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習慣潛水的小比 于 2015-12-10 15:24 编辑

讓兩個人的指尖交纏，感覺到了來自對方那有些粗糙的觸感。

「阿爾托莉亞妳的手好大…」

兩個人明明長得差不多高，但是阿爾托莉亞的手指卻比她要長了許多，幾乎要一個指節。

如果不從小就握著那些武器的話，這雙手大概也是像她的手一般柔軟吧?

「怎麼?不喜歡嗎?」

「嗯…到也沒有喔，畢竟是妳的手。」

但是這樣有些粗糙，卻也因此而倍加小心的動作也讓她很上心。

窩在阿爾托莉亞的懷裡，愛麗絲菲爾擺弄著阿爾托莉亞的手指，摸索著每一個細節。

熟悉著每一個繭的位置還有觸感，她像是第一次觸碰一樣的仔細小心。

今天晚上在完事之後，愛麗絲菲爾並不感覺特別的想睡覺。

或許是因為今天早上起得比較晚一些，她沒有像平時那樣的直接睡著在阿爾托莉亞懷裡。

也沒有要再來一次的意思，她們兩人就大略的穿了件衣服，然後窩在床上說話。

要阿爾托莉亞描述她每一個部下的長相和以前發生的事情，實際上卻專注在傾聽她的聲音。

阿爾托莉亞的聲音很平穩，聽在耳裡有種癢癢的，舒服的刺激。

跟她說今天讀了什麼書，做了什麼事，其實卻只是盯著她的雙眼，看進她的瞳仁。

阿爾托莉亞擁有比任何人都要美麗的雙眼。

那深遂而溫和的綠，就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夢中，那片綠色的海。

而她知道，她眼中的那片海只為她而存在。

一隻手從她的指尖掙開，延著那細滑的臉頰一直來到髮際，愛麗絲菲爾搓著她金黃色的髮絲。

那是淺淺的，不刺眼的金色，就像是流動著的河川一般的柔軟滑順。

雖然對方總是稱讚著自己的頭髮，但是像她這樣不加照顧就能擁有的髮質也是讓人嫉妒。

愛麗絲菲爾注意到自己不停的在看著關於阿爾托莉亞的一切。

將她的一切都烙印在心裡，以免就這樣忘記。

再幾天，她就見不到她了。

觸碰不到她的手，聽不到她的聲音，看不見她的眼睛。

再幾天，阿爾托莉亞就要搭上那一班奔向北方戰線的火車，與她不熟悉的敵人對戰。

曾經是她誕生成長的地方，現在想起來卻讓她感到陌生。

父親和哥哥們才不會命令切嗣去攻擊自己，他們才不會讓兩國之間戰火漫延。

她不想要讓任何人受傷甚至死去，但是她沒有辦法去做什麼；現在的她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眼前所看見，正在發生的事情，都讓她感到不安和不解。

現在唯一讓她覺得有規則可循的，就只有她與阿爾托莉亞的關係了。

但是現在，這樣的關係也要產生改變。

一切都已經定好了，要她留下來的話，現在可能已經有點太晚了。

她說好了她一定會回來，她說好了她會一直的等待，她們說好了不要道別…

但是在那遙遠而無法預測的戰場，沒有人能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像是要拋棄掉這樣的想法一般，愛麗絲菲爾將臉埋進阿爾托莉亞的胸口，重重的嘆口氣。

像是在安撫小孩一樣的順著她的頭髮，阿爾托莉亞似乎不清楚她的想法，卻也沒有因此而開口。

阿爾托莉亞總是如此，如果不知道她的心事的話，只會在她想說的時候傾聽。

不知道這樣的態度什麼時候會讓她感到不耐煩，但是現在，她相當喜歡這樣的體貼。

排開那些比男性還要更有力的手臂，還有不像女孩子的隱忍堅強，阿爾托莉亞仍舊是個女孩。

抱在懷裡的感覺比想像的要嬌小，身體比想像的要柔軟，也帶著屬於她自己的味道。

那是比她自己還要更加不經世事，屬於少女的身體。

「阿爾托莉亞…」

「怎麼了嗎?」

次數多到已經不會排斥，阿爾托莉亞平心靜氣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愛麗絲菲爾。

偷偷的將腿卡在她的腿間，用對方常用的方式扣著她的肩膀。

「阿爾托莉亞為什麼不讓我碰妳呢?」

意識到她在想著這樣的事情，阿爾托莉亞尷尬的笑了一下。

「怎麼會突然說到這個?」

愛麗絲菲爾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了。

因為這些事而緊張的她，讓愛麗絲菲爾想要抱她，將她擁在懷裡疼愛。

想要看那張總是在自己身上，熾熱的注視著自己的臉擁有不一樣的表情。

「如果妳要上前線的話，將人生該體驗的事情都嘗試過一次，不是比較好嗎?」

既然妳都要走了，至少讓我擁有妳一次。

就像妳當時擁有我那樣。

愛麗絲菲爾也不是沒有理由的要求，畢竟除了她要去前線這件事之外，她也有別的事情要擔心。

比如說不要臉的蒼蠅和其他她不知道的競爭者之類的…

知道自己的力量完全無法阻止她，但是愛麗絲菲爾還是努力的，希望著阿爾托莉亞不要推開自己。

阿爾托莉亞的臉上仍舊帶著並非害羞，而是純粹尷尬而不知如何反應的微笑。

「妳不喜歡讓我服務妳嗎?」

「當然沒有!可是我都已經被妳抱不知道多少次了，妳卻還是不讓我碰…」

那樣笑著的她讓她有些不爽，愛麗絲菲爾卻也知道自己無法對游刃有餘的對方產生威脅。

果不其然，愛麗絲菲爾感覺對方輕鬆的起身抱住自己，情勢馬上逆轉。

「我又不像妳，我沒勇氣將自己交出去啊。」

「…意思是說妳不相信我，不肯把自己交給我嗎?」

有些和對方賭氣，畢竟這不是她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答案卻永遠都是『不』。

為什麼?為什麼不肯?到底是有哪裡不足?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愉快，阿爾托莉亞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變得稍微嚴肅一些。

感覺她帶著自己的手來到心口的地方，緊緊貼著的時候可以感覺到阿爾托莉亞的心跳。

比平時要快了一些，那是穩定而有力的心跳。

「我並不是害怕將我交給妳，但是我害怕…妳可能會感到失望。」

「請說明。」

眨眨眼睛，愛麗絲菲爾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有這樣的想法。

「嗯…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我覺得我不會有妳預期的反應吧。我不確定，但是我想我沒有經歷一般女性的成長，也沒有正常的青春期，所以說不定會跟妳所想的不一樣。」

「但妳跟我做的時候不也…很正常嗎?而且，沒有正常的青春期是…?」

其實她並不知道怎麼樣才是正常，但是愛麗絲菲爾很確定阿爾托莉亞並沒有那方面的問題。

阿爾托莉亞想了一下，似乎決定了這不是害羞的時候才開口。

「我喜歡跟妳擁抱，親吻妳，但是我一直都對…這類的事情…沒有特別的需要，或只是興奮…大概可以這樣說嗎?我真的喜歡和妳、妳知道的，但是青春期別人在…成長的時候，我卻沒有太大變化。」

這樣說的時候似乎一直不知道該用什麼字句比較好，阿爾托莉亞有些結巴，卻還是把話說完了。

老實說，愛麗絲菲爾並不難想像阿爾托莉亞整個跳過青春期。

像她這樣從軍參戰，對格妮薇爾又是從小一片癡心，缺失一小部份的發育感覺也沒那麼難接受。

但是這樣的阿爾托莉亞，卻讓她更加的想要疼愛。

「…不就好了…」

嘟嚷了一聲，阿爾托莉亞的表情變得困惑。

「…愛麗絲菲爾?」

「…那就讓我來教妳，不就好了嗎?」

想要教她那些她錯過的東西，告訴她那些歡愉以及快感。

阿爾托莉亞並不特別，她有資格知道這些感覺，她有資格擁有這份欲望。

她不是人形兵器或者是國家的王牌，她只是阿爾托莉亞，那個願意為了一個人犧牲一切的阿爾托莉亞。

而愛麗絲菲爾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阿爾托莉亞，讓我碰妳，讓我教妳那些妳在青春期的時候應該體驗到的事情…可以嗎?」

雙手扶上她的臉邊，愛麗絲菲爾認真的看進那雙眼睛。

眨眨眼睛，阿爾托莉亞看起來似乎正在考慮。

知道對方正在猶豫，愛麗絲菲爾自然就沒有要讓對方逃走的意思。

低下頭，她就這樣吻上阿爾托莉亞，趁著她還沒意會過來將她重新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