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无标题

作者:onion
更新时间:2015-06-16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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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onion 于 2015-8-2 10:46 编辑


蜡烛早已燃尽,月色无声洒落床前,折射出一片清冷,安静得叫人舒心。或许是因为毒素尽祛,又或许是因为神功初成,此刻殷语默全身上下仿佛裹了层琼浆玉色,肌肤似水柔滑,将肩头两尾血蜥衬托得愈发鲜红娇嫩,宛如罂粟般极具诱惑。殷离情不自禁俯下身来,在那血红肌肤上轻轻啄了一下,似还不过瘾,稍事停顿又再吻去,轻轻舔抵。殷语默用手将她推开少许,面红耳赤:“莫要这样。”“莫要怎样?”殷离有意戏弄于她,坏笑着指了指窗外月亮:“皇姐,我拼了命地助你,趁时候尚早,你何不好好谢我?”殷语默顺着往窗外看去,一弯新月挂在云间若隐若现,远处渔火星点,渔人们还在奔波,确实不算很晚。拖住她一宿。水岳的话语在耳边突然响起,不断盘桓萦绕,宛若魔音贯耳。这时,殷离又在她颈上亲了亲,一路蜿蜒而上,直到亲过脸颊与鼻尖,方始停将下来,心中好生诧异。换作以前,但凡有轻薄放肆之举,殷语默从来都是怒不可遏,可如今却没有,她的皇姐此刻恍惚分神,好比迷失了方向一般。“皇姐?”殷离试探地唤道。殷语默一怔,才猛然意识到两人竟是贴得那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看着殷离近在咫尺的精致五官,紧挨着她玲珑通透的身体,殷语默心头大震,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自小腹涌上,瞬间覆盖了全身,难以遏制。似是受到了鼓舞,殷离大胆凑上前去吻住她双唇,舌尖轻轻顶入她口中,与之纠缠嘻戏,进而翻卷逗弄。带着紧张与刺激,殷离好比初涉情事的少女,小心而又贪婪地品尝着,如痴如狂。这种期冀了许久的愿望忽然实现的感觉,真个是美妙得无以复加。隔了好一会,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殷语默残存的一丝理智飘然回落,尚未来得及把人推开,殷离又再次吻来,麝兰半吐,脂香满唇,将所有刚到嘴边的话语尽都堵了回去。与此同时,一双手更是毫不客气地探入怀中,解开衣襟撩开肚兜,在内里放肆揉捏。她的掌心很烫,在抚过的每一寸肌肤上留下无限炽热,霸道却不失温柔,直把殷语默撩拨得心痒难禁,欲罢不能。“皇姐……”殷离呢喃着,将两人衣物一一除去,伸臂圈紧殷语默腰身,双唇在她胸前敏感处流连忘返。殷语默禁不住浑身汗毛倒竖,酥麻难当,却舍不得就此推开,反用力将人抓得更紧了些。俯仰间,看着殷离身上的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蜥蜴纹身,忆及过往诸多旧事,心中益发爱恨交加,愣怔良久,忍不住幽幽问道:“什么时候绣的?”“九哥叛变之前吧。”殷离呢喃道,不无感慨:“我这绣的再好,亦比不得你的真。”殷语默定睛细看眼前那对朱丹蜥蜴,其上绣工精湛,每一针的力道都恰到好处,若浅半分,朱砂赤色渗不出来,失却娇艳,若深半分,则难免伤及皮肉……如此细密繁复,当初绣的时候,想必那人亦是紧紧挨着殷离的吧,可有现在这般贴近?不知不觉间,心内泛起些微苦涩,幽幽问道:“谁给你绣的?”话一出口便觉诧异,没曾想居然会在意那绣图之人。“不记得了。”似有意似无意,殷离略过了这个话题。殷语默微感错愕,未及多想,胸前敏感处竟被殷离轻轻一咬,情动之下,喉咙中便再也无法抑制地发出连串呻吟,羞涩若雏猫,婉转似莺啼。直听得殷离受用无比,施展浑身解数益发卖弄,亲吻一路向下。殷语默涨红了脸,情不自禁挺直身子数度迎合,正美在酣处,忽地身上一轻,殷离竟坐了起来,舔着嘴角一丝透亮邪邪坏笑:“皇姐,可还要继续?”“你,混蛋!”殷语默又羞又怒,一张俏脸憋得近乎发紫,要她说出服软的话来却在是万万不能。殷离见好就收,欺身再次深吻,右手探至她身下,指腹来回婆娑轻揉,于轻重交替间缓缓刺入。饶是如此,初入时的干涩与异痛还是惊得殷语默弓起了身子,狠狠一口咬在殷离肩上,留下两排整齐牙印。殷离吃痛,手上依旧不敢太过用力,耐着性子来回抚弄,待到渐入佳境,力道方才次第加重。忽地背上一疼,殷语默的尖利指甲就这么狠狠刮过,火辣辣犹如尖刀凌迟,殷离哪还忍得住?顿时被激发了狠性,用右膝将殷语默左腿支开,随即弯腰收臂,就着势头起伏大动。殷语默但觉一波接一波的晕眩不断冲上脑门,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体内邪火被彻底点燃,烧得全身滚烫难当,任由那殷离予给予夺,恰好似: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一直折腾到下半夜,两人方才渐次消停,阖眼睡去。朦朦胧胧中,一阵怪响远远传来,殷离陡然惊醒。披衣来至窗边,举目远眺,港口尾处隐隐似有火光,几道黑影在惨白月色下快速穿梭着。刺客?不对,怕是有人要劫狱!殷离脑筋转得飞快,冷冷哼了一声。走了谁她都不在乎,唯独水岳不能放过!殷离转身回到床头,手刚摸上银剑,就被另一只手给按住了。殷语默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色未亮,怎就起来了?”“皇姐也醒了?”殷离抬头,旋即被吻了个结实。喜悦涌上心头,她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回想适才之疯狂,愈发地心如鹿撞。然而这突如其来的艳福,不由叫人多了个心眼,她开始试着回忆,希望可以抓住些甚么。但是殷语默的动作更快,一下把人摁进帷帐之内,将殷离适才所做诸事一一奉还。殷离欲挣扎,到底还是敌不过殷语默一句话:“良夜难再,何不共醉?”殷离无从拒,二人复拥做一处,颠鸾倒凤,登时又是数不尽的风流妩媚,道不完的逍遥快活。船舱外,上官钰倚在角落,对远处愈演愈烈的火头视而不见,静静睁眼到天明。 日出东方,霞光万丈。殷离幽幽转醒,那殷语已穿戴完毕,面上表情甚是冷淡:“一夜荒唐,都忘了吧。”“忘?怎么忘?”殷离掀被站起,指着床上一抹暗红,胸口不住起伏。若无情,你为何屈身相就,为何要将最宝贵的东西拱手奉上?昨夜的热情如火,怎能说忘就忘?“你不是习惯了么?”殷语默语气淡漠,冷冷看她一眼,转身跨出门外。殷离木然跌坐在椅子上头,望着空洞洞的房门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样绝情的话语究竟对多少女子说过,自己都记不清了,没曾想也会有被弃如草芥的的一天,何其荒唐何其可笑?愤怒瞬间涌出,好比脱缰的野马,在体内横冲直撞,仿佛要将整个人生生撕裂。门外人影一闪,殷离消沉的心猛然一颤,转瞬又活了过来,满怀欣喜道:“皇……”一个字未说完就顿住了,来的并非殷语默,而是上官钰。上官钰扯过锦被替她遮住身子,不痛不痒道:“小心着凉。”殷离直勾勾看着前方,目光迷离。上官钰将锦被掖紧一些,当看到她肩膀上鲜红的蜥蜴纹身时,不由楞了一下,记得以前,是没有这图案的。看来和她确是疏远了,竟对这样的身体感到陌生,而当初殷离抽身离去时,自己心中之冰凉苦涩,又有谁会知道?“昨夜牢房被劫,水岳逃了。”上官钰慢慢说着。殷离气得浑身发抖,几乎炸了肺,好半天过后,方恨恨道:“贱人!” 然而无论如何愤恨如何恼怒,咒了千遍也好万遍也好,待到再见时依旧全付身心俱都系到了对方身上,怎料那冰山美人始终无动于衷,仿佛当初一场情事不曾发生,春梦了无痕。如此过了半月有余,仲夏将至,战事日益吃紧,两军于海上彼此试探,碰撞中互有胜负,形成僵持局面。殷离私自离宫之事已被察觉,明昭太后连下三道诏令命其回朝,更派出禁卫军守在狄刺军中,只一直不见殷离身影。海上碧波万里,两艘海船顶风逆行,朝港口方向驶回。殷语默独立船头,纹丝不动,海风将战旗吹得猎猎作响,颇有几分萧瑟。殷离站在后面不远处,低声道:“皇姐,船到岸后我便走了,你真个不愿再见到我?”殷语默头也不回,置若罔闻。殷离心如刀绞,怒道:“皇姐,你知我手段,胆敢觊觎你的人统统都不得好死。除了我,你别无选择。”忽地,轰隆一声炮响炸裂天际,冲天水柱自船头左侧喷起,船身疾转,硬生生拧出个莫大弧度,遇伏!仓促间殷语默带着殷离朝内里一滚,躬身将其护在铠甲之下,把木屑水花俱都档在外头。“皇姐,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么?”殷离缩在殷语默怀里,嘴角含笑。殷语默就跟没听见似的,抬头朝船身中央高耸的旗塔望去,上面的传令官耷拉着脑袋倒在一旁,背上两支弩箭几乎尽数没入。须得抢回制高点!殷语默主意已定,刚要动作,冷不防被一把拉住。殷离双臂绕上她脖颈,将人扯回,然后在唇上用力一吻,道:“活着回来见我!”即便说着最关心的话语,依旧是一股子咄咄逼人的气势。“进仓!”殷语默推开她,捡起藤牌朝旗塔跃去。自己不过是因水岳而拖住她一宿,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恨,深深忌恨,不是么?水岳……自己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借口,当真可笑。殷语默用力甩头,将杂乱思绪摒弃在外,展开轻功如同大鸟一般飞掠而上。破风声起,劲弩骤至,殷语默不假思索一个翻身避过,脚尖轻点桅杆,复又重新蹬踏而上。背后劲风再起,殷语默转身举盾格挡,手臂被震得隐隐发麻,这种力道,和当日的冷箭同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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