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作者:一风独为近南音
更新时间:2014-11-28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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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第二章乱掉了_(:з」∠)_重新发



Chapter2




睡梦中嗡鸣的响声搅乱平静的河流。不自觉皱起眉头,却没有一丝苏醒的意味。下一瞬忽觉自己站在川流的人行道上,身边是不停歇的行人,熙熙攘攘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真姬重新上路,走着走着忽然想起来自己应该做什么。


海未在叫她呢。就在两个人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


途经熟悉的灰白地砖。


余光看见的红色墙砖。


一尘不变,伴着偶尔肩膀传来的撞击。


她奇怪地走着一步一步,直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忽的感觉从闷热的空气中解脱出来,微风中带着百合的馥郁。她看到那座大开的铁门,海未靠在生锈的门上抱住双臂,食指在臂上轻点,打着不知名的节拍。


而后扭头看了一眼真姬,并没有多少的表情,立直了身子与她对视了半晌,转身走了。


“等……”真姬卡在喉中的音节溢出些许。


她追上去,忽然觉得为什么海未慢悠悠的步伐比她跑起来还要快,她不甘心地继续跑,海未的背影就在她眼前摇晃,她张开嘴急促地呼吸,眼角露出些怯懦。


怯懦什么。


怕追不上,怕她离开,怕自己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倚在她怀里,大声地读出她写的情诗。


想叫住她,想不顾一切扑住她。


而后不知道被什么狠狠拉住,向后仰去,直到眼前她的背影成了一片泡沫般的蓝天。


她跌在地上,哭了。


·


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每天都会见到的天花板。烟花似的吊灯盛开在房间的中央,被风吹起的薄纱的窗帘显得安静。


她叹口气,微微偏过头去。


海未开门进来,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一边走进一边擦着汗水。她刚晨跑回来,整个人匀称而朝气蓬勃。


她注意到真姬已经醒过来了,便笑着说:“早安,真姬。真难得醒来这么早。”


坐到床边,适才发现真姬微微红肿并且尚有些晶莹的双眼。海未微微一怔,坐近了些,右手抚过她脸颊:“做噩梦了?”


真姬往被子里缩了缩,蹙紧眉头盯了她一会儿,就是不说话。而后她一下子从被子里钻出来,紧紧地搂住海未的腰。


“咦?真……真姬!”海未着了慌,“我……我还没洗澡!你别……”


“笨蛋海未!”真姬闷在她怀里说,“我才没做噩梦!我只是……”


以为那不是梦,以为你真的要走了。


“以后,我醒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唔……我怎么知道真姬什么时候会醒来。要不我给真姬留个纸条吧,我晨跑完会立刻回来的……”


“不要。我就想看见你。”糯糯的声音,明明带着乞求,又是不想承认的倔。


海未叹口气,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知道了。”


·


距离那次莫名其妙的家宴过去有两个星期了。真姬记得自己父母在见到自己的时候那副吃惊的模样,并且自己参加的不过只是宴会,各个家主一起谈论的事宜自己根本无从听得。那一整天她都和海未待在一起,又碍于在园田家,不敢表现得过于亲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海未舒了口气,原本一直绷紧的眉头也舒展开。


路过窗下的时候偶然听到什么弓术表演,稍微有些在意,但接着就被被海未捏了捏手,示意偷听是不礼貌的,只有吐吐舌头后老实地跟着海未参观园田家的下一处地方。


那天晚上客人们终于没有再逼海未酒,意外地获得了提前送真姬回家的许可。真姬感觉自己很久没有和海未单独在无人的深夜的小巷中兜风,似乎明白真姬想再多这样待一会儿的心情,海未从车后拿出一件外套为她披上,选了一条需要绕行的小路驶去。小路的邻居是一条宽阔的河,历来是烟花大会喜欢使用的场地。


真姬难得大开车窗,任风捧起发丝,又吹动衣领。


海未问她不困吗。


她说,“要是我说困的话,你会一直哄到我睡着。那样又会给自己添那么多麻烦。”


而后她转过脸,静静地看着海未:“不想你那么辛苦。偶尔也学会拒绝一下吧,海未。”


海未微微一怔,笑了笑。意味不明。


·



一连几天的风雨大作,只见雨幕未闻雷声,窗户上满是被打湿的雨水,源源不断自上流下,弄花了外面的世界。除却偶尔外面打着灯驶过的汽车,感受不到别的存在。 海未在窗边站了半晌,将窗帘放下,端着几块小蛋糕和一杯香浓的红茶,敲开书房的门。 灯下的真姬扶住额头,戴着黑框眼镜在本子上奋笔疾书。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显出烦躁的心情,好不容易放下笔想喝一口水,却发现水杯已经空了,又不耐烦地放下。 “遇到难题了么。” 似乎是这才意识到海未的接近,真姬吓了一跳。她转过头去看看海未的来头,忽然觉得一切都不算什么,只要看着她笑就好了。 “没什么。现在几点了?” “九点三十七。虽然晚饭没过多久,但我想真姬应该也饿了吧。”海未把盘子放在她面前,“遇到难题的话,吃点东西转化一下心情。” “唔……”真姬沉吟,“想吃你。” “……没门。” “小气……”真姬嘀咕一声,拿起蛋糕吃了起来。简单的自制软蛋糕,佐以些真姬喜欢的果酱,红茶也被调制得恰到好处,真姬不知道这是什么红茶,无论是口感还是给人的心情,总是海未给予的独一无二。 她是真的想要海未,把那副软软的身子轻轻抱在怀里,比手里的红茶更暖人心脾。


海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她享受美食,眼光随意往桌上一扫,被在角落里那一盒包装精致的酒心巧克力吸引过去。她沉默半晌,不自觉地微眯起眼睛:“真姬,最近很喜欢吃巧克力么。”


“唔?”真姬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喔,那是一个学长送的,见是没有吃过的牌子于是就收下了。有什么问题么?”


“嗯。没问题。”海未弯弯眉眼,笑得无邪,“能容许我任性一回吗……我也没有吃过,真姬可以送给我吗。”


从未听说过她吃什么酒心巧克力,海未就算是巧克力这种东西也很少去碰。真姬觉得有些不对劲,细细思索了一会儿貌似明白了什么:“海未……吃醋了么?”


“没有。”微笑。


“嘛……很明显嘛……”


“我说没有就没有。”一边说着一边把盒子抢了过来,真姬终于从她脸上读出些危险的意味。


不过真是可爱。明明心里面很不高兴,面上就是要做出那一副自然而然的温柔的表情,连自己也没感觉到强硬起来的语调。真姬手肘撑在桌上,故作不乐意的模样对她伸出手:“那是别人给我的啦,还给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海未一动不动的,明显不愿意,于是真姬又重复一遍。最后海未近乎是以一种小小的委屈的眼神把盒子还给她的,下拉的嘴角却让人想笑。


她这副模样太过诱人,让人想去拥抱她,想去用温声细语哄她。也想——跟她再坠入深渊。


真姬站起来,伸手抚过她的脸。她不乐意似的撇过脸去,随之而来的是真姬有些不讲道理的激吻。不知不觉后退一直被逼在墙上,真姬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有意无意地要将衣服向上推。海未似乎明白她要做什么,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用力制住她的双手,将身子立直,转瞬间似乎逆了形势。


分开的时候嘴角还有晶莹的液体,真姬叹口气:“真没办法。”


那是她的一声令下,海未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书房里的小沙发上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并不会脱掉完全,仅是解开了所有衬衣的扣子就作罢了。真姬陷在沙发里,裸露的双腿被扶手抬起,分明是狭小的空间。她的头靠在另一侧的扶手上,露出调笑的表情:“要是没有让我满意的话,我就把那盒巧克力吃光了噢?”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但她没想到海未一上来就要脱掉她的短裙。她一边看着海未压上来的身子和贴紧的唇,一边感受到海未急躁的手在布料外的游移。出乎意料的心急,海未的吻也犹如一层层袭来的浪,从嘴角流下的晶莹的液体,每一次深吻带动的抬起的下巴,急促的呼吸燃烧周围的空气到稀薄,真姬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但海未还不肯放过她。


而后衣服和内衣被海未脱下,又被她强行举起双臂,用那件单薄的T恤牢牢地束缚起来。真姬喘着粗气,脸上带着缺氧的红晕:“等等……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样子做了……”


“因为我有事情要跟真姬说啊。”海未压上去舔舐她细滑的肌肤,“想和真姬说,之后一周我可能还需要待在园田家,一周后会有一场和别的道场的继承人的弓道表演。”她这么说着,却在真姬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你……你又要一个星期不回来?”真姬一听立马就想坐起身子,但奈何她坐不起来,只能用愠怒的目光瞪着这个人。


“抱歉,但就这一次。”海未对她轻笑,“嗯……我是不是要保证,等我回来那一天一定会让真姬比今晚更舒服……呢?”


“谁……谁让你保证这个了!”真姬面红耳赤地大喊。


啊啊,这个人总是这样,明明平时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会羞涩到不行,偏偏在床上就能一边露出最宠溺的笑容一边抬起你的腿二话不说地吻下去。这么久以来真姬不知道被她骗过多少次,一开始动作的轻柔演变到最后欲求不满的粗暴,不变的只有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和那双荡漾着夕阳下波纹的琥珀色双眸。


因为做过的次数本来就不多,由是每一次都能让真姬好几天下不来床。


“今晚会放轻一点的。”海未这么说着,含住她诱惑的胸口。


真姬一下便轻轻颤抖起来,像有一团火燃烧在小腹,而从胸口上浇下的油让它愈来愈旺。“啊……谁、谁信你!”


不理会她的抱怨,海未饶有兴趣地玩弄她立起来的顶端,纤长的手指一边夹住一边快速地磨蹭,而后她终于舍得将一只手都按上去,像推开一切阻碍一样推挤,以此来获得真姬一次次的叫喊。


她的叫喊太迷人,和她平时别扭起来时候的声音判若两人。


平时怎么保护她都好,平时怎么爱护她都好。在这个时候就是想让她颤抖让她叫喊到哭出来,去欣赏她从不为别人露出的另一面。


把每一次,都当做最后一次去让她快乐。


“呐,真姬……”


最后的布料被她缓缓从腿间剥下,抬起腿一点点褪尽,被扔到某个角落。


“啊、等……嗯呃……”


“你就,大声一点吧。”


她将手伸到腿间,只是轻轻试了试那里的湿润程度便微微一惊,随后会心地笑了。她的手指按上去,伸进两瓣之间轻柔地揉动,她感觉到真姬触电般的颤抖,甩了甩自己的头发,从真姬身上离开。她走到沙发扶手边,在真姬惊惶的眼神下分开真姬的双腿,干脆利落地埋首进去。唇一贴紧那片炽热的沼泽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听见真姬更加大声的娇喘她就陷得更深,热切的吻中夹杂难以抑制的吮吸,顺着喉咙咽下的不知是自己的唾液或是别的什么。


“海……海未……别、不……啊……”她感觉到那个柔软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而偏偏下面很不争气地在热烈欢迎。真姬难受得不知所措,手上的束缚太过牢固使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这么无力地被她的爱人带来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冲击到疲惫。


疲惫之后又立刻尽是是极端的刺激,反复无常。


“够、够了……啊……”


那个人又猛然逼近,真姬再次被她狠狠地撞击,那里传来的令人羞耻的声音和自己的凌乱的叫喊充斥小小的房间,透过玻璃窗户,被阻隔在越来越大的风雨里。


她朦胧中微微睁开眼睛,海未已经将她的双腿抬起,那姿势太过羞耻她立刻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但分明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腰间给予海未的迎合。她转过头去,深深地贴紧自己的胳膊,她感觉到那个柔软的异物的捣弄,像是要把自己掀得天翻地覆,沉溺进无底的深海再也不要起来的好。而后她终于在一阵猛烈的风浪中到达了顶点,像是把之前每一声短促的叫喊全都拾起,糅合成最绵长的呻吟。


那是爱人带来的最快乐的感觉,是久违的熟悉。


海未将最后的她清理干净以后终于抬起头来,坐在沙发边上为她解开衣服。海未看着真姬余潮未退的表情,一边剧烈地喘着粗气却又一边轻轻笑着擦了擦自己嘴边的液体。


大概事后就会为自己的大胆感到羞耻了吧。


但海未知道,至少今晚,她还没有要够。


“真姬,好点了么。”


真姬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瞪她,咬咬牙将她用力拖下来,而后一个翻身就坐在她身上。真姬紧盯着她的眼睛,过了半晌才说:“好歹……让我对你回来那天有点期待吧。”


“明白了。”


海未看着身上的真姬,她那双眸子里尽是渴望沉溺于浪潮的不可自拔,带着迷蒙的情欲的雾气。海未将手指钻进她坐在自己身上的缝隙中,她散下的长发开始在半空中摇晃。


不去听窗外的雨声,只需要去融入她的身体。


当做是最后一次。


·


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海未的消息。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过来的,似乎一切都还是照旧,放学深夜回了家,自己煮了番茄汤草草了了晚餐,坐在书房里一直学习到深夜。枕边没有那个人的温度,真姬即使再困也坚持把她留在床头的手写的睡前故事认认真真地读完之后,才愿意沉入梦里。


除却有些不习惯以外,也没什么不适。是不是再过段时间,也能够习惯没有她了。


不对,这算什么。


那么爱她,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习惯没有她。


她找了个时候把绘里约了出来,两个人一起在深夜到路边去吃烧烤。一起干了一杯啤酒以后真姬把那盒酒心巧克力拿出来递给绘里,绘里立刻眼前一亮:“这巧克力好厉害的样子,你确定送给我不送给海未?”


“海未又不吃。”真姬撑着脑袋,“叫你拿着就拿着啦,你好歹也是当初帮了我们很多的前辈吧。”


“Хорошо……”绘里点点头。


多年的感情两个人也早就没有前辈后辈的约束,自然而然地将对方当做同龄人来闲谈。绘里披散她金黄的长发,身上披一件夹克,倒真像是晚上出来散步的。


“听说园田家最近有重大的活动?”绘里说,“穗乃果家和小鸟家都被邀请去了,你确定西木野家不会在邀请之列?”


“当然会。”真姬捏住杯口将杯子提起来,喝了一口酒,“总觉得爸爸是故意的,在那天叫我去学校办点事。我才不想去。”


“那你上次是怎么进去的?”绘里问。


“上次那是……总之我不可能自己再找去的吧!”


“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真姬微微一怔。


“明天就是表演的日子,也就是说过了明天海未就可以回来了。你已经等了六天了,再多等一天又有什么。”绘里一边摇晃自己的酒杯,一边看着不远处的风景,“你在害怕什么呢,真姬。”


真姬的手心渗出汗水。


谁知道呢,在害怕什么。


因为六天没有见过她,没有她的一丁点消息,她突然回来那一定是不真实的吧。


怕她就这样消失,就这样不会再回来。


绘里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叹口气:“所以啊,既然会害怕的话,独自去找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真姬不也早就说过,‘偶尔也想让海未依靠我’这种话吗。”


对呢,这世上没有西木野真姬做不到的事情。


包括找到她。


包括……


·


外面是一片嘈杂声,海未低头重新整理好身上穿着的弓道服,转身去取自己的弓。现场陆陆续续有来客就座,和园田家的人说说笑笑。海未余光瞟过去,西木野家的席位并没有真姬的身影,她微微松一口气。


反正今天过了就可以回去了。她大概也等不及了吧。


“你好,园田小姐。”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海未微微一惊,转过身去。那个高大的男人和自己一样穿着弓道服,海未知道他是武内道场的继承人,事实上今天她会与许多来自不同道场的继承人进行表演。但是放眼望去,只有她一个女人,于是显得特殊。


“请叫我园田。”海未点头示意。


“哦哦,真是失礼。”武内歉意地鞠躬,“今天请你多多关照,我很期待园田家的武术道该如何由你这么美丽的女子表现出来。”


“多谢夸奖。”海未眼睛也不眨一下,“那么我先失陪了。”


只要穿上这身弓道服,只要站在这个地方,她代表的就是园田家。


不可以失态,不可以失误。


更何况,那不是单单一个奉承就能让她脸红的人。


站在以往熟悉的位置上时,海未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自己自幼练习的弓道,也终于要用来摆弄给那些人看了。她记得自己以前曾经教过真姬,但真姬无论怎样就是不能将箭射到靶子上,由是真姬再也没有来见识海未的弓术。其实有一些小小的失落,海未认为自己不过就只有这些小把戏了,却也不能吸引到真姬的目光。


总之,她也不会来的吧。刚好,自己就可以和平常一样自在地当做练习了。


到她的时候,她也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摆好步态,动作之标准有力丝毫不逊于男子。她琥珀色的眸子一转,那些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自己,有些人的戏谑,有些人的警惕,有些人的饶有兴趣,有父母的自信和期许,有穗乃果和小鸟的鼓励,也有……


她怔住。


那头灿烂的红发隐匿在人群里,海未这才感觉到,那个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自始至终从未移开。


她轻轻挑起嘴角,又不着痕迹地抹去,她重新搭弓,对准靶心。


呐,她在看着自己呢。


如果不好好表现的话……会被她嘲笑的吧。


即使是这点小把戏,也不想被她瞧不起啊。


在那些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射出去的箭上时,再转过头去对她笑,用眼神告诉她,自己在她面前的自信。


·


表演的闹剧总算是结束了,海未的表现无疑是十分抢眼的。一路上听着各个家主对自己的夸耀,奉承着园田家的后继有人,自己也只能是陪以笑脸。事实上海未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既然都是从小就为了家族奉献出所有的人,又有什么意义要去分出个高下呢。


嘛,也懒得去管。


她在房间里换下那身弓道服,穿上母亲准备的便服就准备去找真姬了。


但一拉开门就是熟悉的气味。


真姬站在门口,背着双手,就像已经等候她多时了。


“总算出来了,笨蛋。”真姬第一句话就在埋怨她。


海未笑笑:“等不及了吗。”


“才……才不是!”


其实就是等不及。找了个机会脱身就跑到这里来了,又害怕自己直接推门而入会造成海未的尖叫从而引来一些杂人。她知道海未就在里面,那个在弓道场上露出自信笑容的女人,那个自始至终都喜欢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女人。


其实早就,等不及了。


想要抱她,告诉她自己很想她。


付诸行动的却是一个深情的吻,被她紧紧搂住腰肢,她双手传来的力度在诉说她对自己的思念。


所以,不想再分开了。


“海未。”


冷冽的声音如一盆冰水浇熄了两人之间暧昧的火焰。


那一瞬间如同跌入冰窖。


母亲的脸色从未有那么可怕过。海未慢慢地松开真姬,死死地低着头,谁都没有看。


“请吧,真姬小姐。”母亲似乎是怒极反笑了,“你的父母在等着你呢。”


“以后,请从海未的家里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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