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唐銘若 于 2014-11-6 18:49 编辑

八字母好可怕我再也不想尝试了눈_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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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咲深羽早就知道，自己是活不过二十岁的。

说给不来方夕莉听的时候，那个面瘫正在倒咖啡的手停顿了一下，茫然地朝她看过来，嘴里蹦出一个单字：「啊？」

雛咲深羽很想用手指去戳她那颗木头脑袋。「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么？」

不来方夕莉无辜地眨眨眼睛：「为什么？」

「……算了。」

按照雛咲深羽的说法，问题还是出在她家的血统上。雛咲家历代都会出灵力高强的孩子，尤其是女性后代。典型案例就是雛咲深羽的母亲雛咲深红，年轻时单挑两座日式大屋的身手，十个不来方夕莉加起来也够不到边儿。

到了雛咲深羽这代，情况就更特殊了。她本来就是夜泉子，而且父母双方还是血亲。按照遗传学理论，近亲通婚的后代，凡是成功避开了遗传病的健康个体，几乎都是天才级人物。如果生的是女儿，更是会继承该家族的大部分优点。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只要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雛咲深羽的灵力总有一天会超过母亲的。

但是不会有这一天了。上帝的公平往往就体现在他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会把所有的门都锁上。

不管是跳下去还是困在原地，横竖都是个死。

不来方夕莉睁大了眼睛，似乎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理解雛咲深羽的话。那张面无表情的呆滞脸孔让她产生了直接抓起柜台上的账本拍上去的冲动。

「喂！你……」至少说点什么啊。不然会觉得寂寞的。

不来方夕莉的眼神和心绪终于从遥远的地方飘了回来，落在雛咲深羽身上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没记错的话，雛咲桑现在应该是……十七岁吧？」

「是啊……」雛咲深羽脱力地趴在柜台上，替她说出后半句话。「只有三年了。」

不来方夕莉抬起头，眼睛盯着墙上的挂钟指针，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还有三年。雛咲桑有什么打算？」

「嘛，大概会先辞掉现在的工作。」雛咲深羽一只手捏着铁质的小勺子，搅拌咖啡时与杯壁碰撞出细碎的响声。「然后会到处去走走吧，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

不来方夕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习惯性地顺手拿起一只杯子。擦了几下又放回去。

「我可以陪着雛咲桑一起吗？」

走进『KUROSAWA』之后，雛咲深羽第一次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不可以。」

不来方夕莉的失落太过显而易见。如果此时她的脑袋上有犬耳的话，大概也是无力地呈现下垂状态。雛咲深羽这样想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

「我会回来的。所以，不来方桑，请你在这里等我。」

雛咲深羽是那种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会马上去做的人。所以没过几天，不来方夕莉就从黑泽密花那里听说她已经跟演艺事务所解除了合约，然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旅行。

还真是说走就走啊。不来方夕莉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杯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雛咲深羽每到一处地方都会给她写信寄过来，纤细的字迹一如本人般清秀。她有时候会写很多，时间紧迫时就只写两三句，内容不外乎是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各种所见所闻。还曾经在信里开玩笑说要去冰室邸祭拜一下自己的曾曾外祖母，害得不来方夕莉很是为她捏了把汗。

幸好最后也没能去成。不然不来方夕莉觉得自己一定会因为头脑发热也跑去冰室邸结果人没捞出来还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一定会被黑泽密花哭着骂说「真是个笨蛋」之类的吧。

每次收到信之后，不来方夕莉总是面无表情地读完，然后原封不动地装回信封里，再把信封放进箱子。装满一个箱子之后就塞到床底下。她从不会给雛咲深羽回信，反正回了她也收不到。

装满两个箱子后，不来方夕莉收到了写着『我回来了』的信。她把信纸仔细对折好塞回信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随手抽了本书出来把信封夹进去。

第二天打开门的时候，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雛咲深羽。

逆光之下看不清女孩的面容，声音倒是清冷依旧。「好久不见。」

不来方夕莉还残留着睡意的脑子有些没转过来，下意识地就答了一句「欢迎回来」。

黑泽密花因为前两天熬夜工作的缘故还在睡。不来方夕莉直接就把雛咲深羽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雛咲桑要先洗澡还是先喝咖啡？」问完之后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洗澡。」一下火车就风尘仆仆直奔古董屋的雛咲深羽明显也不太清醒，根本没有想到要吐槽，拿着不来方夕莉递过来的毛巾和换洗衣物就踩着飘忽的步伐去了浴室。

不来方夕莉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喧嚣个不停，但是什么都抓不住。

她听从雛咲深羽的要求，这几年一直老老实实在古董屋等着她回来。但是现在想起来，也许她并不希望雛咲深羽回来。

不如说是在害怕。雛咲深羽一旦回来就意味着离别的时刻已经不远了，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

虽然已经看取过很多人的死亡，但是不来方夕莉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强大到可以泰然处之的地步。

她纠结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就听见雛咲深羽难以置信的声音：「不来方桑，你在……干什么？」

……雛咲桑你是猫吗为什么走路时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来方夕莉一个激灵翻起身来，规规矩矩坐好。

再次见面后，时光留下的些微陌生痕迹也渐渐明晰起来。雛咲深羽的身量长开了不少，神情中的青涩与稚嫩也已经褪变成一层隐约的外壳，如果是别人用以前的照片做对比，大概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在眼角、鼻翼阴影和说话时微微开合的嘴唇线条，确确实实发生了细小而不可逆转的变化。

她只穿了一件不来方夕莉的衬衣，因为尺码偏大显得有些松松垮垮的，下摆垂到大腿上。不理会不来方夕莉尴尬的眼神，她直接走到床边坐下来。那个木头也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顺理成章地接过毛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刚洗过的头发。

「雛咲桑的头发变长了。」濡羽色的长发从指间拂过，留下水一样的触感。

「嗯。」睡意涌上来之后，雛咲深羽全身的锋芒都收敛起来了，十分温顺乖巧。「一直没时间去剪。」

「我觉得这样就好。」不来方夕莉仔细地让每一寸棉纤维吸走发丝间的水汽，同时小心翼翼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嗯……」雛咲深羽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不来方夕莉体贴地让她直接躺在自己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就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雛咲深羽揉着朦胧的睡眼走下二楼，刚在柜台前坐下，面前就放上了一杯咖啡。温度刚好合适。

对于她的突然出现，黑泽密花并没表现出太大的意外，只是简单地向不来方夕莉交代了几句，就又急匆匆地出门了。

「最近影见的委托很多吗？」雛咲深羽看着年长女性的背影，好奇地问。

「不算多。」不来方夕莉漫不经心地擦着杯子。「这个委托人和密花姐是老朋友，所以她坚持要亲自处理，不让我插手。」

雛咲深羽哦了一声之后，古董屋又恢复了往常的静默。接近凝滞的时间几乎让不来方夕莉以为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直到被雛咲深羽的声音打破。

「不来方桑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说话时她也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杯中的褐色液体，雾气后的双眸透着缥缈不定的微光。

不来方夕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逃避了。

「雛咲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上视线。

「我想过了，与其就这么死去，不如去日上山接替妈妈继续镇压夜泉。反正她们应该也很需要我的灵力吧。」

等了一会儿，她才轻轻叹了口气。「不来方桑，你别哭啊。」

不来方夕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听到女孩子用满不在乎的冷漠语气说出要去当『永久花』时，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她慌张地抬起手想要擦掉眼泪，却被雛咲深羽握住了。

「不来方桑，我还有一个请求。」

女孩子一只手撑在柜台上，往前探过身子来。

「如果要结束人生的话，我希望最后看取我的人是你。」

雛咲深羽的唇齿之间有淡淡的咖啡香味，是不来方夕莉最喜欢的味道。

不来方夕莉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一楼移动到二楼房间的。总之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雛咲深羽抓着衣领拉到了床上。

她还是怕伤害到这个女孩，双臂撑在雛咲深羽身侧，拉开了一点距离俯视着下方的人。

「雛咲桑，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雛咲深羽一脸平静，就好像不是她要被看取而是她去看取别人一样。「话说你第一次看取我的时候有问过我吗？」

「……」无言以对。

实在是看不下去那张呆脸，雛咲深羽抬高一双手环住不来方夕莉的脖子。「快点，不然我会反悔的。」

带茧的手慢慢滑进了衣服里，雛咲深羽的身体因为这道陌生的触感而微微绷紧，但随即就在与不来方夕莉交换吐息的过程中失去戒备放松下来。

就算现在反悔也没办法让这个人停下了吧。在被不来方夕莉舔吻着颈部动脉时，雛咲深羽迷迷糊糊地想。

已经连去思考这样做是否有意义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本能地收紧了手臂，试图用这份温暖来填补内心的空缺。

「我可以看取你吗？」不来方夕莉仍然小心翼翼地征求她的同意，让她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拍过去。

「啰嗦死了，差劲的家伙。」

得到许可后，不来方夕莉顺从地把脸埋在她的肩上，茶色长发披散下来，与鸦羽色互相交融。

少女赤裸地被另一名少女以温柔的方式拥抱，将身体与心灵如数交付。

先睁开眼睛的是不来方夕莉。她茫然地望着虚空中某一点，眨了好几下眼睛，意识才逐渐苏醒过来。

随之被唤醒的，是关于之前发生的事的记忆。

她快速坐起身，裸露的皮肤与空气相接触的感觉让她意识到那并不是梦。

转过头去，就能看见还在熟睡的黑发女孩。

不来方夕莉注视着雛咲深羽的睡颜呆坐了很久，直到雛咲深羽不满地伸出一只手来摸到她的脸。「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抱歉。」她重新躺回去，雛咲深羽顺势又往她的怀里蹭了蹭。

「深羽……」不来方夕莉轻轻抚摸着女孩的长发，低声呢喃出她的名字。

「嗯……」

「深羽。」

「嗯。」

「深羽。」

「嗯，怎么了？」

「深羽……」不来方夕莉用力搂紧了怀里的身体，声音闷在脖颈间，尾音上拖出了一丝颤抖的哭腔。「不要走……」

今天之后，她的心中已经遗失了某种即使孤身一人也无所谓的东西，可能也永远占进了一个无法磨灭的身影。

雛咲深羽什么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不来方夕莉抱着自己小声哭泣。

有些事情，她们都心知肚明。

雛咲深羽本来是想一个人去日上山的，不来方夕莉坚持要陪着她一起，她也实在拗不过，只好勉强同意。但是走到水笼桥前，看到前来迎接的巫女，雛咲深羽就说什么也不肯让不来方夕莉跟着了。

「你快回去，」她用手抵着不来方夕莉的肩膀推她。「才不想让黑泽逢世看到你。」

「哦。」不来方夕莉没有挣扎也没有反对。「我看着你走了就回去。」

看着她淡漠的样子，雛咲深羽突然起了疑心，不由分说发动了看取。

「不来方，如果你是想要去结之家要求跟我幽婚的话，我一定会让巫女们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扔下山的。」

被看穿心思的不来方夕莉颤抖了一下。

「可是，我想陪着你……」

雛咲深羽伸出手去捧住她的脸，直直看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深处。

「不来方，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跟任何人幽婚。」

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让不来方夕莉的心跳漏了一拍。

「所以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连带我的那份一起。」

这次换我在日上山等你。等你看尽了这世间的风景，再来讲给我听吧。

最后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依然传达到了不来方夕莉心中。

「这算什么……」她哽咽着问。「最后的请求吗？」

「不，这是约定。」雛咲深羽掂起脚将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吻去。「我知道你不会违反约定的。」

「深羽……太狡猾了。」

雛咲深羽并不打算否认这一点。

「还不都是因为不来方你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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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女甲：话说，为什么新来的永久花大人一直没有举行幽婚啊？谏女乙：你可不知道，那位大人刚来不久，就有个女人冲到结之家去，用射影机对着结女大人威胁说不准给那位大人介绍幽婚对象，不然就要拆了幽之宫把她带回去。谏女丙：这个我也听说了……谏女丁：我当时就上去拦了一下，结果就挨了一记FF，躺了五天才恢复过来。众谏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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