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第十章Esther和爱丽丝上了一台车，之后一直很安静除了发动机在轻轻的敲打着。爱丽丝一定已经睡着了，因为似乎几秒钟之后当门打开，Esther把她抱出车时，爱丽丝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Esther”爱丽丝嘟囔着，试图要从昏迷中醒过来。

“嘘”Esther耳语说。“一切都好了，到家了，安全了。睡觉吧。”

“我不敢相信你还在这儿，Esther，不再离开了。”

“爱丽丝，你太累了”Esther安静地在爱丽丝耳边说道，“好好休息一下。”

Esther抱着爱丽丝步入了爱丽丝的房间,轻轻地将爱丽丝放在她柔软的大床上，但是爱丽丝像是卡在Esther身上一样的紧粘不放的手指紧紧的抱住她。

“爱丽丝，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该好好让自己放松一下。”，爱丽丝用朦胧的双眼看着Esther，“不要走”

在洁白的大床边，房门还没有关上。

Esther叹口气，帮爱丽丝盖好了被子。

“我会在这，一直到你睡着。”Esther说，“然后我再走。”

“不。”爱丽丝哭着，惊慌失措。自己还没有得到答案。她至少应该留到那个时候，不是吗？

“我不会走远的。”Esther保证道，在爱丽丝耳旁如此小声的说，好像怕吓着这个脆弱的小女孩。

Esther的手放在了爱丽丝的额头。爱丽丝感到一阵不可抵抗的倦意从Esther的指尖传导到自己的身体。爱丽丝所感觉到的最后一件事情是Esther温暖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从她的衬衣上撬下来。爱丽丝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了。就好像自己一直都没有动过一下。爱丽丝的思想很恍惚，而且迟钝。奇怪的，混乱的梦——梦和无法摆脱的恐惧——在脑里不停的旋转，让人头晕眼花。是如此生动，可怕的和神圣的，都混在了一切形成了怪诞的大杂烩。有锐利的急躁和恐惧。也有一部分令人沮丧的梦，在某个地方，你的双脚不能走的够快……

梦还很清晰——几乎能记住那些名字。但是最强大，最清晰的部分不是恐惧。是最洁净的天使。

很难让她离开并且醒来。不想被乱堆进这个梦，爱丽丝拒绝再临的梦的墓穴。爱丽丝与它搏斗着当她的思想变得越来越警觉，聚焦真实。爱丽丝想不起来今天是星期几。但是爱丽丝想学校或者其他的什么事在等着自己。爱丽丝深深地吸了口气，想着怎样面对新的一天。

什么温暖的东西轻柔地碰了碰自己的前额。

爱丽丝的眼睛闭的更紧了，自己还在做梦，并且感觉异常真实。自己是如此接近醒来……让你和现在一秒，都将逝去。

但是爱丽丝一直到它感觉太真实了，对自己而言真实得太好了。爱丽丝想象着的包裹着自己的柔软的手臂太真实了。如果爱丽丝让思绪走的更远一些的话，自己不久就会后悔的。随着一声顺从的叹气。爱丽丝猛的睁开了眼睛来驱散这些幻觉。

“哦！”爱丽丝喘着气，将拳头丢向眼睛。

好吧，显然自己走得太远了。让自己的幻想这么信马由缰的行走实在是个错误。好吧。“让”是个错误的词。爱丽丝强迫Esther逃脱控制——悄悄的跟着自己的幻觉很美妙——而现在，自己的思绪已经被折断了。

看起来自己是在不到半秒前才意识到的，如果自己现在真的疯了，自己兴许也会享受着那些愉快的错觉。

爱丽丝再一次睁开了眼睛，Esther还在那里，她完美的脸距离自己的脸只有几英寸。

“我吓到你了吗？“她清朗的声音很急切。这棒极了，就像幻觉那样。那张脸，那声音，那气味，所有的东西。爱丽丝幻觉中的美丽的人观察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忧虑极了。她的虹膜是深黑的，还有一圈一圈的阴影在下面。这让爱丽丝很惊讶，她幻想中的Esther通常都是精神奕奕的。

爱丽丝眨了两下眼，拼命的想要想起来自己确实真实的最后一样事。

“哦，不”爱丽丝发牢骚。爱丽丝觉得自己的嗓子睡得很粗。

“怎么了，爱丽丝?”

爱丽丝皱着眉不开心的望着Esther。她的脸比之前更急切了。

“你的法术怎么那么强？”爱丽丝抱怨道。“我到底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Esther笑了笑，“你没有在睡梦中。”

“那为什么我还没有醒来？”爱丽丝质问她，挑起了眉毛。

“你醒了，爱丽丝”

爱丽丝摇了摇头。“我一定还在梦里。”

“你知道我不会骗你”她的微笑变得憨厚起来。

爱丽丝做了个鬼脸。“你当然没有骗过我。如果骗过，我就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她叹了一口气。

爱丽丝的头脑越来越清晰了。爱丽丝的眼睛闪烁着离开了她的脸——极不情愿的——有那么一秒，面对黑暗，打开窗户，然后又回到了她那儿。爱丽丝开始回忆细节……然后感觉到微弱的，不熟悉的，让人脸红的温暖了颧骨的皮肤，这时爱丽丝慢慢意识到Esther是真实的，真的和自己在这儿，而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在浪费时间。

“你没有走?”很难让人相信自己的梦居然是真实的。爱丽丝不能总结脑里的那些概念。

“暂时”Esther的微笑很严厉。“我暂时不会离开福克斯。”

她转了转眼睛。“或许你应该再睡一觉。你的头脑不是很清楚。”

“我一点儿都不累。”现在怎么能再浪费时间在睡觉这件事上，“现在几点了？我已经睡了多久？”

“只是第三天的早上，所以，差不多14个小时。”

当她说话的时候爱丽丝展了展腰，实在太僵硬了。

“爱德华他们？”爱丽丝问。

Esther想了想，“我想他和贝拉完全不需要担心。”

“你还是要走？”爱丽丝问，不相信很快转变称了愤怒。

她的眼神很悲伤。“我没得选择，爱丽丝。”

爱丽丝的眼神充满怒火。她真想和Esther好好谈谈——也许这是个好时候去提醒她，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天使族没什么大不了。不管怎么说，都没有理由因为那些家伙让她离开自己。但是爱丽丝也很明白，Esther不会因为和她的交谈改变主意，还是先换个话题好了。

“故事是什么？”爱丽丝问，由衷的好奇，但是爱丽丝牢牢的控制住自己，这样爱丽丝就不会害怕她被自己体内汹涌的纷乱的痛苦的欲望给吓走了。

“你指什么?”

“你和简什么时候认识的？”爱丽丝试图尽力的想保持听谈话的漫不经心。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的眼神似乎越发空灵，但是她这次笑的更自然了。“实际上，我在她是人类，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了。”

“是吗。。。”爱丽丝尽量使她的声音听上去不太沮丧。

“那大概是公元八百多年的英格兰，她的父亲是一名法兰克武士，母亲是盎格鲁.撒克逊人。她比她的双胞胎弟弟亚历克早出世几分钟。简与亚历克在很小的时候就有特殊的能力，但还不是很强大。那个时候的她小小的，瘦瘦的，和她的弟弟过着不太好的生活，因为简和亚历克的能力，迷信的当地人认为他们非常可怕，是巫术的产物。”。Esther的神色开始变得很温柔。

现在爱丽丝感觉不太好，为什么自己没有比简更早地遇见Esther呢？她在这里的每一秒——如此接近，她的完美的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光辉而美好——这是如此珍贵而不能舍弃。

“所以”爱丽丝说道，选择最不重要的——尽管仍然极为有趣的问题去开始。自己被安全的解救回家，而她可能在任何一个时刻选择离开。自己不得不和她继续谈话。此外，这暂时的天堂没有了她的声音并不完整。“她后面为什么变成了血族？”

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小心翼翼。“那是。。。一场很可怕的噩梦，我想，简不会喜欢我和别人说起那段往事，你介意我的保密吗？”

“当然不了”爱丽丝嘟哝着。

“贝拉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Esther转移话题的能力一如既往的糟糕。

“恩……”爱丽丝皱起嘴唇，考虑着。“我想，转化贝拉是早晚的事。”

Esther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太喜欢看到人类转化成吸血鬼”

“是血族”爱丽丝纠正到。“毕竟，”爱丽丝考虑了几秒钟说道，“沃尔图里家族不会轻易对这件事罢手。”

“……也对。”

“你的那个好朋友简不就挺想扭断我们的脖子吗？”爱丽丝对Esther非难。“确切的说是我，贝拉，还有爱德华。”

Esther犹豫着，慢慢说道，用她关切的词语，“简，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子，她，其实挺好的”

“挺好的？那是对你，不包括我们。”

“爱丽丝，你对简有偏见。”Esther看起来很不安，很不舒服。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Esther犹豫着，她的脸，在闹钟的墨绿色光线的投影下，一闪一闪的，被撕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