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无标题

作者:qzlijx
更新时间:2015-02-19 01:20
点击:352
章节字数:3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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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の引力


清晨,迎来第一缕阳光,绘里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拉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顿时清醒了不少。无独有偶,她与希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却因为分在不同的科系而被迫住在不同的宿舍。


原本以为希是打算住在外面的宿舍,没想到她和父母住在一起,碰巧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的,希住的地方隔没多远就有一座神社,课余时常去那打工。


从租住的公寓到希家里只需要五分钟的路程,中途会经过步行街。虽说是步行街,在绘里看来更像是安静的住宅区,清一色古香古色的民房,倾斜的屋顶用漆黑的瓦片覆盖,散发出浓厚的历史感。行走的大多是住在附近的人,偶尔会有外地来旅游的人到一楼的几处小店购买纪念品。


绘里本身也挺喜欢做些小饰品,像是手机链啊或者手工缝制的护身符,然后隔三差五送去给希。


「希。」


驻足于街边,视线尽头正是在打扫的希。身着洁白的巫女服,头发用白布竖成马尾。听见绘里的声音,她转过头,笑容如同春风般温柔。


「啊,是绘里,」把手边的扫把放下,希一路小跑进房间,「稍微等我一下哦。」


「绘里,我给你做的便当好了。」等待的时候,希的母亲提着包装好的便当盒出来递给绘里。


「谢谢,一直麻烦伯母你。」接过便当的绘里向她道谢。


「没关系,顺手也帮你做一份。」


「久等了,妈妈,我和绘里先去学校了。」换好便服出来的希,头发扎成斜马尾,背着包出现在绘里面前,手里还有一把雨伞。


「路上小心。」



早上七点,街上还没有多少人。绘里和希走在通往学校最近的一条小巷内,道路边用石头堆砌的墙上布满了青苔,还有没融化的白雪,鞋跟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空气中独特的清新空气让人心旷神怡,绘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呼——不过说回来,希为什么带着雨伞?」明明现在还是晴空万里。


「天气预报说下午会下雨。」


「你不是一向都不信嘛。」


「偶尔信一下也不是不行。」吐了吐舌头看向一脸茫然的绘里,希看起来很开心。



绘里在学校很受欢迎希是知道的,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被找出去告白是常有的事。


「我说希,你真的对绘里没想法?」比希低一个年级的小鸟趁着下课跑出来找她谈话。


「怎么可能嘛,」希摆摆手慌忙解释,「绘里和我高中时就一直在一起,没有什么想法的。」


说没想法才怪,希和绘里相处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感情?


「今天绘里又被人告白了吧?」回家路上,希试探性地问着绘里。


「嗯,」绘里对于别人的告白从来都是婉言拒绝,「我拒绝了,因为有喜欢的人。」


「诶——」故意拉长声调,希突然间凑上前,绘里被吓得连连后退,直至后背撞到墙壁,「大木头也会有喜欢的人嘛。好了,老实交代对方是谁,让我看看能不能配得上绘里。」


「咦!这个就别问了吧?」无处可逃的绘里只能对希闪烁其词。


「真不说啊?」


希伸出手作势就要对绘里挠痒痒,绘里惊恐地躲闪,却在抬头的瞬间感觉到有水滴在脸上。几滴水过后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躲雨不及的两人举起书包挡雨,一路狂奔至附近的一座神社内避雨,完全忘记有雨伞这件事。


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而且外面雨越下越大,撑着雨伞回去也是会被淋。


「希还真够笨的。」捂嘴偷笑的绘里正好被希看见。


「哼。」


「居然忘了有带雨伞。」


「反正都湿了,等雨小一点再回去吧,」希转头正好看见不远处神社内的一家纪念品店还开着,灯火通明,「诶?这边有纪念品店?」


「有啊,希你在这里打工这么久怎么不知道?」


「应该是没注意看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买一个御守给绘里呢,」希拉着绘里坐在台阶上,「看来距离太近的话反倒无法察觉一些东西啊……」


绘里的视线集中在希身上,因为淋雨的关系,单薄的衬衫湿透,里面的贴身衣物隐约可见。水滴顺着发梢滴落在地,还有微微发抖的身体。


「嗯?绘里怎么了?」希的声音顿时让不知不觉中脸红的绘里回过神。


绘里挠了挠下巴,顺手脱下还没湿透的外套披在希身上,「那个……里面的……」捂着脸以最快的速度转过头,她感觉自己的鼻血已经快出来了。马上就明白绘里话里的意思,希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抓紧身上的外套,上面还残留有绘里的体温和味道,希偷偷瞟了一眼绘里,后者恰巧和她的视线对上。越来越暧昧的气氛,清晰的心跳声,身边人的体温,无一不让处在尴尬中的两人更加紧张。


「雨好像小了,希我送你回家。」故作镇定撑起雨伞,绘里一手提着两个书包,一手拉过坐在台阶上发愣的希。


绘里的手很温暖,刚好包裹住希的手。千真万确,一点也没错,在绘里拉住自己的手的那一瞬间,希的心跳就开始加速。虽然是装作很平常的样子,但是绘里的内心七上八下,希全部明了,只是在等待,等着羞怯驻足的自己向她放飞心声。


快步跟上绘里的脚步,希依偎着她的手臂。为什么呢?一走近绘里,希就开始胡思乱想,即使对方不善表达,也要让她知晓。


送希回到家后,绘里把书包递给希的母亲,顺带连雨伞也一起。


「那个绘里,你的外套?」叫住了准备离去绘里,希指了指身上的外套。


「你穿着吧,不然容易着凉——伯母我先回去了!」绘里举起书包再次冲入雨中。


犹豫再三希打消了让绘里留宿的念头,手中的外套似乎还残留着绘里的体温,自己不太清楚那块大木头能不能察觉到感情。


换下湿透的衣服,绘里冲了个澡,头上披着毛巾走出浴室。她的脑海里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以及希的话。


「御守吗……」取出放在抽屉里的针线盒,又拿了一块紫色的布,绘里坐在书桌前开始动手缝制御守,虽然比不上神社里精致的御守,但至少代表了她对希的心意。挑灯夜战缝完已经是晚上近十二点,躺在床上的绘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距离太近反倒无法察觉的东西……」



路面因为下雨的关系有不少的积水,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朦胧。清晨的阳光洒在地面的水洼里,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希很早就起来打扫家门口的积水,街上太过安静以至于她能够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几乎是在转过身的同时,希向来人道了声早安。


「早上好,绘里。」


「这个给你。」开门见山,绘里递给希昨晚缝制的御守。


「诶?」希想不通绘里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虽说一直在身边,虽说一直没察觉到……」绘里撇开目光,又重新看向惊讶的希,「我好像对你……」话说到一半又卡了回去,「希,你还是……」


「对我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啦!」握着绘里送的御守,希催促她说出来。


结果直到希的母亲送便当出来,两个人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关系变得有些奇怪。



凛不知道该如何和坐在车窗边的绘里搭话,后者板着一张脸她实在很难开口。驾驶座的海未从后视镜观察后座的情况,绘里的视线集中在窗外,眼神迷茫,另一边的希和真姬有说有笑,似乎没有注意到绘里的异常。


「小鸟,你有没有觉得希和绘里很反常?」海未向副驾驶座的小鸟问道。


「她们两个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海未就不要瞎操心了,注意开车。」


假日由海未提议开车到郊区散心,很快就得到众人的赞成。


「一眼就看出希是在躲你啊。」前面的穗乃果转过身看着走神的绘里,「交往有三个月了吧你们?」


「唉……」绘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没交往之前还一起上学的,结果现在自己一个人就先走了,而且感觉距离很远啊……还是不告白好些吧?」话音刚落,转头的绘里正好对上希的视线,后者很快地把视线移开,脸上带有潮红。


车内气氛愈加尴尬。


到达目的后,没有制定计划就打算让大家自由活动。


「那接下来就自由活动了!」


「好!」


这是一处安静的村落,四周环山,地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屋顶上的烟囱冒出袅袅炊烟,祥和而又寂静。希跟着穗乃果浅一脚深一脚在雪地里艰难行走,没走几步希就朝周围看一下,异样的举动还是被穗乃果发现。


「是在找绘里是吧?」停下脚步的穗乃果朝希扔出了一个直球。


「我……没……」面对穗乃果突如其来的发问,希反应不过来。


「我说,你真的对绘里没有想法吗?不用介意的,说出来吧。」


「不是那样的……不是……」希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出了心里话,「我其实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绘里了……」


停下脚步,绘里意外地听见了希的心里话。她身后的妮可和凛正想张口打招呼,被真姬和花阳一把捂住嘴扯住手硬是拖到一边去。


「但是我却一直认为绘里对我没那种感觉,所以一直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因为不想破坏这良好的关系。」


绘里静静听着,许久没有动静。她明白希的性格,无论什么都是藏在心里不说,这次无意中听见希的心里话,感触至深。


「但是,试着开始交往之后,」希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自顾自地继续述说,「又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了,由于太过害羞甚至不敢正视绘里的面容。」


穗乃果看见了希身后的一群人,只见妮可笑眯眯地推了脸红走神的绘里一把,然后用眼神示意自己悄悄离开。明白意图后,趁着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穗乃果静静地从希面前走开,三步并作两步直奔绘里身后。


「虽说能在一起让我很开心,可我还是担心关系会被破坏,便感觉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我可是很开心的……」


「我也很开心啊——嗯?诶!」还以为是谁应了一声,等分辨出是绘里的声线后,希惊恐地转身却发现绘里红着脸站在自己面前。再看看穗乃果,希正好看到她和妮可等人狂笑着逃离现场。


完了。


这辈子的羞耻度都没了。希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哀嚎。


「绘里你就当做没听见吧!」


「我才不要!」理直气壮地拒绝,绘里居然发现自己头一次这么有胆量,以前她都不敢拒绝希的要求,「怎么了啊……」


「我好想用雪把自己给埋了……」


「所以说,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嘛,」蹲下身子从后面抱住缩成球的希,绘里摸着她的头,「要不然我大声喊出去如何?」


没料想绘里会突然抱上来还说出那样的话,希下意识转身伸手一推,结果绘里一个趔趄直接摔进雪堆里起不来。


「绘里!」


「痛……是假的,」绘里坐在雪堆里装模作样揉着后脑勺,「雪果然是好东西啊。」


「真是的。」希走近绘里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挣扎着从雪堆里起身,绘里的额头离希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所谓的交往,就是希望比任何人都靠近对方。既然如此,我们在交往之前就已经这么近了,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记起来绘里在交往之前曾给了一个手工缝制的御守给自己,希从口袋里掏出来双手握住。


「绘里送给我的这个御守,我会好好带着的。」


「我的只是廉价的手工品,希如果要的话,等会就去神社买一个吧?」


「果真木头……」就算绘里是个木头,希还是喜欢她。


一天天一点点,被绘里吸引靠近。在她身边,思念才能有所寄托。用你那独特的声音,再说给我听听……


然后,一起向着崭新的未来,全力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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