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纪云炀 于 2014-12-21 16:16 编辑

重要提示：这篇文的叙事顺序不是顺叙。也不是倒叙，是插叙。。。不过很好懂。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Chapter 2. A Chitchat

「这么说吧，」阿尔珐尔德边握着方向盘边说，「在荷兰，一切都是合法的。」

见同车的白发少女没有反应，黑发棕肤的女人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可以合法地抽大麻、持有大麻，而且最令人感到暗爽的是，荷兰的警察在大街上即便拦住你，他们也没有搜身的权力。」

「就这样？」迦南百无聊赖，目光散漫地看着车窗外，有意无意地回应道。

「不止这样。」阿尔珐尔德轻轻邪笑，「我在阿姆斯特丹的大麻酒吧里邂逅的女人比我去荷兰之前加起来还要多。荷兰有很好的那种氛围。」

迦南撇了撇嘴，把头更偏向车窗一侧了。「我对你的风流游戏可不感兴趣。你这叫去荷兰出差？整天抽大麻、泡酒吧、玩女人吧，我看。」

「谁说不是呢。」阿尔珐尔德似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轻到不足以让迦南察觉。那你每天又在干什么呢？阿尔珐尔德好像差点这样问出来了，然而她并没有。

「不过啊，欧洲那些国家更有意思的地方还不在这儿。你知道什么最有意思吗？那些微小的不同，我是说和美国分部那边比起来。」阿尔珐尔德故意卖个关子。

「比如？」

「巴黎的麦当劳店里可以买到啤酒。巴黎的电影院也卖啤酒——我是说那种用玻璃杯装的。不过你也不怎么喝酒，应该对这个不感兴趣。」阿尔珐尔德顿了顿，接着说，「你知道巴黎的起司汉堡怎么叫吗？」

迦南微微扬起头。「他们不叫起司汉堡？」

「他们管它叫Royale with cheese。」

「Royale with cheese。那他们怎么说Big Mac（麦香堡）？」

「麦香堡还是麦香堡，但是他们说成Le Big Mac。」

迦南忍不住稍微笑了一下，重复念道，「Le Big Mac。那Whopper（华堡）呢？」

「这我不知道，我没在那边的Burger King吃过。我又不是每天都忙任务，随便吃快餐当午饭。」阿尔珐尔德耸耸肩膀。「荷兰人吃薯条蘸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美乃滋。」

「呕！简直跟土方十四一样。」迦南想起来最近和大泽玛丽亚一起看的一部搞笑动画里面某个好这口的奇葩角色。

阿尔珐尔德一边笑着说，「我看他们老爱放一大团。」然后在路边停车了。两人二话不说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各自的手枪。

「上面有几个人？」迦南问道。

「不知道。四、五个吧。」

「算上我们的人？」

「不知道。」

迦南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所以对方最多有五个人。应该带上猎枪的。」

阿尔珐尔德不置可否，抬手合上了后备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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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她叫什么名字来着？」阿尔珐尔德向大楼入口走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迦南问道。

「Madoka。鹿目圆。」

「Madoka。」阿尔珐尔德重复道。「她和晓美老板怎么认识的？」

「这我怎么知道。人家就是认识。」迦南其实也挺好奇这个问题，因为她们的老板看上去并不会和鹿目圆这样的小女生结婚。但是她不该知道得太多，她深信她的老板晓美焰也是这么想的。

「鹿目圆当过演员。」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迦南补充道。「她演过首集。」

「首集？那是什么？」

「就是电视剧知道吧？」迦南略带鄙视地说。

「我不看电视的。」

「哦，那你总知道电视上会放电视剧吧？如果要拍电视剧，会先拍一部首集——把这部首集去拿给挑选电视剧的人看，选上了就接着拍变成电视剧，没选上的就拜拜了。」迦南打开大楼的单元门，回头看了阿尔珐尔德一眼，「鹿目圆演的那个就拜拜了。」

迦南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止不住了。她好像总是忍不住要在口头上征服这个黑发女人。「你知道巴麻美吗？」

「那个大胸妹？」

迦南又一次撇嘴。「你就只会关注这些方面啊。就不关注人家的气质？」

「反正我知道就是她。她怎么了？」

「晓美老板把她整惨了。」迦南的语气带着一点同情。「我听说是因为晓美老板的老婆鹿目圆。」

阿尔珐尔德和迦南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待电梯门关上后，阿尔珐尔德问道；「巴麻美做了什么？跟鹿目圆上床了？」

「不不不，当然没有。」

「那是怎么？」

「听说是在巴麻美的私人茶会之后，巴麻美替鹿目圆做了脚底按摩。」

「脚底按摩。」阿尔珐尔德饶有意味地咀嚼着这个词。「如此而已？」

「嗯哼。」

「那晓美老板怎么整她了？」

「晓美老板派人把巴麻美从她家别墅阳台上扔下去了。从四楼摔下去，下面还是她家的玻璃花房——她摔穿了那个。后来她好像就不会说话了。」

阿尔珐尔德并没感到惊奇。「这真是耻辱到家了。」叮的一声后，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出来之后，阿尔珐尔德慢悠悠走在迦南后面。「这只能说是，巴麻美玩火自焚。」

迦南挑了挑眉毛。「怎么讲？」

「白痴才给晓美老板的新婚妻子做脚底按摩，尤其女人也是一样。」

迦南显然不同意阿尔珐尔德的说法，不过她并没有停下脚步。「难道不是晓美老板小题大做了吗？」

阿尔珐尔德跟着迦南转过走廊拐角，皮靴踏在暗红色的粗糙地毯上，发出低沉的咯吱声。「晓美老板的手段确实出人意料，但是巴麻美应该知道，她肯定是要有大麻烦的。」

「可脚底按摩有什么？我还给玛丽亚做过呢。」迦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由自主想到那时难以言明的奇妙气氛。啊，不能再往下想了。迦南赶紧掐掉多余的念头。

阿尔珐尔德轻佻地把手臂伸到迦南身边摆了一下，表示不以为然。「给晓美老板的新婚妻子做脚底按摩，是不是等同于和她上床？不是。但是这两者几乎没什么区别。」

「停停停——这可差远了。」

「我说了是不完全一样，但是基本上差不多。」

「这差的可多了好吗！」迦南有点被阿尔珐尔德轻浮的态度激怒了，停下脚步转过身瞪着中东女人的眼睛。「阿尔珐尔德你听着，也许你给女人做脚底按摩的方式跟我不一样，但是你揉一个女人的脚和跟她滚床单完全是两码事，而且也完全没有可比性。脚底按摩根本就没什么！」

「你给大泽玛丽亚做过脚底按摩？」阿尔珐尔德毫不畏惧地直戳要害。

「是、是啊！开什么玩笑，我手法可不是一般的好！」

阿尔珐尔德逼近了一步，迦南已经能感觉到阿尔珐尔德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她的「共感」也告诉她，阿尔珐尔德现在的颜色是淡淡的茶色混合着一点粉红。

黑发女人把双手插在风衣兜里，用略带挑衅的目光直视迦南：「那，你会给我做脚底按摩吗？」

「……去你的。」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迦南略微涨红了脸扭头就走。

阿尔珐尔德面露得逞的微笑，不慌不忙跟在后面，继续揶揄道，「你看，我最近事情很多有点累，很想享受一下脚底按摩。」

「喂喂喂、你给我注意点，我要翻脸了。」

阿尔珐尔德笑了笑没说话。这时她们走到了目的地，一扇普通的房门前。

「就这儿了。」阿尔珐尔德提醒道。

「没错。现在几点了？」

「上午七点二十。」

「还早，我们在附近走走。」白发少女反常地没有立刻投入工作，而是不由分说地带着阿尔珐尔德走向一旁的走廊。没几步她停下来扭头说道：「好吧，我知道脚底按摩是有点暧昧。但是不管怎么说，晓美老板害巴麻美变成哑巴，未免也太过份了。这要是换成我是巴麻美，我铁定要以命复仇。你懂我意思吗？」

「我懂。你刚才说脚底按摩不算什么，我只是想说，脚底按摩都是别有用意的。」阿尔珐尔德身上的茶色越来越重，语气也变成了和夏姆教导迦南时一样的态度。「我给不知道多少女人做过按摩，没有哪个不是别有用心的。表面上我们都不动声色，但实际上——你明白，这样才有意思。谁都不会说什么，但是你心里清楚，她心里清楚，晓美老板心里清楚，那个大胸女巴麻美更是清楚得很——所以你以为晓美老板对这种事会一笑了之？」

白发少女看着阿尔珐尔德这幅说教样子，感觉稍微不知所措。「……有点道理。好吧，该干活了。」

阿尔珐尔德和迦南踱回房门前，面对房门肩并肩站着。「再说一遍，她叫什么名字来着？」阿尔珐尔德突然问道。

「Madoka。干吗对晓美老板的新婚妻子这么感兴趣？」

「晓美老板要出去一段时间，让我搞定她。」

「搞定她？」迦南有点不确定这句话的意思。晓美老板不是很喜爱那个女子的吗？

「不，你想多了。只是让我陪她消遣寂寞，找找乐子别闷坏了就行。」

迦南感觉这更神奇了。「所以你要和鹿目圆约会？」

「这不叫约会。」阿尔珐尔德反驳道，「只是一起打发时间罢了。」

迦南故意不置可否，轻敲了一下房门，等着内应给她们开门。空气沉默了三秒。

「绝对不算约会。」阿尔珐尔德强调了一遍，好像晓美老板就在旁边站着听她们谈话一样。

她们的内应梁琪从里面转动了门栓，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