“宫永医师，请发表你的意见。”理事长只是微笑着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宫永医师，你喜欢做手术吗？】昨晚突如其来来自理事长的晚餐邀请。

【喜欢。】只是单纯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就帮我整合分派，把医院改成我喜欢的样子。】甚至不用说明理由，【你今天来到这里，就等于已经站到一部分人的对立面，拒绝我的话，你一个住院医师根本没有立足的地方。】

【我……】

【答应就好，只需要点下头。】

……

宫永照、竹井久、爱宕洋榎分别是一、二、三助，主刀的则是加在外科两位部长中间艰难摇摆的一位副部长。

这是一台成功率很低的手术，主刀勉强稳住心神，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手术，也许是因为竹井久在场，导致大家运气都不太好，尽管一切都很小心翼翼，还是出现了一时难以找到原因的出血。

满头大汗找出血点的主刀突然扔下手中的器械，惨淡地笑了起来，“反正就是这样，反正他们就是想赶我走。怎样都好，怎样都好。”几步走出手术室。

“副部长！”竹井久试图挡住副部长的路，副部长像疯了一样冲向外面。

“我们来做吧。”竹井久一边换着手术衣一边问另外两人。

宫永照站到主刀的位置上，已经开始找出血点，爱宕洋榎站在三助的位置冲竹井久挑了下眉，“还用你说？这时候整个外科不都在等着看我们四个的笑话吗，本大人一定要给他们扇回去。”

“你怎么话那么多。”宫永照没有抬头，“久，吸引。”

“啊，找到了，止血钳。”不得不承认爱宕洋榎这货工作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手术继续。”

“可是，没有一助啊。”竹井久撇头，“洋榎，你过去。”

“我才不要，你过去。”

“我说你们两个！”

“那个位置，给我好了。”手术室门口，高挑的女性，是弘世董事的女儿-弘世堇。“我看见了，副部长他……，就从隔壁手术室过来了。”

竹井久咽了口唾沫，术式大胆的宫永照和手法精准的弘世堇，那一刻竹井久已经看到了外科未来的十年。

那台手术结束的时候已是深夜。竹井久一副要死的样子已经被美穗子领回去吃饭，爱宕也扔下手术衣回值班室睡觉，更衣室隔壁的洗浴室穿来阵阵水声。这个时候，只有她了吧。长椅上叠放整齐的手术衣，真是个认真的人。

宫永照觉得有点口渴。

下一刻，推开了洗浴室的门。

雾气中，弘世堇双眼紧闭站在淋浴下面。

宫永照一步步走向她。水打湿了她身上的手术衣。

打湿了她的头发，打湿了她的睫毛，打湿了她的唇。

淋浴的大小姐终于睁开了眼睛，“笨蛋，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宫永照低头埋进弘世堇胸前，双手环过纤细的腰肢，“我不想被堇的家人看不起。”

“如果你因为这台手术被医院开除。”弘世堇抬起宫永照的下巴，“我该怎么办？”

“我不会被开除的，因为有堇在。”

弘世堇无奈地吻住狡辩的恋人，水打湿了宫永照。

弘世堇洗完澡出来时，宫永照正坐在长椅上发呆。

“照。”

“嗯？”

“不去洗澡？”

从回忆里缓过神的宫永照舔了舔嘴唇，“可以先吃堇再洗澡吗？”

天麻医院九大未解之谜之二，宫永照部长和弘世堇副部长的洗澡时间总是特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