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qdqdqde 于 2015-6-6 21:31 编辑
impending melon【赤加贺】
意思就是迫近的(甜)瓜/即将到来的甜瓜,别问我为什么这么逗比,因为本来就不是个正经的故事,随手写的,逻辑、常识问题之类的就别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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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
炸弹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每一次滴声响起,我都感觉自己的生命在被狠命地穿透。手中握着的的瑞士军刀不断颤抖,开始怀疑自己已经快没有力道掌握它,到底割红线还是蓝线?这是一个问题。废话,这当然是个问题,这关系到今天赤城能不能吃到瓜。哦,当然,也关系到我能不能活着见到赤城,然后陪伴她吃很多很多瓜,直到必须要榨汁才可以尝到瓜的味道的年龄。
虽然幻想了不少以后的事,但我现在确确实实应该去面对这种迫近的危机,绝体绝命,进退维谷,尽管,还有一线希望。从结果上来看,并非迫近的危机,应该说是迫近的瓜——炸了的时候我应该会和面前的瓜融为一体吧,这是我离瓜最近的时候,也是我离赤城的最爱最近的时候。想到这点,就能有一点高兴。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
Breakers love unlimited excitement.有些人就为了这种无聊到疯狂的理由来危害更多人的生命,以显示自己气吞太阳系的霸气?别开玩笑了。还浪费了这么好的瓜。拜托,这可是过冬的哈密瓜,想想就觉得会很好吃吧。我想赤城一定会感到惋惜,为瓜,为我。
面前被摆放得很漂亮很整齐的瓜静默地诉说自己的无辜,它们一定有这样的意思,可听不懂的我只能叹气,然后怀揣着令人极度不安的猜想,闭上眼。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坑爹的情况?我的思维快速回溯——大概一切都是因为,今天是情人节。
赤城喜欢吃瓜,应该说所有瓜都是她的爱,当然爱之中也会分高下。她最爱的是哈密瓜。能够过冬的哈密瓜更为美味。我对瓜的痴迷程度远不如赤城,可我深谙那美妙的味道,所以我理解她的爱。瓜的确是礼物的重点没错,但赤城除了吃还喜欢什么呢?这我就不太了解了,因为她从未展现过对吃瓜以外的其他欲求。光送瓜,赤城会觉得我很有诚意,我却会觉得自己的诚意严重不足而陷入长时间的自我责备。
毕竟人都是需要自我满足的,于是我拉上了同样为情人节礼物而感到困扰的瑞鹤。中国有句古话叫三个裨将抵一个孔明,那我和瑞鹤两个裨将应该可以抵三分之二个孔明吧。这样一想就觉得还不错。可是话说回来,那个有名的诸葛孔明是恋爱专家吗?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吗?能知道赤城和翔鹤想要什么礼物吗?仔细想想似乎又不是的样子,不过现在就权当他就是最强力的恋爱专家好了。
“先去顶楼买瓜。”我如此提议道。
“不,先在一楼看项链。”瑞鹤一脸不情愿地反驳。
“买瓜很快的,项链要慢慢看。所以听我的先去买瓜。”
“可是……”
还没等她同意我就拉住她的手将她拖进了直达电梯。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你们乡下人话真多。”手表上显示距离傍晚五点还有三个小时,嗯,还赶得上。
刚到顶楼,就看到宣传招牌上显示着冬季特供的哈密瓜正在火热贩售中,太好了,看来一定有货。我和瑞鹤来到顶楼平台的中央,十几只外貌饱满的极品哈密瓜被堆放在一起。没错,机智如我只要一看外表就知道这瓜品已经达到了极致。可是似乎有点少人问津的样子,真的是“火热贩售中”吗?也许是冬季好这口的人比较少吧,毕竟瓜类要夏天吃才享受啊。对于赤城的话,大概没分别。所以果然不是“火热贩售中”啊。
不管这些,先买瓜吧。我和瑞鹤一步一步接近着柜台。突然我浑身激灵了一下,这绝对是有什么不良的东西在迫近。难道面前温和善良美味的瓜是不良?不自觉的,我的脚步有些迟疑。
“快走啦!慢死了,你果然是像传闻中的一样得了腿癌吧。”
我没理会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前的瑞鹤的嘲讽,因为现在这根本无关紧要。一定是有什么在迫近……
“我说你啊……”
瑞鹤的话还没说完,环绕顶楼天花板的铁质灯架轰然下坠,几乎在同时,灯全部熄灭。冬日阳光明媚的下午,商场里却没有一点阳光。下坠到地面的灯架堵住了电梯以及安全出口。
这下糟糕了。
在顶楼购物的人虽然不多,但遇到目前这种突发状况,早就乱作了一团,黑暗中惊叫声四起。是恐怖袭击?还是固件故障?还是专烧情侣团充满恶意的恶作剧?那样也太无趣了,我这么想,至少也该带上火把显示尊严,表明自己是正义之师,以获得商场里的单身人士的支持。尽管火把并不能代表正义就是了。
火把不能代表正义,但火把代表光,每当因缺少光而陷入黑暗的时候我总是怨恨着自己近乎弱鸡的夜视能力,根本和瞎了没区别。遗传不良是一部分原因,不爱吃胡萝卜可能是另一个原因。话说我这情况属于夜盲了吧?成功脱身之后不得不去治疗一下了。
在这么紧急的不明状况下我居然在关注这种东西?可除了等待以外还能做什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app照亮四方?那我大概会成为被镭射线聚焦的超级明星,在一阵清脆悦耳的枪声中飞上天际,接着永远居住在耶和华的宫殿里。耶和华是和善博爱的没错,但我还不想那么早就围观他和乔布斯下棋。
总之在肇事方没有做出下一步说明的情况下,我不能轻举妄动。
“喂,瑞鹤,你在干什么?”我用手肘顶了顶就地坐在我左侧的瑞鹤,发现对方像个蜡像一样一动不动,我甚至开始怀疑那真的是瑞鹤的蜡像,除了柔软度方面。
“啊不……没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翔鹤跟我说过瑞鹤在黑暗里看不清东西,原来也是个夜盲症患者。
“行了,我知道你看不清东西。我们现在都是半瞎。”我左右转动着有点酸痛的脖子,轻声说道。
谁知瑞鹤一下子就来了气。“啊都是因为听你的,所以才会被困在这里!你这种人根本不可靠嘛!腿癌!”
“可你不是号称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吗?怎么会因为我而陷入这种窘境。果然你的幸运值还是不行啊——”
“你说什么——”
“等等,瑞鹤,别出声。嘘——”
“又在装神弄鬼……城里人真会玩。”
“你们乡下人话真多。”我拍了下瑞鹤的头,指了指我们靠着的瓜摊。
在一片黑暗中,从顶层的那只哈密瓜底部发出了幽幽的红光,像是恶魔的眼睛在窥视世界。
“滴——”非常微弱的声音从那只哈密瓜内部传出。
“这该不会是?!”瑞鹤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我赶紧按住她的肩,免得她的怒气冲飞了楼顶。
“有可能是,还不确定,要不要……”发现这一物体时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如果真的是炸弹,我怀疑瑞鹤的幸运值是不是被开了根号。
呼——我用力深呼吸了一次,抬起手准备去接触那个瓜。万一是一碰就爆炸的那种瓜,啊不,炸弹,该怎么办?冷静,加贺,你要冷静,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作为绅士的素养。
我收回了手。
“Ladies and gentlemen,各位情侣下午好!”貌似是从商场广播里传来的男性声音,声音自然,不像做过变声处理的样子,现在的罪犯还真大胆啊。“Breakers love unlimited excitement.创造者总是在寻求着无极的刺激。我在商场顶楼放了中央放了很多炸弹哦,有没有觉得很好玩?”然后就是一阵奇怪的笑声,果然会做这种无聊的事的人一定脑子有问题。这算是哪门子创造者啊?顶楼中央……果然是嵌在这堆哈密瓜里吗?太浪费了,他一定私吞了所有的瓜肉。明明可以藏在其他货架里的——我这是什么心态?
可能是对他毁坏了这么可爱的瓜的不满吧。
话音刚落,周围尖叫声再起。毕竟炸弹实在是种可怕的东西。我想此时此刻应该有很多人想外逃吧,但是电梯似乎已经被切断了电源,安全出口被带电的灯架封住。我们完全就是瓮中之鳖,而且还没有壳。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哦……”对方清了清嗓子,“你们可以尝试阻止我。”
“这人果然是精神失常吗?!”瑞鹤已经忍不住要爆发了,为了防止在瓜炸了之前瑞鹤就先炸了,我站起来一拳打在即将跳起来的瑞鹤的头顶。很有效果,她吃痛地立刻蹲下身捂住了头。
周围的人远离了我和瑞鹤,以及我们面前的瓜摊,然后陆续打开手电筒app。我一看他们没遭到扫射,也就放心地掏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照向不良哈密瓜。目前不能确定是不是一移动就会爆炸,还是颠来倒去也不会爆炸。没办法了,只能保持位置不动进行施工了。
“瑞鹤,帮我拿着手机,照好。”
有光的感觉就是好,我的行动力一下子就恢复了。随身携带瑞士军刀,到了万一的时刻就会有用。我扶稳那只哈密瓜,缓慢切开表皮,一层一层地划下,我顿时产生一种我在给这瓜动剖腹产手术的错觉。刀尖终于触碰到了坚硬的部分,我暂时收起小刀,剥去薄皮与仅剩一小层的果肉,一个闪着红色邪恶光辉的显示屏撞进我的眼睛。
还剩五分钟。
命运的五分钟……吗?没事我是专业的,应该可以搞定。从构造来看应该不是晃动就会爆炸的类型,我抱起装置,突然发现它的电线连着下面所有的瓜。
要是真爆炸了岂不是会把顶楼炸飞——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看来这炸弹潜在危险性要超过陆奥爆发的时候——这是我的第二反应。
一定要在这里把它拆除,一定要亲手送瓜给赤城,一定要自己陪赤城度过以后的每一个情人节。
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
我眼前不断浮现着赤城的影子,如果放在平时,我一定会不自觉地笑出来,但现在却只能感到背后的衣服被汗水浸湿。
还剩一分钟。
但是我面前有两条线。该割哪一条?哪一条都有可能,所以该割哪一条就成了问题。红线和蓝线,到底是哪一条?!拜托谁来告诉我啊!我感觉此时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到都快当机,阻止他?怎么阻止?概率五五分吗?拜托,瑞鹤,快给我幸运女神的加持吧!
我很想这么说,但是嗓子已经被过分紧张的肌肉紧紧绞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还剩十秒。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开始找寻证据去验证它。但那终究只是我的猜想,令人不安到极致的猜想。我要抱着这个猜想和赤城最爱的瓜共入墓穴吗?我还是更想以现在的自己陪着赤城本人啊,想和她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想和她一起走过很长很长的路,想和她做一切,想对她做一切。
拜托我只是想好好地和赤城一起生活!尽管八字才刚有了一撇。
我紧紧闭上眼睛,右手用力握着刀往外一拉。
电线被割断了,没有发生爆炸,显示屏上的时间停留在了00:02。
面前的瓜依旧静默地诉说着自己的无辜。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直接跪在了地上。我咽了口唾沫,手抚上心口确认心脏是否还好好地待在原位。还好,心脏还在那里,我也依旧是我,没有变成瓜,瓜也没有变成我。
缓了数十秒之后,我看向像一张披萨一样摊在地面上不动的瑞鹤,右手捶在她的胸口,轻声说道:“快起来吧!”
瑞鹤仰躺在地上,斜眼看着我:“快被你吓死了!”
手上有点黏黏的,大概全是哈密瓜的汁液吧,有点难受。我下意识地舔了舔手指,味道还不错。
“喂你干什么啊你好恶心。能注意点卫生吗?!”
“嗯?你说什么?”
大脑严重充血,热得不行。后面发生的事我几乎失去了印象,只记得永远会迟到很久的警察切断总电源冲进来安抚受到精神暴击的受害者。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和瑞鹤披着毯子,端着热茶,站在商场外侧的广场那边看救护车闪着炫酷的灯光了。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割断那根蓝色的电线啊?”瑞鹤疑惑地看着我,“不会是猜的吧?!”
“并不,其实我是想到了那个歹徒说到的一句话——Breakers love unlimited excitement。怎么想都觉得那句话很突兀很奇怪,就像是故意漏出来的hint。所以如果结合首字母的话,就能得到‘BLUE’这个单词。他后来又说让我们阻止他,我就想,应该就是阻止‘BLUE’吧。”我低头喝了一口热茶,“所以就剪了蓝线。算是撞大运吧,毕竟身边有你这个欧洲人。”
“算了,虽然这想法还挺有根据。”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不想剪断我跟赤城的那根红线而已。(红在日文里是AKAI,可以理解为是AKAGI和KAGA的合体)
瑞鹤突然抬起头问我:“那如果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呢?你在下刀之前有没有想到什么?”
“啊?想到什么?好像没有……嗯……”有些话还是不太想在瑞鹤面前说出来,也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蛤、我就知道。”突然转变成了嘲讽的语气,“你这种古板吊眼的腿癌果然缺乏理想。像我就……”
没有继续听瑞鹤唠嗑下去,我的视线飘到了不远的前方。那边有一个面露急色四处询问的少女,那是赤城。
其实,我也是有理想的啊……
我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谁还管控制表情的事,我只知道我的面前站着赤城。
“抱歉啊,说好要给你带哈密瓜回来的。今天晚上party的水果要少一样了呢。”
赤城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的脸。咦——?这幅认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两片柔软贴上我的嘴唇,然后舔舐,然后吮吸。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赤城才放开我的嘴唇,抬起头,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加贺嘴唇上有哈密瓜的味道。”
后记
果然拥有一个吃货妻子是件幸福又些许苦恼的事,我看着手里空空的奶瓶这样想道。本来这奶粉是冲给宝宝吃的,因为赤城觉得这孩子太会咬人所以开始给她断母乳。也不知道是遗传谁啊……这锅我绝对不背。
于是再度回到奶粉问题上。本来这奶粉是冲给宝宝吃的,对啊是冲给宝宝吃的!不适合大人吃啊!可是赤城闻了一闻冲好的奶,然后又尝了一口,就把一瓶奶全部喝完了。我看到空空如也的奶瓶,嗷嗷待哺的宝宝,以及一脸幸福嘴上还留着白色液体的赤城,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果然还是再冲一次好了……
瑞鹤翔鹤她们家有这种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