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kopenh038172 于 2016-11-28 13:31 编辑
《章三十一.訊鴿》
(彩攸)
「現在差不多要出門了,不然會遲到的……你跟春香好好放鬆一下吧。」我這麼說後,便側身走過澪凜。
她愕在原地,沒想到我有此回答。
這也正常的,誰叫我人脈狹窄到一個地步,只認識幾個人?春香和澪凜沒有預先約我,會把我叫出來的人,就只剩下他了。
我帶著千萬個不願意,卻又有點期待和好奇的複雜感受,踏上了這道熱鬧的大街。
跟那邊世界的路相比,這裡的路真的大得誇張。可能因為我住的那邊人多擠擁,路狹車多,令我覺得這裡就像外國的地方一樣。不過這裡只有地方大這一點和外國相似,人口密度、車流量等等的,王城都比外國多很多倍。
雷格爾城在這世界裡,應該算是大城市了。不過王城的規模更大,不愧是國王住的城市,繁榮興盛,井井有條,我想這個國王把國家管理得妥妥當當,是個好國王。
不過,這些可能只是表象而已。表面風光這種事,誰都會做。即使是大國家,看起來都是高樓大廈,人民平均的生活素質高,但還是會有不少不公平的事,貧窮的人,總會有黑暗面,這些都是難以解決的。
當然,我來到王城並不是為了深入了解人們的苦況,他們的辛苦是我沒有能力改變的,我不想自尋煩惱。
明天就是我第一場的雙人賽。雖然與莉惠.絲蘭拍擋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但我沒有準備什麼的話,還是會覺得不安。
這種比賽跟任務時遇上怪物不同,我能預先知道戰鬥時間和對手。換言之,我可以先定下策略,作好準備才應戰。
像我這些戰鬥能力不足的,就只能避免正面衝突,以其他方式去獲得勝利。
對手都是來自其餘三個戰鬥學院的強者,而我和莉惠.絲蘭組成的二人組,有我可以說就像少了個幫上忙的人,莉惠.絲蘭需要填補我的戰力,是個很大的負擔。
要如何在戰鬥中發揮我的長處,這一點就是我該在今天好好想清楚的事。
然而,今天沒有餘裕去想了。才剛起床,就要趕急地換好衣服,到跟他約好的地方會面。雖然要趕時間起來,我做事也會乾脆利落,但我更喜歡悠閒地做事。
這裡的生活節奏沒我那邊這麼快,能夠慢慢地做事當然就要享受慢下來的時候,不然就太辛苦了。
所以,我的腳步配合我的想法,也放慢下來。
要不是跟校長賭了一把,我不打算要鼓起幹勁跟人對戰。對戰這種無謂的事怎樣都好,我來王城的目的又不是要勝出比賽。
王城的交通十分便利,每天亦有非常多的人出入,資訴定必十分流通。只要待在王城,一定能搜集到有關魔王的消息的。
雖然赫茲老師沒有明確地道出他帶我來王城的原因,但我覺得他不是為了我在奧德斯大賽上獲得成就,犧牲了第五名的人,換取我來這裡的機會。他希望我今天跟他一起外出,說不定是想我知道些什麼,直覺告訴我這才是主因。
我亦對此感到好奇,如果是有用的資訊,一切就值得了。
大熱天時還穿著外套,真的很熱。但是這個兔耳外套是最有效的掩飾工具,先前所做的草帽子太容易掉下來了,還是兔耳外套較好。但兔耳外套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通風效果差,令我不能散失多餘的熱力。
我頂著滲出汗水的額頭,從口袋抽出一張摺起來的紙,在人群中穿梭。根據他這張畫得很醜的地圖,在前面的街口再往右拐個彎,就到目的地了。
約在這麼遠,這麼神秘,還要刻意約在別的地方見面,準沒好事。
——「跟你一起從旅館出門,會很受矚目的,你應該不希望這樣的場景吧?」
考慮到這一點,他讓我自行來到這間小酒吧門前等候他。從小酒吧的窗子,我看到一塊寫著「今天休業」的橫木板。可能我們真正要去的地方,並不是這裡。
明明是他約我,卻比我遲來。
「彩攸,不好意思,剛剛走了一圈市集,買了點東西。」赫茲老師一手提著一個盒子,另一手就撫摸著後頸,略帶歉意地道。
那種盒子是專門放甜品、蛋糕的,在這裡這些食物都算是貴價的小吃。
「這麼早已經有蛋糕店營業了?」
「是我託我相熟的朋友做的。」赫茲老師走向我旁邊,沒理會木板上的字,伸出手推開酒吧的木門。
木門掛著的風鈴「鈴鈴」作響,告訴店裡的人有客人來了。
既然是休業中,應該不歡迎客人才對。赫茲老師這樣打擾店主,不怕店主發怒的話,應該是認識這間酒吧的人。
那麼掛上休業這個板子,是為了空出酒吧,讓朋友們來聚一聚的?這樣的話我的存在就太礙眼了。要顧及我這個陌生人說話,太難為他們了。
這樣的話,是不是讓赫茲老師傳達一些訊息給我更好?
我隨著赫茲老師進去,酒吧內只有從窗戶透下來的陽光,整個酒吧呈現的是灰暗。或許因為這酒吧的方向不是向著陽光,令酒吧的光線不足,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黑暗對於人來說,總有一種未知的恐懼。雖然我不怕黑,但心裡還是提防著黑暗的環境。
說起來,跟學生一起到酒吧什麼的,赫茲老師想幹什麼?要是赫茲老師是那種人渣,我不就很危險了?
忽然,微小的腳步聲在我身邊發出,有什麼東西靠近我。帶著白光的長條狀物體刺過來,我吃驚地擺動身體,略過這把小刀。
發生什麼事?有人攻擊我?
這陣的突襲嚇得我心跳加速,緊張地觀察四周。不,現在應要先找個安全的位置,再思考下一步。
我跳向與襲擊者相反的方向,掏出匕首,防範著下一次的攻擊。
在酒吧戰鬥,會有桌和椅這些障礙物,對我有利。不過,為什麼要在酒吧攻擊我?赫茲老師又去了哪,看到學生被襲擊也不出來幫忙?若果他是那邊的老師,一定會被家長投訴的。
「好啦,碧娜,別鬧了。」強而有力的話語令襲擊者停下來,「她是我的學生。」
「是~果然是爺爺的學生,反應真好。」
「我沒有任教她,這是她自己訓練出來的。」
「總之,她就是你所說的那位學生吧。」
「喀」的一聲,酒吧的燈亮起來,照亮了酒吧的每個角落。面前的,是一位被赫茲老師握著手腕,手持小刀的女生。
赫茲老師的孫女——碧娜有一頭直的及肩長度的棕髮,如鷹般銳利的眼神跟赫茲老師有幾分相似。雖然她的身高與我相若,但稚氣的臉龐道出她比我年輕。
她緊緊地盯著我,盯得我好不自在。
「碧娜,你嚇到她了,你看她都拿起武器了。」碧娜的身後,步出兩位大人,一男一女。
「爸、爸爸……對不起。」聽到這把男聲,碧娜馬上就低下頭道歉。
被碧娜稱為爸爸的男人,穿著西裝襯衣和黑色西褲,把頭髮梳了起來,露出額頭。他面帶微笑的,看來平易近人,卻也帶點威嚴的味道,這種氣質跟赫茲老師十分類似。
他旁邊與他年紀相近,盤起頭髮,露出後頸的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妻子吧。妻子只是一言不發地微笑著,跟我對上眼神的時候,只是點個頭,沒說什麼。
我想碧娜是個好孩子,剛才襲擊我說不定只是個惡作劇而已。
現在是什麼情況,赫茲老師是打算介紹他的家人給我認識?原來他已經結婚了,還有兒子和孫兒了啊……真意外。看他深藏不露地裝模作樣,還算盡和看穿了許多的事,教我不得不提防他。這樣的人,我覺得我怎樣都無法親近。
不過,即使不是赫茲老師的類型,我好像也沒有特別親近的人。硬是要說的話,說得上是朋友的澪凜,應該就是最熟稔了。除了來到王城後的這段時間,每天早上第一個見到的人總會是她,我和她的壞習慣之類的,彼此都早已知道了,說是不熟稔才奇怪。
其次就是同為「四季之風」的隊友可露可和春香……唔,老實說可露可和春香人都很好,跟我算是聊得來,在她們身邊也不是太討厭,我可能已經把她們當成朋友看待吧。
「哈哈,彩攸的心靈才沒這麼脆弱。」赫茲老師以不知何來的自信反駁道,並遞出蛋糕盒:「碧娜,給你的,生日快樂。彩攸,她是我的孫女,今年十五歲了,十月時應該會進到這四間戰鬥學院裡,可能是你的學妹喔。」
學妹……總覺得好麻煩。難怪她拿著小刀,原來跟赫茲老師一樣,想進到刺客系。
「……生日快樂。」我剛才知道她生日,沒有準備禮物,只能沒誠意地說句生日快樂了事。
「謝謝爺爺、彩攸!」
「碧娜,等下再吃吧。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聊。」碧娜的媽媽抽起盒子,將盒子隨意地放在酒吧的長桌上。
「嗯,那麼彩攸就會跟我們一起嗎?」碧娜以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這得看彩攸的意願。」她為難地道。
「赫茲老師,是時候給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了吧。」
他們一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樣子,我卻什麼都不知道,被蒙在鼓裡。所知的資訊不足,令我有點不安。
「喲——好久不見了,赫茲!」一名壯漢大剌剌地推開木門,風鈴劇烈的搖動令人不得忽視他。緊隨著他的,還有兩個人,都是我沒見過的陌生人。
「呵呵,你還是老樣子啊!」赫茲老師也以笑聲回應。
能不能先說明,再聚舊?我可沒這麼多耐性。
「久等了,彩攸,這下子人就來齊了。」赫茲老師開口的時候,他們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在我身上,「我為你介紹他們吧,包括我。我也要重新介紹一下自己。你好,我們是『訊鴿』。」
* * *
(彩攸)
鴿子自古以來,都是與人類親近的動物。早在公元前,就有人用鴿子作通信的道具,就是所謂的「飛鴿傳書」。甚至在一些的神話故事中,鴿子是神身邊的神鳥,被稱為「愛情之鴿」。
鴿子不只「傳書」這一功能,牠的糞便亦是無價之寶。據說從前的人要製做火藥,就只能從鴿子的糞便中收集硝石。而牠的糞便還是非常好的肥料,人們都非常愛戴鴿子。
不僅是生活上的用途,鴿子在軍事上也是活躍的一員。歷史上不少戰爭中獲勝的國家,都是靠這個小動物帶著重要的軍書,傳遞情報,讓他們能夠下定正確的判斷。
現今的鴿子,則有象徵和平之意。現代人無需從牠的糞便中集得硝石,為牠擺脫這股火藥味,搖身一變,變成與戰爭相反的和平的象徵。
我不知道在這裡,鴿子是否具有同樣的象徵意義——和平。若有,或許是他們想帶出這麼樣的意思,才將這個組織的名字改為「訊鴿」——將和平的信息傳達到各城各鄉。
和平,對於這個擁有威脅人類安全的魔族和獸人的世界,有可能實現嗎?魔族殺害人類,人類為了報仇而踏上戰場,眼見同伴被殺掉的魔族又想泄憤的例子比比皆是,形成一個不止息的惡性循環。
和平,太遙遠了。無論怎樣拼命地伸出手,都無法觸及一點點。
然而,「訊鴿」沒有放棄這個崇高的理想,每天都努力地向這個目標邁進。即使人不多,他們還是以他們的方式達至和平。
據他們所說,「訊鴿」只是成立了二十多年,創辦人是赫茲老師的朋友。這二十多年間,他們默默地做了不少事,盡力地傳講和平的信息,以及嘗試讓人類和獸人和平共處。
是的,他們主要和平的對象,是獸人。當然,可以的話,想連同魔族一起打做和平的世界,但他們優先考慮獸人。
部份「訊鴿」的成員年輕時,曾經看過少部份的獸人生活在城鄉間隙中無人問津的地方,那些地方大多都有著惡劣的環境、不方便的交通。於是,有些「訊鴿」的成員就前往當地,與獸人建立良好的關係,甚至與他們一起生活,希望能幫助他們,並消除兩族之間的隔膜。
他們會主動尋找流浪的獸人,邀請他們到人類和獸人一起的小村中。
不過,這種與國家宣揚的與魔族、獸人爭鬥的言論相反的理念,惹起了國家的注意。國家想將「訊鴿」的人一網打盡,揭止他們的行動,免得他們散播煽動民眾的言語。
雖然「訊鴿」中有不少人有富豐的戰鬥經驗和強大的實力,但他們既沒權,也沒勢,兵力更是不足。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能發展成地下組織,偷偷摸摸地渡日。
雖然是處於這個劣勢,但他們仍然努力招募成員,一同拼搏。而我,就是赫茲老師推薦的人。我要強調他只是推薦,我並非事前就得知「訊鴿」的存在,也沒有被赫茲老師先斬後奏地拐進「訊鴿」。
那為什麼雷格爾學生有幾百人,偏偏這個煩死人的老師只推薦我加入「訊鴿」,沒有抓其他人過來呢?他認為我有才能,同時亦非常特別。
——「『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你最大的優點。」
他在酒吧裡,將這番話詳細地解釋了。
——「我第一次知道,有人是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一張純白的紙,塗上什麼色彩,它就成了什麼。聆聽我描述這個世界的時候,彩攸只是提出一些疑問,沒有對魔族和獸人有任何的怨念、憎惡之心。而且,她不只是聆聽和接收信息,她還會以她澄清的眼睛看這個世界,以清晰的頭腦思考事情的對錯。我認為她具備了成為『訊鴿』一員的條件。」
哇哦……光從我們間的相處和報告書,你看出這麼多的東西啊……聽到這番話,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果然,告訴我這麼多這個世界的事,是有代價的啊。
他說的沒有錯,我的確對於遊戲中的怪物沒什麼感覺,不會恨惡它們。思考亦是我的習慣,什麼事都要想一想才安心。
——「一時之間接收了這麼多的事,彩攸你需要時間去思考吧。你願不願意加入『訊鴿』,不必現在答覆。」
不,我馬上就能回答你:我不會加入「訊鴿」。既然他讓我有選擇的權利,我拒絕他們的邀請,他應該會接受這個結果吧。不然,他可以用無數個人情來威迫我加入『訊鴿』,但他沒有這樣做。
而且,萬一我加入了「訊鴿」,有可能會牽連到我的隊友。我不能代表我的隊友的意願,這個沒經她們同意的舉動我不能做。
雖然我是這樣想,但面對著充滿期待的眾人,我還是說不出來。
和平,可是說是全部人的共同想望。但光是這一點,不足以令我有興趣加入和平大軍。
這樣做,與我的目標沾不上邊,我不會花無謂的時間和力氣在這些事上。
我是這樣想的。與赫茲老師的期待有落差,可是與我無關,我沒有義務要回應他的期望。
「吃什麼好呢……這個看起來很好吃,那個也是,好煩惱喔……」可露可的頭趴在涼涼的餐桌上,將餐牌舉到額上。
「春香,你想吃什麼?」下不了決定的可露可歪著頭,問旁邊的春香。
「跟可可一樣就好了。」春香微笑地道。
「唔……」這個說了等於沒說的回答,令可露可更煩惱。
笑著的,不只是春香,還有坐在長桌子的一端的赫茲老師。從剛才起,他瞇起來的眼睛就已不時瞄向可露可,似乎相當在意她。
從他說了「有趣」這兩個字,我就有預感他會刻意觀察可露可。他這個眼神,跟當初認識他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一樣。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將可露可列為觀察對象,就我看來可露可只是個稍微摸不著頭腦的普通女孩子。
若然放著不管,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赫茲老師一定會用盡方法去接近可露可。與其這樣,倒不如讓赫茲老師有堂堂正正接觸可露可的機會,也方便我監察他的行動。
所以,我才主動提出建議,來到餐廳填飽肚子,順道吃赫茲老師一頓。
跟赫茲老師一同離開酒吧的時候,沒想到會碰到她們。老實說,我超級不希望我跟赫茲老師走在一起的時候遇到他們,感覺會帶來非常多的麻煩,也得要回答一下為何會跟赫茲老師一起行動之類的問題。
「啊!我吃這個,春香吃那個就行了!這樣就可以兩個都嘗試了!」
是交換吃嗎?的確是一種能試許多不同食物,又不會浪費金錢,是個滿有效益的做法。如果好朋友想試吃一些口味的甜筒,我們也會這樣做。
「我吃沙拉。」
不能吃肉的我,在餐廳裡的選擇不多。我就選擇打個安全牌,吃個全素餐。外出用膳,我大多都會吃沙拉了事。
澪凜和赫茲老師早就選好了要吃的餐點。可露可招招手,向服務生下單後,便將餐牌放在一邊。
我握起來的雙手放在桌上,向對面的可露可問道:「可露可,你接下來會住在哪裡?」
「嗯?住在哪裡?」面對突如其來的提問,可露可還未能馬上回答。
「你該不會是沒有想過吧?千里迢迢來到這裡,總要計劃一下,對吧。」說到第二句,我不再用疑問的語氣,改為肯定句。
「這、這個嘛……」可露可的目光飄忽不定。
「你所帶的錢,能支持你待在王城多少天?要計算正常吃飯、住旅館、玩樂、買東西的錢喔。」我轉換另一個話題。
可露可借助手指來計算,最後支支吾吾地回答:「大、大概三天……」
「那麼加上不確定的要素,可能只會剩下兩天。你是打算今天來到,明天就回去嗎?」
「那也不錯,快點回去上課。你回到雷格爾學院以後,已經繞了十天的課了,怎能讓你再繞下去!」個性認真的澪凜同意道。
關於這一點,我不方便說什麼,因為我也曾繞課很多天。難道可露可要步我後塵,當個壞學生了?繞這麼多日的課堂,她們可能會追不回教學進度的。至於我,怎樣都好啦,反正就只是F班的課程,不上課也懂得七七八八。
可能是因為我看來處處迫人,害可露可有點害怕。
「不確定的要素是什麼啦……我沒想過這些問題嘛!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我只是想快一點見到你們啊……」可露可帶著淚水,委屈地以哭腔申冤,還抽泣起來,「你、你們在的話……」
當然會「直」啊,因為都有幕後人士在扳嘛。沒有事情是放著不管就會自動做好,只有默默付出的人而已。
「可可……」眼裡滿是憐愛的春香輕輕地摟住了她。
「嗚嗚……春香……」
相比起我們,春香實在溫柔得多了。溫柔得令可露可盡情地向她撒嬌。
好好好,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很好,但能不能看一下場合,顧一下我們的感受?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盡量不直接指出可露可的錯處。
我偷偷地嘆了口氣,盡量以溫和的語調說:「我不是反對你來這裡。只是出門之前,請你先做一點規劃,不是每一次我們都幫到你的。」
可露可帶著淚光的眼睛抬起來,露出可憐的模樣。在我的角度來看她就像個被遺棄的小狗,擅於利用自己可愛這一點的她真的好狡猾……她這個樣子,令別人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是高招,我一輩子都學不來。
話說澪凜比我更早見到可露可,她應該有向她大發雷霆吧?現在卻這麼心平氣和,可露可應該是用了類似的手段……
眼角瞄到澪凜那無奈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猜中了。看到可露可這個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怪責下去了,唉。
「那麼,小攸是肯幫助我……?」可露可小心翼翼地問。
「住、住宿的話,可可跟我睡就可以了!」春香拼命地幫著可露可。
「……旅館的床很小吧?」
「沒問題的!」
光是想像一下,就覺得擠得要命。不過可露可的身形嬌小,說不定辦得到。但即使可以,也一定要抱在一起吧?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空間……還是說,她們平時都是抱在一起睡,所以習慣了?
怎麼今天的春香這麼積極……該不會因為春香這麼護著可露可,澪凜才沒有再多說吧?總覺得哪天春香跟我說,她得到一個「沒了可可就會死的病」,我也不會感到奇怪。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潑你的冷水。」赫茲老師插話:「奧德斯大賽期間,沒有通行證的話,是不能進入四間戰鬥學院所住的旅館的,所以她是沒辦法跟你一起。」
「那、那麼我出去跟可可睡……」
雖然我不是不明白跟好友多天沒見,會想多陪伴好友,但春香會不會太執著了……
「這也行不通。每天晚上老師都會點算學生是否回到旅館,若果發現你們不見了,會馬上派人找你們的。」赫茲老師繼續道:「而且,在奧德斯大比開始前幾天,就有人陸續來到王城,住在旅館。根據以往的經驗,在第一天,大部份的旅館已經滿額了,只有價格高昂的旅館有餘位,但我想你應該負擔不到那價錢。」
旅館也有分為高級和低級啊,有點像那邊的賓館和酒店的分別。
聽到這個消息,可露可驚惶地道:「那我不就要露宿街頭了?」
露宿街頭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露宿街頭什麼的,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只是要一個睡一覺的地方,我可以安排給你。」
赫茲老師的人脈真廣,感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露可好像要掉進赫茲老師的圈套了,真可怕。赫茲老師這樣做,絕對是有什麼打算。但我沒有其他的建議可以幫助可露可。
「真的嗎?謝謝老師!」可露可感激地道。
總算是解決了這個燃眉之急。不過,我覺得可露可不會笨得沒察覺赫茲老師刻意的好心。
「吃過飯後,我帶你到那裡看看吧。」赫茲老師釋出善意的笑容,但就我來看這個笑容十分陰險。
「我也想去。」有什麼事情的話,要馬上阻止,不能讓赫茲老師得逞。
「小攸,只是去個暫住的地方看看,不用太多人啦。放心吧,我不會對赫茲老師做成困擾的。」可露可輕敲一下自己的心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
「啊——肚子好餓,飯什麼時候才送來啊——」可露可懶慵慵地再次趴在桌面。
希望可露可自己能處理突發的事情,還好可露可是靈活變通的類型,應該沒問題的。
我小喝一口清水,給自己的腦袋放鬆一下。今天接收到的訊息太多了,還要提防赫茲老師的舉動,頭腦有點轉不過來。接下來還得要思想雙人賽的對策,哎……頭都痛了,腦細胞今天要燒光光了……
這個時候,旁邊的她眉頭鎖了起來,那雙湛藍的眼睛悄悄地瞥過來。
-------------------------------------------------------------------------------------------怎麼赫茲老師寫得像個反派...
赫茲看上兔子的迷底解開了 接下來就是可可(?
老師你好煩
不過老師的真正身份(?)也被揭曉了 就放過老師吧~
寫鴿子的時候很開心WW 鳥鳥鳥鳥鳥太可愛了~~(你走
兔子表示: 眼好痛.... (望可可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