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艾斯特·加百列终于出场了，作为外援她也是蛮拼的

第二章

爱丽丝手还是搭在贝拉的肩上，但是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放在脸上，用手指搓着太阳穴。

贝拉惊奇地盯着爱丽丝看了好久，最后，爱丽丝一动不动，脸像雕塑一般。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要不是贝拉事先知道她在想事情，还会以为爱丽丝睡着了，贝拉不敢打断爱丽丝的思路。

好久以后，飞机才开始降落纽约，爱丽丝坐着没动。贝拉开始发抖，伸手想碰爱丽丝，但又收回来。这样来来回回好多次，直到飞机砰地着地。

“爱丽丝，”贝拉终于叫出来了，“爱丽丝，我们得下了。”

爱丽丝慢慢睁开眼，晃着脑袋四处看看。

“有什么新发现吗？”贝拉小声问，对另外一边的那个男人保持警惕。

“没有什么，”爱丽丝声音小得贝拉几乎听不见，“他走近了，正在想怎么开口发问。”

她们必须赶去换机，这样很好——比干等着好。飞机一起飞，爱丽丝就和之前一样，以同样的姿势闭上眼睛，贝拉耐心地等待着。

感觉像是在几秒种后，爱丽丝摇摇贝拉的肩——贝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贝拉。”爱丽丝轻声叫着贝拉，但是其他人都在沉睡中，爱丽丝的声音先得有点大了。

“怎么了？”

爱丽丝的眼睛在后面的灯光下微微发亮。

“没有什么，”贝拉回答道，有点晕呼呼的。

“当然，贝拉，别睡。我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告诉我。”一位乘务员轻轻走过来：“两位女士需要枕头吗？”他轻声细语，仿佛是对大声交谈的指责。

“不用，谢谢。”爱丽丝给他一个微笑，爱丽丝的微笑非常迷人。那位乘务员愣住了，转身的时候晕头转向的，差点绊倒。

“告诉我。”贝拉几乎无声地说。

爱丽丝对着贝拉的耳朵说：“他们对他有兴趣——认为他的才能非常有用，他们想给他职位。”

“他会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但肯定很有趣。”爱丽丝又笑了笑，“这是第一个好消息，他们开始行动了；他们不想毁了他，‘太浪费’——阿罗会这么认为，这就会使他想尽办法。他计划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但这还不能使贝拉充满希望，贝拉并未能像爱丽丝一样能松口气。贝拉认为她们迟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如果自己没有进入沃特拉城，爱丽丝就会把自己拖回家。

“爱丽丝?”

“什么事？”

“我不明白，你怎么能看得这么清楚?有几次，你预料到很远的事情——还没发生的事情？”

爱丽丝眉头紧锁起来，贝拉猜想爱丽丝是不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因为很近，就快要发生，所以很清楚，我只是集中注意力罢了。该发生的事情中就会发生的——这些只不过是些苗头，而且我比你更明白我的同类。爱德华和我关系更紧密，也就更容易了。”

“你有时候也明白我。”贝拉提醒爱丽丝。

爱丽丝摇摇头：“没那么清楚。”

贝拉叹了口气：“我真希望你能预料我的未来，最开始的时候，你还没遇见我就预料到……”

“你什么意思？”

“你预见到我会成为你们中的一员。”贝拉挤出这句话。

爱丽丝叹了口气：“当时确实有这个可能。”

“当时。”贝拉重复她的话。

“事实上，贝拉……”爱丽丝犹豫了一下，做出了选择，“说实话，这听上去有点荒唐，我正考虑是不是干脆把你的命运改变。”

贝拉盯着爱丽丝，惊呆了。立刻，贝拉顶住了爱丽丝这话的诱惑，万一爱丽丝改变了主意自己会很失望的。

“吓着你了吧？”爱丽丝问，“我想这就是你想要的。”

“是的！”贝拉喘着气，“爱丽丝，现在就做吧！这样我就可以帮助你——不会拖你后腿，咬我吧！”

“嘘，”爱丽丝提醒贝拉，“理智点，”爱丽丝小声说“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明天必须赶到沃特拉。你需要在痛苦中熬几天。”爱丽丝做了个鬼脸。“我认为其他乘客会惊慌失措的。”

贝拉咬了咬嘴唇：“如果你现在不做，以后会改变主意的。”

“不会的，”爱丽丝皱了皱眉，有点儿不高兴，“我不会改变主意，但是他会生气的，不过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贝拉心跳加速：“他完全没有办法。”

爱丽丝静静地笑着，又叹了一口气：“你太相信我了。贝拉，我不确定自己能够做到，可能最后只会杀了你。”

“我愿意冒这个险。”

“你太怪了，哪怕在人类当中你也是很怪的。”

“谢谢夸奖。”

“这只是假设，不管怎样，先过了明天再说。”

“睡吧，”爱丽丝对贝拉说，“有新的消息我会叫醒你的。”

“好的。”贝拉应了声，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了。爱丽丝收回椅子上的腿，双手抱膝，额头趴在膝盖上，开始专心地听了。

贝拉靠在椅子上休息，看着爱丽丝，接下来就记得爱丽丝看着东方微白的天空，关上窗户。

“发生什么事了？”贝拉问。

“他们跟他说不行了。”爱丽丝平静地说，贝拉注意到爱丽丝的热情全无。

贝拉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哽咽：“那他打算怎么做？”

“开始很乱。我只能听到一部分，他计划变动很快。”

“什么样的计划？”贝拉追问。

“最糟糕的时候，”爱丽丝说，“他决定去捕猎了。”

爱丽丝看着贝拉，知道贝拉没完全理解。

“他不想让卡莱尔失望。”贝拉嘀咕着，即便到最后关头。

“也许吧。”爱丽丝表示赞同。

“还有时间吗？”贝拉说着，舱内气压有所变化，飞机准备降落。

“我想是的——只要他不改变目前的计划。”

“什么计划？”

“很简单，他想走到阳光底下去。”

贝拉看着窗外的微弱的晨光，“我们赶不到了。”贝拉小声说着，喉咙哽咽。

爱丽丝摇摇头：“现在他正看着热闹的人群，他想等到人最多的时候。他选择了钟楼下的中心广场，那边的墙很高，他会等到太阳当头照的时候。”

“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是的，如果我们够幸运，而且他没有改变计划的话。”

飞行员走到机舱连接处，先用法语，然后用英语，宣布即将降落。指示灯闪烁提醒系好安全带。

“从佛罗伦萨到福克斯要多久？”

“根据你行驶的速度而定贝拉？”

“什么？”

爱丽丝打量了贝拉一番问：“你是否强烈反对我偷车子？”

一辆崭新的黄色保时捷在爱丽丝和贝拉身边急停下来，车声后面镶嵌着银色的“最强涡轮TURBO”字样。拥堵的机场中，在她们身边的行人都盯着她们。

“嗨，爱丽丝and贝拉~”Esther从车窗里对她们打着招呼。

贝拉跑到车门，钻了进去，恨不得套双黑袜子在头上。

贝拉看着这位司机，看上去大致二十岁，有着一头不长不短的纯黑色碎发，她的眼睛如燧石般漆黑锋利，睫毛闪动着，容貌犹如天使般闪耀俊美。

“Esther，”爱丽丝抱怨道，“我们不是说好在沃特拉城碰面的吗？”

车内是黑色的皮革，车窗也是黑的，在车子里面黑糊糊的，挺安全。

Esther已经穿梭在车辆当中——穿过车辆之间的空隙，贝拉赶紧摸寻到安全带系上。

“重要的是，”Esther说，“你飙车可没我快，爱丽丝。”

“恩，相信碰到路障的时候会很舒服的。”

Esther笑了笑：“放心，谁要是设路障的话，我保证超过它。”Esther踩足油门，好像为了证实自己的话。

“嗨，贝拉，你好啊，第一次见面，请不要嫌弃我的车技。”Esther对贝拉眨了眨眼睛。

“不不，你开得很好，很高兴认识你，Esther。”贝拉希望自己的脸色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但是Esther开得太快，尽管贝拉相信她的车技，但还是有些害怕。

“你看见什么东西了吗？”Esther一个漂亮的漂移越过了前面的车子。

“好像有什么活动，”爱丽丝说，“一个节目，街上都是人和红色的旗子。今天是几号？”

贝拉不是很确信地说道：“十九号，也许？”

“真讽刺，今天是圣马库斯节。”爱丽丝冷笑道。

“什么意思？”贝拉不是很明白。

Esther解释道：“这个城市每年都要庆祝这一节日。传说一个基督徒传教士、沃尔图里的马库斯神父一千五百年前把所有的吸血鬼逐出沃特拉城，传说他在罗马尼亚驱逐吸血鬼过程中牺牲了。当然是一派胡言，他从未离开过这座城市，但是一些迷信就是这么来的，像关于十字架和大蒜的迷信。马库斯神父很会利用这些。吸血鬼没有再骚扰沃特拉城，所以它们见效了。”她的笑声变成嘲讽，“节日逐渐变成了城市的庆典，表达对警察的敬仰——不管怎么说，沃特拉是座很安全的城市，警察功不可没。”

贝拉明白爱丽丝为什么说很讽刺了：“爱德华在这天闹事，他们肯定不会开心的，不是吗？”

Esther摇摇头，表情很严肃：“他们很快会行动的。”

太阳在浅蓝色的天空上已经升得很高了。

“他还是计划中午行动吗？”贝拉确认道。

“是的，他决定等到那个时候，他们也等着他行动。”

“告诉我应该做些什么。”

Esther盯着前方弯曲的道路——时速表上的指针已经偏到最右边了。

“你为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在走出来之前看到你就可以了，他看到我之前必须先看到你。”

“我们有什么办法实现这一计划呢？”

一辆红色的小车子似乎跟在车子后头。

“Esther你尽量把贝拉送到最近的地方，然后贝拉你沿着我指的方向跑去。”

贝拉点了点头。

“不要摔倒，”爱丽丝补充道，“我们今天没有时间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