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标上连载的标题吗wwwwwww
好吧wwww就标上连载好了。
不过这度蜜月一样的展开想虐都虐不起来好吧wwwwwwww
脑袋塞了大纲后感觉有些混乱。然后...........卧槽10号要交学期作业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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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车站的时候还精神百倍地到处找早餐。结果将行李完毕坐上列车后就埋头睡了过去。雏咲深羽不知道是应该说不来方夕莉太懂得打发轻轨列车上的时间呢还是果然晚上一点都没休息好。
转头看了一眼歪着脑袋靠在窗子上补觉的人。侧脸倒影在玻璃上,有些迷迷糊糊的飘渺。雏咲深羽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列车出发的时候不来方夕莉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肩膀,没有睁开眼睛。
雏咲深羽懒得理会,从随身手提包里翻出了一张地图,咬着签字笔开始勾画起来。
迟到的晨光透过山间和田地的寂静洒落在车厢内。
醒来时列车恰好入站。
雏咲深羽揉了揉睡得有些僵硬的后颈,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签字笔时看见掌心隐隐有几点零星的血迹。
随意用纸擦了擦,确认列车停下后转头想要叫醒不来方夕莉,却发现对方刚好迷迷糊糊地醒来,脸上是还没睡醒的懵懂。
忍不住用手压了压不来方夕莉翘起的额发,雏咲深羽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时间刚好差不多到中午。
青森市内飘着苹果的香气。虽然无论怎么说,雏咲深羽觉得只是自己想吃苹果产生的心理暗示而已。
睡了一觉后的不来方夕莉似乎恢复了精神,积极地四处晃着晃着就拉来了计程车。
黑泽密花预订的旅馆是在青森市内微微偏北的地方。据说旅馆附近就能看见游行。
坐着计程车来到旅馆的时候,雏咲深羽抬头看着用花棚装饰着的那间小屋,蓝色的牵牛花恰好盛放。心里想着黑泽密花是怎样找到这样有情调的地方的?不过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年轻的店长一直喜欢着这样简单又稍微带着复古气息的东西。
但是现在除了这件事外。来到青森后不得不在意的另一件事就是。
“想吃苹果了......”呢喃了一句。雏咲深羽觉得将心里话说出来真是无聊死了,但是话音刚落的时候旁边的不来方夕莉就灵敏地转头,目光认真而明亮。
“这样的话等一下我出来买吧。”
“我只是说说而已。”
“青森的苹果很出名呢。”
雏咲深羽淡淡地看了身边语气理所当然的人一眼,而后叹了口气。“总之等一下出来走走的时候再说。”
——她那时候只是这样随口说说而已。
结果当天下午用过午饭后不来方夕莉就真的拉着她逛到街上去溜达了。谈不上太累,但是心思绝对不在游玩上的雏咲深羽有些无奈地看着那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跃跃欲试的人尽责地给她讲解着青森市的历史和特产,看样子做了不少功课,总之至少能够解释那家伙在列车上睡着的原因就是了。
擅自带着雏咲深羽跑到青森县的观光物产馆阿斯帕姆,登上了被人流拥挤着的观景台。
明明身板结实不了哪去,但是不来方夕莉却意外地抢到了一块视野非常好的位置,将雏咲深羽松松地搂在怀里一板一眼地说着明天带雏咲桑去十和田湖玩玩。
想说那里好像有点远,不来方桑你不是有事情要办吗?
但是张开口的时候迎面扑来一阵带着草香的风,扬起了耳边的黑发时不来方夕莉将鼻尖埋进雏咲深羽耳边的碎发里。
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大概是因为那家伙贴上来的温度其实也挺舒服的。
雏咲深羽懒懒地将身体全部靠进不来方夕莉的臂弯,半眯着眼看远处的陆奥湾,蓝色的海像是打磨成弧面的月光石。能看见撒网的渔船拉出了一道白色的浪花。
一直在外面逛到太阳下山,回到旅馆的时候雏咲深羽感到脚后跟有些发烫,汗水浸湿了衬衫后又被蒸发,浑身都是粘稠的潮湿。不来方夕莉还真抱了一袋苹果,一边跟在她身后往房间走去一边随手拿出一个漫不经心地咬着。
听着身后清脆的啃咬声,雏咲深羽也懒得去回头看。
在房间里简单地洗了个澡,用过晚饭,隐隐听见街上不远处传来鼓乐声。两人坐在各自的床上有些诧异地对视了一眼,而后不来方夕莉蹭蹭蹭地跑到楼下去,过了几分钟又火急火燎地跑了上来。
“旅馆主人说是游行开始了。雏咲桑要去看吗?”
偏头想了想。“好啊。”
雏咲深羽并不是十分想参加那些挤满了人的街道活动。比如说游行,比如烟火大会,比如祭典,比如马拉松。
长得并不是十分高总会被淹没在人群里不说,而且交织着各种气息,一不小心就能听见那些笑脸后冰冷的话语,沸沸扬扬里暗藏着随时会爆发的冲突,看似兴高采烈的氛围却潜在一触即发的战争。
人是一种矛盾又奇怪的生物。雏咲深羽并不是十分喜欢围在人群里。
但是无所谓。
如果不来方夕莉硬是要拉着她在人群里走的话——像现在。
“雏咲桑,稍微往这边再走一点。”握着她五指的掌心温热又柔软。不来方夕莉四处扫视着,然后就带着她挤进人群的缝隙里。
说实话,在赶到这里后,面对已经聚集在街道两旁的人山人海,雏咲深羽已经后悔了。她本来就不是很感兴趣,所谓参加佞武多节,其实只是借口而已。除了知道青森市佞武多节游行的日子外,对此真是一概不知。
所以,如果早知道跑来跑去比到日上山还要累人,她一定会想一个更加符合自己兴趣的借口。至少说去青森县立美术馆看马克·夏加尔创作的三幅芭蕾舞剧背景也好啊。
但是事已至此也就算了。
叹了口气,小心地避开提着灯笼到处乱跑的小孩子。还要用力握紧不来方夕莉本来就握得很紧的手,免得一个大意走散后还得找个寄香将对方找回来。
马路上是一片流动的灯火,人群里是喧闹的交谈声,路边的章鱼烧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能听见小贩的歌声。
不来方夕莉对于找地方看风景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幸运加成。在雏咲深羽看来已经水泄不通的人群里总会被她找到一些视野格外好的地方。
然后将雏咲深羽拉过去,抱在怀里护着她和人群的距离。
她知道不来方夕莉心里担心自己在拥挤中一不小心触发了看取被多余的事物干扰。其实,话是这样说,那家伙比起雏咲深羽更加不会控制自己看取的时机吧?
不过虽然说,心里有些担心是真的。但是雏咲深羽曾经比划过自己从后面把不来方夕莉抱住能不能将那家伙护在怀里,结果发现只是妄想而已。
身高尚且不说,自己的肩膀似乎也没对方宽。
淹没在人流里等待游行开始。雏咲深羽转头看了看不来方夕莉,那家伙褐色的眸子倒影着灯笼橘黄色的光点,掩饰不住好奇和紧张地到处扫视。
感到对方像个小孩子的神色有些好笑,雏咲深羽漫不经心地伸手捏了捏环住自己腰部的手指。不来方夕莉低头疑惑地看着她抬起的脸。
“又不是考试,不来方桑紧张什么?”
“唔,抱歉。”
伸手将不来方夕莉脸颊旁的碎发拨开。雏咲深羽能够感到自己眼里含着的笑意。
随着再次响起的鼓乐声,远远能看见街道尽头飘来巨大的日式灯笼。橘红色的般若率先出现在视野清晰的地方,而后牵扯而来的是朝着天空的红鲤以及云层上方的白之神明。
敲打着太鼓的游行队伍穿着风格不同的装束。没有生命力的,巨大的灯笼平稳地划破本应该陷入沉默的黑暗,随着欢呼在夏季的夜晚里被封存在各种照片和摄像头里。
天空被涂上了一层如同灯笼火光一般的橘黄。
雏咲深羽没有被那些欢呼的鼓乐声所感染,安静地靠在身后不来方夕莉的臂弯里,对方将鼻尖埋进自己耳后的碎发,柔软缓慢的呼吸打在脖颈。
其实她真的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游行也好祭典也罢。
但是被抱着的时候,无论身处多么炎热的季节里,心里某一处理智覆盖不了的地方都会暗自祈祷这一瞬间可以再长一些。
在游行结束后,回到旅馆不来方夕莉便直接倒头睡了过去。
雏咲深羽假装发着短信,等到旁边床上的女孩子的呼吸变得缓慢安静后,轻轻打开了手提包将地图抽了出来。再次确认了一下圈画出来的地点,用手机输入名称,直接在某个论坛的群组里询问现况。
认真地看着其他人的回复,在脑海里判断出清晰的思路。在雏咲深羽将嘴里的水果糖咬碎的时候,不来方夕莉翻了个身。
“......别....碰......她........”
没有睁开眼,但是紧紧地皱着眉,看样子是梦话。雏咲深羽感觉到糖片一点点融化在舌尖,香甜的酸味让她有些困意。
安静地看着那个五指拽着被子,睡得辗转却努力安稳的人,床单已经开始滑到地上了。雏咲深羽最后将地图收起,看了一眼手机里的回复后站起身走到不来方夕莉床前。
褐发女孩脸廓被柔顺的碎发覆盖,从衬衫里滑出的肩膀光滑细腻。
雏咲深羽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揪起不来方夕莉身上的被子滑进了那家伙臂弯里。刚躺下,像是有意识一般,不来方夕莉立刻就收紧了手臂,脸埋进她颈窝,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
没有反抗,黑发女孩伸手将床头的灯关上,黑暗里看不清墙壁上的花纹。然后伸手一点点摩挲着对方后颈如鱼鳞一般渐渐皲裂开来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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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确认了手机里的地点。雏咲深羽抬头看向不远处山坡上的神社。前方的道路因为整修而被封闭起来,看来得再找一条路才行。
葱郁的丛林里能听见夏日的鸟鸣。神社红色的鸟居像是天空的门框一般指向夕阳的方向。离自己所处的地点不远,大概可以赶在中午前回到旅馆。
今天一早就支开不来方夕莉说母亲交代了自己去找一个亲戚,顺便提醒了对方黑泽密花要求办的事情还没完成。在那家伙失望又略微读不懂的眼神里独自一个人走出了旅馆,坐上公交车,一直沿着手机里的路线来到此处。
据说百年之前巫女因为浑身皲裂而死去后被重修转交的神社。
名字的话——根据那个民俗学论坛里热心怪异的学者们所说,被当地人成为【半天】。
不是很好听的名字。至少雏咲深羽不知道这个名称的含义,据说并非巫女的姓氏或者是血族的别称。
沿着山坡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石阶一直通向树林深处,大概能够走到神社。不是很确定,但是雏咲深羽最后还是选择沿着这条路往上走去。
阳光透过树影,稍微收敛了一些温度。投下的光斑变得柔和温暖。
一直这样往上走去,看上去相隔并不远,但是让人觉得费解的是,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神社旁。
体力消耗了大半,雏咲深羽甚至开始怀疑那条小路是否故意修造成弯曲之势,然后消磨行人的时间。
确认了手机上的时间,离午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看来很难赶回去了,等一下打个电话给不来方夕莉说自己在亲戚家吃饭好了。
认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建筑。自己走的这条路似乎是绕到了神社后面的庭院里,已经翻修过的红色屋檐挂着符纸折叠成的菱形。
庭院里栽种着随处可见的蔬菜和花卉,能够看出仍然有人打理的痕迹。
雏咲深羽小心地弯腰从栏栅的缺口钻进庭院。这个时候身材瘦小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如果是不来方夕莉恐怕还得面无表情地发上一段时间呆然后才直接把栏栅拆掉。
越过庭院可以来到神社后方,有一道不大的拉门通向内部。纸窗里看不见人影。雏咲深羽反而有些担心自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过去会不会被里面恰好望出来的人看见。
但是都已经进来了,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退回去。
叹了口气,她便快步往拉门走去。越过一方香菜的时候忽然感到地面上有什么东西绊了自己一下。疑惑地低头一看,是一块打磨光滑的青砖。
很普通,没什么可以注意的地方。
但是雏咲深羽却停下了脚步。蹲下伸手摸了摸那块看似光滑——但是上面却有一段星状裂痕的石砖。
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道于此一点压制到了极限。
不。或许并不是一点。
脑袋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灵光,雏咲深羽感到指尖传来的冰凉变得寒冷无比。明明天空上仍然是阳光正好。四周晒得发热,但是脊背却一点点发寒。
仔细观察着青砖附近被踏平的土地。掌心贴着泥土扫过四周,皱着的眉一下子扬了起来。跟青砖有同样气息的地方一共有四个,都在附近,彼此两个点相隔分别是一米三和六十厘米。矩形。
很容易就想到了箱子,或者是神龛。
雏咲深羽再次皱起眉,确认了线索后就转身往拉门走去。
门没锁。但这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小心地拉开一条缝隙,昏暗的室内是一条不大的通道,沿着新换上的浮世绘通往更深的地方。大概能够走到参拜之处。
犹豫了一下,回过神时自己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拉门的门轴,然后忽然看见前方转过转角的气息所形成的影像,是腰间系着鸟羽的巫女。
雏咲深羽一言不发地拉上身后的拉门。
跟着随着神社一起留下的各种气息所形成的影像里找到所要追寻的线索,雏咲深羽跟着那个巫女走过木质的阶梯,然后在仓库翻找着什么。
探头翻了一下巫女所翻过的箱子,尽然都是一些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的草席和古老服装。转头往深处看了看,雏咲深羽发现里面一个角落里藏着一张被黑色的草绳捆绑着的草纸。
下意识感觉是这个没错。伸手就将那卷纸抽了出来。
草绳扯动的时候直接就断开了。雏咲深羽轻轻嘀咕了一声,心里祈祷着纸张不会随着自己翻开的力道而碎掉,然后就一点点小心地摊平草纸。
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不幸的是在摊平过程里草纸还是被撕开了两半。
——这下算是破坏文物吗?
叹了口气,借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光芒查看起手里的纸张。雏咲深羽出乎意料地发现这是一张记录着地名的纸张。而且她能找到上面写着岩手县和青森县。
迁徙的记录。
心里微微一亮,按照这个说不定可以找到关于不来方夕莉身后那只,一直跟着走到这里的浮游灵的线索。
雏咲深羽犹豫了一下,虽然打算照相,但是已经撕开的草纸似乎连某些名称都被破坏掉了。勉强能辨认出其中几个熟悉的地名。然后打开手机的备忘录飞快地记录起来。
将能记录的东西都写好后,雏咲深羽便将草纸整齐地压到草席下。准备离开仓库的时候忽然看见那个巫女的影响往里面走去了一些。
皱了一下眉,顾不上什么疑问,她便跟着对方往层层叠叠的箱子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仓库的角落,吃惊地看见巫女蹲下身推开了一块墙壁上的木板,而后钻了进去。
——密道。
揉了揉额角,雏咲深羽蹲下身按照对方所做,找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用力推了推,发现竟然还能推动。漆黑的密道便出现在眼前。
她记得这个神社在三十年前就翻新过一次。难不成就没人发现这条密道吗?还是说发现了但是决定保留下来?
总之怎么想都不会有答案。雏咲深羽想要知道对方到底在去哪里。用力舒展了一下肩膀,然后就钻进了密道里。
黑暗里看不见前方,借着手机里的手电筒光也只能看清楚面前几步路的景物。雏咲深羽觉得密道有一定的坡度,最后伸手往前一探,能够触碰到一片冰冷的木板,看来是到了出口了。
漫不经心地想着,伸手找到了木板因为被扳动而凹陷的地方,用力往旁边一扳。
直接就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忽如其来的光明,也不是被什么攻击了。当然,也不是一下子就看见了不来方夕莉探进来的脸。
虽然不来方夕莉会在这里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真正吓到雏咲深羽的只是对方跟自己恰好同时拉开木板那份巨大急促的力道。
“不来方桑?”
盯着面前那家伙一瞬间僵硬而发愣的脸色。雏咲深羽很快就发觉对方背着挎包。大概里面还装着射影机。
不来方夕莉随着她的呼唤回过神,而后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将雏咲深羽推回了密道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然后啪地拉上了木板。
再次变得黑暗的视野里是自己手机发出的光芒,胡乱地射在不来方夕莉肩膀上。雏咲深羽调整了一下姿势,腾出地方让不来方夕莉将挎包揣在怀里。
木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有人交谈的声音,似乎是神社里的巫女在算着支出。
耐心地等待外面的人走远。雏咲深羽最后将手机的灯光打在不来方夕莉挎包上。
“.....不来方桑你来这里干什么?”
语气浅淡地轻声询问。
“不,这是我要问雏咲桑的事情。不是说去亲戚家吗?”
——不来方夕莉的语气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