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断更了...抱歉，被不久前的某一文楼洗脑，感觉三天以上没更就是断更的范畴了（哭
其实是因为着凉了这两天发起烧来。超级想向KKE请教伏特加退烧的方式来着wwww反正身在俄罗斯，对俄语还是一知半解的状态吧。
然后因为是有存货就不写文星人，所以姑且将手里的章节都放上来吧ww到时候球神校对完了我会修改一遍。
啊...想说什么来着又忘记了，总之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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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妮可被穗乃果从人群里扯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了彩，好不容易包扎好的手绷带也塌陷掉落，额角的红肿更加严重了。也不知道用骨折的地方去打架到底痛不痛，那孩子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自己浑身的伤口都被重新折磨了一遍。
“——妮可！冷静下来啊！”
这样大喊着尝试让最近炸毛次数越来越多的小前辈恢复理智，穗乃果开始有些埋怨起交代自己要好好看紧妮可不要让别人为难她的希了。
现在的状况明明基本上是妮可在为难别人才对啊！
“所以说——你有胆再说一遍啊！”
不安分地挣扎着要再次扑上去给面前的几个男生的脖子和手臂加上几道牙痕。妮可鲜明的红色眸子在已然入夜的昏暗里闪烁发亮。
“......”
虽然人多占着优势，但是站在穗乃果身后的两条龙此刻的眼神不是闹着玩的，那些男生最后还是选择扶起被撞倒在地上的同伴沉默地逃离妮可的视线。
“喂！给我回来！再说一遍试试！”
“妮可！已经走了啊！”
“——给我再说一遍真姬没用到连人类都打不过试试！”
“妮可！妮可！我们知道小真姬超强的啦！”
“可恶！”
“下次让小真姬给这样说的人送一发六百摄氏度以上的蒸汽不就好了吗？”
“唔......”
无力垂下了手臂，呼出的白气渐渐消散，狼藉一片的雪地上还残留着挣扎过的痕迹。
“——连人类都打不过什么的.......还不是我的原因吗？”宣泄过后带着让人难以察觉的自责，嘀咕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恢复了冷静的矢泽妮可推开了穗乃果的手独自往宿舍走去。
“啊啊，妮可！真是的。”
明明很不爽真姬被别人说。但是自己却找不到可以接近对方的理由。甚至是不温不火的状态下被自己打破后的现在。与其说是有所改变了，倒不如说变得更加僵持不下了吧？真姬一直赖在自己宿舍不出来，也不让人进去。最近连食物都是由绘里帮忙拿回去。
都是真姬的错啦。虽然心里这样说，但是妮可还是没法否认现在的状况很大部分的原因——不对，或许是全部都是因为自己的不冷静造成的。
明明没有生气，但是却打了过去。明明预料的是自己会被单方面虐待，但是受到伤害的却是真姬。
这些原因没法总结，妮可的脑袋现在有些混乱，只能单方面地归纳为是自己的【不冷静】。
如果再忍耐一下的话？一如既往用笑容和浮夸宣泄出来。
那时候能继续说谎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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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在妮可发梢，然后因为晃动而消失在肩膀。
“喂！放开啊！”——那个学生。推着她的肩膀是这样吼的。
“.......”
“我错了不行吗？不就是说了一句冶金龙是——呜哇！”
用力。牙齿镶嵌的地方渐渐蔓延出血腥味。妮可感觉有谁在粗鲁地拽着自己的衣领，不止一个人，力道很大，大概是男生？
本来身上就有伤，加上长时间打架的疲惫让她很快就体力不支地松开了口。然后身体被谁推了一下摔在雪地上。
“啧。凶残......”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手臂上出血的牙痕，那个被咬的学生似乎想要挥拳，但是远方一声低调的龙鸣让他收起手跟同伴一起逃走。
——然后海未和小鸟赶来了。
这样的事情在妮可袭打伤了真姬后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习惯就好了——妮可是这样想的。
“妮可亲其实很在意不是吗？”
希帮她重新包扎着伤口，叹息了一声。
“...也不能说不在意就是了。”
“直接跟小真姬说不就可以了么？”
像是被触碰到什么开关一样，妮可直接就跳起来躲开了希递来的消毒棉。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不是惊讶也不是害羞。单纯地像是被触碰到伤口一样带着疼痛的不甘心和不情愿。
“不行！”
直接吼了出来啊。
“嘛...也不需要那么大反应...总之先过来处理伤口吧。”虽然很想调戏对方，但是放任伤口不管不是一件好事，东条希只能招招手表示和解。
“妮可我啊，可以为真姬揍她，跟别人打架，被别人打到如此狼狈。但是绝对不会先说出口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先过来吧。”
好不容易安抚下妮可，希想起最近听穗乃果说这孩子的情绪越来越浮躁了。一点都不像以前波澜不惊，毫无所谓的样子。
为某个人牵挂到这样的地步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希发现自己还是不太懂。
不过，如果刚才妮可的话能被窗外拿番茄的绘里传达给真姬就不错吧？
“——以上，就是这样。”
绘里将番茄放下，跟缩在自己位置的冶金龙说了妮可无意间抛出的话。
“...找人打架什么的那家伙只是找虐吧？”
转过头看着窗外，真姬用尾巴玩着篮子的里的番茄，看上去并不是十分想吃。
“心甘情愿被虐到浑身是伤也是个笨蛋呢。”点点头，绘里漫不经心地说。
“......”
“话说真姬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凛总是说想要跟你玩。”
沉默地低头看了看还被包扎着的肩胛。鳞片恢复的速度有些慢，不知道是因为心情的缘故还是吃的食物少了些什么。
“啊，不想出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拒绝掉哦。”知道她情况的绘里贴心地叹了口气。
“......”
虽然有些对不起经常一个人在外面玩耍——而且因为害怕水而没法邀请海未的凛，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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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在懦弱的时候会用眼泪宣泄悲伤，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矢泽妮可不喜欢。
她可以无视自己心情的悲喜而扬起毫无破绽的笑容，努力地，没心没肺地活着。决定这样迈向未来的那一刻，内心某一个很小的地方曾经闪烁过一个带着讽刺意味的念头——如此，不是像是带着面具的小丑一样么？
谎言满载而溢。
穗乃果不在的时候——加上海未和小鸟也不在的话，就会被自己上次打伤的学生报复。妮可在国中的时候也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一群看上去不务正业的少年追逐着某一个落荒而逃的人一直闯进街边的咖啡馆里，然后是责骂和殴打声。她都是置身事外地听别人谈起其中的缘由，手里转着自己的签字笔。
打架这件事啊，如果是在青少年之间，就是有偿回报的规则。
所以在社会上的话——还是不要乱生事。
那个跟妮可说起这个话题的同学摇摇头劝告了一句。
所以说，应该庆幸自己是在学校内部吗？
注意到自己已经是快要背靠着墙，矢泽妮可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是教学楼的背面，连接着的唯一出路被堵死，虽然不是说后面的墙没法翻过去，但是对于妮可来说有些高也说不一定——用法术的话，倒是没问题？
前提是在念咒语前大概会被先拉下来吧？
既然能想到这个结局还不如不要费心。
有些后悔又跟穗乃果走丢，毕竟这几天妮可发现自己对于这样的偿还游戏有些厌倦了。哪天还是去把这几个人打个落花流水吗？
手的骨头还没正回来呢就别想了！
想起希一记手刀甩在自己后脑附带的警告，妮可还是耸耸肩算了。
“所以呢，要上就快点吧。”
几个围拢过来的男生对视了一眼，而后似乎为首的那位——因为站在中间就姑且这样认为了——直接冲了过来。
妮可对他没什么印象，大概是被自己揍得最惨的那个吧？
瞄准时机在对方即将触碰到自己的瞬间掉头往后跑几步蹬墙一个后翻，绕过了冲来的男生就落到他身后——的空位上。
不对。生存的本能让她察觉到了空气里某一份蓄谋已久的危险。
“诶？”
——这个位置似乎是刻意空出来一样。
心里一阵失神，妮可就感觉左脚被人狠狠扫了一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喂！你这是偷袭啊！”
心急败坏地怒吼了一声。
“反正你上次也不是偷袭吗？”被这样嘲笑了一句。
啧。
不屑和恼怒都表现在了脸上，妮可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形开始不妙。
敏捷地躲过两个男生的拳头——所以说机动成绩第一的水平也不是盖的。身材娇小很好就找到了空洞钻出人群，不想跟对方纠缠，直接就往外跑去。
她忽然想起这些人的面孔有些生疏，但是又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这样思索着的时候，——
“你知道什么样的龙适合什么样的龙骑吗？”
后面有人这样说道。
陷阱。快跑。
停下才是笨蛋呢。妮可完全没理会地继续飞奔。
——“连人类都打不过，冶金龙什么的待在工厂里就好了啊！”
刹住脚步，转身。
“给我闭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都是你的错。都是真姬的错啦。
只有那家伙能让矢泽妮可变得不像是矢泽妮可。
讨厌至极。
再次扭打在一起，明明脑袋里没有任何相似的情形，但是感觉对方是有备而来，虽然没用上什么工具和武器，却找准了妮可的空隙将她直接就撂倒。然后在她准备起来的时候再次撂倒，周而复始。
像是游戏一样。
然后她在口腔灌入了积雪的时候想起了那些男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本就觉得奇怪，虽然素质还不怎样，但是龙骑学院的学生一向是没有以男欺女的传统。造成现在状况的原因是——上次自己所动手的对象并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两个看上去人气还不错的女生。那时候似乎听到过对方说总有一天要教训自己来着。
于是就找来了几个关系不错的男生么？不过会这样心甘情愿地对自己动手，看来那些人也是早有这样的想法吧？
“真是的，好好道歉啊给我。”
妮可偏过头，膝盖因为被撂倒太过多次而变得红肿。但是——眼里却没有任何认命的迹象。
“你算哪根葱啊？用来甩的那个么？”
“啧。”
啊拉？生气了？脸色一下子沉到了底呢。
看着走向自己的那个人，妮可斜着眼微微勾起嘴角。而后在对方走近的瞬间伸手一拉，借力就瞬间弹起。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利落地翻身滚出了围堵。
“别让她跑掉啊！”
——对啊，这么好的报复机会。
“不跑掉难道当我是傻瓜么....？！”
这样嘀咕着的时候一个岔神，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上，陷进雪里的脸被冷得有些发麻。身后的脚步声以飞快的速度越来越近。
妮可支起身子，骨折的地方疼得要命。她叹了口气。
龙鸣从积雪的远方传来，听不出是在哪个方向。
跑到妮可身边伸手拉她的男生吓了一跳。
“喂......好像是那条极东龙？”
“......怎么办？”
“先把她拉到隐蔽一些的地方吧，等那家伙走了再——卧槽！”
恩？
忽然卷起的风雪让趴着的妮可吓了一跳，不过似乎被吓到的不只是她。划过耳边的气浪很温暖，像是翅膀卷起的风。是小鸟么？
宽大的阴影落在她上方，然后是威胁性的咆哮。
——熟悉到让矢泽妮可想要立刻跟着那几个男生一起逃走。
但是身体有些动不了，挣扎着爬起，抬起头。入夜的路灯下，逆光所见的是一双如沉溺在水底的紫玉一般澄澈的眸子，垂下的火红鬃毛上挂着消融的雪花，纯粹的红宝石犄角微微闪着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披着来不及融化的雪花，那家伙看上去柔和了不止一些。
声音有些发抖。但是那声呼唤绝对是下意识才会脱口而出。
“......真姬？”
第十章。
不喜欢看书。
细小的文字像是黑色的蛀虫一样在纸面上蠕动，心里某一个地方因为恶心而发冷。矢泽妮可最为厌倦的事情便是从书中推测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倒不如直接将拳头砸在对方脸上来得痛快。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前熟悉的天花板上有一点熟悉的黑色印记，像是虫子留下的足迹。她试着用力握了握拳，关节传来了痛楚，但是带着陌生的清凉——身上的伤口被好好处理过了，如果不是还残留着习惯性的痛觉，妮可也忘记了自己仍然是一个伤患的事实。
东条希在床边看见她转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思索着。
“——醒了的话起码告诉我一声哪里不舒服啊。”
这样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想要弹那家伙的额头，但是看见眼眉处的止血棉后还是收回了手。
“......我感觉还行。”再次尝试动了动手指。
骨折的地方依旧是糟糕无比。
但是矢泽妮可就是想要动，从清晰的回忆里找到那份痛觉，然后告诉自己这不是任何幻觉，也不是画廊里死板的艺术。
这是她生命里的东西。
“想吃些什么吗？现在是晚上九点。”
“恩......倒不是很饿。”
“那随便吃些什么吧？”
“恩......”
见她犹豫着答应下来，希便掏出手机不知给谁发短信。妮可猜不是花阳就是穗乃果。
也不知道食堂这个时候还有没有东西可吃，不过喜欢吃夜宵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就算过了用膳时间，溜进厨房自己使用厨具这一点——只要不被发现就完全没问题。反正据说花阳和穗乃果经常会这样做就是了。
确认了信息发出去后，希转身走到窗边，也不管妮可只是简单地套了一件衬衫衣着单薄，直接就拉开了窗子。
风和雪灌进来的时候妮可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看见了一抹耀眼的红色。
咦？
“妮可亲醒了哦，看上去没什么事了。小真姬也快点回去吧。”
东条希是这样说的。
咦？
矢泽妮可吃惊地看着窗外身上披着一层雪的冶金龙抖了抖脖子上的积雪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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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张贴了处分通告。是关于没事找事的学生喜欢以多欺少——以及校园内斗殴的事情。虽然没有指明是怎么回事，不过当事人心里都清楚得很，瞬间四周的谣言消声灭迹。后来矢泽妮可恢复了课堂后跟真姬一起路过宣传栏的时候指着那张通告说其实应该加上以大欺小这一条才对。
各种意义上被点名的真姬冷冷地哼了一声。
要妮可道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她自尊心特别强，特别，强。当自己所坚持的东西被否定的时候往往会比别人受到的伤害更多，但是却总是不承认，装作很坚强的模样，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但是有着假装坚强而笑得没心没肺的矢泽妮可本身所具备的勇气，却没有人可以企及。
虽然龙和人所思考的方式不一样，梦里所浮现的语言有所差异，甚至是一生的轨迹和轮回都相差巨大。但是作为冶金龙的真姬还是明白矢泽妮可谎言里的勇气。
纷乱的风雪几乎将远处的体育馆掩埋，昏黄的灯光指明着妮可现在要前行的方向。
快要接近寒假，下个学期就是穗乃果所在的年级出去合宿了，虽然风雪依旧是出奇地猛烈，但是为了课程的进度学校还是决定继续上课。毕竟啊——可以让诸位和龙的感情在风雪里升温。Fight哒哟！——上课通知上是这样写的。接到消息的时候穗乃果直接吼了句哒哟个头将手机扔在东条希床上。
因为各自在各自的宿舍过于无聊——说好听一点就是害怕妮可无聊。一有空穗乃果就会拉着花阳跑到她们宿舍蹭枕头打滚。然后总是会将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床被都翻腾得乱七八糟后心满意足地被矢泽妮可赶出宿舍，第二天继续风雨无阻地闯进来。
反正妮可也不会真的锁门不让她们进来就是了。
虽然说放假没什么不好，不过上课什么倒也是必须的事情。嘴上说着不开心但是对于上课穗乃果——在海未和小鸟一前一后的夹持里——还是会认真出勤的。
不过妮可没有心思去关心后辈什么的，倒是自己因为停课而缺失了不少课时，起码得在穗乃果她们去合宿前补回来才不至于这个学期的分数太低。所以无论是天气不错的时候还是风雪交加的现在，她还是必须连滚带爬地将自己送到体育馆里在出勤表上签上名字。
“呜......”拉高围巾，一不小心便被迎面而来的风摧残得脚步不稳。矢泽妮可感觉陷在雪里的鞋子和腿完全没有脚踏实地的实感，似乎能随风起飞。
这样踉跄了几步，啪地一声就撞倒了旁边的冶金龙身上。
“——啊啊，小真姬麻烦你到那边去好不好！这样我完全没法站稳啊！”
指了指自己另一边，妮可觉得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天气里，有着极高体温和极稳体重的真姬完全是堡垒一样的存在。——话说躲在那家伙的肚子下一定会很舒服吧？
不过那感觉真心不怎么好看就算了。
况且对方也一定不会让她这样做。
“站也站不稳的人没资格这样说话。”还是这样毫不留情的拌嘴。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妮可在风中翻了个白眼。
“站在那边起码可以给我挡一下风啊！”
“——那样你也避免不了飞起来的命运。”
“哈？”
下意识想反驳什么，但是再次一踉跄后又撞到了冶金龙身上，妮可也没有心思去说话了。干脆集中精力努力往体育馆走去。
但是没走两步就被拖住了衣领。
“我说妮可啊。”
“——又怎么了？”没好气地回过头。
“我可以把你送到体育馆，但是下个星期的番茄我要两倍。”
“自己开荒种去吧！”
好不容易挪到体育馆，刚好听见了上课的铃声。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凛就冒了出来跳到真姬身上说着自己又在学校哪里找到了哪些东西。
——看来其他人也来了。
飞快在签到表格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至于不会被登记为迟到。妮可无视掉又跟凛到一边玩去的真姬，挤进人群里的时候竟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看来学校对于谣言的控制十分到位。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时那般，那样她也放心了不少。
人和龙混乱成一片的体育馆里跟花阳和穗乃果碰面后很快就在不远处找到了绘里一身耀眼的金色鳞片，以及安静地在那片金色保护下玩着塔罗牌的希——某种程度上那身华丽的颜色将四周都毫无声息地自动隔绝开来了。
四人汇合后各自打过招呼便回到自己年级的座位去准备上课。
据说讲师是不久前从总校交流回来的年轻教授——顺便一提不知什么时候的传说说其实这位教授是学校理事长的龙。
但是龙能变成人这样的事情不是只有传说和理论上才成立的么？
许多人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去询问那位教授的时候只是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不知道到底可不可行。
——如果龙会变成人。
矢泽妮可抱着手思索了一下。
——那么真姬大概就是一个教科书式的傲娇少女吧？
说不定很怕生什么的。
自顾自笑了一下，放松肩膀准备继续做笔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冷哼。
“你笑什么？”
冶金龙声音死板地询问。
“卧槽！真姬你不是到花阳那边去的么？！”
直接被吓得将手里的签字笔扔到对方身上，矢泽妮可对上了真姬看白痴一样的目光。
“我到哪里去是我的自由吧？”
那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龙的头部结构似乎完全没有顾虑到露出表情这一说。
妮可从来都不会煞费苦心去从那家伙的语调里推测对方的心情。反正无论如何一向寡言的冶金龙永远都只是哼和哼。
“诶？该不会是番茄不够吃想要撒娇吧？”有些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妮可往希身边挪了挪。
“不够吃我自己不会去开荒吗？撒娇是什么东西？意味不明！”
“啊，又来了又来了。”
“真是教科书式的傲娇啊。”似乎是附和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希一边抄着笔记一边抛出一句，然后顺便拍了拍另一边绘里的脖子。“聪明可爱的绘里里可不要变成她们那样哦。”
“这样的傲娇真是空虚啊。”
“...绘里......”
“噗嗤。”
“你也不要笑啊！”
“好好好。”
“哼。”
——低头喷了妮可一脸不屑的热气后真姬便转身，妮可以为她要回到花阳那边去，但是不知为何对方只是原地趴下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啊拉。真是反常。
跟希对视了一眼，矢泽妮可小心地挪回原位。真姬的举动让她有些好奇，甚至连教授课堂上说什么题目都稍微提不起兴趣。反正笔记什么的等一下抄希的就可以了，相比之下，那条一向高傲的冶金龙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从自己身边离开。
真奇怪啊。
忍不住盯着对方红色的鬃毛想要看清那双目光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的眸子做着自己所讨厌的揣测的时候。
——忽然被淡淡扫了一眼。
“为什么要看过来啊？”
“哈？你才是为什么要看这里？”
“...不是因为你先看过来吗？”
“——那你干嘛会知道我看着你了？”
“意味不明。”
有些尴尬。只好移开视线，矢泽妮可胡乱地翻了一页书本。密密麻麻的文字在脑海里越搅越乱，真的让人很讨厌。所以她才不喜欢看书的啊。
以前她经常做的事情便是给弟妹读书，各种童话，偶尔是自己编的床头故事。现在想想说不定可以写成一本小说来着，但是妮可文笔不太好，大多数都是在步行的时候发发呆然后凭空出现完全没有任何依据的感慨。
身边尽是些循规蹈矩的语句。人也无非是分开两个部分，向着好的和向着不好的。矢泽妮可大概是其中的矛盾体，在残酷的语句里不希望跟谁有任何关系，但是内心却温柔地评价着别人的笑容。
如果能稍微改改其中一点，那么她也不会那么痛苦。
想要被抱在怀里说没关系，但是又希望自己一个人硬扛也能过去。
所在意的事物不是说没有，比起这个在意，更上一层的那些可以付出生命的感情却空荡荡——她也愿意如此空荡荡。
度过了的童年后，生命就过去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年月里，矢泽妮可只想好好地看着弟妹长大。
真姬眨着眼睛看向前方的时候目光里有着跟妮可家人所相似的那份天真。虽然对于对方这个本体不抱着怎样好感，但是那份目光无论如何都没法去破坏和无视。
大概是因为过早的年纪就作为了弟妹支柱，看着相似的天真单纯，矢泽妮可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触及到内心某一部分的温和。
而那部分的温和——
“我说真姬，怎么了吗？”
实在是过于在意，便有些别扭地问出一句。反正不问的话什么答案都没法得到。
“...什么都没有。吵死了。”
——总是会被真姬不同于弟妹的那份矛盾活生生击碎。
明明完全是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干嘛嘴上还逞强啊？
很想这样说，但是最后矢泽妮可只是揉了揉眉心。
“你稍微率直一些会死吗？”
干脆直接问好了。
“你好像没有资格说我吧？”
又是这样的发展啊。
“什么啊，我可是跟真姬你完全不一样的啊！”
“我倒不见得。”
——各种不省心的孩子。
妮可狠狠地转了三圈笔，思索着这个时候应该怎样去让对方哑口无言。毕竟在日复一日的拌嘴里，谁处于下风谁处于上风直接会影响到往后一段时间的课程顺利与否。不过无论怎样说那也只是一点而已，另一点来说她自己心里对于在跟真姬的抗衡里取得胜利抱着极大的欲望。
最好能够像上次那样狠狠地将那家伙打倒在地上......
思索起那时候的事情，矢泽妮可脸色微微沉了沉。
——不行啊。
明明自己最清楚不过的了，无论如何都不想去真正伤害那孩子这件事。
这样想着，忽然找到了能够让对方错愕到极致的东西。
“如果不相信，那我就率直一次给真姬看看——”
“恩？”
果然勾起了那家伙的兴趣，直接将脑袋转过这边了。但是妮可只是盯着不远处的教授，玩着签字笔。
脱口而出的是——“对不起。”
那时候虽然因为过于别扭而不敢正眼去看对方，但是余光里矢泽妮可还是能感受到真姬精彩的——表情？或者说是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