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铃铃铃铃铃铃。。。。。。。。。。门禁的响声停止了Vermouth手中的动作,微微挑了挑眉,奇怪大晚上应该照理说不会有人来拜访这个不近生人的小猫咪才对。
“怎么样?有客人哦。”出乎意料的松手,哀着实有些奇怪,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这么晚来的,不可能是工藤的话,那到底。。。。缓缓走近门,透过门禁的屏幕,哀一瞬间瞳孔放大。黑发女孩的脸有些微红,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无数种可能在哀的脑海里迅速运转,如果不让她上来的话,Vermouth会察觉到什么,毕竟让她知道在这个世上自己还有一个在意的人是件很危险的事,而让她上来。。。。哀的心思非常复杂,但最后,她还是打开了门禁的门。
这几秒如此的煎熬,哀不断向后撇向Vermouth,后者还是那样不怀好意的笑着,侧躺在沙发上,纯白的沙发衬托着她妖媚的唇,让哀气不打一处来。该来的还是会来,终于,门铃响了,哀谨慎的打开门,让门缝准确的保持在外人看不到沙发那个位置的角度。
“步美,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也要保证步美不会看到Vermouth。
“哀,我。。。。。等等,哀你的手怎么回事?”灰原哀一直在想其他的事,完全忘了自己的手还流着血这件事,有些怨念的回过头,Vermouth则是一脸嘲笑的表情,似乎早就猜到会这样。
“不行,这需要包扎,你家有急救箱吗?"完全没有来得及阻止,步美小姐非常顺畅的闯进了维持了完美角度的门,不过让哀担心的事真正说只发生了一半,原本在沙发上的人儿不见了踪影,空旷的客厅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藏身之处,哀有些不安的寻找着那个女人的身影,然后看着步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叹着气,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急救箱。
步美慢慢的包扎着,生怕弄痛了眼前的人,尽管她知道这个人就算再痛也不会发出声音,但看着她紧缩的眉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为一个人心疼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和以前求而不得的感觉不太一样,那是一种更为熟悉,一直以来对哀持有的其中之一的感觉。早就注意到了在沙发边上的玻璃碎片,小心的避开尖锐部分,收拾起来,拒绝了哀的帮忙,有些生气的自顾自的捡着玻璃碎片,小哀为什么要一直这样不爱惜自己。。。。。。。。似乎是察觉了步美此刻的心情,哀想要上前安慰,却又碍于在场第三个人的存在而不敢分心而恍恍惚惚,而步美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变得更不是滋味。有些负起大力的把那些碎片丢进垃圾桶,摔门而出,她不讨厌哀这样的沉默,却不能忍受她的不专心。几乎忘了最初她来这只是想见见朝思夜想的恋人罢了。
相反,当门声响起时,哀更多的是感到松了一口气。“Vermouth,你在哪?”重复了几次,仍然没有回应,哀有些奇怪照理说不可能从窗户出去,这个高度就算她也太高了,到底。。。。。。
“唔。。。。。"一种奇怪的味道萦绕于鼻间,这个是。。。。熟悉化学药品的她不难分辨其中的成分,向后撇,嘴被那人用布遮的死死的,几乎无法喘息。意识逐渐模糊,再怎样精湛的专家,始终还是逃不脱药物的影响,眼皮越来越重,即使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想要夺回主控,却也无能为力,自己就这么看着那个人金色的头发,就像十几年前一样。一种强烈的不甘心涌了上来,哀努力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无奈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抱歉,你好好睡一觉吧。”金发女人将哀抱到了床上,有些不可思议细心地为她盖上了被子。看向这个要强了二十几年的女人,Vermouth用手轻轻滑过哀的脸,眼里竟然净是悲伤。
“呐,sherry,看起来,你真的得到了好多珍贵的东西,怎么办,我可真的好嫉妒。”靠近哀的耳畔,好像这样她就可以从昏迷中苏醒一般。
“可是为什么,你会忘记。。。。。。。"那天夜晚,Vermouth到底在那里呆了多久谁也无法得知,她的喃喃低语就如恶魔,回荡在这个空荡荡的公寓,那些沉吟仿佛就像她在对自己说的叨念,无声的对话,就这样渐渐不知道多久停止了,留下的是一根金发,落到了茶发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