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allisto 于 2015-1-11 15:33 编辑
开篇预警：绘X茜的对手戏今次会是一剂猛药，阅前请做好心理准备！！
皆川篇
第二十三章 不协和音程
傍晚时分，没有窗的琴房里，琴音仍是夹于空气中未消去余震。
一位不速之客敲响了门，透过门上的玻璃隔窗，我认出了那张年轻的脸孔。
等琴房内乐器室的小门合上，我才示意那人进来。
“栗屋君，我今天的钢琴辅导课时间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想报名……”我转过头把摆在琴架上的曲谱合上。
他的脚步声又近了一些。“还可以报名吗？当然，我说的不是钢琴班的事。”
自甘落网的愚昧生物，也算是无心捕错的猎物。像是这样的类型多的是，难道就认为我的口味不挑剔吗？
以平时的教师姿态应对，我装作没有会意：“假期的时间，这是我唯一指导的课程。”
栗屋捏紧了拳头，紧张情绪甚至从他面部细微紧绷中透露了出来。“不，我说的是……我喜欢皆川老师，能跟我交往吗？”
只不过是延期到达的，毫无悬念的告白。腔调、语音、句式都和每一次听到的同样单调无聊。唯一能算得上意外的，是从他这个人口中听到。
栗屋麦——这个我刚来到东京不久后当家教指导过的学生，对我怀有好感这事情，我早就了然于心。当时简单测验后，他就露出和其他男人一样的表情。当上音乐老师很偶然再次遇上了他。不过，如果不是栗屋跟安乐冈花火交往，我根本不会留意他或是想起他。
情愿和安乐冈互相作为替代品交往，栗屋比起那些死缠烂打的男人都要怯懦和卑劣。他怀抱的”纯情”又是什么？别人轻易可以拥有，自己想要却得不到？把这种歪曲的欲求换成“喜欢”的幌子，真是幼稚可笑。只是找这个时机向我告白，太过于反常。
“谢谢你栗屋君。但是我听说你还在跟安乐冈桑交往不是吗？”我甚至懒得摆出惊讶的表情，用着一般的托词，保持亲切的口吻。
栗屋摇着头说：“我跟花火已经分手了。皆川老师现在身边不也空缺吗？”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私事？！如果是和安乐冈分手了，也有极大的可能是她劝说栗屋向我告白。安乐冈难道不觉得我会拒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栗屋君，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是你的老师，而且在跟钟井老师交往。”即使觉察到了蹊跷，我还是决定拒绝他。
然而，他的反应远远超出自己预想！
栗屋走到钢琴座椅边，突然狠狠抓住了我的手腕，紧盯着我，口气一转：“皆川老师，想要这样拒绝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还和有妇之夫有来往吗？！你根本对钟井老师没有好感，别用什么学生和老师那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太搪塞我，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完全没有说服力！而且我和他们一样，同样是男人！”
他这是怎么了？！这样露骨的语句从栗屋麦口中说出来？！看着他那张本身并不令人生厌的面孔，竟然变成了和寺内拓也相似的嘴脸，我顿时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和恶心。
是么？所以是认为只要是男人，我都不会拒绝吗？！
我强忍住怒意，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但被他牢牢拽了过去。“不……”
“皆川老师，你最好在回答我之前再仔细想一想。”他毫不退让地打断我的话，才松开我的手腕走出了琴房。
门被砰的一声带上。
手腕上的旧淤痕又覆上新的红。
被胁迫的感觉，还有栗屋的举动，一切都显得格外异常。
“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的告白现场。”一个声音在琴房内响了起来。 边上乐器室的门被推开，身着夏季短袖制服的栗发女生走了出来。我看着她从钢琴后侧款步来到自己面前。她秀美的素颜还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感。
“早苗，你都听见了？”
“嗯。栗屋麦也是做出最后一搏了，没想到茜的拒绝会那么果断。他也算是安乐冈身边的人，但从一开始你就丝毫没有对他出手的意思。”她背靠着钢琴，分析起我之前的态度。
我望着她的侧颜回答：“那是因为安乐冈眼里他根本就是无足轻重。不过在你眼里，他的存在比起鸣海君还要碍眼不是吗？”
早苗眉间微微蹙起。“过去是吧。现在他充其量也就是被安乐冈作为诱饵——第二个寺内而已。做出的行动，说的那些台词还是她的风格。”
“早苗这是想念旧人了吗？”我轻声一笑，把琴架上的曲谱取下，放进了包里，“可惜安乐冈桑恐怕现在连你也不会放过。学校里有关你的谣言我也听说了。没有提及我这一点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她没有搭话，沉思了一阵子，镇定地答道：“你是说安乐冈也在报复我吧？即使如此，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奇怪。暑假也到了，谣言一失去扩散地，很快就会被遗忘。没有确凿证据，实际影响也不是很大。现在的麻烦是栗屋，茜要是答应他，恐怕也会落入圈套。”
早苗不经心地说出这番话，自己听到后还是多少像是得到了某些安慰。
在她身上就像是能看到某个人的影子。
要知道，像这样对待我，我可是会用尽手段……
把安乐冈再也得不到的、早苗你的温柔和善意完全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早苗，嗯？你不舍得我跟栗屋交往吗？”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凑到她的耳边轻啄了一下耳尖，微微挑起嘴角，“不是有你在身边吗？没有男人也不会寂寞哟。”
她的肩动了一下，退后了一步，有些吃惊但很快又平复成常状，半是玩笑地说：“那还真是抱歉，皆川老师。我除了帮你换药，消除寂寞可帮不上忙。”
对她写着冷言拒绝的笑脸，我也早已习以为常。但也许正是这样，早苗反而更加引人兴趣。我还是松开了手。没关系，只要她还在我身边总会有机会。
“鸣海君约我去他家里，跟他父亲见面。”我收拾起东西，跟早苗说起了今天的行程。
“嗯，钟井老师……”早苗像是要说什么，但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把曲谱整理进包中，瞥了她一眼。早苗对那通来电并没有动静。
“早苗你不打算接电话吗？”我的话音刚落，铃声就消失了。
她掏出手机随意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若无其事地回答：“没事哟，是不认识的陌生号码，应该是打错了。”
我没有放在心上，拎上了提包。“早苗，那我先走了。”
但是刚迈出几步，按下门把……
扑通！
发生了什么？！！
我垂下头，看着从臂弯落到地上的包，里面的东西也散乱了出来。
乱成一团的不只是曲谱……
早苗温暖的身体覆上背后，将我紧紧环住。肩上也有了压力，她的吐息呼在了脸颊上。
就算有过期许，我还是被突然的发展震惊了。
她反锁上门，一伸手拨下了灯的开关，房间里只剩下从门上小窗透入的光亮。
“早苗？”我试探地叫了她一声。
她在我耳边笑着，收紧了双臂：“茜不是说在我身边就不会寂寞吗？那么着急去找钟井老师做什么，同意去见他的家人，不会真想嫁给他吧？”
早苗的口气没有了平时的冷淡。而且这样的腔调是在……调情？
“并没有。只是按照计划要维持和他的关系。”我尽力保持自己的清醒，但情况还是在逐步失去自己的控制……
耳背、脖侧感到湿热的触感，轻覆上、反复落下的唇的热度，在将身体唤醒。
她柔和的嗓音带着霸道的口气，比起劝导更是诱惑：“今天也不要去找那个男人，陪在我身边不就好了。”
今天，必须过去 。不然……可是心里的警告声却越来越低。
早苗的一手绕了过来，抚过我的脸颊，把我的脸朝她转了过去，缓缓靠近，她的视线一点点粉碎理智最后的壁垒。
根本不想推开她。
“好的。”最终还是被完全击溃。
借着琴房外的光亮，我看着她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么和之前一样，想象你喜欢的‘美夜酱’。我身为女生，才能成为她的替代吧。”
果然那晚过后我就被早苗掌控了自己的弱点。可是即使清楚地明白，还是渴望被同样温柔的她紧抱。
“闭上眼睛。”早苗看着我阖上眼帘，柔声唤出了那个称呼：“茜酱……”
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叫法？
忘记去细想，光是听到整个身心都在欣喜又悲伤地颤动。
欺骗和放纵的所有手段，就为了拼命缝合起痛楚和欲望，此时从撕裂的伤痕中溢出。那么用早苗的温柔疗伤也能够被允许吗？
身体已经先于想法，从她的唇上寻求解药。
轻柔吮着的唇瓣，睫毛和长发扫到面颊的感觉，细细的呼吸，甜美的气息……
全在推开那个雪夜里回忆的隔窗。
“唔嗯……美夜酱……”在稍微分开的间隙里，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嗯。”
这次，终于有回应了吗？
我握住了眼前那人的手，不再犹豫地回吻，急切地想要继续下去。
分开的唇瓣是起始放纵的信号。湿热的舌轻舔纠缠，推触深入。喘息声越来越情迷，欲望濒临爆发的临界！
她将我转身，炽热地拥吻着，被她逼着一步步后退，直到抵在了冰凉的钢琴边上。
被她的舌头狂热却细致地挑拨，体内的躁动再也无法克制！我抓住她搂在腰上的手，从身侧上滑，引诱着她压上胸前。
“你想要什么？”她离开了我的唇，轻推起我的下颌，一边用指腹抚摸着，一边将吻从脸颊延至颈侧。
“想要…唔…你不停下。”
呼吸灼热触到了肩上，那双被我压在手心之下的手开始了缓和地轻揉。
“嗯…！哈…唔嗯～”
肩头被轻咬了一下，而后是温热的舌抚慰地舔舐。听着裙子的拉链被缓慢拉下的声响，像是为吻声、呻吟和音的情色伴奏。被压上身后的钢琴，背部裸露出的肌肤紧贴上冰冷的琴身，一丝凉意让我惊了一下，但很快滚烫的体温将没有温度的钢琴也一同升温。
持续着愈发火热的拥吻……
模糊的意识指令着我闭紧双眼，去感受、去触碰、去想象。
如果“她”是另一个她。
膝挤入我的腿间，感到她的肌肤与自己摩挲的细腻感触，轻抬起压上……
“啊！啊、嗯……等、等……”
双腿软了下去， 只有紧紧拽住她的手才勉强站直。
她像是理解了我的意思，搂住我的腰向琴头移动过去。撑在身后的手脱离了琴身边缘，背部靠上了钢琴椅，我的手指不小心擦过琴键，发出了和音。
并非纯度的不协和。
我愣住了，不小心睁开了眼睛，勉强看到了眼前的人。
她凑到了我的面前，闭着眼抚摸我的脸颊。唇微微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但在说着某个短音节的词。
那样深情的爱抚，并不熟悉，也不太对劲……
我被这个举动从梦中惊醒。
“早苗。”不再叫另外一个名字。
早苗的手颤了一下立刻缩了回去，张开了眼睛。在昏暗中，那双眼里也无疑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发亮。
哪里存在着不协调感？我的心仿佛在失重地坠落。
但她还是再次吻上了我的唇……
忽然门外的闪光刺了一下眼睛，一个人影晃了过去。
我猛地惊觉到发生了什么！
“唔！唔嗯……早苗，停、停下！”我把她的肩推开，从她身下挪开。
“怎么了？”在黑暗的室内，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呼…呼…… 刚才，像是有人偷拍。”费力地平息着喘气，我试着向她解释，拉起滑到腰间的裙子。
“要追上去吗？”
“应该来不及，而且这样的状况下……还是，先停下。”
大概也是给彼此找一个暂停的理由。
早苗站起了身，走到门边打开了灯。这时候我才看清她。虽然制服敞开着，浑身也是被情事挑拨起的性感，但是早苗很快就恢复了带着冷意的镇定。
如自己所想，那不过是一时的。而且她不小心露出的那个表情，看似温柔，更像是哀伤。现在她的样子，就像之前感受到、看到的全是错觉。
焦灼的空气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我们也沉浸在各自不同的思绪之中。
考虑起偷拍的事，我开始止不住不安。到底是谁？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万一是安乐冈的计划，或是照片被谁利用，到底该怎么阻止？
等到我穿好裙子走到门边蹲下身整理提包，这才发现琴房门缝之间塞入的一个信封。
是刚才跑走的那个人留下的？
信上打着显眼的“皆川茜 様启”。开封后抽出其中的东西，一张照片滑落了出来。
那是早苗和自己走出旅店房间的照片！
附在信中还有的另一张小纸条上是简短的留言：
“不要单独弹奏不协和音程。——三矢”
我错愕地张大了眼睛。
早苗走到我身后问道：“是偷拍的人留下的东西？”
我将纸条在手心中揉紧，回身抱住了早苗。
“没事吧？”“没有。”我违心地回应。
在她身后摊开了手掌，看着上面皱成一团的打印字体。刚刚一闪而过的人，并没有一头熟悉黑发。但即使使用“三矢”（miya）这个的代称，我也不会认错。因为这是我对她说过的……
“茜酱，Clair de Lune的开头弹起来好别扭。”“美夜酱刚学，还不熟练嘛。”“分开听有些和音好难听。”“因为单独弹奏不协和音程就会这样啊……”
不在乐曲中的不协和却又相合的音符刺耳又古怪得同现在相拥的我们一样
后记
诸君，我回到坑里来了！这加字数的一章内容信息量之大和色气度之高，我觉得自己写完以后都有点恍恍惚惚。想到隔壁有些文的NTR现场被人骂，我深感压力。不过，这场暧昧戏有着重要意义，我也只能忍痛写下去，顺便满足饥渴的邪教党（！）。其实绘X茜这两个气场十足的人放在一起做“这事”真的好羞耻，我都会有种不小心写过头的感觉（捂脸），幸好理智和“正义”（花火一方而已）不会允许我这么写。虽然这一章节的NTR部分很抢镜，但是还是希望能发现两个人不同的心情……
PS. 1月25日的月刊人渣再次暂停更新，横枪老师你肿么可以这样？！300的乱码问题让我快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