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祭丶舒 于 2015-3-29 15:58 编辑
文组活动第一期(3.29更新
关键词 突然检查 备用钥匙 晴天霹雳
cp 长陆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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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刚刚回到自己房间安顿好行李的陆奥就被一阵敲门声打乱了节奏。她放下手中还在整理的衣物来到门前拧开了把手,来敲门的黑发女人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伸着手没来得及收回去。
黑发女人的名字叫做长门,是她高中时的同僚。
陆奥和别人一样过着普通的日子,偶有小病小灾但是依旧平安的从初中念到高中,活泼又开朗的性格自然为她平时的交际加了不少分。但如果问她什么是她整个学生时代最难忘的,那么无论大大小小的事,都一定围绕着眼前这个黑发女人。但是这一切却因二人考入了不同的大学,渐渐失去了对彼此的联系而结束。再然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毕业,工作。仿佛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一样。
“不让我进去么?”还是长门率先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她放下自己还伸着的右手,赤色的眼睛盯着对方翠色的瞳孔。
“…怎么想起过来了?”嘴唇翕动半天陆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她侧过身子让长门进屋,然后锁好门。
“和你的同事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丝毫不见外的换好了鞋子,长门径直走进屋内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的的样子。
一定是又工作起来不要命了。
长门对待工作有多严肃认真陆奥是知道的。在高中曾经担任过学生会长的长门就连对待不定时的突击检查都要求的相当严格。,陆奥这样的学生有时候自然也是难逃一劫,但是最后总是被她用了点小手段在长门记名字的小本子上把自己的名字抹了去。
“吃过晚饭了吗?”看着进屋之后一言不发只是靠着沙发靠背休息的长门,陆奥放轻了声音问到。赤色的眼睛半闭着透露出浓浓的疲惫,但是仍然不愿意让自己的视线远离陆奥。陆奥走过去抓起沙发一端的抱枕塞到她的怀里,而后者只是用摇头来回答了陆奥的话,乖乖的抱着抱枕安静的闭目养神起来。
伸手略微整理了一下对方有些凌乱的刘海,陆奥转身打开冰箱捡了几样食材出来,拿到厨房轻手轻脚的准备晚餐。
还像以前一样。
高中时同居的日子也和现在一样,曾经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在对方的身边就无所不能,但是这样美好的梦境还是被残酷的现实打破。
某个夏日晚上,和平时一样回港的长门,却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陆奥。
虽然打通了对方的电话,但是却只得到了对于离开含糊不清的答复和对方通过电话也掩饰不住的快要哭出来的语调。
长门也只好作罢不再追问,只是在每天和对方保持着最低限度的联系,二人之间的距离就像风筝轴和风筝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远。
最终那根线是断在了半空中。
陆奥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只不过是跟着自家的上司出门考察,就在对面的公司里看到了长门。
陆奥的思绪就这么断断续续的在自己的高中时代和现在来回的跳跃,恍惚间锅中的食物已经熟透,陆奥关了火,转身去叫长门起来吃晚餐。
餐桌上依旧是沉默,除了偶尔对于菜式的评价外,不再有人说话。过于沉闷的气氛让陆奥几次都萌生想要逃跑的念头,但是却又在长门沉默的注视下乖乖的扒着碗里的饭菜。
做饭的人不需要刷碗,这是二人之间的惯例。实在找不到话题的陆奥盯着着长门的背看了好半天,最后逃去了浴室冲了凉水给自己的第三炮塔好好的降了一下温。
再出来的时候,长门已经靠在床头,借着不太明亮的床头小灯读着陆奥基本不会感兴趣的书。
看到陆奥出来,长门便合上书本放到一边,伸手冲着陆奥的方向招了招。然后陆奥就那么不争气的走了过去。
无论过了多长时间,容貌发生了什么变化,陆奥还是那个陆奥,那个对长门的一举一动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陆奥。
伸手把对方拉进自己的怀里,小心的环住对方,然后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对方的头顶小幅度的摩挲。长门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就好像流浪了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了归宿,亦或者是丢失了玩具的孩子找回了心爱的玩具。外表帅气看起来又严肃的长门,本来就孩子气就是了。
归功于怀里的人,长门终于睡了个好觉。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轻飘飘的使不出力气,昏昏沉沉的大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睡到现在这么晚还真是少见呢,总旗舰大人~”房间的另一处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调笑声。长门挣扎着坐了起来又用力的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看清了坐在梳妆台前的人。
正是陆奥。
但是面前的人身上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哪里是一样的哪里又是不一样的。
“只是开玩笑而已的哟?”敏锐的察觉到长门的不对劲,陆奥走了过来很自然的用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在确定长门没有发烧之后陆奥露出了平时的笑容,伸手按住长门的肩膀让她躺下,“我知道长门姐最近压力很大,在休息一会也是没问题的。”
稍微的又睡了一会,接着便在陆奥的陪同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到的东西处理起来却得心应手,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人却能准确的叫出名字。
长门觉得奇怪,但是这些都是存在于战舰长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无法割舍也割舍不了。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是她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
伴随着冲天的火光和巨响,长门眼睁睁的看着陆奥的第三炮塔在自己面前爆炸。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让二人引以为豪的坚固装甲就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干脆的折为两半,继而翻转沉没在冰冷的海水中。
仿佛经历了真正的爆炸一般,耳膜还在嗡嗡作响,心脏在胸腔中快要脱离束缚一样疯狂的跳动,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滑下,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不算大的卧室。
太过真实的梦境让长门一时不知道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她伸手探了探床边位置的温度,却发现早已凉透,连屋子都被人收拾的整整齐齐,好像不曾有第二个人来过。
长门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时发现了压在水杯下折叠好的纸片,在她拿起纸条的瞬间,夹在纸条里面的小东西失去了支撑,金属的质感的小东西掉落在桌面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未完全平复下来的心跳不可控制的再次加快,她反反复复的看了一次又一次字条上的内容,然后小心的把它连同那枚钥匙一并收好。
冰冷的钥匙是因为屋内的人才会有温度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