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逆袭小受 于 2014-12-6 23:22 编辑
两人一走到街上就吸引来各处的目光,有的是因为戴着奇怪面具的海未有的则是因为极其漂亮的小鸟。
小鸟一路拿着包裹时不时还要回头看看海未在后面没走丢吧,没被人挤到吧,海未则帮小鸟拿着竹伞,像个好奇的孩子似的四处观望。
『海未桑?』小鸟转过身去看着行走速度极其缓慢的海未。
『啊……抱歉南小姐……我……』海未伸着脑袋到处张望四周的小摊小贩,这些特色的东西在园田家所居住的城镇可是买不到的。
『海未桑~呼~原来海未桑也喜欢这些女孩子的小玩意啊~』小鸟笑着看向一直躲开视线的海未。
『……唔……并不是这样的……』试图狡辩的海未。
『啊啦啦~不诚实可是不行喔。』小鸟忍不住去欺负一下这位能在战场中无所畏惧的勇猛而生活中却如此可爱的海未。
『……』海未被说的面红耳赤好在面具遮挡下看不出太多端倪。
『回去的时候买一个海未桑喜欢的~现在要忙着赶路喔~』小鸟自然地牵起了落在自己身后的海未的手。
这也许只是小鸟无心之举,但对于园田海未这个从小受着严谨的家教的人而言,这却是一个令她不能忽视的举动。
她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这只温暖的手,但她就是……她就是无法把手抽出来,她的手像粘了石膏一样完全不愿意离开那柔软的触感,反而将它握的更紧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海未在心里痛苦的吼叫,但她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更明白她现在能带给小鸟的除了痛苦别无其他。况且她们在一个月前还只是两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
当然,心里挣扎无数的海未完全没有被走在前面的小鸟发现。她牵上了海未的手确实是出于无心,但牵上之后……小鸟便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自己怎么会如此莽撞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心里担忧着在海未甩开自己之前先想办法放开,又渴望能多感受着海未的手。夹缝之间,她无法做出选择只能让这样的情况继续维持下去。
于是两个人都各怀心事,一路牵手走来。直到离开了拥挤的人群到了城门附近才放开。
『抱歉……给南小姐添麻烦了……』海未心里乱的像麻草一样,若是以前身在园田家作为接班人的她,定然毫不犹豫的抓住小鸟的手述说欢喜之情,甚至可能会迎娶她入园田家。然而现在,一切的悸动都不过是枉然,现在的园田海未不过是一刀一剑一布衣的浪客罢了,她凭什么有资格让小鸟和自己受苦?
『不,人那么多,你人生地不熟的,牵着走也不容易走丢。』小鸟没有面对着海未而是背对着她,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其实际内心波澜起伏。
海未有点儿失望,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傲气汹汹的园田海未了,那段悲痛的日子让她表现的毫无自信可言,她根本无法认为这位悉心照顾自己的女孩是喜欢自己的,尤其是刚刚她毫不在意的语调。
又是两人一阵无语,海未心里还在不停的挣扎,脚程却丝毫没有放慢,两人赶在傍晚十分到达了目的地,城外的一间小草庐。
『井上伯伯。』只听小鸟对着门边敲了敲,喊着里面的人。
『……嘎』缓缓的草庐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大概五十几岁的老伯。
『哎,小鸟丫头啊,可想死伯伯了。那孩子怎么样了?』那老伯并未马上看到海未,而是站在屋内询问道。
『井上伯伯好,海未桑就在门外喔。』小鸟对着海未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进来。
『……伯伯好……』海未大步迈进门槛,有礼貌的打招呼。
『啊……果然是园田那老家伙的孩子啊……』不知为何他好像认识海未的父亲。
『伯伯,您认识家父?』海未惊道,她从未暴露过自己的姓氏,即使是有着罕见的蓝发也不见得就能肯定自己是园田家的人况且自己还带着面具。
『何止认得……孩子啊……你的脸上的伤啊……恐怕是没办法治好了。』老伯的语气还略带心疼,恐怕与自己的父亲关系匪浅。
『不说这个罢……孩子啊,你的伤势如此之重不好好调休个一年半哉是别想再去碰那些弓技剑道了。我当时捡你回来还以为你已经死了,还好你命硬,熬过了这个鬼门关。』海未一听才知道原来救自己回来的是这位老伯,想想也有道理,像小鸟这样的富家小姐怎么可能跑到那种山郊野外的把自己带回来。
『谢伯伯救命之恩……只是海未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无可报偿……愿为伯伯做牛做马以报此恩。』海未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行的是跪拜之礼。有恩必报是几乎所有道场都具有的原则。
『快给我起来!你这个伤啊,使不得乱动弹的。老伯我无心无愿的,什么也不求只要你活得开开心心便好。如此一来也算报了我的恩情了。』
『海未桑快起来吧……』小鸟在一边看着心疼干着急,又不敢打断两人的谈话,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赶紧把海未拉起来。
在那之后三人就到了草庐内讨论了一番,海未大抵就是在询问老伯与家父之间的关系还有自家的情报,小鸟则是帮着弄了晚饭几乎没参与谈论,老伯则闭口不谈他与园田家的关系,最近的动向也说没有去了解并不清楚。海未心存疑虑当然只能憋死在心里。
饭后,话题开始转到偏向生活了,小鸟也参与其中。
『海未,今年可是成年了?』老伯鼓弄着手心里的两颗大铁球,问道。
『是,数月前便已经十六了。』海未想起当时的成人仪式仿佛历历在目。
『~小鸟再过一个月也要成年了喔~』(容我设定成年岁数是十六orz)小鸟也开心的补了一句,边说着边偷偷看了一眼海未。
『太好了。』海未笑着看向在边上兴高采烈的小鸟,那眼里满满都是欢喜。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伯如此阅历之人自然看的出两人之间的那点小情小爱,他也不好当面点破,只好佯装不知的调侃一下。
『哈,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海未啊,既然成年了也是该考虑娶个好媳妇儿替你打点家业了。毕竟,一个好的妻子可是受益终身啊。』这么说着,老伯还刻意的看了看海未又看了看小鸟。
『………这这这……海未尚且事业无成……家……唔……无脸对爹娘……婚嫁之事尚且不在考虑。』海未手忙脚乱急于辩解,她就像被看破了心中的小心思,连说话都不磕磕绊绊了。
『…对…对……对啊……况且海未桑伤都还没好……』小鸟听到这里也着急了,但她又不好意思当面说,只好旁敲侧击。
『南小姐说的是……』海未在边上也慌张的附和道。
『唉,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回事,还有宾语相称的么?』老伯听她们这样别扭来别扭去心中闷烦,故意这么捉弄两人。
『…………』两人面面向窘,一时无语。
看到平常伶牙俐齿的小鸟都羞得面红耳赤,老伯这才放过二人。
回去的路,因为已经是晚上了不得不点油灯,加上阴雨绵绵,小鸟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撑着竹伞,海未紧随其后。由于身高问题小鸟得费很大的劲儿才能把竹伞撑的比海未高,于是海未二话不说就接过了竹伞,两人一前一后缓慢离开郊外回到城内。
『这雨真大。』两人共撑一把女子用的竹伞自然是不够的,因此海未将伞偏前过去背后都被雨淋的湿答答的,伤口由于水的流经疼痛不已,满脸苍白,好在晚上太暗油灯光芒又弱根本看不清海未的脸色。
『是啊……』小鸟拿着油灯担心海未看不清楚郊外那泥泞的路,刻意把油灯放到右后方离着海未近,更看得清楚道路,可自己因为看不太清楚,不慎撞上、踩上许多小石块、坑洼,弄的脚在鞋子里都流血了,但是小鸟一声也不吭。
两人一路小心,总算回到了家中,这时小鸟才发现海未的脸色惨白的像张画纸,而她的背后全湿了。
『海未!』心中一急,小鸟也顾不得什么称呼了,她扶着一脸疼苦已经半昏过去的海未坐到地上,赶紧将她湿漉漉的衣服剥离。
随着一层层衣服衣服的剥开,越发清晰的身体曲线暴露在小鸟面前,但是小鸟心里满是海未难受的模样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只是快快的帮她把衣服药物绷带都换了,然后再将她带到床上去休息。
在一切稳妥之后,小鸟才觉得脚越来越疼,她脱下鞋子一看,脚上好多地方都流血了,有一小块肉磕掉了。血不停地渗出来,小鸟忍痛给自己上药。可伤之于手足,而手足连心,疼痛和担心海未的状况一整晚缠绕着小鸟,终于她一晚没睡。
翌日,海未勉强睁开眼睛,发现倒在自己床边上的小鸟。
『……南小姐……?』她轻声唤着小鸟,可睡梦中的小鸟却皱起了眉头,她是不高兴自己这么叫她?海未仿佛记得昨天自己昏倒之前小鸟喊的那一声海未。
『……………………小鸟?』如此一喊,睡梦中的小鸟居然舒缓了眉头喜笑颜开。
『……小鸟……』海未不知为何的感到一阵幸福感,她轻轻凑到小鸟边上惊觉她的脚受伤的厉害,仔细想想昨天那个靠的离自己近的不行的油灯她马上就明白了。
她心疼地将熟睡的小鸟悄悄抱上床榻,自己本打算到边上的茶桌那儿坐着等待天亮,可谁曾想,睡梦中的小鸟居然紧紧地抓着自己,虽然对海未而言推开小鸟是很简单轻松的事情,但是一想到会打扰她好不容易的来的睡眠,海未马上就放弃了,任由小鸟抱着自己。
『海未……海未……』好似轻声的低语,似乎是又不是。
海未心跳的比平常高出数倍,不仅因为怀中有自己心仪的人,更是由于那令自己一见倾心的人似乎对自己也有所心意?
海未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小鸟,她静静凝视着小鸟那张极美容颜,附近的空气仿佛都变的干燥难耐。
对于处在血气方刚年龄的海未这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要知道怀里是自己心仪之人,而她现在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怀里。说不心痒,那是假的。于是,在脑袋一团浆糊的时候身体就自然而然的控制着海未用手轻抚小鸟的背脊。
熟睡的小鸟只觉得越来越热,却因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暂且醒不过来。海未的手顺着背脊一路滑下在小鸟的腰间逗留,海未的脸胀的红彤彤的,她做贼心虚似的害怕小鸟突然醒来。
但现在毕竟一切顺利,理智尚且还战不过情感的时候。海未将小鸟贴的更近了,贪婪地吸着小鸟身上的香味。饥渴难耐的她就像只饿狼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可爱的小鸟当作盘中餐吃个精光。
『……唔………』小鸟对过热的温度轻哼一声表示抗议。
这一来就好似一盆凉水从海未的头上浇下去,惊的海未立刻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理智在不停的责骂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海未?』小鸟被海未的动作给唤醒,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看向海未。
『对不起!!南小姐!!都是海未的错!是海未一时色迷心窍了!!!不论怎样的责罚海未都甘愿接受!!』海未直接跪在床上,弄的小鸟完全不知所措。
『海未……怎么了……』小鸟刚刚醒过来根本不明白发生什么了,她只觉得睡觉的时候很热。
海未低着脑袋正眼都不敢看小鸟,然后缓缓的吐出字句,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当然她隐去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说一时把持不住。
『………海未真是的……那样说起来不是小鸟的错么……』小鸟心里其实开心的不行,但她肯定不会表露出来。
『不!怎么是南小姐的错呢!南小姐是无意之举,可海未……海未真是罪该万死,还请南小姐责罚我吧。』海未觉得如果现在自己能够死掉的话,那就赶快死掉吧,这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海未真是爱计较这些,好吧~既然海未想要责罚的话~那就从今以后都不许叫我南小姐了~要好好的喊小鸟喔~』
『…………可是……』海未还想再说什么。
『既然是责罚就得听我的吧,难道还有讨价还价的道理?』小鸟笑着说道。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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