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上天台打金砖 于 2015-2-24 08:20 编辑
我回来了……嘛,其实今天生日的说_(:з」∠)_着手开始写长陆奥,要给长门洗白啊{:4_347:}【等等长门你冷静一点都是我的锅!依旧是历史梗,所以是虐向的【这样作死真的大丈夫?当然结局绝对是HE就是了,但是慢慢来慢慢写结局真是遥遥无期。【大概也不会吧……这一个Part,历史梗不算多,下一次开始会逐渐加历史梗进去。还是流水账啊流水账啊流水账Orz标题致敬。
Memenoto Part1
视界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纯白,耳边是金属相击的声音。
很奇怪,我尚未见到过任何的物体,却能清晰地分辨出周遭的声音与语言。
有细碎的声音在低语。
“这孩子完成了之后一定很优秀。”
「这孩子」是谁……?我吗?
“姊妹舰的陆奥大概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奥」?「姊妹舰」?是说我有一个叫做陆奥的妹妹吗?
“快点完成吧,长门,你可是联合舰队的希望之星啊。”
不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是知道了一件事:我的名字,是叫做「长门」吧。
这名字念起来倒是有种奇特的韵律感,不过我更喜欢陆奥的名字。
むつ,听上去是个很活泼的孩子呢。
“呐,长门,陆奥下水了哦。”身着白色海军制服的舰长端着将棋盒走了过来,在长门面前坐下。
“工事进度怎么样?”长门把手上的书搁下,动手帮忙摆起将棋。因为是很久以前就多蒙照顾的舰长,所以关系相当好,言语措辞之类的彼此间都不是很在意。
陆奥与长门不同,是在横须贺出生的。吴市离横须贺也挺远,加上长门自打出生就整日里忙得连轴转,服役之前的准备工作非常多,又有不少记者蜂拥而至拍摄,长门虽然从出生起心里就一直挂念着陆奥,却是一次见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从自己的舰长和平贺先生那里知道关于陆奥的一些事情,这让长门多少有些不高兴。明明是自己的妹妹,却不得不从别人那里知道她的消息,搞得自己像是外人一样。
“听横须贺那边的熟人说进度跟你那时候差不多,一切照常运行。”摆好之后,舰长准备开始移动棋驹,却被阻止了。
“应该挺顺利的吧?那样就好。”长门把自己的飞车从棋盘上拿了下来。
“喂,不用让了吧,我可是变得很强了哦,不要小看我。”
“这种话等舰长赢我一局再说吧。”
窗外是晴朗的蓝天,午后的风吹过来,依旧让人心里宁静不已。
对局的间隙,长门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过的海鸟,一阵恍惚。
“陆奥,你……还好吗?”想要传递出去的,给从未见过的妹妹的话语。
这声问候,不管是鸟还是风,都是带不到的,唯有稀稀落落的蝉鸣微弱地回应着。
从舰长那里听说陆奥可能会被解体的消息时,从小就学会了控制情绪的长门面色瞬间一片苍白,失手打翻了手里的茶杯。
“怎么回事?”
“华盛顿会议结束之后西方国家要求停止陆奥的建造并且销毁。上峰在极力抗争,不知结果如何。”一向和长门谈笑风生的舰长也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长门一言不发,搭在柜子上的手却几乎要把木头捏碎。
“我的错吗?”沉默了良久,长门从紧咬的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长门级,尤其是长门的出现,在西方引起的巨大的波澜,甚至可以说,她的力量,让西方感到了恐慌。
因为这样才会恐惧陆奥的完成,而要求销毁掉。
长门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常年静静燃烧着的火焰逐渐暗下去。
身为姐姐,不但不能保护妹妹,反而成了妹妹的累赘,让陆奥面临如此风险,不仅仅是“失格”一词可以轻描淡写地带过去的。
思维掉进了无止境的漩涡,手上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用力,回过神来的时候,舰长正满脸惊恐地抓住自己被支离破碎的木屑扎得满是鲜血的手。
陆奥,只要你能平安活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死亡呢?
假如以我的死,去换取陆奥的生,我也是愿意的,毕竟,是姐姐嘛。
后来长门才发现那不仅仅是因为刻印在骨血中抹不去的印记,更是因为某种更为炽热深重的情感。
长门从小就被训练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虽然能轻易捕捉一切风吹草动,却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迷失自己。
——当然,仅限于这个“外界干扰”跟陆奥没有关系的时候。
第一次要和陆奥见面的时候,长门前一晚上数了13423只羊,看了三本书,在房间里转了298个圈,在床上翻了56次身都没睡着。
幸好她是不会有黑眼圈的体质,不然被陆奥看见自己黑眼圈跟熊猫似的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陆奥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微的不同,长门在心里稍稍埋怨了一下不会形容相貌的舰长。
明明是个大美人,舰长的语言却表达不出这样的感觉。舰长的国文一定很糟糕。
陆奥面对着一脸严肃(实则紧张得笑不出来)的长门,有些羞涩地笑了,然后长门听见自己的动力系统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强大的克制力让长门依旧能够淡然而有礼有节地伸手过去,道一句:“请多指教。”
陆奥微微红着脸,握住了长门温热(长门庆幸自己强制让动力系统低速运转)的手:“请……请多指教。”
然后两个人的命运之线开始纠结缠绕,再也分不清彼此。
长门此后的生活,无非是享受和陆奥一起的时光,然后怀抱着和陆奥的回忆艰难度日。
那都是两个人不知道的未来,那一瞬间,她们眼里都只有彼此。陆奥看见了沉稳坚毅的长门,长门看见了优雅倾城的陆奥。不只是血缘上无法舍弃无法割断的羁绊,更是一种致命的互相吸引。
这是故事的正式开始。
直到绝望地离开这个世界,长门都没有想过要改写这段故事。
很多年以后,在辽阔无际的太平洋上,跟长门坐在一起的内华达饶有兴致地问她:“Nagato,你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门费了十几秒理解了一下内华达口音浓厚得简直像外星语的英语,然后盯着内华达背后的一大片星空沉思了半分钟。神色肃然得仿佛很多年前与联合舰队长官一同面对着地图分析战局时的模样。
“很漂亮。”实在不知道怎么用英语形容,一大部分原因是在前往美国的途中跟那一堆大兵学的蹩脚英语根本不够用。
“然后呢?”内华达显然对这样简短的回答不甚满意。
长门又盯着半空想了很久。内华达看见长门难得的苦恼表情,在一旁失笑。
“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上她了。”
“姐姐都会喜欢自己的妹妹的啊。”
“不是那个。我说的是作为恋人的喜欢。”
“Wow~”内华达斜着眼笑着吹了一声口哨,“不愧是BigSeven,真是大胆。”
长门瞪了一眼笑得花枝招展的内华达,转过身去决定不跟她聊下去了。
内华达在一旁突然之间就回忆起了俄克拉荷马,先前调侃长门的愉快心情一扫而空,脸上的肌肉扭曲了半天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最后只能苦笑着把脸埋进海水里。
但是比起内华达,某种意义上长门是更幸福也是更痛苦的,幸福和痛苦的原因是一样的:她和陆奥相处了足够久的时间,久到让两个人在彼此的心中都留下了过深的印记。就好像拿刀在桌面上深深地刻下字句,不用刨刀砂纸之类的破坏性工具是不能够让这些字句消失的。
而那些回忆,并不只是刻下来,准确地说,它们已经融进了长门的骨血里,所以在失去陆奥之后,长门才会那么痛苦。
有些人喜欢说,既然最后要剥夺的话,那么一开始不要给予不就好了?这样的痛苦不会更小吗?
但长门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鸟儿飞走了,树仍然记得。那么这些鸟儿就以某种姿态,依旧存在于这里。
陆奥离开了,而长门仍然记得,那么陆奥就还在这里。哪怕是痛苦的回忆,她都要背负下去,不能够舍弃,没有资格舍弃,不想舍弃。
长门级战列舰的命名舰、长门级一号舰、Big Seven的一员、联合舰队旗舰——
陆奥的姐姐。
让长门选择一个头衔,估计长门会在权衡斟酌之后选择最后一个。
陆奥对于长门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这一点很有意思。如果说长门自幼被赋予了成为联合舰队旗舰所需要的卓越领导天赋,那么陆奥则拥有着另一个有趣的天赋:虽然她并不是出生起就和长门一同长大,但她却能准确地看穿长门的伪装。
长门擅长将自己伪装成无坚不摧、不可战胜的样子,可是再怎么伪装,“软弱”、“恐惧”、“疲惫”、“厌倦”这些,其实是一种普世的情绪,并不会因为伪装而消失。长门所能做的,只是压抑住它们不让它们表现出来而已。再怎么压抑,也不会让它们消失,反而越积越多,有时候会让胸口都产生憋闷的感觉。
所有人都夸赞着长门的优秀,而在大家散去之后,陆奥会默默地拽住长门的衣角,轻声问:“长门姐,会不会太勉强自己了?”
每次总是以“陆奥让我抱着睡一晚上就没问题了”作为回答,然后欣赏着陆奥一瞬间爆红的脸,接下来晚上照例陆奥会扭扭捏捏地钻进长门的被子里乖乖让她抱着睡。这样的招数屡试不爽,长门都快有负罪感了。可是看着陆奥吃瘪又说不出话的表情实在是心情愉悦,调戏什么的根本停不下来。
其实很早,就逾越了那根血缘画成的线。谁也没有明说,但是事情就这样水到渠成。
姐妹,恋人,哪个关系,都不想舍弃。那就都保留着吧。
有趣的是,长门自己知道,虽然看上去在两人关系中作为自己总是占主动优势,可那只是因为陆奥虽然女子力高,但是在恋爱中总是呆头呆脑的,虽然能明白长门的痛苦,可是却不知道怎样用恋人的方法去安慰,长门实在是迫于无奈才接过指挥权。事实上,只要陆奥一句话,长门二话不说就可以俯首称臣。理由很简单:只有陆奥看见过并且包容接受了完整的她。这就够了,长门不管陆奥变成什么样都愿意跟陆奥过一辈子,陆奥不管长门变成什么样都愿意跟长门过一辈子,这不就结了。
虽然陆奥多半是开不了恋爱这个窍了……
“唉……陆奥啊……我拿你怎么办才好?”长门叹息的一瞬,怀里的陆奥似乎被搂紧了有点不舒服,发出了一声闷哼。
长门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陆奥睡得舒服一点,继续叹气。
惯例注释一下……关于长门和陆奥的出生长大:由于长门是吴海军工厂出身,陆奥则是横须贺海军工厂出身,所以两个人在出生后压根没见着面,还不说长门比陆奥大了十个月左右……
关于陆奥的下水和长门的舰长:陆奥1920.3.21下水,此时长门的舰长依旧是下水后不久就担任舣装员长的饭田延太郎大佐。
关于陆奥的工事进度:看了一下,长门1917.8.28动工,1921.11.25完工;而陆奥则是1918.6.1动工(儿童节诶_(:з」∠)_),1921.10.24完工,算算看陆奥的进度其实比长门慢一点,当然中途华盛顿会议的影响是有的。
关于将棋(等等这个不太对啊……):其实我不会下将棋,本来以为跟中国象棋相像的结果一查完全不是……总之长门拿走飞车是让棋了,按惯例这样的让棋是两人相差3品时候的让棋方式。
关于陆奥的解体: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差点被拆了然后各种原因保留下来了……某种意义上长门也是罪孽深重了,华盛顿海军条约坑死多少船啊。
关于长门和内华达:十字路口认识的小伙伴【拍飞 内华达是内华达级的一号舰,二号舰的俄克拉荷马在偷袭珍珠港的时候挂掉了…… 个人设定长门跟美国海军好歹混了几个月应该是会讲几句英语的。
关于鸟和树(这更不对了吧喂!):这一部分灵感来源于史铁生先生的《病隙碎笔》,但是完全没有写出原文要表达的意思_(:з」∠)_
好久没来更新我还是土下座一发_(:з」∠)_ sorry……【我真的没有弃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