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不能呼吸…
难受、好难受…
要死了吗…
可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痛…
是吧,因为你正抱着我,所以…
缓缓睁开的双眼,刺眼的光线一下映入眼帘刺痛眼睛,引得脑袋一片晕眩。
陌生的、环境…
对了,又是梦…
是那已成定局的过去在梦境里再度回放,该死的执念!
懒懒的支起身子,湿湿的手臂不由使得主人微微的诧异,急忙的伸手抚脸,一下子便明白了。
一整张,湿透的脸…
可笑的…
【啊啦,没见过睡个觉流这么多口水的呢…】
!!!
那讨人厌的声音!为什么投了胎还是换不掉!!!
兀然暴起的青筋,幽幽的转过头,不出意料外的,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一个人单手撑着下巴,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自己…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这是眼泪,眼泪!不是口水!
算了,反正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啊啦,需要借手帕给你擦吗?】
【不需要!】胡乱的抓起袖口在脸上乱抹一通,别说,还挺好使的【其他的人呢?】
虽然脑袋还有点晕乎,不过自己应该也没睡多长时间才对,刚才那一整屋的人…
【都让夏树的口水给吓跑了哦…】
!!!
【那怎么没吓跑你!!!】
【人家又不嫌弃,而且,如果连我都跑了,就没人陪你了哦】
【那样,最好!】
愤愤的扭回头,意料外的却没收到反驳的声音。怎么回事?不应该啊…
悄悄的转过头,再转过头!
【呀!】不知何时离开座位此时仅距夏树一丁点距离的静留,着实吓了夏树一大跳!【你干嘛!】
沉默…
轻轻伸起的手,捏住了夏树的下巴,亚麻色的脑袋,正一点一点的逐步在靠近…
【你…你要干嘛…】这家伙,该不会要在这种地方乱来吧!
十公分的距离,突然的,一切像是静止了…
缓缓伸起的另一只手,配合着抚上那张透露着微微吃惊的脸,轻轻擦拭…
【你…】
【你一定很想她吧…】
【才…才没有!】
【你不需要隐瞒我,那种感觉,我知道】谁都没办法取代,任何人都没办法比拟,谁,也及不上她的一丝一毫,想要的,唯一的奢求,只有她,一直都,只是她…
【我…】
【别再哭了好吗?虽然我知道,你跟她真的不一样,可我就是看不了这张脸流泪,我希望我的夏树一直开心着就好,我想,那个人,一定也跟我想的一样,你觉得呢】
【也许吧…】只是事实,确实连自己都莫名其妙怎么就哭了,这种事,哪里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算了,这种话题,还是少跟她扯吧,如出一撤,真不愧是转世,不正经的时候太不正经,正经起来能吓死个人!【呐,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屋里的人都到哪去了吧?!】
【不是说了吗?】
【!!!】怒视!
【好啦,他们都去上体育课了哦】
【体育课,那是什么东西?】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教人锻炼身体的课程吧】
【那】斜视着上下打量着跟前的人【你怎么没去?!】
【啊啦,人家告诉老师说因为夏树身体不舒服,所以人家要留下来照顾夏树,他同意了哦】
这么烂的借口…
【那老师肯定是路边随便捡来的吧,这样都能被你忽悠过去,这种水准,难道就不怕误人子弟?!】
【所以嘛,他充其量只能当当体育老师啊,不是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
【呃…】
【呵呵,好了啦,既然夏树醒了,不然,我们去约会好了?】
【约会?】
【就是随便逛逛…】
【哼哼,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就想糊弄我!】
【啊啦,以为?这么说,夏树对这方面很懂咯?】
【你少给我断章取义,我什么都没说!】愤然的站起身,不再理会一旁的人,夏树径直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等等我哦】落在后方的人,话音刚落,便丝毫不曾怠慢的跟了上去!
【哼!】谁管你!【呀!】光顾着看后面的人,却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可恶,谁啊!敢挡本小姐的道!
愤愤的抬起头…
【你谁啊!长得丑就不要随便出来挡别人的道】
【你在说谁丑!】
【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让开啦!丑八怪!】
夏树…
【你!玖我夏树,跟我去趟教导处!】伸手搭上转身要走的人的肩膀,却在下一刻,身体腾空被抛了出去…
完美的抛物线…
【敢碰我,找死!】
伸手拍了拍被碰过的肩,只留下,潇洒的头也不回的离去…
紧跟着,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乖乖,这里可是二楼啊…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静留飞身来到走廊往下望,而就在不远处,清清楚楚的躺着一团四脚朝天的某物,那情形,惨不忍睹。
可怜的…
夏树回来的时候,大概,要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