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inge_Na 于 2015-3-20 20:30 编辑
「希……」
「繪里親那邊也快完成了吧?等等咱也得還要去神社那打工呢。」
不該是這樣的才對。
希一直藉著各種理由不斷的閃躲繪里,要不然就是打斷她的話;甚至連普通兩個人好不容易獨處的時候會用塔羅牌開著玩笑的習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只是不斷的低著頭處理手上的文件,連看一眼繪里都沒有。
吶,到底怎麼了?
無論是前幾天的突然不再下課後一起在學生會室工作;或是好不容易回來後卻只顧著學生會的工作,連對話都無法好好的成立……
就連舞蹈練習也沒有去。
這樣的難受氣氛我無法忍受的,希。
「繪里親,差不多該告一個段落了。」希站起身,闔上了文件夾。
「吶,希,我有事要……」
「啊,繪里親,麻煩妳跟穗乃果她們說一聲,最近咱還是不能去練習。」
又來了,把我的話硬生生的打斷。
「那我就先回去了。」
希拉開教室門,前腳才剛踏出門檻,繪里不知何時反射性的衝了過去,拉住了希的手腕。
「吶,最近希很奇怪,陌生得像是……不再是朋友一樣。」繪里咬著牙,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
繪里感到心臟瘋狂的跳著,握住希的手腕的手也清楚的抖著。
希沒有回應,也沒有掙脫繪里。
沉默的空氣讓繪里覺得很難受,就連呼吸也不順暢。
「吶,希……」
「繪里親,我不能忍受。」
劃破了沉默,劃破了寂靜,像還未下起滂沱大雨前的一道巨大雷鳴,轟隆的一聲讓繪里睜大了雙眼。
「什麼意思?」抓著希的右手不自主加重了些力道。
「咱……喜歡……可是,……察覺不到。」希咬著牙關,含糊不清的說了句連旁人都聽不懂的話。
希的肩膀微微的顫抖著,繪里的右手感受到了那不安的情緒,正在急速侵蝕著保持平衡的天平。
「希,妳在哭嗎?」
前方一聲清楚的抽噎聲代替了回答。
咱的忍耐,到底算什麼?
這種快滿溢出來的情緒已經連自己擋也擋不住了。
回不了頭的自己,要怎麼面對繪里?
說起來,咱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啊。不能好好的一次痛快的把確切的感情說出口,只是不斷的用哭泣博取他人的同情。
不,正確來說,咱根本不夠成熟,真的認為「會哭鬧的孩子才有糖吃」的事。
吶,繪里親,我喜歡妳啊。
不是朋友的喜歡,而是戀人的喜歡。
但說出來會被誤解多少去了?所以咱遲遲未開口啊。
好糟糕、好糟糕。
這樣的自己,厭惡極了。
「繪里親,放開咱了,好不?」努力的不讓聲線抖得太過份,希緩緩的說著。
「不放。」
妳這樣叫咱怎放棄?
「繪里親,拜託妳了。」
「除非希願意說。」
「咱會說的,只是不是現在。」
「可是希現在正難受著,我不想看到這樣的希。」
正是如此,我才不想放手。
正是如此,咱才難以抉擇。
「謝謝妳,繪里親。可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
希用力的甩開了繪里的手,拔腿跑出教室。
*碎了一地的天平,要用什麼去承載這些思念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