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无标题

作者:DCanon
更新时间:2015-04-09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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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回来更文了咩~~~~http://tb2.bdstatic.com/tb/editor/images/face/i_f02.png?t=20140803http://tb2.bdstatic.com/tb/editor/images/face/i_f02.png?t=20140803

写的实在是很慢,以至于不少设定可能都忘记了http://tb2.bdstatic.com/tb/editor/images/face/i_f04.png?t=20140803http://tb2.bdstatic.com/tb/editor/images/face/i_f04.png?t=20140803

总觉得可能文风都有变化了。。。请大家务必见谅。。。

下面放文啦~~







番外 红陌2

赶上中元节办喜事,是大大的不吉利,又因着女子结亲犯了忌讳,所以一切从简,门口连喜字都没有,倒是真像极了鸿门宴。。

三人立在紧闭的大门口好一会儿,随后相互对望一眼,默默无言。。

塞和耐莉一手抓着咲的一只胳膊,手心里出汗,不小心一移,衣衫上就留下点点汗斑。咲转头瞧着她,嘴角一斜,笑的无奈。。

还没等说什么,一个小厮稍开了个门缝偷瞄一眼,随后便急忙跑去报信去了。

没一会儿门便大敞开,从远处缓缓走来的身影着绿衣,但并非是成婚时所着的正绿色,而是偏浅的水碧色,倒像是侧房嫁人时所穿。

塞瞧着便扯扯咲的衣袖,道了句:“别告诉我那个当家的一娶就娶了两房。。”

咲笑着摇摇头,回答道;“当然不是。你看来人的眉眼,应该是熟悉的吧。。”

“啊,是那个招亲的小姐!不会是直接当了小妾吧!”

耐莉在旁边似是有些起哄,随后注意到旁边两双眼睛正瞄着自己,这才稍稍缩起来安定一会儿。

“恐怕从一开始就是瞒天过海,就等着我们进圈套呢。。”

听咲一说两人急忙转过头来,却看着她轻轻笑着,两三步走上前去站定,看上去倒是淡定不少。

女子一步步走近,等到距三人几步之遥的时候微微拘了个躬,道了句:“当家的愿娘娘一见,不知您可否赏个薄面。”

“自然是好,只是几个时辰未见,估计会有什么从没听过新鲜事呢。。”

说着便浅笑着,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女子稍点点头,便转过身子向院内走去。塞和耐莉也要跟上,却没想小不点却被拦住了。

“夜里有神鬼出没,小孩子就回去吧。。”

女子回过来说了句,平平淡淡,耐莉却被几个大汉挡在外面,使劲向上蹦跶,只露出个发尖儿。。

“别瞧不起人啦!人家可是不怕这些的、才不是小孩子!”

耐莉焦躁着却看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目光稍稍一凛,颇有深意。。

小家伙嘟着嘴稍稍舒了口气,然后似是犹豫着解下腰间几个的口袋,掂了好一会儿才闭着眼睛把一个口袋扔到塞的手里。

塞伸手一接却是沉甸甸的一袋银子怀抱在胸前,还没回过神来却听耐莉一句:“大人要是出了事,耐莉我绝对饶不了你!!”

塞笑的无奈,把口袋拴在了腰间,也回了句:“你才认识她多久?放心吧~”

两个人说笑着不正经,咲在一旁看着也就陪着笑笑,便转头看一眼女子,道了句:“既然如此,就麻烦您带路了。。”

女子轻轻点头,便又转过身子向内里的楼阁走去了。。

满月被乌云遮蔽,只有沿路的灯火跳跃着,不知隐藏着什么。。



层层楼阁之后别有洞天,镜湖之中有一小岛,苍翠环绕之中隐约可见六角翘起似是在波面挑起阵阵涟漪,仿佛里面真隐着哪位大罗神仙。

停船靠岸后,女子拜别,就只剩下咲立在幽亭之外,透过烛火看里面的人影正绣着什么,一针一线,抬手之间就像是蕴着些意境似的。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了门,屋里传出一声请进她才推门慢步进入屋内,看到里面爽靠窗而坐。白绸布上的苏绣是难得一见的紫玉兰,颜色由浓转淡,似是真有微光通透,打的紫玉灯明亮。

爽见她进来,便把活儿停下,嘴边一笑便道了句:“娘娘您看我这紫玉兰怎样?”

“玉兰高洁,紫色贵气,二者相配确实合适。”

爽笑了两声便转过头来,一弓手便让咲坐在正座上,自己坐在一旁,满上两杯茶水递到她身边,随即一句颇为不在意:

“紫玉兰高洁比不过白玉兰,贵气比不上紫檀木,到不了极致就只能沦为俗套。。”

咲稍稍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话里有话却也不点破,只是端起杯子泯了口茶,道了句:“您既找我来,又把我的同伴支开,必然是有事相商,您不妨直言。”

看她一脸安然的样子,爽笑着敛一李安衣袖,道了句:“那就不说暗话了。。”

说着便直起身子缓步到咲面前,弯下身子对着她的那一张小脸,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颚,似是有些轻佻的样子。。

“我要把您当做筹码,换三十万两白银,您说怎么样?”

爽说着目光流转着,咲却浅笑了两声,对着她的双眼,道了句:“您明知我的身份,说这话是有十足的把握吧。。”

“与四宫抗衡的本事我是没有,也意不在此,我办的不过是凡俗之事,这个您不用挂心。”

“凡俗之事。。”

咲一听却抬头瞧着她,口里嘟囔着。好一会儿才突然恍然大悟似的,笑的开颜。。

“凡俗之事不堪回首,莫非您要用这个开一段财路?”

“您可别这么说,皇后这称号就是用金子砌的,值钱的很。。”

爽直起身子,几步又坐在原先的位置上,仿佛刚才的一瞬间的压迫自始至终都不存在。。

“先不说这个,您到底从何处看出端倪来的?怎么早识破,倒是省了我装潢的银子。”

说的颇带着些悠闲的意味,手里摇着酒杯,似是毫不在意。。

“只是感觉。。称呼娘娘的不少,但是您的娘娘总觉得另有深意。。”

“您不愧是在宫里待的长久之人,比寻常人要敏锐的多,倒是我自愧不如。。”

爽说着嘴边笑了笑,转头瞧了一眼一旁安坐的咲,又道了句:“既如此,凭娘娘的聪明才智,可愿与我一同干这么一票?事后十万两白银双手奉上,仔细想想,这也不算是小数目。。”

咲稍一笑,手指轻轻碾着,似是思虑了好一会儿,才道了句:“您不如把后手也一起亮出来,我这到底吃软还是吃硬,得看您开出的价和不合算。。”

爽低下了头,稍稍挑挑眉毛,瞥了咲一眼,道了句:“我这话说出来,要是破坏了您和那位的感情,这罪过可就大了。。”

说罢果然感到咲的眼神变的锐利不少,歪着头靠近似是在试探着,最终终于笑开了道了句:“夫妻之间,向来是无话不谈,但是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要是还有事瞒着您,您心里恐怕不会舒坦吧。。”

咲默默听着,心里暗骂她居然如此会挑拨是非,这一招下去,即便是无中生有,心中疑虑绝对免不了。。如此一来,倒不如白捡了十万两便宜,还能落得耳清目明。。

想着便浅笑了两声,瞥了她一眼,轻启朱唇道了句:“既然这样,就成了这笔买卖,只有不识时务的人才会和钱较劲,您说是吗?”

爽的手搭在木椅上换了个边,稍挑着眉毛瞧着咲,好一会儿才道了句:

“娘娘的选择向来是最明智的,那就一言为定好了。。这孤岛上衣食供应不缺,您就安心待在这里,等时候到了,自然放您出去。。”



湖心岛偏僻,平日少有人走动,咲每日在这里与软禁无疑,不过她自己倒是乐呵的很,也没什么事就接着爽的紫玉兰接着绣下去,一针一线,凝神静气,清心寡欲。

虽说如此,这里似乎总有人见不得她清静。每天就一趟船,运来几个小倌唱曲儿,非说第二天早上才能回去,就在这湖心岛上待一宿。。

咲瞧着那几个小倌,美则美矣,就是有些娇媚了,少了些男子气概,估计那当家的也就是为了一晌贪欢准备的,不打算依仗他们谋划长远。。

晚上在耳边唱两句,咲懒得搭理,就自顾自的绣着,高兴时给点打赏,就让他们到偏院歇着去了。。

那夜湖上雾气缭绕,船靠岸时窗外已经是灰蒙蒙一片,几个男子从船上走下,头上束着白玉冠,带着几分文雅气息,和往日的不甚相同。。

咲也没细打量就让他们几个上了台,台下观众只有她一个,而台上却是满当当的人,忙上忙下,好不热闹。。

唱的段子是女驸马,却从头至尾只有冯素贞一个,穿着正红色的华服,长振袖边沿绣着龙凤呈祥,白玉冠镶金边,正是成婚时所着的男子装束。。

小倌眉目含情,独自唱着段子,樱桃口一张,开始叙说委屈。与夫君定情到更名赶考中状元迎娶公主,说的倒是融了几分真情在其中。。

咲瞧了她一眼,一开始只是因着这戏是对唱,却只有他一个人,后来便笑开了,默默摇了摇头,不再抬头看他。。

一曲唱罢,整台的人都在瞧她的脸色。一旁的老管家看好一会儿也没动静,便暗暗嘱咐把台子撤了。。

“管家,今儿个唱戏的留下。光看怎么能行,怎的也得享享乐子。。”

说着稍挑了挑眉毛,瞥了那小倌一眼,看他平淡的样子,手里却攒着衣角,不禁嗤笑了两声。。

没过多久,戏台子就被撤下了,便只剩下那两个人遥遥的望着,相对无言。。

戏台上的小倌迈开步子沿着红毯向下走去,而咲却是不动弹,爱搭不理似是特意做样子给别人看。。

“面子和里子,你到底瞩意哪一个?”

走近了一句,强忍着责难的语气,倒是让咲笑的厉害。。

“里子估计早就被醋泡坏了,还不如留着面子,这身打扮倒是我喜欢的,整日看姑娘们,心里都不开阔了。。”

说着手里却还忙活着,也不抬头看。静默了好一会儿,却瞧见眼前一把匕首晃悠,就要对着白绸直接插上去。。

“现在才知道嫌我不好,也不知着了谁的道,连看我也不看,不怕我把你那紫玉兰毁了?”

咲抬头瞧着她,玉冠落地,长发散落,红色的男装被撕裂开几个口子,隐约露出一双玉腿。假面已撕个粉碎,面颊绯红,眼睛嘴唇处特意画了些男子的装饰,但清清淡淡倒更像女子素颜,这幅面容,断不会有人把她认成男子。。

“既已追到这来,杀戒也开了,气应当消的差不多了吧。。”

咲说着浅浅的笑了下,手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匕首,瞬间留下一个口子,血液涌出,落在白绸上,绽开朵朵梅花。。

还没回过神来,身上一轻便被她抱了起来。咲稍抬头看着她面容上略显忧心,便笑了笑,道了句:“这个新法子怎么样?心软了?”

“换了别人再捅几刀都不解气。。便只有你敢以自伤要挟我。。”

照说着便把她抱到软榻上,伸手揉了揉,伤口上便多一层凝胶。撕了一截袖子把她的手包扎好,刚要起身,却被咲回手抓住了衣领,一下子被带到了塌上。。

“无风不起浪。。我问你,你可有事情瞒我?”

宫永照稍一愣,看着身下的人气鼓鼓的样子。不想咲的手下了狠力,被她一拽扣子崩掉几个,对衫前襟大开,一瞬从锁骨向下一路雪白,再加上刚刚自己撕裂几道,整个衣裳便走了样,像是自己要从身上褪下去似的。。

“衣服都被你散开了,有没有事瞒着,你难不成是想要自己验?”

“少油嘴滑舌。。我看你八成在外面有了新欢,把我放在这里整整七日管也不管,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咲说着便把她的腰带解开又重新系好,抬头吐出几句满嘴都是矫情。。

“你可真是要冤死我了。。你在这悠闲度日,怎知我这七日的忧心?”

宫永照说着便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眉心。虽然话里发狠,手上的力道却轻微一点,似是怕弄疼了她。。

咲瞧着她笑了笑,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任由她抚着自己的鬓发,缓缓欺身下来。。

两人唇齿相接,开始时只是轻触,逐渐加深,最后气息交融,一场大战似是一触即发。。

“等等。。我的话还没问完呢。。”

咲看她眼里的情愫逐渐溢满,红着脸颊偏过头去,不再去看她,好一会儿才又懦懦的道了句:“你这几日哪里去了。。”

“上山下海,总算是寻到端倪,便来陪你见识一下那个丫头。。”

宫永照说着便俯下身子靠在咲的心口,伸手揽住她的腰,似是安下心来。。

咲看她的样子也是无奈,好一会儿才道了句:“你若是待在这里也好,说不准钱还能翻番。。这可是多了个贵妃呢。。”

“死前名声图个好听,我从来不计较。。但你若是非要认真起来,我只得逼那皇帝老儿复了我俩的名分,合葬一处,受后人拜祭。这先例是该开一个了,也免得有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宫永照话里凶狠,却说的漫不经心,带过咲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打着圈儿,悠闲的很。。

咲稍稍皱起了眉头,却因着她压在自己身上没法动弹,便也只能仰头望着天花板,自顾自的一句:“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节骨眼谈何容易。。”

“若是真想,有何不可?”

宫永照说着便向上移了移,靠着咲的脖颈轻轻吹气。。

“夫人不如信我一次。。”

逐渐靠近的绛唇最终贴在锁骨上,狠狠下嘴,却是轻轻咬了一下,生怕伤了她。。

“你要是有我疼惜你一半那样疼惜我,我大约做梦都要笑醒了。。”

一句话蹦出来小女子气十足,倒是让咲总觉得要笑出来。没一会儿见没了动静,一转头她竟已然靠着自己睡着了。。

胳膊被压得发麻,小心向外面蹿了蹿,抽出胳膊稍稍揉了揉,便要去别的屋子入寝了。。

刚走没两步,手腕却像是被什么牵着。回头一看,红色的缎带正绑在自己的手上,另一端宫永照正眯着眼睛瞧着她,手里牵着还时不时拉一拉,似是悠闲的样子。。

“夫人今日哪也别去,喜欢乱跑,而今便只能把你绑回身边了。。”

咲稍皱起眉头,瞧着她便也只能嘟着嘴一步步挪回她的身边,缓缓躺下安睡。。

屋子里安静了不少,咲回头瞄了一眼正从身后紧抱住她的宫永照,稍稍舒了口气。。

虽然不愿意说。。但是有她在身边,最为安心了。。



天色依然黯淡之时,一叶小舟在起航出了湖心岛。迷朦的水汽把向来耀眼的红裳都隐的不甚分明,逐渐在雾气里离去,不见踪影。

辗转之中,她已来到竹屋之前,一敛袖子,疾风袭来,外门里门纷纷大敞,一路畅通无阻。。

余光打量一下左右,稍扬起下颚便迈开了步子。脚步虽轻却似携着劲风骤雨,一如当年一般骄纵。

目光所及之处,女子隐在红山茶丛里,似是在研墨。她手里握着墨棒,一圈圈的转着,似是专心又似是百无聊赖。。

女子抬头瞧了一眼,便起身站起来,低着头轻声一句:“问姨婆婆安好。。”

恭谨的一句话在宫永照耳边似是芒刺之语,心里多少有些不屑,虽如此,却还是面色不改,瞥了她一眼,道了句:“不必多礼。”

看她缓缓起了身,月白色襦裙淡绾色轻纱,鬓上橘粉色朝颜花饰,珍珠流苏坠下,清雅之中又多了几分贵气。。

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沉思了片刻,便道了句:“不妨把那些宝贝东西拿出来,不在宫里当差许久,刚好可以开开眼界。。”

爽稍一愣,便笑开了,回了一句:“僭越的东西,自然不敢在长辈面前炫耀,请恕小辈失礼。。”

“那既如此,同是长辈,何必让她起疑?你的居心未免太不知收敛了。。”

话锋一转,似乎一下子带起了刺。爽却也不紧不慢,面色如常,抬头对着她的双目,笑着答了句:“姨婆婆说的是,张扬安逸是大忌。。不过,若是情爱之事,向来是先发制人,这其中道理,您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宫永照眼底的逐渐浮出凶狠来,面上却是带着笑。缓缓几步走上前去,伸手紧紧钳住她的下颚,用力捏着,看她脸上逐渐泛起青紫色,才轻声开口一句:“你如今再先发也已落于千里之外,怎会认为她看得上你?”

话里满是威胁的意味,手里的力道再加似是要捏断筋骨似的,虽然稳健却似是在微微颤抖,不似之前那般安定。。

“呵呵。。您心里。。有数。。咳咳。。我一句话。。恐怕她疑心。。便起了。。怎知不会有。。变数。。?”

宫永照瞳孔一下子长大,嘴角一撇似是满心厌恶。手用力一扬,爽便顺势栽到了地上,喘着粗气摸了摸已然灼热的下颚,完全没了知觉。。

“这话你婆婆说出来,我也半分情面不留,更何况是你?”

一伸手长袖子里便多了把长剑出来,抵着她的脖颈,轻轻滑了一道便多了道血痕,只是没有伤及要害,便一瞬间愈合了,伤口处完好如初。。

爽卧在地上,稍撑着自己立起来,对着剑刃也不退缩,轻笑了两声,似是有些恍惚的说了句:“姨婆婆曾说过。。行事当以稳健为上。。而今怎么也如此。。失了风度。。?小辈是否。。刺中了您的痛处?”

宫永照稍皱起眉头,反手一剑便向右肩,狠狠一拔热血一下子溅出来,落到宫永照身上与红裳融成一色。。

“不妨告诉你,知道我痛处的人不少,不过敢威胁的,我也砍了不少,不差你一个。。”

“您不会。。杀我。。我若死了。。她便有了怀疑您的缘由。。您心知肚明。。所以没刺中要害。。不是吗。。?”

爽说的断断续续,忍着剧痛站立起来。瞥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愈合的速度稍变慢了些。。

宫永照瞧了她片刻,把剑带到一边却没有收起,稍稳了稳气息,思虑了片刻才又说了句:“自作聪明的人不少,只是大多是自掘坟墓。因她而奈何不了你,你大约还不如那个昏庸的皇帝,至少他还有筹码在手。。”

稍顿了一会儿才又说了句:“我虽不知你的目的,但向我展露居心如此自寻死路,无非让我陷入陷入两难。。”

爽的脸上依然笑着,只是逐渐变的无力起来,面色苍白的厉害,好一会儿才说了句:“姨婆婆。。说的是。。小辈只是赌。。一把。。被您。。识破了。。”

宫永照稍舒了口气,想着自己刚刚多少有些失态,不过幸好刚才只是她的把戏,若是咲真因这个与自己不睦,就算把眼前这人千刀万剐也难得心头恨。。

“我来是让你有点自知之明,你既不识抬举就该知道我的手段。。”

“便是。。您不动手。。我的时日。。也不多了。。既然没能成事。。白丢了性命。。也是我自己活该。。”

宫永照瞥了一眼她,长剑握在手心里稍稍放松了,平淡的道了句:“你死了便坐实了我杀人之嫌,我还反倒得留你一条命。。”

瞧着她在低着头默不作声,稍宫永照稍扬起了下颚,接着说道:“我要你去与那个皇帝说,让他为我与她开先例,我俩入天仪宫族谱,从皇族里除名。。”

爽似乎稍楞了一下,目光稍流转了一下,想要拒绝却瞥见宫永照的目光冷的吓人。。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弯下身子,恭谨的说了句:“小辈。。小辈知道了。。”

“一个月之后,关于我与她在宫里的流言如果还听得到,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宫永照细细的说着,转身捏起花丛中一朵山茶红玉,一瞬间便燃起来,连渣滓都不剩。。

“痴心妄想不该得的,小心背后挨刀子。。”

说罢便狠狠的剜了一眼爽,一敛袖子扬起一阵疾风,沃叶纷繁而起,让人睁不开双眼。。。

再等风柔和之时,爽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时人早就没了踪影,只剩地上被溅上的几处血痕仍然触目惊心。。

爽稍稍稳了气息,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脸上露出了几丝神秘莫测的笑意。。



回花都后的日子变的平淡许多,咲仍旧是每天围着小笛和琉纱转,两个孩子虽好,但年纪大了也不再和自己亲近,似乎到了叛逆期,都开始有自己的小主意了。。

咲嘴上虽不说但心里总不是滋味,明明知道现在该放手了,却始终舍不得,总想着这大概就是慈母之心吧。。

而照仍旧是爱搭不理,与孩子们一天不过几句话,就只有和自己的时候话多,试探的或是动情的,与她一起总觉得自己是被她哄骗住了,脑子有时竟然变笨了起来。。

总而言之,日子顺风顺水,只是关于爽的事,她始终决口不提。。

咲暗暗怀疑着,每当开口再问到时候,总会被她岔开话题,总觉得还是有什么隐情。。

于是,又一年花都城大开,为了掩人耳目便乘上提子,去寻那个樱树林深处的小屋,问个明白。。


樱树上依旧是红果满缀,顺着山间小路一步步向上,穿梭在苍翠之中,总觉得有清风袭来,不绝于耳。

幽幽果香中夹杂了些异香,大概是西陵进贡来的紫檀。看那架势不是只取一两块,而是几乎放了整棵焚烧。在东朝,紫檀手串可比夜明珠都要矜贵,这样大手笔还真是奢侈。。

咲想着却还是走的有条不紊,风景变幻,没一会儿她便又站在了小屋门前。。

立在门口一瞥便见一人坐在炉旁煮酒,煮的大概是梅子,与紫檀香味相融,点滴溢满出来,化作袅袅轻烟,甜香愈加浓郁。。

而爽一手执着轻罗小扇,漫不经心的摇着。余光瞥了一眼远处的人,嘴角一扬,便浅笑了出来。。

咲立在原地始终没有上前,似是想了一会儿,才道了一句:“紫檀木可不比紫玉兰,说烧就烧,恐怕再难得如此上品了。。”

爽撇过头来,颇有深意的看着她,微微笑着道了句:

“娘娘违逆姨婆婆的意愿,执意而来,不就是为与我喝个酒?那我自然要款待,万分不可怠慢。。”

“姨婆婆。。”

咲默默的念叨着,突然想到当年所见的十殿下与阿晴家的小郡主,倒是与她有些相像。。

爽看她眼底里颇有些不解,便摇着头笑了笑。。

“我说过她有事瞒着娘娘,可不是空手套白狼。。如此一来,您算是明白了吧?”

咲稍皱起了眉头,瞧着眼前的这个人,面色不大好,气息微弱却稳而不乱。心里盘算着却始终算不出结果,便开口问了句:

“那既如此,你为何非揪着我?难不成是为了向她图什么?”

爽呵呵笑了两声,缓缓站起身子来,几步走到她面前,歪着头像是小孩子似的说了句:“我属意与娘娘您的事情姨婆婆也没说起?那我还真是估计错了,以为她会向您转达的。。”

她笑意盈盈,说的云淡风轻,似是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咲一愣急急忙忙向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望着她,好一会儿才缓了缓气息,故作镇定的道了句:“你说了这话,她竟会放你生路?”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爽稍稍敛了敛笑意,一个转身便坐回在炉台边的小凳上,摇着扇子悠悠然的样子,一切似是都没发生。。

咲暗想着她的脸怎么变的那么快,还没回过神来竟然语出惊人,又这么快回归风平浪静,总觉得有蹊跷,可是思绪太乱却不知如何问起。正纠结着,却听她一句:“托您和姨婆婆的福,我如今已是天仪宫灵主了。。”

抬头瞧着咲,笑着用木舀盛了酒倒在碗里,递到她手上,接着说道:“这可是我没想到的,意外收获啊。。”

咲接过来,瞧着碗里一圈圈的水涡,稍叹了口气,便轻声问了句:

“你到底图的是钱还是势?与我说是图财,实际上开始就是冲着她去的,不是吗?”

“这世上,永远是求什么不来什么。。所以我干脆说是求情,若我死了便有了于你朝夕相处的可能,姨婆婆想杀我却不能动手,自然是让我好好活着,祝我长命百岁。。”

爽说着干咳了两声,闷了口酒进去,用手掩着嘴,稍低着头,缓了一会儿才又露出笑脸,此时却是略显苍白。。

“当年你说紫玉兰不好,如今可比得上紫檀木?”

咲犹豫了许久终说了一句,望着她似是颇有些怜悯。。

“自然是紫檀木好,烧了还能做饭,总比整日摆着以色侍人,碌碌无为一生好得多。。”

爽含笑答了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软塞,倒出一粒用酒服下,过了一会儿脸色稍有好转,可是始终不如常人一样红润,看样子药效不算显著。。

咲皱起眉头,默默沉思着,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越想越笃定,于是稍叹了口气,轻轻的念叨一句:“原来如此。。”

她把酒碗放在了长凳上,转过身子便向前一步步走去。冷不丁稍瞥了爽一眼,见她还在摇着扇子,打量着自己,便又开口说了句:“你说属意于我,是假话吧?真心之人可不会踩着心仪之人的肩膀,一步登天。。”

“谁知道呢?”

爽的话声轻轻,似是在自言自语。咲瞧了她一会儿,便又转过头来,向前迈来了步子。。

湘粉色的一角逐渐在视野里消失,眼前的只剩单调的苍绿色,盯着惹人心烦。爽想着便低下头,又把手腕上套着的紫檀手串扔进火里。。

“无佛无心。。刚刚好。。”

这世上,得到的永远不是自己想要的。。

因为求情所以名利双收,一开始就谋划着,最终水到渠成。。

不过到了最后,我竟也不知道我心中所想。。

女子咳了两声,用手帕一掩,雪域里便多了朵朵红梅,丝丝渗入,艳丽非凡。。

“果然。。论心计。。离姨婆婆差的。。远多了。。”



明明同是月圆之夜,唯独今日却是人人谈之而色变,还真是不合情理。。

咲撑着纸伞,正向舜华殿走去。本是走大路更近,可莫名的想去散心,便沿着花丛小路,悠悠闲闲的,一路边走边看。。

木槿朝开夕落,此时树枝上空荡荡的,几个还没开的也只是露个小骨朵儿,微微泛出点粉红色却被黛蓝夜色笼罩,看不太清楚。。

咲伸手轻轻抚摸着,暗自下了精神,那小骨朵儿便一下子伸展开来,片片绽开,最终露出几丝花蕊,冲着她露出绚烂的笑意。。

咲也浅浅的笑着,嘴角一扬,不注意之间手一松,伞就落了地。刚想弯下腰去捡,却感到头上有一片阴翳。转过头来见到一双玉手握着木柄,而再向上看去,是那张姣好的面容,低眉柔目,似是有些慈爱的样子,在望着小孩子浅笑。。

咲撇撇嘴便站了起来,望着她眼里揉不开的情愫,稍叹了口气,道了句:“竟不是在家里生闷气,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啦?”

宫永照稍撇过头笑了两声,一瞬间似是掀起片片涟漪。。

“我是打算在家里等着,看你什么时候舍得回来,只是今日不同。。”

她说着便拥住咲,下颚靠在咲的肩膀上。。

“身上沾染了凡人的味道,我若不来安不下心。。”

平淡的话里总觉得听出了些刷娇的意味,咲便也伸长胳膊回抱住她,贴着耳朵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像是一只蹦跶的小兔子,也不知有什么追着她,脚步越来越快。。

“心跳得那么快,到底有多不安啊?”

“在家里总想着你小时候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被别人一两句花言巧语所骗,或是像上次让人带进了坑里,拐了卖钱,我可怎么办?”

宫永照说着倒是有几分逗趣的意味,惹得咲笑出声来,好一会儿才似是嗔怒的回了句:“如今我只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到现在还有事相瞒,也不知道哪天你就把我卖了。。我可得留个心眼儿。。”

听着咲的话,宫永照笑着顺了顺她的长发,眯着眼回了句:“今日最后的秘密你也知道了,以后我可就真的什么退路也没了。。”

“退路什么的,一开始就不该有!看吧,被人钻了空子,十有八九还要搭上一条人命。。”

咲说着有些气恼,稍鼓起了脸庞,却被对面的人用手指戳着,等气泄了出去,两人相视笑出声来。。

“放心吧,她性命无虞。。”

宫永照冷不丁一句,面容却严肃了几分。。

“她要的是一个契机,让我们给她一个出头的机会。。不过有雄才大略的人最危险,还是离她远点儿好。所以我让她长留人间,长命百岁。。”

“但是,你动了手脚吧?公报私仇。。”

咲瞥了她一眼,见她的眼神也往这边一倾,两人对视了片刻,宫永照才轻声开了口。。

“觊觎你的人该毁了脸乱棍打死,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撞到刀口上定然是不留半点余地。。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多了,性子都被磨没了,不然我哪来这么好的脾气?”

咲听着稍撇撇嘴角,心里合计着每日服药让人求死不得,要是这都算是开恩,那最恶毒的手段还指不定是什么呢。。

暗自摇摇头,瞧着她那一脸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有什么可笑的?”

宫永照望着她说道,向上扬起的声音似是有些不悦。。

“我是想,都这年头了还有人属意我,我这老太太险些闪了腰,回都回不来了。。”

“那换作是我被人看上,你心里急不急,可会想办法寻我回来?”

本是咲随便一讲,不想她却认真起来,仰着脸有几分质问的意味,心里似是在意的厉害。。

咲心里暗笑着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弯下腰拾起伞,似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不会。。”

宫永照听着便透了几分怨气,一手伸出狠狠钳住了咲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咲便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一会儿稳了稳气息才轻声一句:“要是你被人看上,一定会自己跑回来敲我的门,装作没事儿的样子心里却虚的要命。。”

说着伸手点了点照的鼻尖,嘴角弯着又补了句。。

“如果我说的不对,那便只能看好你,像是讨债似的每天盘问。。你说过你若变了心思,就永远活在对我的愧疚中,既如此,我就不再见你,让你肝肠寸断,活该了你那么大胆子!”

宫永照越听这话越像小孩子赌气,无奈的笑笑,伸手抚上了咲的脸颊,轻声回了句:“还是夫人手段高明。。”

两人相视笑出声来,趁着花好月圆,边踱步边闲谈,过着如此安然的时光。。

即使相对无言,即使三言两语,但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阴都不会辜负。。

如此这般,大约就不怕苍老,因为即便时光流逝,在我心中,你仍是最美的样子。。








关于红陌篇啊,一开始构建很大的,可是后来场景太多,写都写不完,就偷懒把人设改了。。。∑(っ °Д °;)っ

不好意思啊,讲解一下,爽为啥要绑架咲这个历史性问题。。。原设定是想要出头,自导自演一出剧,得到各路长辈的赏识。。。面对照姐姐说出喜欢咲反而是想要活命,因为照姐姐只会折磨她不会杀她。。。写的比较乱,都没看出来吧。。。┳_┳

而最后处理的总觉得暧昧一点比较好,说出假话以后,说着说着把自己也骗了,这样的人可能比较可悲吧。。

话说阿云啊,好久不动笔了。。。一个月也就憋出一万字。。。比较忙吧,闲着没事瞎想的时间少了啊http://tb2.bdstatic.com/tb/editor/images/ali/ali_009.gif?t=20140803http://tb2.bdstatic.com/tb/editor/images/ali/ali_009.gif?t=20140803

总而言之,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下一篇也是不定期出现~~~~

闲着没事写文,拿捏每个人的神态和心里总觉得乐在其中,所以欢迎大家提供小段子~~





呵呵呵~~~~

阿云呀么阿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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