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锦色无梦 于 2014-11-4 11:18 编辑

卡了这么久用词都生涩了……有时间会一点点改看起来不舒服的地方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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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到任的潜水舰名叫まるゆ，是个外表看来感觉怪异的孩子。

「一看就知道和はっちゃん她们不是一个型」——如果只是这种感觉的话，倒也不至于说怪异。不过白色的泳装在镇守府应该是独一份吧？潜水舰需要戴护目镜吗？对潜水舰来说在水下反而比在水上更自在吧，需要护目镜这种东西来保护自己吗？还有她拖着的那个运输筒是怎么回事？

瑞鹤对潜水舰有近乎天生的戒备心，但她现在正盯着新来的这位怎么看都不太像潜水舰的孩子，眼里写满好奇。

不光她是这样，要一同出击的其他舰娘除了大井之外也都是一样。结果自然变成了四个人把身材娇小的潜水舰围住，某位超弩级战舰的舰装更是直接挡住了她正面前的全部光亮。那潜水舰看看站在最左边的阿武隈，又看看站在最右边的瑞鹤，又扫了眼站在正对面的山城，眼泪便在眼中开始打转了。

「哎呀有什么好看的。」看见まるゆ脸上出现了哭相，北上忽然摆手扰乱了大家的视线然后说着，全然忘了刚刚她也是围观者中的一员。

「啊、对，那……大、大家快点出击。」回过神的阿武隈，想起自己是这次出击的旗舰，于是沉了沉气，开口提醒大家还有正事要做。

除阿武隈和まるゆ外的另外四位都是镇守府的主力，即便没有旗舰做出安排，她们也能立刻做好准备等待出击命令。阿武隈毕竟也有身为旗舰的经验，虽然曾经的战斗和现在的颇为不同，凭她的经验慢慢地也能够适应。

唯有新来的潜水舰，这会儿不知道怎么被码头上的绳索缠住，又差点哭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回事。」瑞鹤小声嘀咕着。

「感觉比我还不幸呢，但明明她身上有很重的幸运的臭味。」山城回应着，「当然和你比还差得远……」

瑞鹤的头上泛起了青筋，这家伙又在说这种话啊！她其实也明白，对山城来说念叨别人的幸运和自己的不幸已经是口头禅一类的东西，并不是心怀恶意说出来的话。不过这样的口头禅初初听见时还挺让人反感的，即便是现在瑞鹤听到她这样说还是会觉得不悦。

まるゆ被码头的绳索缠住，北上已经去动手帮她解了。「还真和木曾说得一样……」北上边帮她解着，边在嘴里嘀嘀咕咕。想起刚刚在轻巡宿舍走廊上碰见木曾、被她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まるゆ，又看此刻北上嘴上嘀咕些有的没的却实实在在地帮着まるゆ，瑞鹤怀疑一同出击的所有人都被木曾那样叮嘱了吧。

不过山城大概只会在战斗时稍微护一下这个小孩子，不可能细心去照顾就是了。要说在这件事上能让人信得过的怎么想都是阿武隈才是……不过北上已经去动手帮忙，阿武隈便缩手站在了瑞鹤旁边。至于可能被木曾拜托的另外那个人——大井这会儿却站在更远的地方，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大井那模样，瑞鹤想起前一天在镇守府后山大井的神态。与昨天相比，今天的大井并没化妆，看上去没精打采的似乎是没休息好，整个人散发着对所有事都毫无兴趣的气场……

「有点奇怪啊。」瑞鹤小声说着。

「嗯？」在她身边听见她说话的阿武隈转过头轻声询问着，而后沿着瑞鹤示意的方向看去，也发现了大井有些奇怪的状态。

或许是出于旗舰的责任感，阿武隈走了过去。她和大井的谈话内容瑞鹤没有听见，看情形应当是在询问健康情况吧。舰娘虽然不太容易感冒发烧却容易犯胃痛肚子痛之类的毛病，总司令部方面虽然没给出什么科学解释，舰娘们倒是都相信「习惯了燃料的肠胃不太习惯人类饮食」的说法……所以说大井该不会是胃痛吧？但也没见她有痛苦的模样。她现在那张脸看上去倒更像是……

「像是失魂了一样，这样子出击没问题吗？」在大井面无表情地摇了头之后，阿武隈只好回到瑞鹤身边，小声和瑞鹤说着。

「问问北上さん……？等下、还是不要问了……」瑞鹤说着，看了看不远处已经帮まるゆ解开绳索正一脸不耐烦地帮她擦眼泪的北上。

直觉——瑞鹤觉得这是不太可能会错的直觉。能让大井失魂落魄的，应该只有北上了。直接去问或许能立刻知道原因，但也可能惹人尴尬。在瑞鹤脑中跳出了一行字，但她立刻深吸了口气把那猜想压了下去，在呼气的同时如叹息般说了一句——「怎么可能」。

「什么？」这话被阿武隈听到了。

「没什么，话说……到出击的时间了吧？」

「啊，是呢！各、各位……出击的时间到了……」

まるゆ被北上以拎小鸡般的方式拎到了队伍中，相继踏海出发后，阿武隈在前的相对松散的队列很快列好。

不安。

航行在队列的最后，瑞鹤感觉到一丝不安。或许是行在最前的阿武隈看上去明显紧绷的身体造成的紧张感导致，也可能是反常的大井引起的不安……

她向前望去，却看见了まるゆ比阿武隈更紧绷的身体。话说这家伙不是潜水舰吗？这么光明正大地航行在海上没问题吗……？

视线越过まるゆ就能看见大井的背影，就在此时瑞鹤看见大井抬起了手。

「大井さん？」

疑惑地叫了大井，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瑞鹤犹豫着要不要再叫一声时，まるゆ像是个传话筒一样也跟着叫了大井……

「大井さん——大井さん——后面有人叫你的说！」

怎么说呢……小传话筒相当努力的样子呢……

まるゆ的努力没白费，大井总算有了些反应。她回过头来，如梦初醒般的表情。她的手依然抬着，瑞鹤沿着那炮管对准的方向看过去，见到的正是阿武隈的背影。

「大井さん，你要做什么？」

「嗯？什么都没做哦。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

大井转回去的同时手也落了下来。瑞鹤觉得她已经不是状态不对的问题了，她隐约觉得之前在她脑海中蹦出的那行字说不定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样子就像不幸的深渊呢。」

「又在做你那首不幸诗吗。」

山城和北上的说话声隐隐约约地从前方传来——嗯、话说不幸诗是什么？

对不幸诗的好奇只维持了一息时间，瑞鹤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北上身上。同样被山城说成「有幸运臭味的家伙」的北上，从一开始就没太介意山城无恶意却让人不太舒服的用词。和谁都能够交流，但和谁的交流兴趣都不甚高的样子——瑞鹤看着和山城交流着的北上，想从她那里看出点什么，最终却是徒劳。

这就更加不对劲了不是吗？大亲友明明是那副模样了，北上却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没有寒暄、没有关心，好像在那边默默不对劲着的家伙是和她不相关的人一样。

正疑惑间，从放出去侦察的舰载机精灵那边传来了消息。

「发现敌踪。」向全队报告了这件事后，瑞鹤收拾起心神。

大井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件事还是回镇守府后再慢慢弄清楚吧。这片海域的深海棲舰虽然不起眼，但不认真应对、给它们发起疯的机会的话，还是有一些危险的。

在敌舰身影出现在大家视野中之前，瑞鹤派出的一二型甲和流星改已经对其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报告报告～一二型甲是笨蛋，都没炸沉一艘敌舰！」返航的流星改绝不浪费任何吐槽一二型甲的机会。舰载机的吵闹声传入瑞鹤耳中却无法让她分神，因为战斗已经开始了。

队列最前的旗舰阿武隈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准备敌舰进入射程范围后便立刻开火，更不要说射程更远的山城。

「哇啊啊啊……咦？」众人正准备着，忽然听见那只新来的潜水舰大喊了一声。这是要发射甲标鱼雷吧？不过……

瑞鹤瞟了那边一眼，看见已经把大半个身子埋进水里的まるゆ空摆了姿势却什么都没发射出来。

「哎呀……我没带鱼雷……」和她这自言自语同时响起的，是大井和北上发射出的鱼雷入水的声音。

「你没带装备就出击了吗？之前不是给你准备的时间了？」山城瞄准当头的敌舰开了第一炮，然后扭头问着まるゆ。

「我、我去做准备，但发现还不能携带武器……提、提督让建造妖精帮我看过了，说是要提升一下练度改造之后才可以……」

「那就完全是废掉的战力啊。」山城说的话毫不留情面，但她说的却是事实。

比起那个……

瑞鹤耳中听着山城她们说话，眼睛却始终望着对面的深海棲舰群。北上和大井的鱼雷是向不同的目标发射的，但北上的鱼雷毫无悬念地命中并将敌舰送进了海底，大井的那枚鱼雷非但没能命中、更是偏得离目标有相当一段距离。

果然状态相当差呢，大井さん。好在队伍中大半是镇守府主力，即便大井的战绩几乎为零，要把敌舰全数歼灭还是没什么压力的事情。

认真评价起来，大井此行的战绩其实都不如初出击的まるゆ。敌舰是由驱逐舰和轻巡组成的水雷舰队，优先攻击潜水舰对她们来说是本能般的事情，まるゆ因此承受了全部攻击。大破的まるゆ有吸引火力使伙伴不受攻击之功，被保护了的大井却连这样的功劳都没有。

出击一次却毫无建树，这多少会让人面上无光。大井对此却全不在意的样子，她此刻又发起愣来，甚至瑞鹤根本搞不清她是不是在战斗中也一直是这样愣神的状态。

「胜利……那么接下来就回航吧。」阿武隈说着。在这片海域向来是只在外围积累经验，很少再向前行进。何况现在まるゆ已经大破，极大的沉没危险也让返航成了唯一的选择。

这真是……太可怜了。返航的路上，瑞鹤的视线落在她前方的まるゆ身上。去时还是一身白色泳装可爱又干净，返航时那泳装却变成挂在身上的条条碎布。

まるゆ像小孩子一样哭着，这惹得被木曾叮嘱要帮忙照顾まるゆ而且也真的在照顾她的北上似乎都有些心疼了。

「别看我，虽然看上去我身上布料最多，但没法脱给她。」山城迎着北上的目光摆了摆手。

破烂的布条挂在腰后晃晃荡荡，まるゆ努力扯啊扯想把更多的地方遮上，被山城安慰说「多破几次就习惯了」「今天别人看你破、明天你加倍看回来」，听得瑞鹤忍不住扯紧了领口——她那身防护破起来可不比まるゆ现在这样子好多少。

返航一路风平浪静，把まるゆ送去入渠的依旧是被妹妹叮嘱了要帮忙照顾她的北上。而后木曾不知从哪儿听到了まるゆ大破的消息，冲进浴室看了一眼后直奔执务室，似乎是去要求「别再派潜水舰去那种只有轻巡驱逐的地方」，但被提督以「潜水舰需要在被炸中不断磨练」为由拒绝了。

此时的瑞鹤已经和自家姐姐打过招呼，然后放下舰装跑到了轻巡宿舍。

「说得也是呢……イムヤ她们也是这么锻炼出来的吧？」

「嗯，先是去キス岛海域不断被大破回来，等到了偶尔不会被大破的程度，再和其他潜水舰一起编队去オリョール海。」

瑞鹤回答着阿武隈的问题，她被轮到去当秘书舰的次数也不少，不止一次代提督安排这样的出击。以她揣测的来说，提督其实就是盯准了那样做不会有修理代价更高的舰娘负伤，用潜水舰一人的损伤换来低维护代价和高练度收益罢了。

「功利主义的家伙。」把自己的揣测和阿武隈说了后，瑞鹤给了这样的评语，没想到竟把阿武隈逗笑了。

「瑞鹤真的很讨厌提督呢。」

「有吗？」

「嗯，从瑞鹤你口中听到过好多不好的评价了哦。」

「我偶尔也夸过她的吧？」

「只是偶尔嘛，不过提督她总有股说不出哪儿奇怪的感觉……是个怪人呢。」

瑞鹤不清楚阿武隈所说的「奇怪」是指哪方面，在她看来提督就是个会抽风犯病咸猪手、硬做出一副威严表情但根本没威严内在的不失为好人的家伙。

「先不说提督……阿武隈有没有发觉今天的大井さん……有点奇怪？」返航休整之后瑞鹤就压不住脑海中对某种可能性的猜测，本想和翔鹤姐说说这事儿，正要开口时觉得对翔鹤姐来说那两位雷巡只是普通同僚的关系便把话缩了回去。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或许只是镇守府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中不太起眼的一件吧……但对阿武隈来说应该是不一样的。

「大井さん……是不太对劲呢。」阿武隈回忆着，「我去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时，她忽然抬起头来盯着我看，也不说话……看得我都有些怕了之后才说没有不舒服。」

「当时视线被你挡住，我都没看见大井さん的样子。原来发生了这种事啊……说起来出击的时候……」瑞鹤想起大井抬起来的手，「可能是我看错，航行在路上时她似乎用炮管瞄准过你……」

「噫？！」

被大井さん的炮管瞄准了，这惊吓可不比被大井的鱼雷管瞄准小多少。

被哪个打中更痛更致命一些并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这举动中明显的敌意。

「真奇怪啊，明明昨天才……」瑞鹤十指交叉拄在桌上撑着下巴，眉毛快皱成了波浪。大井说阿武隈「对北上さん的喜欢是不会得到回应的」时明明是那么自信的语气，瑞鹤可不觉得那种自信是装出来的。何况她不是也说喜欢阿武隈这个朋友吗，那么才过去一夜而已，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敌意。

要想合理解释的话，大概也只有那个原因了，但那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吧。

正想着，敲门声响了，把瑞鹤吓得一哆嗦。

第一反应是要不要回避一下，但立刻想到已经不打算掩饰和阿武隈的关系，于是她只是稍稍起了身，随即又安坐回去。

「我去开门。」阿武隈说着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后看见的是刚刚谈论的话题的主角。

「我可以进去吗？阿武隈さん。」

站在门口用无神的双眼看着阿武隈的，正是大井。

「当然可以……请进！」

刚刚还在说有关她的事情，下一刻她本人却加入了讨论中。阿武隈和瑞鹤都无暇去想她到来时间的巧合性，而是惊讶于大井居然把她们刚说到的事情猜了个完全正确。

「阿武隈さん一定说起早上和我交谈的事情吧……瑞鹤さん也说了我在海上想要用炮管射死阿武隈さん的事情吧？安心哟，我可没做安装窃听器那么没品的事情。」

这么说反倒更让人没法安心了吧？

「射死……阿武隈？」当事人说起这件事所用的更显敌意的词汇，被瑞鹤捕捉到了。

「没错，是想要射死，当时的确是动了那样的心。」

「……为什么呢？」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阿武隈当然是害怕的。不过现在大井正坐在她面前坦白这件事，那么她现在应该没有这个心了吧？比起害怕，阿武隈更想知道大井为何忽然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竟然到了想要向自己的战友开火的程度。

「因为啊……北上さん她……昨天晚上和我分手了呢。」

「诶？！！！」

对阿武隈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瑞鹤之前就想到过这种可能性，反应没有阿武隈那么大，但被大井亲口证实了这件事还是让她颇为震惊。

北上和大井分手了，怎么想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吧……

北上和大井……看上去不是相当契合的一对吗？

「原因呢？北上さん说了原因吗？」瑞鹤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井盯着她看了片刻，似是从她眼中读出了焦虑，于是露出了笑意。

「当然说了原因……但是和阿武隈さん无关。我只是想着，那些说不定只是北上さん找的借口吧，或许根本原因还是在阿武隈这家伙身上吧，是不是把她弄死就能让北上さん回来呢……」

「那样做只会让北上さん讨厌你吧。」瑞鹤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没错呢，那时被你和まるゆ叫了，等我回过头时理智不知不觉就归位了。」

「我……能知道北上さん所说的原因吗？」

阿武隈问着，丝毫未觉自己按住了大井的手。

将手从阿武隈手下抽出，大井用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想不到……居然要你们来帮我做恋爱相谈呢。」

（TBC）

坦白说，卡就卡在如何说出大北分手这件事。被人问起时为防剧透我说是卡战斗描写，像模像样地扯了谎真是抱歉w

原本觉得怎么写都好突兀，忽然就分手了什么的……昨天和我家可爱的暗菊苣聊起来才意识到，即便是对文中的角色来说大北分手这件事也是突兀的，那么就突兀着去写就好了嘛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