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FROZEN/Elsanna】相連‧相戀(單篇)18H

作者:miiko93
更新时间:2015-05-25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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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iiko93 于 2015-5-25 00:44 编辑


本文的BGM希望可以打開聽聽 1030228 南王姊妹花@鐵花村 (雙河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XW5wwVb-E4




她是在一個剛下冬雪的早晨裡,看見母親從後門推開破舊的木門把,用年邁沙啞的聲音說著婚禮舉辦的日子的。

那瞬間手中的斧頭還尚未劈下最後一跟柴火,就那樣落在地上陷進濕冷的軟泥裡,安娜歡快的腳步去和母親擁抱。

下個月圓,她就能跟青梅竹馬結婚了。





那年她十八,在村子裡算是晚嫁的了。

手中還有每天砍柴擠奶的厚繭,未婚夫卻不怎麼介意,還是在上個月送來了好幾頭牛羊跟大米作為嫁妝,給母親臉上添了光。

他說他打小就喜歡她,順著安娜要照顧年邁母親的意,等兩人都成年後就來提親,雖然是個窮獵人,遇上結婚還是要盡可能作點面子。






村外頭能看見那遙遠的冰舞山啊,終年有雪在山頭落下飄呀飄。

山下的族人寫的歌謠永遠都很簡單,簡單的就只是寫出最心內的話。

山高的老山是母親的,高到雲海上眺望到心愛人的島,眺望到雪嶺,

風聲替我傳話到天上的那邊,我的家人在的雲土。

安娜年紀還小的時候,聽著老人們在火爐前的魯特琴唱出的思緒,還不了解歌聲將變成難以割捨的記憶,直到她頭髮白花。

族人寫的歌謠永遠都很簡單,沒有什麼誇飾,打獵歸來了、春風吹起了、捎封信給遠方的友人呀,單單純純,乾乾淨淨,一如那山泉流下的水。






所以那就是人生吧。

安娜以為人生就只是這樣,安然的在這潔白的天地間活著,養著一圈牛羊,抱養幾個孩子,平平淡淡的幸福,就只是這樣而已。

砍完柴,燒好水,煮鍋湯吆喝著重聽的母親起床用膳,她回房開始打點起嫁衣。

有人說,女孩子要的其實不多,一份安然而已。





所以她從未想過不同於此的人生,即使同齡的姑娘手裡捧著詩、念著愛情小本,那還是村裡有錢一些的少女念得起。

砍柴牧羊不需要認字,她只懂得偶爾獵些山雞或野兔,愛情有什麼其他的模樣,她也從未想過。







印象裡那天,難得天晴,那個震撼一生的人來到她的生命裡,打亂安娜所有望想。

遙遠的北鄉能來幾個高官,母親說打小也沒見過幾次,遠遠看那國徽,要不是貴族就是王族。

馬車上的旗子在風裡飄,列隊的騎士腳步塵土飛揚。







領著女王的列隊停在安娜的家門口,馬隊呼呼的喘氣在風中化成霧氣。

帶刀的士兵向下車的君王禮敬,垂地的大黑狐狸皮草,米白的連身長裙與玻璃鞋,白金色的髮在披風下更顯高貴,湛藍的眼珠與絕美的臉,安娜的母親站在門邊惶恐的行禮被女人微笑的制止。

原來她們的君主是位女王,孤陋寡聞的安娜,那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女人。

簡單的寒暄,淡淡的語氣,只是說了一句想帶安娜走,她要她成為妻子。






那句話若不是瘋狂,則是失了人性吧。

一旁陪同的村長嚇傻了眼,說不出話。

安娜看著那女王,掉下下巴。







就像是驚弓之鳥,她不停的振翅反抗。

她看著那絕美的臉龐只是微笑,一個彈指就讓衛兵腰間掛著的水袋結冰。

下一個可以是眼珠,手指,或者是心臟。冰雪女王淡淡的語氣,在破舊的農家客房裡迴盪。

這算什麼王?這是強盜!女王欺壓百姓!安娜在衛兵的壓制下喊。看著女王向年邁的母親優雅的行禮。

那轉身面對自己的眼神,冷冷的溫度。

安娜在雪中打過獵殺過鹿,要在山裡活下,不能有一絲恐懼,她挺著胸朝那女王瞪視。

「庶女下個月要完婚,還懇請女王放過。」






「跟我走,我不殺他。」

「您是國君,清楚女人跟女人不能成婚。」

「我是國君,准許妳與我成婚。」








她就這樣被帶走了,甚至來不及與未婚夫說再見。

她在馬車上咬著牙,不發一語的震驚。

逃跑、自殺、不服從,她一個下令就能摧毀整個家園。

「妳是強盜。」

「對,天底下只搶妳的強盜。」女王靠著車窗笑了,心滿意足的打量愛人的身型。






路途遙遠奔波幾個日出日落,山頭走過又一個山頭。

白色大理石堆砌出的城牆,精緻得如東方聖殿供奉的象牙塔。

腳一落地,門一關,安娜幾乎要砸毀了整間臥房。

那神情給獵人看了,像帶傷的老鷹,不是該豢養的金絲雀。

女僕奔往女王身邊說了女孩拿破碎的鏡片劃向眉間,那人瞬間凍結會議文武官手中的那杯艷紅酒香。

一破門,一彈指,安娜身體就動也不能動,破碎的鏡子拿在手裡還沾了幾滴眼淚,女王什麼話也沒說,

就把最貴的上好藥膏塗往那傷口。







好,先不做妻子,先當我屬下。











女王命人送來幾箱書,披肩優雅落在椅上,坐在那廳堂正中央,一本本翻給那因魔法而無法動彈的少女瞧。









就當作來這作官,要多少俸祿我都給。

先學字,在閱書,我有最好的文官教妳學畫,最好的武官給妳使劍,好好學,別丟了妳家鄉母親的臉。

她揮揮手掌,安娜身軀的無形綑綁才瞬間消失,她看著女王離去的背影,看著女僕奔上牽扶的擔憂,心裡有些話,不知道怎麼說。







為什麼是她?她不停問著,美麗的女王從沒回答她。

她日日都來房裡關切學習的進度,然後一起在晚間用餐,每當她覺得安娜吃得太少,她就會用魔法困住她攬她入懷親吻,直到那紅唇微腫,溫柔勸戒著再不吃下,就繼續吻下的理由。









安娜承認,她被豢養的太好。

溫暖的城、誠懇的人、她開始因為閱讀長些見識。

來個幾個月,她不停打聽跟認識這個女王,其實不如她想的邪惡霸道。







妳看那城外的水圳,是她蓋的。

城裡這王法,是她命人寫的周國中最好的。

不遠處那些領飯的難民,是她收留的。

那些平民能上學識字的景象,打破了周國貴族的眼。

進城裡看見的、聽見的、人們說起女王都在微笑。

她問起女王是否有結婚?那學堂的孩子們在大樹下紛紛舉起手,笑說女王要去遠方給自己找妻子,她只想和她結婚。

你們怎麼知道的?先王在世時女王就說了。












抬起頭望著城裡的鐘樓,金鐘在夕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她忽然想起那人專注國政的側臉,美麗如畫。








那她為什麼,只對自己這樣壞。

不,她其實知道,女王對自己很好。

自從讓她識字,每隔幾天都會送上的新書,她總記得自己愛看的是描寫大漠的小說。

她知道自己愛喝的是北國風味的奶茶,而不是奶酪。

在寒流來前親自為她圍上羊毛披風,每晚離去前跟她說起所有國家發生的大小事。

女王躺在床上拉著她在懷抱裡,翻著過去的日記本,說起小時候寫字的種種,一個人獨自念書的寂寞,她說著說著就在安娜的枕邊睡去。

她在想,一個女王就這樣睡在身旁毫無顧忌,這是一種信任還是縱容?












女王偶爾在她面前使些魔法,千變萬化的雪花,為了逗她開心,還有更多的吻與擁抱。

即使安娜仍在懷裡掙扎,但女王仍然堅持用魔法把她塞進懷裡每天要深吻幾下。

她手指在空中輕劃,安娜的身子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她在快飛到窗緣上頭時,輕叫著抓著那黑皮草。

看著女王笑的溫柔,站在地上穩穩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轉圈飛翔,讓她降落到懷中,用大衣溫暖著她。








那眼神,那動作,小心翼翼地呵護,那也許是這輩子除了母親之外,第一個給她這樣寵溺的感受。

所以她願意忘卻,她被豢養,她可以稍稍原諒,她被帶離。

人們都說,女孩要的,其實不多。






快一年了,我不想再等,該讓妳真正屬於我了。

低頭看著懷裡幾乎要被吻暈的安娜,女王親吻著她的紅髮,手沒有停止安撫她的背與腰。

在房裡,妳得叫我艾莎,我是妳女人,安娜。






提及倆人的關係,安娜試著在這種柔情裡清醒。

她開始掙扎,推開過暖又溫柔的懷抱,退到書櫃的角落。






妳不願意也沒關係,這酒裡有**,我不想妳太過掙扎而毀了初夜。

妳怎麼可以......

不,只有妳,我可以。








艾莎手掌一舉,安娜就覺得身體無法動彈,看著她左手指一勾,自己的身體浮起在空中飄向她在咫尺之遙。

絕美的冰雪女王一手拿起桌上的白瓷方酒杯,挑起眉對她媚笑著,抬起安娜精緻的下巴,含在嘴中霸道的口對口讓安娜喝下。

嘴角的幾滴自己舔去,順著頸線一路吻到鎖骨,挑逗且輕柔地一件件脫去安娜的外衣,直到美麗的身軀在面前呈現。

在她懷前空中動彈不得,連掙扎或咬舌自盡的力氣都無法,安娜的身體在微涼的寢室中開始覺得燥熱。







那**很強,強到安娜不想管眼前的是個女人,還是一位她原本此生都無緣高攀的女王。

她忘記要掙扎,想都沒有想,當艾莎的魔法將她輕落在地上時,她舉起雙臂擁抱艾莎。








落紅在純白的床單上暈開的樣子,像是一朵朵牡丹花。

艾莎手指進去的疼痛,沒有多久因**而變成一次次飢渴,僵硬的身體終於在第三次侵入後感受到快感而開始放鬆。

安娜想她的身體也許在燃燒吧,女王脫衣的**在爐火下美麗無雙,低眼看見那雙乳貼在自己胸口因擠壓而變型的的形狀,幾乎要讓心臟飛快地爆炸。







為什麼沒有掙扎呢,因為犯規的溫柔,還是其實自己已經......







身子貼上那種冰涼感很舒服,女王拉著自己的手來到下方按著那不停使自己尖叫的頂點,輕舔、按壓,她說,當她一個人在書房裡忙著國事,妳就這樣想著我摸著,或是放進來都可以,等我回來。

叫我艾莎,安娜。女王說著。然後吻遍每一吋肌膚,腳趾親上腳踝,股間到大腿內側,更別說美背跟胸乳,全部都留下了咬痕跟吻痕,等到隔天安娜被女僕們服侍沐浴尖叫著將她們趕出,她才知道女王的佔有慾有多強。






我不會召喚其他人侍寢,艾莎親吻她的腳背時候說,說這話的同時手指還在她深處,我只要妳,每天晚上都回來這裡要妳,安娜。

妳逃不了,我也不會放妳走,我命令妳每天晚上留下,或者我去妳房裡都好。






她迷濛的眼仰望著她的女王,手緊抓著她肩膀弓起身子,把一席狐毛毯給踢了下床。

艾莎的手沒有停下反而用最大的速度衝刺著,右手蓋在她的小腹上面,從外面壓住花徑中的手指頂的地方。艾莎的左手在裡面試探一下,彎起手指往上頂。






突然,安娜咬著下唇變得緊張,艾莎知道找對地方了。

右手在小腹上使勁壓下,安娜皺著眉頭享受著陌生的刺激,她分不清楚自己在哪裡,睜著眼看見艾莎溫柔的吻去淚水,她握著女王的手腕,原來在妳懷裡而感到安心。







肌肉開始變得僵硬,身體越發顫抖。花徑中的手指明顯感覺深處的收緊,讓艾莎的手指活動更加困難。

她高潮了。








她抖得像是受寒的旅人,兩條腿夾緊著抵抗浪尖,手緊抓著暖被,在女王身下扭動。

看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手上滿足,女王依然沒有放過她。

溫柔轉過安娜,擺出了小狗姿勢,從後面又把手指滑入到在那個位置,只插入幾下,安娜的腿又開始抖動。

她壞心眼地繼續用最大的速度刺激著安娜,舒服嗎?她問。

猛地,把手指抽了出來,一股乳白色的液體像小瀑布一般噴了出來,灑在乳白的羊毛毯上。

安娜沒有規律地顫抖,手找回了艾莎的手緊緊牽著沒有放開過。








這是妳的第一次,這很重要,我得讓妳印象深刻。

女王說,接著貼上自己的身軀壓上,將滿溢的慾望挺進她的大腿之中。







那天晚上安娜融化了幾次不知道,但艾莎從此變成一個特別的存在,在身體裡一日日醞釀。








窗邊開著高麗的雪花。

美麗的身影在微風中輕搖,啊,美麗的花兒呀,讓人捧著越過一座座山崖。

有人說女孩子的第一次,能獻給心上人其實很幸運。







隔天一早,她是被艾莎包著暖皮草捧進浴池裡清洗的,她不知道是放棄抵抗還是其他原因,在艾莎的懷中乖順的可以。

讓女王為她洗頭,替她擦身,她泡在溫泉中望著那溫柔的雙眼,跟當初她來家鄉時說要帶走她的霸氣不相同。

艾莎每淋下一盆水,就在她的唇輕吻一次,安娜紅著臉是因為那種親暱還是因為燙熱的水溫她自己不想思考。

她拿著棉布在水中無比輕柔的揉擦著入口,一邊吻著安娜一邊哄著替她清理乾淨。艾莎在水中擁抱起她,臂膀緊貼著、胸口緊靠著、清晰的心跳。

我等會要去城裡晤商,妳在房裡好好休息,溫柔的嗓音響起,還有在髮上留落的吻。







那種撫摸方式,那種輕柔眼神,她是在那一瞬間認知到,艾莎是真心愛她這件事。

安娜忽然覺得家鄉更遙遠了一些,是因為距離太遠,還有自己的動搖。





城裡傳唱的歌謠說,上天隔著山脈畫出兩條河,蜿蜒流向交界的終點,歌謠緩緩訴說浪漫的預言。

春天之時將花瓣灑在河水上源,河下將會合一片有情的樹葉呦。

音符繚繞著城河,走過一圈圈春夏秋冬。








時光帶走了幾個春夏秋冬。



她們對彼此的情感趨於成熟,在彼此的陪伴下出落得更如世間最美的花一樣美。

那一年,安娜已二十三,女王的情人變成她的知己,她的好友,她的姊妹一樣的存在。

但安娜一直不承認,她是她妻子,即使無名有實,安娜這麼多年依然不承認,艾莎依然不願放她離去。

即使她說的作的,已然是妻子的份量,安娜依然不承認,彷彿只要一承認些什麼,她就要和遠方的母親與他,從此再見。








她會在早起的時候,給女王親自端上一壺花茶,看她喝下。

會在女王熬夜近通宵的時候,燉上一鍋熱魚湯,猶如家鄉最道地的風味菜那般的香,一碗一碗為她清出魚骨。

在她徹夜難眠的時候喚她入懷,撫著那髮絲哼著歌謠入睡。

能安下女王,就是安這個國家,安那方的鄉土,她是這樣想的。







那日難得悠閒,女王抱著安娜在懷裡批閱著公文,用厚實卻輕柔的皮草披肩一起擁在懷裡,室內的冷風在鑽進她懷內的瞬間像是來到夏天,呼吸之間的溫度裡有女王的體香,像是花粉的清雅。安娜捧著袖珍的詩本,靠躺在那人豐滿的胸中,讓右耳旁跟臉頰貼著她的臉,聽見一次次呼吸。

女王滿意地看見情人從不懂字、識字到品字,不過難得清閒坐在懷裡注意的卻不是女王,讓她有點不悅。

批文的手停下,來到了愛人的腰間,低下頭用鼻子品著她後頸的香氣,用鼻尖從耳後描過她半裸的肩頭,溫柔的吻下幾個紅點,啃著舔著肩骨才讓安娜放下書,回頭吻著女王。







安娜自己沒有注意到(又或是她不願意承認),她已經不再抗拒女王的親暱。艾莎堅持每日的觸碰跟寵溺奏效了,安娜越來越溫馴,允許自己的擁抱,即使她仍擔憂著心還不在自己身上,但艾莎已經十分滿意,她不再吵著回鄉,願意溫順地被綁在自己身邊。

看著安娜原本砍柴粗厚的雙手被自己日夜親手塗上的馬油變得細嫩,在自己日夜的教導下學會文學或者王法,她的細心甚至能給些建議,安娜原本就聰明只是被埋沒在鄉間,為了安娜她什麼都願意給。

最好的書、最好的房、最好的衣,就算目前讓安娜覺得是身體換來也無妨,她會努力慢慢融入她的心裡,一次次撞進她體內後讓她遺忘不了。







這一點艾莎作得很成功,安娜的確被結合的感受深深桎梏著。

艾莎依然刻意用魔法控制著安娜的身體,偶爾餵著她吃下**,看著安娜在床上對自己求歡,她很喜歡安娜主動張開腿將自己夾近的動作,她知道自己使壞,這種關係不正常,但為了留住安娜,她寧願壞一點也不願意放手。







安娜在雪中的身影,裙襬在風裡飄盪,白花花的天地中渺小一粟,在丘陵上那棵老樹下站著遠望,提著極少的農稼一步步走在雪中的腳印,或許跟山泉之河一樣的長。

凍壞的手撥去睫毛上的雪花,臉頰的汗水又冰了結在髮上,冷冽的風刺進肺裡的日子已經遙遠,她捨不得讓安娜回去那裏風中咳著。

現在每日的占有都是不變的溫柔、寵溺,讓安娜習慣自己的溫度,這樣有一天她或許願意誠心留下。






艾莎從沒如此渴望一份屬於自己的事物。

即使身為君王,遇上安娜以前,她只要簡簡單單的餐點就能溫飽,幾件厚衣保暖能批文就夠,但有了安娜以後,她才開始想要很多東西。

想要最好的暖被、最好的書、最貴的珠寶,所有使她在雪中挨餓受凍的,艾莎都要阻隔,所有能使安娜高貴美麗的,她都願意捧來到她身邊塞她滿懷。只要能讓安娜笑,再遠的戲班都要請來,日日給她說書也可以。

艾莎她要的,只是一顆平常人不珍惜但對君王來說如鳳凰羽毛般難得的真心,真心有多難?望向城裡遠方的碑墓中騎士為了獻花而死去的白骨,就知道有多難。





安娜還不知道,她還不懂,還以為自己困在那魔法的阻隔中,以為受綁,以為是那**讓自己日夜想要她擁抱,卻忘記了只要她堅決的說,她其實能從此遠走高飛。

當她開始知道艾莎推掉多少聯姻,擋住多少閒語,扛下多少責任只為了跟她在一起,一切開始不太一樣,即使艾莎也不多說,她身邊那個小僕人到是老實的緊,安娜一天天留著,一日日走不開。






轉過她的身側向自己,一隻手撫著安娜的臉頰來到下巴與頸間,細吻著上唇一邊將舌頭滑過下緣,小心翼翼地將雙唇互相摩擦,安娜的手指緊抓著領口的顫抖攀上了頸,還有喉間黏膩的輕嘆,十分輕易撩撥起慾望。

她們各懷心思,卻在吻中同時忘卻世間,專心聆聽彼此的心跳,在每個呼吸之中讓她的髮香充斥在胸懷裡,一種很平淡的知足會沉澱在胸懷,兩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吻中笑了,閉上雙眼吻著吻著,在懷裡就是天地之間。






艾莎沒敢讓安娜知道,其實她已經很久沒對她下**,那每夜餵她喝下,其實也都只是進貢的好酒而已。

但她不願說,她不敢說,當她第一晚拿去**後知道安娜依然對自己有所渴求,那種喜悅幾乎要使她落淚。

她怕,怕說破了,她就會離開。







安娜軟在她懷裡,不用**,就燃起的春意,懷中的書本落到椅邊也沒有人理會,艾莎低下頭吻著白皙的頸子,安娜溫順地抬起頭縱容她的情人進佔,感受那人的手從衣間裡欺上胸口的柔軟。安娜將手指埋入白金色的髮間搓揉著,另一隻手捧起女王的臉頰,要求她回頭關照自己的唇,而不是鎖骨,聽著唇瓣分離又貼合的聲響,舌尖交錯撫慰的挑逗,夜夜結合的習慣讓她們早已摸熟了彼此最愛的觸碰方式。她們眼裡的笑意,溫柔的擁抱,任誰一看都是對深陷愛河的青鳥。

艾莎右手一揮,桌上的文筆被魔法揮落一地,湛藍的墨水噴染了白紙,那色澤像海洋,或是家鄉婦女在河中染出的絲線。

女王迫不及待捧著安娜的臀,將她整個人擺在寬大的木桌上,掀起彼此美麗的裙襬掰開她大腿,華麗的黑色皮草暖厚的披在兩人身上,掩蓋著已貼緊磨蹭的身軀。安娜忍著快意從喉中擠出一句調侃:「這樣整理的僕人不就知道了妳多粗魯?」

艾莎挺了幾次腰桿,吻了安娜的掌心,滿意地勾起微笑。








「妳是我深愛的妻子,讓我情不自禁,天經地義。」










她們原本以為,可以這樣安然過日子下去。








那年饑荒與戰爭蔓延半片內陸,北方的征族燒壞了大半牧草,母親病重請未婚夫給她捎封信,安娜懇求了許多天只求回鄉。

艾莎不肯,替她打點了最好的藥、最好的醫、最好的軍派往她故鄉,卻不願讓她離去。



仔細回想,那應該是她們此生最大的爭執,最令人心碎的回憶。

艾莎說妳不願意承認這段感情,我不能讓妳走。

安娜說我沒有什麼資格,女人不能和女人成婚。

我愛著我家鄉所有的一切。妳不可能永遠綁死我。




「妳留得住我的人,卻留不住我的心。」安娜漠然盯著那眼神,妳若在街頭看過被豢養的金絲雀巴望著天空,約莫是那種神情。

「安娜,妳回答我,妳想回去,是因為愛他?想念家人?還是為了逃避責任?」女王回望著,淡淡的語氣,看著紅髮女孩的眼神裡充滿異樣的思緒。

「我想回去,去一個沒有妳的地方。」

「如果妳是為了躲避我,天下已經沒有妳能逃的地方,因為妳已經開始掛念我。而且妳尚未回答我的問題,除了感情,妳在逃避什麼?」

「我沒有逃!」她跺腳,刻意沒有回答某個指控。

「當一個鄉下人的村婦,一日又一日安養終年,顧著丈夫和孩子,然後呢?漠視長老們年年上繳給外族的貢品還會被砍頭,他們凍壞的雙腳在冰雪裡撈魚還給貪婪的官打壞脾臟,族人蓋起的樓房給官人汙去那種哭泣的聲音妳聽見過沒?妳聽過她們跪下的聲響嗎?妳的孩子長大若是問起父母為什麼沒有家園國土,只要推給我就好,多愜意,安娜。」

「別在說了!」安娜摀起耳朵,退後了好幾步。








「我能坐在這裡享盡榮華,呼風喚雨,是因為我對妳、妳母親、妳族人、妳家園有責任。我為了這原因,站在這裡才能不被人砍去頭顱,妳見到我日日夜夜只是為了妳們平安奔波,我在妳入眠之時挑燈批文,每個我寫下的字、每句話都是人命。」艾莎走近她,用她從未聽過的平淡語氣說出震耳的話語「妳就這麼想他?」安娜傻住了。







妳為什麼不願意,一直留在我身邊?其實那是她想問的,但卻沒有問出口。






妳可以說安娜胸無點墨,胸無大志,只是一個偏遠雪國的一個女孩能有多大心志,她只是想家念家有什麼不對,但艾莎說的卻也真真切切。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忽視自己心底的貪心,貪戀這裡又貪戀著遠方,天底下沒有承擔著果實卻不扛起責任的事,她懂,她只是幼稚的不想面對。







「或許妳是對的,妳該屬於他。」艾莎說,美麗的手離開了安娜的下巴。

「這擔子太重了,我不該讓妳陪我吃苦。」她笑了還是哭了,安娜不知道。















「妳自由了,回去吧。」










為什麼最後的擁抱,安娜一點都不感到安然?為什麼最後的吻好嗆,這不應該是眼淚的味道?

為什麼我要離開了,卻不感到自由?為什麼我收拾行李這些天,她沒有來見?

為什麼我已搭上馬車要走出城門,她卻沒有來送?




安娜只好幻想著她披著黑皮草的身影站在雪中送她來安慰自己。




「對不起,我把妳抓著豢養在身邊,我願意盡全力彌補我的過錯,即使時間我們已經永遠找不回來。」

那是最後一句她對她說的話,安娜看著紛飛的雪花模糊了城門越走越小,在安靜只有馬蹄聲的歸途,她看著滿車的寶珠卻再也歡喜不起來。



安娜知道的,在她的家鄉,很多女孩嫁作人婦也許從此出不了遠門。有些女人終其一生不准讀書寫字,有些女孩才八歲多一點,就因貧困要被長輩破了處,她其實見過的,被欺凌的女人試著舉報反而被割去了鼻骨。

可為什麼現在那些女孩落寞的眼神比以往都要清晰?和深夜裡艾莎皺眉夜讀的背影交疊在一起。

艾莎現在在做什麼呢?那敦厚的女僕是否有好好在清晨給她添上一壺熱花茶?







馬蹄停止在家門,年邁的母親頭髮更顯斑白,在安娜的腳踩上雪泥之前奔上去緊擁她。

許久不見的未婚夫抱起她轉圈,接著在臉頰上輕落一吻。他說他還未娶,只為了妳。

母親雙手在爐火前捧著她,不停地感謝她遇到一個賢德之君,艾莎不只一次私訪她的家園,建好了樓房跟打點了官人,村裡的井多了幾口,醫生多了好幾位,孩子不用再走上三天學寫字了。

母親顫抖的雙手握著安娜,老淚縱橫幾乎要跪下,她說安娜你不用在雪日裡砍柴送牛奶了,艾莎送來幾馬車的聘禮,這十幾二十年最風光的婚宴全都要送給妳。

連未婚夫的馬車全都換了新,送來幾匹好馬,安娜聽著聽著,卻不知道要哭還是笑,心裡那一塊卡死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如果回鄉了,一切都可以回到當初吧。

回到從未相見的日子裡,回到當初那個自己想望的,養著一圈牛羊,抱養幾個孩子,平平淡淡的幸福,就只是這樣而已。






她在夜深人靜的房裡,跟未婚夫說起她已不再純潔。

憨厚的男人傻愣在那裏,總算意會到安娜的初夜給的人是女王之後,僵硬地摟住她說不介意,妳的心高尚與純潔就好,她在他眼中看見落寞和些許遲疑。

他的吻不如女王的香,男人的擁抱不如女王溫柔,安娜開始流眼淚,男人不停安慰著,不要緊,不要緊,以為安娜為了失貞而膽怯自己不要她。寬衣解帶到一半,眼淚越來越多,心好痛啊,心好痛。男人不停的吻,吻在所有艾莎吻過的地方。

等到倆人坦誠相見,安娜躺在床上看著寬大的身軀趴在自己身上,壓得有些疼,房裡的爐火在淚水裡閃動看不清楚男人的臉,當粗糙充滿厚繭的手指攀上她美麗的腰,尚未等到她準備好而進入第一根手指的時候,心中有些情緒從那個破口裡湧出。








天下已經沒有妳能逃的地方,因為妳已經開始掛念我。艾莎的嗓音在心裡開始回盪,她忽然開始大聲的哭泣,難以停止。

男人慌張抽出手,那晚終究沒有進入她,不停地道歉,他不知道安娜哭泣的理由,卻不再是因為他。

對不起你,對不起她,對不起家,那不知道參雜多少情感的淚水潰堤,想要擁抱的人卻已經在天邊,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得吞下這個結局。

可是好痛,世上卻也沒有後悔藥能吃。

艾莎有沒有好好吃飯?艾莎有沒有好好睡沉?艾莎有沒有後悔放開自己?喔,神,拜託有。








當政變發生的時候,約莫是一個月後,消息才傳回了故鄉,敵兵用了計,讓王國大傷元氣,即使艾莎的冰雪掃蕩了千軍萬馬,但她依然因為勞苦病重給人下了藥,拖著最後一點力氣,給敵軍陣營的將軍凍下了人頭。








安娜以為她能放下,但沒能放下過。

當惡訊傳回到遙遠的家鄉,匆匆告辭母親前,在她床前重重的跪下。

母親只是笑了一笑,說了一聲快點回去,妳屬於她。

那句話才說完,安娜早已淚流滿面,自己一聲不吭結果母親早已看透,她緊擁著笑得溫暖的老母親,說下次回家會給您帶上女王仔細看看。

一路快馬加鞭趕往皇宮,心跳從沒慢過。







如果我在妳身邊,是否會不一樣?

如果我早點承認,妳我是否會更堅強?

心中的問題跟著馬蹄奔呀奔。

向神發誓願意用此生積蓄換取最後的機會。








當守衛遠遠認出安娜,舉刀檔下快馬。

用一種冷淡卻又恭敬的語氣平述著謝絕所有訪客。

他們說女王近日安養,暫不見客。








她只是跳下馬,緩緩呼吸,眼神彷彿從未這樣堅定過,挺胸望著那高大的守衛,不卑不亢。

請呈報女王的家屬來見,她說。

守衛恭敬的回話,問何方家屬。
























我是她妻子,讓我見她。











那一日,沉重的城門拉開的聲響,洽好是遠山河水春冰破裂之時。

她冬天裡來到,秋天裡離開,在春天裡回來,紅髮女人在宮裡的腳步一路綿延到她房裡,緊緊握著榻上那人虛弱的手,從此再也沒有放開過。






妳為什麼選擇我這種問題,已沒有人在乎,緣份這種事情也沒有人確信。

安娜回到她身邊,忽然由衷感謝,艾莎選的不是隔壁街口的那女孩,也不是鄰村的獵人之子,就只有安娜得以被艾莎愛上,從此留在身邊。






也許只有那終年下雪的山間,才能懂問題的答案。










那是兩人都太小的回憶,家鄉那片大地太廣太廣,人太少太少,只有那座冰雪山擋下了更嚴峻的北風,讓民謠的歌聲穿越在山腳的枝頭上。

那年冬天雪很大,一個晚上就能淹沒嬌小安娜的腰,母親的髮還黑著。

背著跟自己一般高的布袋,去鄰村的獵戶裡換臘肉。

山頭上的白林樹裡,那個與貴族家人走失的女孩佇立在那兒,抖著的雙手跟皮膚與她的髮一樣蒼白,安娜只是在她倒下前抱住女孩過瘦的身軀,給她套上破舊的牛皮手套,還有頭上沾些乾草的毛帽。

一路暖著她的手,擁回家,牽到爐火前暖著身子給她說笑話,給她喝點燙奶茶哄著明天一早帶妳去城裡寫信。紅通的臉頰還有雀斑,在那笑容上一切是這樣完美,女孩想,也許只要晚個時辰,雙腳就能凍死在山裡。

那記憶太遙遠,對安娜來說不值一提所以遺忘。

但對那女孩來說,回到這個地方,暖著她,成為一生的冀望。







過去都已不重要,她們想。妳已回來,那太重要。







諾大的白色庭院裡,陰日透過柱子灑下蕭條的光,斜風輕吹下細雪,窗門在這日裡輕閉闔上如銀妝的眼;

嬌豔的柳花因為寒冬沉睡著,寧靜一起鋪蓋在這山頭上;

房裏的那人垂散著柏金色的髮,在桌上寫下一句句散文,扶著額頭等著昨夜的酒醒,難得的清閒看往床上的她;

渡往南方的綠雁身影早看不見片羽,千千萬萬的思緒在房裏如髮絲細密。

珍白的簾垂掛滿房內、清雪灑在瀾杆等待伊人慵倚;她放下筆走向暖香的被,入懷時稍稍敲醒那人的夢。

清晨的露水流進下方的水流、遙看不遠處的桐樹冒出新枝;雲漸漸散了,晴天尚未來,被中的兩人不甚介意。







婚禮大約會是在冬季,那個她們相遇相逢的季節。






你若來到此處,看著窗邊開著高尚典雅的紅番花,會有美麗的身影在微風中輕搖,

遠方族人歌謠唱著啊,美麗的花,讓人捧著越過一座座山崖。

妳今天要踏上旅途了嗎?到了北國會給誰捎封信呢?

告訴他女王與她的情人在風中的絮語,在北方的雪中飛啊飛。

妳若去了,別哭,那兒會有人等待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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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去了台東,有名的鐵花村

沒有遇到想聽的歌聲,卻不只一次想起南王姐妹花

回到家中不停的聽著她們得獎的專輯

而雙河戀又是非常微美的歌曲

然後寫出了這樣的故事

放了好幾首原住民歌詞甚至李清照的詩

總算又回到了那種,寫自己人生跟回憶的元素那種初衷



另外巴力瓦格斯這張得獎專輯,背後的故事跟設計也很精彩

這是個人非常喜歡的音樂團體,質感、意像、態度都很愛

這張封面當初見到也十分的震撼

如果妳也喜歡~可以在youtube上找到連結

請一定要聽聽,會更懂這文章背後我自己深刻的情感



謝謝某人的信

跟我說這些肉不只是肉,是愛情的可能

有時瘋瘋癲癲有時胡言亂語,但對於創作卻不敢忘卻最初的心動

很喜歡這篇文章各種老梗,都曾在青春中幻想過的畫面

將姊妹放進去相愛,心口好像圓滿了什麼

希望這篇文章可以一起感動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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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河戀


詞曲:陳建年

卑南族語翻譯:陳光榮


misedeqan dda ddenan dduuaia vurethuuan

隔著山脈畫出兩條河

mulikalikau marettevung qi pathuuan

蜿蜒流向交界的終點

parevavati qi muthi puttathi

姆姆訴說浪漫的預言

muqapiar na qaputt kaddi qenaqenai

花瓣灑在河水上源

kaddi vurethuuan murupurupu na vira na marekasagar

河下將會合一片有情的樹葉


qi vangsar kai vulai padadikes kaddinia

男女情愛將會在此相連

qaqeman semareqedd dda nithivakan

初戀的心不必太過期待

qu thaia puarati kana sareqeddan dda mutu kaduua vurethuuan

命運中自然會安排這-雙河戀



長春花


日日春又名長春花,台灣普遍可以看到的花卉,近年來桃園農改場為單瓣花型的長春花,培育出重瓣系列的特殊花型。看似普通的單瓣長春花,卻有一首柔軟人心的代表歌曲。


まどべにさいた

フロクスのはなよ

うるわしいすながた そよかぜにゆれる


あ~~~ うるわしい

フロクスのはなよ

きみにささげる やまやまをこえて


(歌詞漢譯)


窗邊開著高麗的花

美麗的身影

在微風中輕搖

啊 美麗的花

讓人捧著越過一座座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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