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脑洞,来源于某本狼人小说
故事和那本书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只是很中意这个狼人的设定,
因为这楼是写短篇的,我并不会写很多去解释,以下是设定
狼人有狼形和人形两种形态,由气温控制,温度高了就能变回人形,自愈能力很强,人形是本体,类似于感染了某种病毒而变成狼的,被狼咬伤过后会感染狼毒,也会变成狼,可以通过高温消除狼毒,脑膜炎或是发四十几度的烧【可能被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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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我躺在雪地上,群狼巨大的身形簇拥在一起遮住了阳光,身下的积雪开始吞噬身体残余的温度。他们用鼻头触碰着我,从他们张开的嘴里,喷吐出的热气在空中凝结成白色的雾,他们看着我,撕咬着我的身体,把我拖来拖去,他们离我太近了。麝香般的气味从他们的毛发间扩散开来,尖锐的牙齿划过我的肌肤,那能够轻而易举切开我的利刃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划痕,唾液从最贴近我的几头狼嘴里垂下,渗出的血液和唾液混在一起令我的皮肤变得湿漉漉的,我能感受到脖颈处被尖锐物抵住了,
他们是真的想要杀掉我了,
没有呼救,更没有挣扎,既然是徒劳无益的事我又何必白白花费力气,任由他们肆意摆布我的身体,看着被乌云笼罩的天空,寒气凝结在松树的枝干上,形成的冰柱就那样垂挂下来,像是宫殿里的水晶吊灯一样闪闪发光,
只有那匹狼贴近了我,他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掌心里,继而扫过我的脸颊,他不安的在我身边踱来踱去,被挤开的狼群骚乱着想要冲上来,他注视着我,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金黄色的瞳孔,犹如陈年的琥珀,时间在那双眼中投下暗色。越是注视越是无法将视线移开,他一直都看着我,狼群的骚乱声更大了,那匹棕色的独眼狼走上来,对着他发出恐吓般的低吟,
他用巨大的身躯将我护在身下,在这冰雪的世界中,体温与血液的流逝让我觉得自己就要这么死去了,但他的温暖给予我救赎,
他们对持着,在场面停滞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左手传来的剧痛,牙刺穿了我的手掌,意识被痛感激活继而又熄灭,最后的一眼是他悲伤的眼神和耳际传来的暴怒的嚎叫,
我们或许不会再见了。
没有什么会比在冬季下雨让心情更糟了,我坐在后院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风雨,手边堆着刚刚抢救回来的半干衣物,屋内只有空调运作着的声音,带着热度的空气被积蓄起来室内的温度一点点的升高,从口袋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上,带着薄荷的香气的烟在房间中飘荡,房门被敲响了,
“西木野小姐,在么?”
起身为她开了门,对方像是掉进了洗衣机被洗了一回一样,黑色毛衣和裤子湿透粘在身上,浅棕色卷发被打湿后呈现一种近乎于黑的怪异色彩,身为日法混血儿的未羽无论外表还是性格都更倾向于那个存放了二分之一血统在她身上的欧洲国家,如果她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天气跑出来,雨水沿着她脸颊的轮廓滴落到木质的地板上,
“西木野小姐,你有栽培雏菊么?”未羽近似金色的褐色瞳孔看着我,“我需要那个。”
“真会麻烦人,下回可要赔我一杯咖啡,这种天气让人连工作的欲望都没有了。”
捻灭烟头,我领着未羽走到了另一边的温室,由玻璃建成的圆形空间,地面被分割成大小相等的一块块,点缀着各色的花草,走到那几朵仅剩的白色小花前,雏菊不是珍贵的花种,但在这年底的深冬时节却也不是那么好找到的,
“剩下的只有这些了。”
“谢谢你足够了。”
取来工具,熟练的剪断了花茎,替未羽包好递给她。未羽的目光落在温室的一角静静摆放着的钢琴,即使常年被闲置却仍旧光亮如新,
“你不走么?”语气开始变得有些烦躁,我并不喜欢别人去关注那个,即使我把它放在了一个很突兀的地方,
“西木野小姐,我知道一点有关狼群的事。”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要挑起我的好奇心,还是……
“今天下午,有人在森林里失踪了。”
失踪?是死了吧。我再一次点燃了烟,薄荷的味道在口腔里四溢着,正常来说我根本不会相信狼群会去杀人,即便他们真的这么做,也必然是有人去烦扰他们了,需要更多的情报,也许未羽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的也说不定,在用力的吸完一口后,我把烟头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是旅游的人。”
一场交谈中在合适的时机投出合适的话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让我不禁发笑的是未羽对这个相当在行,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觉得你会感兴趣,毕竟狼群是不会随意攻击人类的,我阻止不了警备队对那些无罪的生物做出愚蠢的行为,但至少想为他们献上点什么。”
纤长的指尖抚弄着雏菊的花瓣,她的眼睛让我一瞬间想到了那头狼,她也有这样酷似金色的眼瞳,
“我知道了,谢谢你。”
“没事。那我走了。”
我一言不发。现在的事态很糟糕,至少比我想象中要糟糕得多,如果警备队对狼群开枪了她就很可能会受伤,也有可能会死掉,明明是在温室里我还是感到了寒冷,从另一边传来了狼的嚎叫声,我知道是她来了,
我走到落地窗前,不远处的地方,她坐在那里,深蓝的毛发被雨水濡湿让她显得狼狈许多,她望着我,从那一年开始她每天都会来在那里等候着我,不远也不近的五米,玻璃门的内外,大雨如幕像是把两个世界分离开来的界线,我拉开了玻璃门,返身去了厨房拿来了刚刚炖好的牛肉,她抽动着鼻子,眼睛里像是一瞬间有了光,对于狼来说牛肉的吸引力一定比我要强吧,她慢慢的向我这边靠近,
“呐,你能告诉我么?你们真的会袭击人么?”
她的脚步停下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然后闭上了眼睛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闭上眼睛,这样的神情让她看起来有了几丝人情味,她耷拉着尾巴像是沉浸在哀伤中,还剩些许的距离,我伸手触到了她的下颚,略硬的毛发的触感,我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就像那时一样,她身上有野兽特有的气味,混杂着落叶腐烂时的味道和血的味道,我把手插入她的毛发中,她毫不在意我像对待家犬一样对待她的方式,我带着她一步步向后退,最后到达玻璃门的内侧,
“我能给你擦一下么?”
随手拿起一边的毛巾,我示意性的向她头上盖去,她没有拒绝我,只是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头上的小三角抖动着,我想要去触碰总是被躲开,她的脊背很宽,我并不知道要去如何判断一头母狼的身材,可能是当年她把我护住的时候,给我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吧,当我擦到尾巴的时候,她突然跳了起来和我拉开了距离,
“尾巴不行么?”
她盯了我一会,把尾巴伸过来了,正当我的指尖要碰到她的尾巴时,从森林深处传来的狼嚎让她一下警觉起来,她站起身向我摇了摇尾巴,纵身窜入了大雨之中,我目送着她远去,直到她的身影在消失在森林之中,才再一次将玻璃门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