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aiahuang 于 2015-5-20 23:17 编辑
第十章 前戰之夜
「你與柳公子打過照面了?」「是的,主人還有什麼吩咐?」「有沒有查到什麼異樣?」「一如往常,什麼也沒有。」「小翠,這幾日繼續跟著他,好了,沒什麼事,下去吧!」鳶兒擺手一揮,便往教坊走去。
小翠不明白為何鳶兒派自己跟緊柳未央,鳶兒對柳未央的心意,小翠是相當明白的,甚至有時會感到嫉妒,倘若自己是柳未央就可以照顧主人一輩子、可以帶她脫離這複雜的世界,不用屈居別人之下,還要受盡別人的屈辱。 又三日過去了,這個柳未央不是在家下棋就是玩蛐蛐兒,要說最有趣的一件事,那邊是有次在碼頭邊,不慎掉進水裡,要不是小翠及時出現將他救上來,恐怕這人早就成水底冤魂。
「哈啾!多謝小翠姑娘相救。」「公子不必言謝,只是公子何以失足落水呢?」「我在想【莊子】濠梁之辯中,莊子是否真的知道魚在想什麼,就望著水底,望著望著,就栽進去了。」「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這是雄辯之說。」「非也,非也,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此說變是建立在我已經了解魚的感受,才有此一說,也就是這事先建立你覺得我了解魚,才會有此一問,然而會不會就我們所知道的”事實”其實並非”事實”,而是一種還未被證實前的最符合事實的道理?所以其實莊子只是比我們其他還要多一種能力,所以才能了解魚呢?」「柳公子,您慢慢想,若沒事,我先走了。」
「不!不!不!小翠你先等等我啊!」說著就像前拉住她的衣袖。 小翠才感覺到衣袖被人扯住,便揮手脫離,並且轉身道:「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這就不對了小翠,我沒有非禮你,而是你感覺被我非禮,才有此一說,但是你看,我連你的小手都沒碰。」 「你!」「而且不要叫我公子嘛!叫我未央就可以了,公子、公子的聽著不習慣。」「好好好!」小翠不理後頭的無賴,又逕自往前走。
而離柳未央答應顧閔燁答案的日子剩下十日,這天晚上異常的寂靜。 「央!十三怎地受了重傷,這可不像是一般人所為,十三可是爺爺訓練出來的護衛。」「大哥,別慌,先去叫陳大夫來,我先幫他止血。」 柳未央捋起衣袖,翻起十三的衣袖,見頸、肩是盡是些細小的傷,想必對手招招致命,十三盡力躲開卻還是不免受傷,幸好胸前並無大礙,只是可能在逃離現場時,背後露出破綻,背上有一大斜口,傷口處還在流出些微的鮮血,柳未央不敢讓十三大動作地趴下,只好把她靠在自己肩口,伸手往背部傷口做清理並將血液擦淨,一整張大白布都染紅了鮮血,最後用乾淨的白布條小心翼翼、慢條斯理緊緊地包紮住傷口,才敢讓她趴下,再細細處理其他細小的傷口。 「你說過沒有下次了。」「先省省體力,等傷好了再跟我抱怨吧!現在開始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對方不是一個人,還有兩三個高手在裡邊,中埋伏了嗎?」「是。」「有用弓的,嘖!連手都是傷口,還有用槍的,背部這個應是劍傷,應該也放倒對方不少人,初步預估應該是十五人襲擊你,有一個用槍的高手,用劍的應該武功最高,另一人應該在暗處指揮,剩下的於你而言應該算是雜兵。」 「是,他們少了十人,都已死透,其中一人便是使槍的,使劍的應不比我傷的輕。」「說了只要回答我是跟不是,無須多做解釋。陳大夫應該來了,多休息。」「主子,兩個字,冷靜。」「我知道,你莫要擔心,安心休養罷。」
十三在柳未央踏出房門時,未能看清她臉上的表情,打開房門時,月光照在她身上,不知怎地有些刺眼。
柳未央在柳府內亭子旁緩緩踱步,手背在身後,低頭沉思。
「小央兒,想什麼呢?」柳未央翻頭,面色一反往常,嚴肅地說:「爺爺,我在算時辰。」 「別想了,我是來阻你的。」「我寅時便會前去顧家,爺爺,你阻不了我。」 「你去幹什麼?送死?」「不,有些時候就是要置之死地而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