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一起迎向～～下一周的開始。(幹

《制服女孩１０－煙鬼｜那妳幹麻不早說啊混蛋》

從他們彼此不再互動看來，大概是真的分手了。

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分手，怎麼談分手的，我都沒有多問。

或許是我覺得只要我裝作若無其事，事情就可以保持這樣不會改變，班長也不會有任何轉機。

之後，我和她總算是恢復了往常的關係。

或者說－－更要好了。

有時候，身邊沒有別人，我們會牽手。

有時候，她會抱我。

說是要當好朋友，不再讓她困擾，但是彼此卻同意做這些親近的舉動……

－－好像在搞曖昧。

有時我會沾沾自喜地這麼想著。

這麼想大概有點蠢，但是我才不管，只要我開心就好。

為了我而和男友分手，代表就算我只是朋友，地位也比男朋友來得重要，這推論完全合乎邏輯吧？

不追求身分，也絕不開口告白，就以這樣的方式繼續和她安然地相處下去。

＊

「妳確定這樣可以？」二哥懷疑地說。

「因為之前太得意忘形啦，她可能嚇到了，所以現在絕對不能再犯。」

「我倒覺得，搞不好就是因為妳不告白，她才會跟別人在一起。」

「什麼～～你憑什麼這樣覺得！？」

「因為她跟男朋友分手了啊。」二哥理所當然似地說。

「那也不代表我就能告白啊！！」

「不然妳去試探她？」

「不行啦，試探好難，我腦子不好。」

「那隨便妳，妳不告白，等到她又喜歡上別人一樣會離妳而去。」

嗚呼！中箭。

「烏鴉嘴！」

「妳沒膽。」

「對啦對啦！我的膽早就割掉了！」

「掰，我要來打世紀了。」

「宅男！」

「宅男已離線。」

我的哥哥是混蛋，但他說的話我卻無法忘掉。

＊

她來我家時，二哥剛好也在。經過他房間時，我帶她和二哥打過招呼，離去前偷偷對二哥做了個鬼臉，二哥只是乾笑。

之前二哥和我說女生需要的大概就是安全感，如果她所想要的安全感，是從男生身上才能得到，那麼我就是做什麼也沒用。但如果她想要的安全感是我也能給，我又該做些什麼？

「原來那是妳哥。」她說。

「嗯？」

我們坐在我的床上聊天。

「……在便利商店遇到的那天。」

「喔喔，對啊。」

然後她沉默。奇怪的頓點。

「說起來……」我只好找話題。「那天你們為什麼會在那呢？」

「因為去他家一起念書。」

「欸－－？」我瞪大眼。

「怎麼樣？」

「你們是不是做過了？」我直問。

「怎麼可能啊！」她立即駁斥。

「蛤？真的嗎？」我懷疑地說。

「真的啦，連接吻都還沒有過。」

「騙人！」我不可置信。「男生明明都很色。」

「妳怎麼知道？妳和男生交往過嗎？」

「對啊，所以才覺得男生很色！」

這次輪到她露出驚訝的表情，看來沒想過我有經驗的樣子。

「什麼時候的事？」她問。

「國三。」被學姊拒絕之後的事。

「所以妳跟男生做過？」她愣著一張臉。

「不，沒到那程度啦。」

因為被拒絕，所以對人生稍微有點絕望。

因為好奇心，所以就和一個男生交往。

嘗試牽手，嘗試接吻，老實說，沒有什麼怦然心動的感覺，連學姊一個微笑都比不上。

但是對方非常喜歡我，而且我們有一個共同點－－對性好奇。

很明顯的慾望，有時接吻時他會碰我的身體我就清楚這件事，而我對男性的身體亦抱有好奇。

有一次我們躲在學校的殘障廁所，我讓他碰了我的胸部。

那是第一次，也僅止一次。

只碰了就那麼一下子，他的褲檔就撐了起來，那看起來真的是讓人覺得相當不自然的畫面，滑稽的讓人發笑。

然後我叫他給我看，那個東西實在是……

「好大，好詭異。」

我述說著笑起來，她的表情卻很嚴肅，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說了很不妙的事，不禁收斂起笑容。

其實我只是覺得，那和小時候與二哥一起洗澡所見到的畫面相差甚遠而已。

「然後呢？」她的聲音好像帶著意料之外的低溫。

「摸了一下。」

「……然後？」

「完全沒辦法想像那東西進到自己身體裡，也不想被進入。」我老實說。

「嗯？」

「然後我就叫他收起來。」我哈哈大笑，還記得當時對方尷尬又無奈的表情。

「……之後有洗手嗎？」

「當然。」聽到她這樣問，我更是笑個不停，果然會想一樣的事呢。「相當徹底地清洗了，對方似乎還有點受傷的樣子呢。」

「妳真是……」她的表情像在白眼我。「……真是個難以掌握的人。」

「我也沒真的做什麼啊。」我聳聳肩，裝作有點無辜地說。

她暫時保持著沉默，像是僵硬的石像，臉色看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怎麼了？」我稍微歪著頭審視她的臉。

「妳覺得妳還會喜歡男生嗎？」

「不會吧。」幾乎是九成九的肯定。「等等，我根本沒喜歡過啊！」

「……嗯。」這時她表情才和緩了些。

「我覺得要是喜歡我的男生都能換成女生就好了。」我許願似地這麼說。

結果她皺了一下眉頭，看來這句話也不稱她心意……我還是閉嘴好了。

「不過聽妳這樣說，班長大概沒有很色吧，不然還真不知該怎麼應對。」

「還好妳沒有被亂來！」我慶幸地說。

「……妳就是太亂來了，男生才會這麼放縱吧。」

「不會有下次了。」我像個乖孩子般說。

「我也真不懂男生……比起胸部，我倒比較想摸妳的腿。」

聽到她這麼說，我竊喜在心，感覺還真是榮幸。

「給妳摸啊。」於是我笑著把腳往她那邊伸，身上穿的是制服裙。

「所以我說……」她的手掌放到我的小腿上。「妳就是太亂來了。」

接著她的手在我的小腿上稍微一滑，我的身體就發毛了起來。

「等、等等！」

我從床上跳起來，跑去把房門鎖起來，然後再次回到床鋪上。

她看著我慌張的模樣笑了起來。

「怎樣啦，要是被看到很尷尬欸！」我臉頰發熱。

「確實是。」偶爾會在她臉上見到，帶著一點惡意的笑容。「沒想到妳居然是去鎖門。」

「不然呢？」

「這是要繼續的意思嗎？」

「唔……」我肯定臉紅了。「如果妳還想的話。」

「不必了。」她臉上帶著調侃的笑容。

「唔。」居然被斷然拒絕，這下我變得更尷尬了。

「我們來接吻吧？」她說。

「咦！？」我詫異地看著她，這也太突然了。「為什麼？」

「為什麼不知道原因呢？」她竟然這麼回答，好像我應該要知道一樣。

「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可以！」怕她反悔，我趕緊說。

她再度笑了起來，毫不緊張，而且還一副自在的樣子。

「那就來吧。」她說。

「喔、好……」身體無可避免地繃緊著。

所以、呃……應該要誰親誰呢？

我與她對望，內心躊躇。

……既然我有經驗好像應該由我主動？

「把眼睛閉上吧。」她說。

「喔！」我聽令辦事，立刻闔上眼，深怕一違抗美夢就泡湯了。

也許會被整。

不過她應該不是那種人。

也許，只是，什麼含意都沒有。

無所謂。

我什麼都無所謂……

思緒在感覺到她接近的氣息時立即切斷，我瞬間止住呼吸，房間陷入無盡的安靜，耳朵裡撞擊著心跳的強烈聲音，胸口和手臂彷彿都能感覺到血液流動時傳來的震動，手掌發冷，臉頰好像快發麻了。

停留在嘴唇上約莫一秒的吻。

這不是第一次接吻，不過這是第一次和女生接吻，第一次和喜歡的人接吻。

其實我無暇感覺幸福的滋味－－臉上傳來一陣陣大火燃燒般地熱氣，我覺得自己像顆熱汽球即將升天。

張開眼望著她平靜的神情，好想逃走。

「……煙味。」她說。

「對不起！我去刷牙！」趁機逃走吧！

「只是開玩笑的啦。」她笑著，按住我的手制止我。

「為什麼……」我十分困窘地漲紅著臉。

「嗯？」

「妳真的是第一次接吻嗎？未免太冷靜了。」我哀怨地看著她。

還是說因為對象是我，所以才能如此呢？那也太讓人想哭。

「哪裡冷靜了，我心臟都快爆炸了。」她不平地說，一如往常的口吻。

「蛤？那妳還有餘裕開我玩笑！」

「因為妳不說話，很尷尬啊！」

「因為我已經害羞的快死掉了啦！」我一把抓起棉被蓋到臉上，順勢倒下，這樣就不用正面面對她。

逃避現實多好，美好的棉被，幸福的溫床。

「妳跟別人接吻也這麼害羞嗎？」棉被外傳來她的聲音。

「當然沒有，跟妳才這樣。」

「為什麼？」

……

…………

這種問題該如何回答？

突然眼前一亮，她把被子掀開，低頭看著我。

「為什麼？」第二遍。

……是現在嗎？

「妳真的要聽？」

「嗯。」

……真的是現在嗎？

「……那妳聽了不可以後悔，也不可以跟我絕交。」

「沒意外的話。」

「那我不說。」

「好啦，我不會後悔，也不可能跟妳絕交。」

…………大概就是現在吧？

誰知道。

……安全感什麼的，我才需要進貨一打勒。

其實我仍不確定說出口會如何，但我想她總不會完全不知道我的心意，既然她要我說，那麼聽她的或許就不會有錯吧？

「那……」

四個字，早就放在心裡很久了。

說出來的時候，比起自己以為的來得順暢，大概是因為－－在這之前先被接吻震撼過了吧。

眼睛收藏進她唇角的笑容，手掌接收到她手心的溫暖。

「我也是。」

從她的反應看來，我說的話大概是她『意料中』的事吧……腦袋忽然一陣暈眩的感覺，像是有人抓住我的頭把我當陀螺在原地打轉了好幾圈。

「那妳幹麻不早說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