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依戀未酌宴 于 2015-3-26 00:46 编辑
我想说点什么,却是提笔忘字,欲辨已忘言。
对于看到更新而满怀期待点进来的大家来说,这是一个相当过分的结果吧
间隔数月的重开连载,面对的是LZ自己任性的砍掉重练。
顺便把过去发表过的楼层全数销毁。
我本意是想要重新开楼作为新的文开始连载
但是这栋楼对我来说,有很多过去大家在观看这篇文时所留下的宝贵评价和回复
每当看到那些长篇回复的时候,我的内心都是无比的激动与兴奋
然而我自己是个很不成熟理智的人
只是一个稍微受到一点称赞就会得意忘形的人
写文总是屡删屡改,与其说我想要追求完美,不如说我是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人
或者说是个意志不坚定,十分容易受到周围环境影响的人
当初准备写这篇文时,其实想了许多的事情,并且做了许多参考设定(这是目前文字设定的字数:
然后随着文章的进行,这些设定也一改再改,因为我想要在尽量不对原作基础有过量干涉的情况下进行二次创作
不过,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因为我已经将原作进行了全部的颠覆,zero,红蝶,刺青等我都会在后续中以前传的形式进行重新创作
因此我将目前已经完成创作的章节留在了顶楼电梯,对于其中颠覆式的内容大家可以初见端倪原本预定是在4月1日一次性更新,但是当登陆之后看到依然有在等待这篇文的人,心中不禁感到万分复杂起来
于是还是决定从此时开始陆续更新好了
总之,再次见面的大家,十分抱歉,请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原谅我的任性,接下来也请多多关照。
以及第一次看到这篇文的大家,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以上,是作者君真诚的道歉与自白,接下来,欢迎收看,由绝对不会向命运屈服的女性们所创造的,充满了无限的爱与幻想的百合物语。
以不变应万变的人,也会有被动和难过的时候
序·月亮忘记了
“白,白花。”
“花,花篮。”
“篮……篮……”
“啊,鞠绘这个笨蛋,又接不上了。”
“才没有!给我三分钟的时间!我一定能够想起来。”
“……鞠绘这样的笨蛋,给三年的时间都没用呢。”
“唔唔……别吵!我在努力的想啦!!”
“想不起来的话,就乖乖的俯下身来做我海咲さま的坐骑吧,对了,你可不要又叫十萌帮你作弊,太没出息了。”
“谁说我要十萌帮我了!十萌你不许帮我听见没!”
“笨蛋鞠绘……”
小伙伴的低声争论中,流歌稍微侧过了脸,看向自己右手边,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的地方,那个和自己年龄相同的孩子依然没精打采的坐着,一言不发的低着头,愁容满面。
偶尔,她也会将头抬起来,看向头顶的白色灯光,然后又迅速的将头低下。
“姬樣。”坐在流歌旁的十萌看来已经放弃了对笨蛋鞠绘在智商上的拯救,转而拉了拉流歌的衣袖,“姬樣不一起玩吗?笨蛋鞠绘输掉了的话就要给海咲做牛做马喔。”
“我还没输呐!再给我三分……不十分钟!”
另一头立刻传来了鞠绘紧张的声音,不过立刻就被海咲的嘘声所淹没。
“……”完全不能明白为何十萌和海咲对于捉弄鞠绘这件事情乐此不疲,流歌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已经未曾从那个孩子身上移开。
顺着流歌的视线,十萌也将目光转移到了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的那个孩子的身上,也有些担忧起来,“那个孩子……她的妈妈没事吧?”
“不知道……”流歌稍微抬起了头,在正对着她的走廊的另一边,手术室的大门依旧高亮着手术灯,而蜿蜒一路的血迹刚刚才被医院的清洁工人清理掉。
就算只有九岁的孩子也能够明白,流了那么多血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靠着十萌的海咲也转过脸来,神情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因为繭姉ちゃん是非常厉害的医生,所以那位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海咲的声音稍微有点儿大,因此在寂静的走廊中显得略微突兀,仿佛是故意想要让单独坐在那里的那个孩子听到一般。
现在正在手术室中的那个人,拯救了被诱拐的她们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这是对于流歌她们来说,现在唯一所知道的事情。
然而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海咲的话,那个孩子依然低着头,紧盯着自己的双手。
“奇怪的家伙。”大概对于自己被无视有些不满,海咲低声嘟囔了一句,又开始回过头去欺负起鞠绘来。
“怎么办呢,姬樣,”看到流歌依然一直在盯着那个孩子看,十萌再一次轻轻拉了拉流歌的衣袖,“还是不要管她比较好?”
“……”流歌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却并不是对于十萌的建议的回答,因为在点头的同时,流歌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啊!姬樣!等一下!要去哪里!”这时,距离流歌最为遥远的鞠绘还在海咲的逼迫之下急的抓耳挠腮,看到流歌站了起来立刻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跟着站了起来,“要去上厕所吗,我也要一起去!”
不过鞠绘刚站起来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海咲和十萌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一个抱腰一个捂嘴还被后知后觉的円香给拖住双腿按倒在地。
“嘘!你刚刚才去了厕所,哪有那么多手可以解!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许去骚扰姬樣!再想不出来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和海咲当马骑!”十萌一边做着噤声的手势,一边恶狠狠的低声威胁着可怜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鞠绘,一直到对方拨浪鼓似的拼命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之后,才示意海咲和円香松手。
而流歌在听到鞠绘的声音之后就回过头来,在目睹了身后的一幕之后,又淡然的转过头,移动着脚步,走向了静坐在那个孩子。
刚刚在鞠绘身上发生的小小插曲依然没有吸引那个孩子的注意力,事实上,直到流歌走到那个孩子的面前之时,她还是仿佛泥塑木雕一般维持着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的姿势,甚至于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
走到那个孩子的面前站定,流歌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对方,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对方头顶之上,反复抚摸着,说:“没关系,没事的。”
终于,肢体的接触唤醒了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那个孩子的意识,就如同老化的机械开始僵硬的运作,那个孩子缓缓的抬起了头,迷惘的看着轻柔的抚摸着自己头顶的流歌。
看到对方终于有所反应,流歌放下了自己的手,“你的妈妈一定会没事的,不要难过了。”
“妈妈……”那个孩子不安的扭动着脖子,在抬眼看到亮起的手术灯之后,又如同触电一般迅速的低下了头,绞动着手指,“妈妈,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妈妈,妈妈她……”
“嗯,但是没事,”流歌的手,按在了那个孩子的手上,“医生さん一定会治好你的妈妈的。”
“……真的吗?”那个孩子再一次抬起头,澄澈的双眸凝视着流歌,仿佛为了探寻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真的,”流歌点了点头,突然又伸出手,将手中的一样东西放在了那个孩子的掌心。
“这个是……”那个孩子疑惑的抬起手,手心中静静躺着的是一枚小小的褐色木质齿轮,齿轮上还雕琢着一些繁复而又精美的纹路,散发出点点不知名的清香。
“这是我的护身符,现在给你,一定会保护你的妈妈好起来的。”流歌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了,我的名字叫流歌,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虽说眼前这个孩子也是一起被诱拐的受害者之一,然而迄今为止,她们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谢谢……”小心翼翼的将齿轮放进自己的口袋中,那个孩子紧绷着的身体也稍微放松了下来,“夕莉,我叫夕莉。”
“喔喔!原来你叫夕莉,你好,我叫鞠绘!交个朋友吧!”不知何时已经凑过来的鞠绘,在听到夕莉自报名字以后立刻大声嚷嚷起来,然后立刻被十萌狠狠的踢了一脚。
“安静!”压低声音瞪了一眼鞠绘,十萌也走到了夕莉面前,站在了流歌的旁边,“我叫十萌,我们之前被关在一起的,还记得吗?”
“我是海咲,你可以叫我海咲さま喔。”
“你好,我是円香,你妈妈会没事的,打起精神来吧。”
终于,海咲也牵着円香的手走了过来,向夕莉自我介绍着。
在円香自我介绍完之后,海咲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啊!对了!円香是我的童养媳,不许对她出手喔!”
不过话音一落就换来了十萌和鞠绘共同的嘘声,对此海咲还以了一个大白眼,円香则是害羞的低下了头。
“对了,十萌,童养媳是什么意思。”嘘完以后鞠绘立刻就把靠向了十萌咬起了耳朵。
十萌白了鞠绘一样,“不知道你嘘什么嘘。”
“我看到你嘘了我当然也嘘,海咲的话不嘘白不嘘。”
“……”
“流歌,鞠绘,十萌,円香……还有海咲さま,”夕莉的视线顺着眼前的孩子们一一扫过,随按照十萌的说法,她们被关在了一起,然而如今在她的脑海中,只记得最后妈妈进来的那一幕而已。
……妈妈。
一想到自己的妈妈,夕莉的面容又变得愁苦起来。
不过神经大条的鞠绘可完全不会注意着一些,对于夕莉能够一下子记住她们的名字并且一一的对上号来这件事她感到格外的高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流歌,兴高采烈的说:“对,然后姬樣是我和十萌的姬樣,我们……”
鞠绘挥舞着双臂画了个大圈,继续说:“都是好朋友,我们以前一起失踪过,然后就和海咲和円香成为了好朋友,现在,夕莉也和我们一起失踪过,夕莉也一定可以和我们成为好朋友,呐?!”
“……朋友?一起失踪过的朋友?”
夕莉带着略微不解的神情看向了在自己正面的流歌和十萌,而十萌已经无奈的呻吟着用手遮住了脸,然后转向了鞠绘。
鞠绘用力的点了点头,“对,一起失踪的朋友,简称失踪友!”
“鞠绘,你和我过来一下。”十萌拍了拍鞠绘肩膀,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将她给强行拖到了一边。
“是朋友,夕莉,愿意和流歌成为朋友吗?”没有了鞠绘在一旁瞎添乱,流歌再一次握住了夕莉的手。
“我……”夕莉刚刚准备开口,就被“叮——”的一声轻响打断,手术灯突然暗了下来,与此同时,手术室的们终于打开,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们开始鱼贯走出。
一时间,竟然是安静得可怕。
“妈妈!”看到手术终于结束,夕莉立刻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焦急的想要冲进手术室,但是立刻就被海咲和円香一起给拉住了。
正在走出的医生们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这群年幼的孩童,迈着沉重的步伐一个个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一直到最后一个医生走出,在夕莉面前停了下来,摘下了脸上的口罩,露出来的海咲所熟悉的阴柔而又苍白的面容。
“繭姉ちゃん!”
“海咲……”名为‘繭’的女性缓缓的蹲了下来,带着无比疲惫的苦楚微笑轻轻按了按海咲的头顶,又将目光落在了夕莉身上,“你就是夕莉是吗?”
柔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异样的压抑。
“是的……”夕莉有些怯意的点了点头,“您就是医生さん吗?妈妈呢?妈妈在哪里?妈妈没事了吗?”
“……妈妈就在那里面,正在等着夕莉,进去看看妈妈吧。”
“……”心中蓦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半掩着门的手术室,夕莉犹豫的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繭。
“怎么了,快进去吧,别让妈妈等太久。”繭依旧微笑着,对夕莉无力的挥了挥手,想要再说点什么,但当看到那孩子不安和踌躇的神情时,喉咙已经哽咽,再也不敢发出一个音节。
幸而,流歌往前走了一步,对夕莉点了点头,“加油。”
或许只有孩子们才能真正理解这一句‘加油’是什么意思,最终,目送着夕莉的身影消失在了手术室的门后,一瞬间繭的所有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将海咲紧紧地抱入了怀中,几乎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施加在了这个小小的孩子身上。
“繭……姉ちゃん……”感受到紧紧拥抱着自己的繭正在微微的颤抖着,海咲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怎么了?”
虽说繭本身身体就比较偏于瘦弱,然而对于年仅9岁的小孩子而言,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依旧让海咲感到苦闷异常。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没事。”繭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正在强忍着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一般。
“这样啊……如果累的话,就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然笨蛋澪姉ちゃん会担心的。”海咲一边强忍着窒息的感觉,一边煞有介事的上下抚摸着繭的后背,小声安慰着。
“姉ちゃん!”
简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海咲的话音未落,走廊的尽头就响起了澪心急火燎的声音,以及匆忙凌乱的步伐。
“姉ちゃん,怎么了?!”几乎只用了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就赶到了繭的身边,将繭从海咲身上扶了起来,但是看到海咲时,澪也难掩眼神中的疑惑,“海咲?你怎么在这里?”
“澪,”被妹妹所扶着的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面容中却难掩疲态,看着紧张的皱着眉头的澪,“怎么现在才过来,深羽呢。”
“在这里。”回答繭的,是一个稚嫩中带着冷淡的声音,一个背着赤色双肩包,如同西洋人偶一般精致可爱,但是又略显单薄瘦弱的少女正慢吞吞的从澪过来的方向走来,“繭姉ちゃん。”
“我接到电话后就马上过来了,鸣子さん稍后就到,粢さん呢,情况如何?”澪看了看四周,当她发现不仅仅是海咲,连円香和流歌等几个孩子都在的时候,心中的不安感立刻躁动了起来,“为什么孩子们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粢さん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澪……我……粢さん她……”心中那份愧疚还未消去,一旦想到渐渐消失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的生命,繭的内心立刻又变得痛苦起来,不自觉的紧握住澪的双臂,繭的双唇颤抖着,“我……没能救到,我,我救不了粢さん……”
“粢さん……怎么会……”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澪的心情也瞬间沉下,一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油然而生,连大脑都开始渐渐的变得空白起来。
繭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双肩颤抖着,“为什么……我是医生,却连粢さん都救不了,我……”
“我明白,你已经尽力了,所以……粢さん不会责怪你的,不是你的错。”急忙的将繭紧紧的抱入怀中,澪用自己的脸颊摩擦着繭冰冷的脸颊,“没事的,会过去的,你已经尽力了。”
虽说想要竭力安慰繭,然而澪自己的内心却也是一片凌乱,连自己的语言都开始破碎起来。
而后又一次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使原本紧紧拥抱的两人赶紧分开来。
“繭!澪!”
看着几乎如同一阵疾风般匆匆踏步而来,顶着一头凌乱如同鸟窝一般的齐肩短发的女性,繭再一次低下头来。
“鸣子さん……”
“粢呢?现在在哪里?!”几乎没有多余的言语,纪都鸣子在走到繭的面前的同时视线已经在安静的站在繭和澪身后的五个孩子身上扫过了一遍,之后就停留在了半掩的手术室大门之上。
“……粢……不会的……”原本就苍白疲惫的面容,在慌乱与无措之下更显憔悴,望向手术室的眼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鸣子さん……粢さん就在里面,在等着你。”繭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与勇气小声的说着,“还有,粢さん的女儿,夕莉……”
“我明白了,谢谢你,繭。”
深呼吸,鸣子回头对,对繭与澪虚弱的笑了笑。
“那么,我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鸣子走进手术室内,澪总算是松了口气,放开了紧紧攥着繭的手,同时感到背上一阵凉意,才惊觉不知何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所湿透。
“澪,没事了……没事……”繭拍了拍澪的手,“剩下的就交给鸣子さん吧。”
“嗯。”勉强的应了一声,澪觉得还是不要对姐姐说自己刚才其实是害怕鸣子さん一时冲动对姐姐做出什么不利举动这样的话来,将头低下看向了不知何时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的海咲,“怎么了?”
“那个孩子是谁?”海咲毫不客气的指向了静静站在繭身后,面无表情的深羽,“是澪姉ちゃん的私生女吗?”
私生女?!什么鬼!
澪的脸立刻呈现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不是,这是澪姉ちゃん的好朋友的女儿,叫深羽,这个孩子的妈妈暂时不在,所以由我和繭姉ちゃん代为照顾,私生女什么的,你这小孩子哪里学来的!”
“喔,也是呢,‘那样的’澪さん怎么可能有那么可爱的女儿。”海咲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放开了澪的胳膊,走向了深羽,“你叫深羽对吧,我是海咲,海咲さま唷,一起来玩吧。”
‘那样的’澪さん究竟是几个意思!虽然说想要吐槽人小鬼大的海咲,不过看到海咲主动对深羽搭讪,期待着结果的澪看向了深羽。
虽说深羽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然而因为过于孤僻内向的性格,所以到现在为止还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也是澪和繭一直以来对这个孩子最为担心的事情。
然而,对于热情的伸出手的海咲,深羽只是投去了漠然的一瞥,又将头偏开,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
“喂,在和你说话呢!”然而海咲丝毫没有放弃了意思,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几乎脸都快要和深羽的脸贴在了一起,“在和你说话哟,不许不理我。”
这一次,深羽干脆的后退了一步,“走开。”
简洁话语与毫不掩饰嫌弃的语气。
繭和澪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透露出相同的担忧与无奈,心情更加的沉重起来。
原以为骄傲任性的海咲会马上发作,然而今天的海咲大小姐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只是歪了歪头,继续必依不饶的迫近着深羽,“为什么,你讨厌我吗?”
面对步步紧逼的海咲,深羽依然坚持退避着,又后退了一步,深羽皱起了眉头,“你身上有讨厌的味道。”
“讨厌的味道?讨厌?!!不会吧?难道是臭味?!”听到深羽这样说,海咲立刻就开始在自己身上闻了起来,“我昨天晚上才洗过澡啊。”
“海咲身上没有臭味喔,是香的,”円香在后面探出头来,小声的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不是臭味,”深羽依旧皱着眉头,看向海咲的依旧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神情,“是比臭味还讨厌的味道。”
果然对于女孩子来说,这样的评价有着致命的攻击力,就连海咲大小姐也彻底受到了打击,转身一下子蹲下来抱住了澪的大腿。
“你这是干嘛……”
“澪姉ちゃん,人生……还真是沉重呢。”
“好了好了,你们别都挤在这里了,都到楼下候诊室去,小夜歌さん已经到了。”澪哭笑不得的拉起了海咲,又转向了安静的望着半掩的手术室的门发呆的流歌,“流歌也快去妈妈那里吧,小夜歌さん已经快要着急死了。”
“妈妈?”听到母亲的名字,流歌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了澪,“妈妈来了吗?”
“嗯,你们跟我来吧,别呆在这里了,姐姐你……”澪一手拉着海咲,另一只手牵起了流歌,回头看向了繭,用眼神征询着姐姐的去向。
“我稍微去换一下衣服,一会儿下来找你们,你们先下去吧。”繭勉强笑了笑,又轻轻拍了拍木然的伫立在自己身边的深羽,“深羽你也去吧,我马上就来。”
“嗯……”带着一丝犹疑的看了看正不怀好意的回头看向自己的海咲,又抬头看了看强忍着悲伤对自己微笑的繭,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拉了拉双肩包的背带跟在了走向走廊尽头的澪的身后。
几乎是在走在最后的深羽的背影消失在墙壁拐角的同时,小小的脚步声从手术室内延续出来,当繭回过头时,对上的是一双空洞的双眼。
“夕莉?!”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步走到繭的面前才停下,失去灵魂一般的少女木然的抬起头来,看着阻挡在自己面前,正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陌生女性。
“谁?”
少女发出了轻微的,机械一般木讷的声音。
“你是……谁?……朋友……是谁……”
当鼻腔被强烈的血腥味刺激到的瞬间,鸣子停下了脚步,几乎难以压抑转身落荒而逃的冲动。
许多年前她曾经只有经历过那么一次,不来方粢那个女人和朔夜一起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抱着安然无恙的逢世,高兴的大笑着,那一次,为粢包扎伤口的名字认真数过,粢身上被凌迟了二百四十三刀,几乎被切成碎片,流光了身上所有的血,那样的伤都没有能杀死那个女人,那对于鸣子自认为来说,是她从小到大所经历过的最荒诞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从那以后,她就认为朔夜是不会死,粢是死都死不掉的神奇女人。
然而事实是,在逢世去了之后,朔夜死了。
现在,粢也要死了。
只要再踏出一步……鸣子想要掐一掐自己,证明这只是一个梦,粢不会死,粢怎么可能会死。
耳边响起细碎纷乱的声音,如同古老禁忌的咒语,不断的压迫着她几乎断裂的神经,催促她接近着自己的挚友即将死亡的现实。
踏出沉重的一步,再一步,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中的,是曾经神采飞扬,如今生命之光却逐渐黯淡消失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鸣子想哭,又想笑,这个女人,明明当年为了救逢世而被割了二百四十三块肉都没有死,现在怎么会被一下子给杀死呢。
细碎如同咒语一般的声音依旧没有消失,鸣子稍微低下头,看到的是伫立在手术台前的年幼少女,而凌乱的话语正是自她的唇间发出。
“为什么要杀死……为什么要杀……为什么,为什么……杀死……我不想……不想杀死……不想杀死你……”
少女的双眼,与母亲的双眼直直对视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女重复着的话语逐渐急促,声音渐渐变低,最终完全消逝在空气中。
将目光从女儿的双眼移开,不来方粢抬起头,看向了失魂落魄的挚友,微笑起来,“是鸣子啊,终于来了么。”
看着努力维持着曾经光鲜容颜的女性,鸣子几乎难忍眼泪再一次的夺眶而出。
与此同时,少女也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位陌生的女性。
“夕莉,这位是鸣子さん,是妈妈的,最重要的朋友喔。”粢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顶,“现在,你先出去吧,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鸣子さん说。”
“嗯,好的,妈妈。”乖巧的点头点头,夕莉转身走向门外,但是在经过鸣子的瞬间,停顿了下来,抬头疑惑的看着鸣子,“朋友?”
“嗯……朋友,我是你妈妈,最好的朋友喔。”强忍着泪意,鸣子低头摸了摸夕莉的脸颊,眼前的少女虽是年方九岁,和母亲如出一辙的容颜已然初具轮廓。
“朋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夕莉回头看向了粢,“对了,妈妈,我,交到朋友了喔。”
“是吗?是怎样的朋友呢?”
“……”
看着女儿因记忆空白而渐渐聚拢的眉峰和迷惘无助的神情,粢再次无力的笑了笑。
“想不起来没关系,等以后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告诉妈妈吧。”
虽然说想要一只看着夕莉到最后的时刻,然而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一定喔。”
目送着夕莉的背影走出,鸣子看到的是已经完全放松下紧绷的神经,立刻就形容枯槁起来的粢。
一只强行支撑到现在,对于这个女人而言,极限已经来临了。
“粢,你……抹去了夕莉的记忆吗。”在手术台前弯下腰,鸣子握住了那双无力的朝自己抬起的手,曾经灼热如火的温度,如今只剩下一片冰凉。
在那手背上,鸣子印下了自己虔诚的一吻。
“我让夕莉忘记了发生的一切,虽然说已经无法延续家族的使命,但是为了夕莉能够平安的生活下去,就以此为终吧。”看向将嘴唇贴在自己手背之上,身体如同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名字,粢微微垂下了眼帘,“夕莉……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女儿,所以……为了保护那个孩子……”
“我会保护夕莉的,我向你发誓,”鸣子猛然抬起头,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就算舍弃我的生命,我也会保护那个孩子的,你放心,我一定会。”
粢笑了笑,无力的看着透明澄澈的液体从鸣子脸颊滑落,滴在自己手背之上,汇聚成如河流一般流动的悲伤。
“比起夕莉,我比较担心的是你啊……朔夜、逢世和翳都已经不在了,现在,我也要去了,只 剩下你一个人。”
“啊啊,是啊,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坏家伙,说好的永远在一起呢,结果,一个个都那么急匆匆的走掉了,连你都……。”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你是一个那么怕寂寞的人,一个人在下面的话一定会很无聊吧,不过,不用担心,很快我就会来陪伴你的,带上那些家伙一起,不会让你独自等待太久的。”
“不要说傻话……虽然说如果能够让朔夜她们安息我会很高兴,不过你的话,还是慢慢的……一个人……”粢的声音开始逐渐微弱下去,几乎连呼吸都已然开始停顿,“我有……最后的话,要对你说,将来……有一天……请交给夕莉……”
“好,好……”
难以压抑的颤抖着靠近粢,鸣子将耳朵靠近了对方的唇边,然而得到的,却不是任何的言语,而是如同羽毛掉落在水面一般,又如同清风拂面一般的微弱一吻。
在鸣子惊愕的注视之下,那个女人再一次,光彩夺目,明媚动人的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又是空寂与平静的容颜。
“死之苦来生之趣,恨之深来爱之惧……”
终于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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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被绑架过我们就是好朋友了”的没头脑鞠绘,人小鬼大机智忠犬不高兴的十萌,自带童养媳傲娇中二熊孩子大小姐海咲,小媳妇円香,电波系流歌,天然呆系的夕莉,毒舌死小孩深羽,大家小时候的样子萌萌哒呢。
其实……九岁的小孩到底是什么样的啊,讨厌小孩子的作者君自己从未去观察过,所以自己写的九岁小孩的言行到底是否符合年龄呢,不得而知。
还有就是关于急诊室……虽然说作者君曾经是个无知少女时幻想过自己有着什么体弱多病病倒在手术台上之类的设定,但是很可惜在下是那种去已经二十年没进过医院的类型,最近看着自己的马甲线深表得意。
总之这养的序章有欢快有悲伤也有不得了的信息……夕莉的妈妈粢在过去和逢世、朔夜等作为生死之交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嗯,由于找不到画师来和在下搅基,关于粢的设定,大家就想象一下和夕莉长得一摸一样好了。
对了,说起夕莉,当初好像是谁想要校服眼镜版的夕莉来的?(校服不明显但是眼镜有啦……请原谅已经钻进被窝离的LZ不想开电视屏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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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结束所使用的音乐,为月蚀的假面的主题歌zero的调律专辑CD的副歌
白い華~White Garden~
http://www.xiami.com/widget/0_3219150/singlePlayer.swf
选这首歌作为连载的第一首,是因为在下对于本文的设定与创作基本是在听着这首歌时进行,整个故事的旋律基本也就和这首曲子吻合吧
歌词如下
降注(ふりそそ)ぐ白(しろ)い華(はな)/白色花瓣
ひらりひらり舞(ま)い踊(おど)る/從天上飄然而落
涙(なみだ)も傷(きず)も 強(つよ)さに変(か)えて/把淚水與傷痛化做堅強
目覚(めざ)めるように/讓自己覺醒
肩越(かたご)しから 眺(なが)めてた/曾經從你背後偷偷向前望去
いつか見(み)た景色(けしき)は/所看到的景色
小(ちい)さな頃 聞(ころき)いてた/就像小時候聽的
おとぎ話(はなし)のよう/童話故事中一般
記憶(きおく)の深(ふか)い森(もり)の奥(おく)に/在記憶的森林深處
迷(まよ)い込(こ)んで/深陷迷惘
あなたまでの道標(みちしるべ)を果(は)てなく探(さが)した/只能不斷地尋找著到你身邊的路標
降注(ふりそそ)ぐ白(しろ)い華(はな)/白色花瓣
ひらりひらり重(かさ)なって/從天上接連飄落
立(た)ち尽(つ)くしてた想(おも)いを/我呆然的思緒
白(しろ)く染(そ)めてゆく/漸漸染上了一片白
届(とど)かない言(こと)の葉(は)をこの空(そら)へ還(かえ)したなら/將傳不到你耳際的言語還向天空
痛(いた)みも傷(きす)も 強(つよ)さに変(か)えて/把淚水與傷痛化做堅強
目覚(めざ)めるように/讓自己覺醒
その手(て)に触(ふ)れていなければ/如果我摸不到你的手
温(ぬく)もりも孤獨(こどく)も/不管是溫暖或是孤獨都無法感覺
知(し)らないままなら/那我應該還會
未(ま)だ 眠(ねむ)り続(つづ)けただろう/繼續沉睡下去吧
光(ひかり)をただ待(ま)ち続(つづ)けてる程(ほど)時間(じかん)は/在等待光的這段時間裡
ただ長(なが)くて 凍(い)てついてく/感覺到的只有漫長無止盡的凍結
弱(よわ)さを抱(だ)いてた/以及自己的軟弱
降注(ふりそそ)ぐ白(しろ)い華(はな)/白色花瓣
ひらりひらり重(かさ)なって/從天上接連飄落
一人(ひとり) 空白(くうはく)時(とき)を/就像是要把我一個人的空白時光
埋(う)め尽(つ)くすように/埋起來似的
戻(もど)らない永遠(えいえん)を/將回不來的永恆
この空(そら)へ還(かえ)したなら/還向天空
涙(なみだ)も傷(きす)も 強(つよ)さに変(か)えて/把淚水與傷痛化做堅強
目覚(めざ)めるように/讓自己覺醒
あなたが殘(のこ)した赤(あか)い嘘(うそ)を/將你留在杯中的紅色謊言
静(しず)か飲(の)み干(ほ)したら/悄悄地一飲而盡
あの場所(ばしょ)に戻(もど)れるの/這樣就能回到當時嗎?
降注(ふりそそ)ぐ白(しろ)い華(はな)/白色花瓣
ひらりひらり重(かさ)なって/從天上接連飄落
立(た)ち盡(つ)くしてた想(おも)いを/我呆然的思緒
白く染(そ)めてゆく/漸漸染上了一片白
届(とど)かない言(こと)の葉(は)をこの空(そら)へ還(かえ)したなら/將傳不到你耳際的言語還向天空
痛(いた)みも傷(きす)も 強(つよ)さに変(か)えて/把淚水與傷痛化做堅強
目覚(めざ)めるように/讓自己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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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就以自己玩濡鸦ノ巫女的一些屏摄作为结束吧(因为作者君房间离专门放置了一台电视用于玩游戏所以游戏图片都是电视屏摄见谅XD)
首先是雛咲写作母女读作姐妹档,顺便吐槽深羽小天使自带祖传外挂导致FF不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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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深羽夕莉小夫小妻档,越看越觉得各种夫妻相这实在是太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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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莉苗条的背影V.S.我家主子肥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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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让我安心玩游戏的任性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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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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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Z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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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假面再次通关留念,真心喜欢文静的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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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