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ind_涛 于 2015-2-27 10:38 编辑
To:矢泽妮可 你离开我的第四年,绯红色的秋叶断断续续染红了几片山脉。
比起那些秋叶,或许你赤红的瞳孔有着更胜一筹的纯粹。
我不想写信了,因为我想去看看你。
我在你说的那个医院中并没有找到你,医师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名叫矢泽妮可的存在留下的半分痕迹。
我这是被你骗了么?
你是去哪里了,又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不想你,只是忍受不了想你。
From:真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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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姬再度见到矢泽妮可的时候,矢泽妮可墓碑旁生长的几株野草都因为秋季的来临枯死垂落,呈无生命力的棕褐色。
黑白色的十一寸照片镶嵌在大理石的灰色墓碑上,相片中的人依旧满面傻乎乎的灿烂笑容。
真姬蹲下,伸手轻轻抚摸。
冰冷的石碑,传达不出丝毫温度。
“喂,我没有想你,明明我遵守了约定,你又为何违约。”
违约会变成小狗的哦。
如果变成小狗的话,西木野真姬就不喜欢你了。
“其实我已经可以救你了。”
爸爸已经说了,他最疼爱我了,什么都不会隐瞒我的,你难道忘记了么?
“为什么你不肯等等我呢。”
丢在一旁土丘上的是一张薄薄的卷成桶状的毕业证书。
“我毕业了,东京国立医学院,第一名。”费尽时光,努力了这么久,除了一张薄纸,一无所获。
她低头抱膝,哭声渐渐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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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在高三的时候,检查出了某种不知名的疾病。
当时的真姬,为了治疗她,毅然放弃了钢琴和音乐,选择了医学。
然而,现在好不容易学有所成,拥有的一切却都失去了。
“我所做的一切——有何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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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咖啡厅不为人知的对话』
“矢泽小姐。”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男人,紧紧绷着脸,目光死死的锁住了坐在他对面的黑发少女。
“实话说了吧,你的症状,以现在的医学技术要治疗,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她苦笑。“所以,是要我做什么呢?——真姬的父亲。”
被称为真姬父亲的男人,不知是否错觉,眼中隐隐冒出一丝火气。
“也没什么。”他敲了敲桌面,语气中带些淡淡的威胁“只是——拜托你,说什么也要让真姬读医学院”
“这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还是为了她好呢?”似是没有听出那丝威胁,妮可拿起桌上的奶精,缓缓倒入了侍者刚刚端上的咖啡中。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音乐对她来说,是没有前途的,身为父亲,我会害自己的女儿么?”
对面的男人似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也缓缓端起了咖啡,品尝的动作优雅而死板。
“……我知道了。” 赤色的瞳孔默默注视着男人毫无波澜的紫色瞳孔,似是放弃了什么一般,妮可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只要让她按你说的做就没问题吧。”
看样子是没办法让他妥协了。
— —妮可在男人的眼中只看出了满满的强硬和一丝对将死之人的怜悯。
— —若她真是将死之人,没有办法继续保护真姬的她,还不如把真姬交到他手下,如他所说,他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