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炖肉初尝试）

从前有一天，月黑风高……

【顾里第一人称】

我的女朋友林萧，是个十分缺乏自律精神的人。

比如说在我们还是未成年高中生的当下，因为她的不断请求，我和她成了学校附近那家酒店的常客。

好吧，我承认这个现象产生的其中一部分原因来自于我本身，但是不光是我，就算是其他人，要做到拒绝林萧的要求这一点也非常困难。退一万步说，我可以尝试着去拒绝林萧无理取闹的要求，但是我为什么要无视或者反对她的求欢？

我又不吃亏。

这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那两个房钱我还是付得起的，谁知道这个周末，我刚一到校，林萧就扑了上来，用非常惶恐的语气开口叫我：“顾里……”

我叹了一口气，把书包里的卷子抽出来在桌上一字排开：“哪门忘了写了，拿去抄。”

“不是。”她用力地摇头，“我身份证忘带了。”

“让你家人送一下？”

“我怎么说？妈，我身份证忘带了；你要身份证干嘛；开房；和谁开房；顾里——你不就暴露了吗！”林萧一脸的痛心疾首，好像在谴责我提出的这个建议是多么地不靠谱。

我耸耸肩膀，用隔壁国际班的外教那浮夸的语气说：“Whocares？”

然后伸手去摸林萧的头发：“就一个星期，一眨眼就过去了。”

她像只被主人敷衍了的宠物狗那样点点头，眼里甚至泛起了点点泪光，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虐待她了。就在这个瞬间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南湘和唐宛如都觉得我在虐待林萧。

这个星期居然也有惊无险地过去了——我以为，这只是，我以为，我真的认为既然时间都到了星期四晚上，那应该是出不了什么意外了。

但正如我之前所说，我的女朋友林萧，是个十分缺乏自律精神的人。我不该指望她能在没带身份证的情况下忍过去，哪怕只有一个星期。

自己放的火要自己灭，这个道理人人都清楚，而林萧从来不是个满足于放火的人，她的行为完全可以被称作私自燃放烟花爆竹，并且还会把已经点燃了的二踢脚塞到我手里。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打她，不过细想一下，把她晾在那儿不理她似乎是更有效的惩罚。

“顾里……”林萧蹲在床边把我叫醒，我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我翻过身背对着她，不想接过她扔给我的炸弹。

林萧伸手戳戳我的后背：“顾里，我饿了。”

“肚子饿了我抽屉里有饼干。要是说别的，就给我滚回床上去，我还要睡觉。”

她还不依不饶地蹲在那里，拉着我的手乱晃：“顾里……”

“别想。”

“Good里……”

“不可能。”

“老公……”

我摸着胳膊上涌起的鸡皮疙瘩，给林萧挪开一个位置让她躺上来。

林萧有裸睡的习惯，不过她的胆子还没大到直接就那么下床，还是在身上套了件衣服的，但她身上也只有这么一件衣服而已，薄薄的布料之下直接是赤裸的躯体。

说实话，林萧这个人没什么太突出的优点，她突出的主要是胸。

等她钻到我被子里来把自己盖好，我先提醒了她一句：“南湘和唐宛如都睡着了。”

夜晚的宿舍很昏暗，不过我的床铺是靠窗的，借着月光能保持说得过去的可视度，于是我能看见林萧特别坚定地点点头：“要是她们都醒着我也不来找你啊。”

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这样两个互相找不到对方说话重点的人是怎么交流下去的。

林萧用更直接的方式抱住我蹭了两下，为了先确认下情况，我伸手摸到她两腿之间，碰到的是真的在我意料之外的粘滑。

“林萧……你该不会……”

她现在正搂着我的脖子，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她脸颊发烫，以及那极轻微的点头动作。

她试图自己解决问题，于是会弄出更大的问题来——我让她有问题先找我这个决策绝对是正确的。这就和半夜肚子饿了一个道理，什么都不吃挺一挺就过去了，一旦吃了什么东西，食欲会更加来势汹汹。

我舔了舔林萧的耳朵，顺便欣赏了一下她立刻有了微妙变化的表情。那件随意套在身上的衬衫总共也没扣上几个扣子，我刚解开一个，林萧就闭上眼睛偏过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每次都会让我产生一种我在强迫她的错觉。虽然事实上每次都是她在强迫我。

强迫我，上她。

“先松手。”我尽量压低声音以免吵醒睡觉比较浅的南湘——唐宛如？她不会醒的，“把衣服脱了。”

和在酒店宽敞的大床和明亮的房间里不同，宿舍里这略显狭小的空间以及周围还有人这个事实，肯定在影响着林萧的情绪。

我太了解她了，就比如现在，从她呼吸的频率和主动松开手抬起身让我帮她脱下唯一一件上衣的动作，我都能推断出她比平时兴奋得多。

在她发出那种甜腻的低吟声之前，我吻住她，同时也让她急促的喘息声稍微停下来一会儿，然后提醒她：“要是叫出声来把她们吵醒了，我可救不了你。”

很显然林萧根本就不会考虑自己身在宿舍，她既然敢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想自己解决，当然也敢从上铺爬下来找我，在欲望烧到头脑上的时候，林萧最多考虑一下怎么在不开口的前提下让我用力点，而且这思考永远是没有结果的，事到临头她还是会开口求我的。

即使我提醒了她，她也没有丝毫要收敛的意思，反过来对我提出要求：“那……那你要轻点……”

对于她这个要求具体要怎么实施我也是挺困惑的，可能她想表达的是让我不要耍她，故意想让她叫出声来。

林萧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她现在这个，不欺负一下简直是太亏了。

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就像逗弄贪吃的大型犬科动物一样，把手里的食物举高，就会看见它抬起头两眼放光流着口水，满带希冀地看着你。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林萧的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对，她义愤填膺地反驳我：“我才没有流口水！”

于是我缓缓地、吊着她的胃口将一根手指放入她的身体：“是啊，你主要是下面在流水。”

“啊……”林萧完全忘了我刚才的嘱咐，陶醉地叫出声来，虽然她迅速地注意到了自己的错误，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才抬眼示意我继续，但我已经听到了南湘翻身的声音。

你得知道，即使带了身份证，我们也不是每天都有机会夜不归宿的，在那些必须在宿舍睡觉的日子里，林萧总是忽然地出现在我的床上，而她裸睡的习惯又会让她第二天的起床过程充满着坎坷艰辛。因此，我不得不备着她的内裤，而此刻，我无比庆幸这个被她养成的习惯，让我能够好好地运用内裤的其他用处。

比如，堵上她的嘴。

“张嘴。”林萧的表情给我一种她要英勇就义的感觉，刚开始我还会犹豫一下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后来才发现她只是表面上摆出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是很乐意地在配合我。

这也是南湘和唐宛如老是以为我在虐待林萧的原因之一。

即使被堵上了嘴，还是能隐约听见她喉咙深处传来的断续呜咽，随着我动作的加快，她无处宣泄的感受让她有些受不了了，手抓向床单时用力过猛，猛然拍在了床板上。

这会不光是南湘被惊动，我甚至听见了唐宛如咕哝着翻身的声音。

林萧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坚信自己依旧可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她松开我早就被她折磨得不像话的床单，转而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想了一下，抓过她刚才穿过来的那件衬衫，把她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唔……”她发出了稍大一点的声音，似乎是在向我抗议。

天气有些凉了，我在拎过床上的一床毛毯披在她身后，这才把她按到了墙壁上，继续我刚才为了绑住她而打断的动作。

“是你自己要来找我说饿了的……”我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赶快把你喂饱了比较好对吧？”

感觉到她就快要崩溃，我还是帮她扯开了嘴里的布料，她果然在最后一刻来临时咬住了我的肩膀，似乎还怀着点报复的恶意，即使隔着我还算厚实的睡衣，我都疼得哆嗦了一下。所以最后那么几下我没能收住力气，也完全是林萧自作自受。

“饱了吗？”我问她。

她无力地靠在我怀里，点了点头：“我下次再也不会忘记带身份证了。”

第二天早上我抢在所有人之前爬了起来，把还在睡着的林萧用被子裹好，然后想着要编个什么理由给她请一上午假。

结果我还在食堂吃早饭，她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老娘陪了你一晚上，今天你居然不告而别！”林萧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来，响彻了整个食堂。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然后拿起手机告诉她：“林萧，刚才我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