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呀啤堂 于 2015-7-21 20:41 编辑

CH. 10　猶豫

「吶，吶，穗乃果醬，嗚咪醬，聽小鳥說啊，小鳥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佈吶~！」

過了兩天以後的午休時間，小鳥、穗乃果、還有海未，在課室的一個角落圍在一起用午飯時，小鳥突然一臉雀躍愉悅的神情，夾帶幾分少有的認真，說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哦、哦，真罕見呢！小鳥醬這麼認真的說有事情要宣佈什麼的！那~小鳥醬~怎麼了，那是什麼事情呢？」，穗乃果嘴裡咬著一個紅豆包，邊口齒不清含糊且好奇的問。

「嗯？」，海未也在旁停下了手上筷子夾食物的動作，全神貫注的看著小鳥，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小鳥瞇眼輕笑，雙手合在一起，清一清喉嚨，然後正色道：「欸嘿嘿...其實是這樣的～！前天不是有個叫佐藤的男生跟小鳥告白的嗎？...咳咳，小鳥呢，答應了佐藤君交往的要求了呢~，就是這樣子喲！」

「嗯呀是這樣的嗎？真好呢~！...啊啊！小鳥醬，你剛才說了什麼？！我耳好像有點背，我沒有聽清楚…能、能麻煩小鳥醬你再說一遍嗎？」，穗乃果驚愕得圓張著嘴，嘴裡的面包碎因而灑得滿身都是，有的掉到桌上和地上。

之後穗乃果更因為驚嚇過度，拿不穩手中的紅豆包，「啪嗒」一聲，手一鬆掉到桌上。

「所以說，小鳥跟佐藤君開‧始‧交‧往了~！欸，穗乃果醬這次有好好的聽清楚了嗎，啾？」

小鳥略微提高音量，不厭其煩的應穗乃果耳背的要求，將這件令人震撼的事再重複一遍。

「什、什麼~！海、海未醬，小、小鳥說她有男朋友了欸~！」，穗乃果慢了半拍終於反應過來，下意識驚愕的看向海未。

小鳥也跟穗乃果一同轉過頭，看向好像沒什麼反應的海未...

看見的是，表情仍停滯在十分專注模樣的海未。

海未慢慢的，先是筷子正夾著的章魚腸掉到桌上打了好幾個翻斗。

再過幾秒，「啪嗒！」，手中拿著的筷子一前一後，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看海未像是石化了般，穗乃果伸出左手，在海未面前緩緩的左右揮動。

可是海未仍舊如玩偶般沒什麼反應，小鳥和穗乃果二人惴惴不安，夾帶擔憂的看著海未。

過了一分鐘後…這一分鐘恍若一世紀般的漫長，海未頭微傾前低下，額前的髮絲因而掩蓋了雙眼，讓人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聲線聽不出情緒波動的道：

「是嗎？那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呢，小鳥。...啊哈哈！你們看，我真是粗心大意，居然把筷子都不小心弄掉了呢！吃得也差不多，我去洗一洗筷子，先就此失禮了。」

海未低著頭微扯著嘴角，勉強自己露出僵硬的笑容，撿起地上的筷子捧起食盒，笑著跟兩人點點頭，便轉身緩慢的步出教室。

「...嗚咪醬好強的適應力！居然一點都不驚訝小鳥有男朋友了...啊！話說，嗚咪醬吃得好快！」，遲鈍且神經大條的穗乃果真的相信海未是如此波瀾不驚，風平浪靜，還在好奇海未今天為什麼都比平時吃飯要快。

心細如塵的小鳥，又怎麼會沒發現海未的異樣。

海未剛才的便當明明還有大半都沒有吃完，一直看著海未，所以小鳥知道，平日的海未絕不會浪費食物，一定會好好把便當給吃完。

「嗚咪醬...」，小鳥緩緩的低喃著海未的名字，寫滿擔憂的雙眼，深邃的看著海未起身離去的身影，直至那身影從課室中消失，小鳥才低垂下眼簾，像是在沉思事情。

嗚咪醬，你如今的反常，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是說...是為了小鳥嗎？

吶！小鳥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呢，嗚咪醬。

午休將近結束，海未才神不守舍的回到課室。

到了下午上體育課，海未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走到體育老師旁：「大河老師，對不起，我好像感到有點身體不適，能去一下保健室休息嗎？」

「園田，真少見啦，你居然也會身體不適喔！到底怎麼搞的？！臉色這麼蒼白？老師我準了，你快到保健室去歇歇吧！」，大河老師用力的拍了兩拍海未的背，揮手催促海未趕快去保健室休息。

「咳！咳咳！老師！我要被你拍到吐血內傷了！能請你停止這無聊的行為嗎！？」，海未被大河的力勁拍得咳嗽連連，沒好氣無奈地先反了個白眼，再瞪了十分孩子氣的大河老師一眼。

「真的非常感謝。」，獲準翹課的海未，向大河老師頷首道謝。

「嗚咪醬～！你身體哪兒感到不舒服嗎？小鳥和你一起去保健室吧，小鳥可是保健委員喔！」，小鳥聽見海未說不舒服，便小步跑到海未身旁，滿是擔憂與關心的緊緊看著海未。

「不、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處理得了…謝謝你，小鳥。只是覺得頭有點兒痛，你讓我一個人在保健室靜靜的待一會兒，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海未看似有點痛苦的扶著額角，臉色略顯蒼白淡淡的笑說。

「可、可是...嗚咪醬...」，小鳥不放心，不放心讓你這麼虛弱的時候一個人獨自呆著呀...

小鳥看見海未嘴角那抹淺笑，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硬是繞了一個圈子咽回肚子裡，只能用擔憂的目光看著她。

「放心，我沒事的。」，海未摸一下小鳥的頭，示意她安心，轉身獨自往保健室去。

嗚...用摸頭這一招...小鳥說狡猾的人是嗚咪醬才對吧...嗚咪醬這笨蛋...一點都不明白小鳥的心情，小鳥可是會很擔心你啊，笨蛋，木頭，呆瓜，傻子。

徒留下了在原地暗自咬唇，滿臉不甘，頓足的小鳥。

海未左搖右擺，不穩的走向保健室，像是隨時會跌倒般，又有點像是喝醉了酒，步履輕浮的人，似乎還沒有從午休時，小鳥說的那個消息所帶來的震撼中，反應過來。

海未一進入保健室，拉上了門後，便頹廢沮喪失魂落魄的，猶如洩氣了的氣球般，大字型的攤倒在保健室的一張床上，「啊...唉~」，發出了長長一聲惆悵的長嘆。

「園田同學？真少見欸！你居然也會來保健室，怎麼了？這麼失魂落魄沮喪的不像你呀！」，保健室的內田老師，看見海未的造訪感到十分的驚訝。

因為海未家是開道場的關係，平日因而要進行各種各樣的身心鍛煉，海未也很注重作息、身體調養等。所以很少生病，更別提說造訪保健室這種天方夜譚的事了。

內田老師會認識海未，也是因為她經常幫忙小鳥保健委員工作的關係，才會認識她。

「內田老師，對不起，失禮了。稍微有點兒感覺身體不舒服，所以才冒昧打擾，實在不好意思了。」，海未對於自己一聲不吭地突然到來感到歉然。

「啊啊，哪的事？沒關係喔！不用感到太拘謹呢，園田同學，身體不舒服便好好多休息一下吧。」，內田老師對海未的拘謹有禮感到不習慣，微笑著叫園田對她不用多禮。

「謝謝。」，海未頷首道謝後，便疲累的閉上雙眼。

雖然海未感覺自己很累，但是，是心累，而不是身累。

想睡去，可是卻又睡不著，腦海中只有萬千的思緒在盤旋。

海未開始認真的思考，努力轉動那幾近生鏽了的腦子，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小鳥。這說的喜歡當然不是說朋友之間的一般喜歡，而是在說情人間的那種喜歡，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的那種關係。

海未憶起，穗乃果跟她會認識，是因為住在附近，家很近的關係。

而自己會跟小鳥相遇，則是在幼稚園呢！

小時候的穗乃果，已經是一個熊孩子、孩子王，海未幾乎都是被她牽著鼻子走，滿山亂跑。

那段年幼天真無邪的日子，發生了各種各樣很糗的事情，這一切對海未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然而，和小鳥的相遇，卻是托了這個熊孩子的福。

那時的小小鳥，一面靦腆害羞，不知所措的站在課室的角落，咬著唇兩隻小手死勁的絞著衣角。

身旁的小孩子，早已兩三結伴玩在一塊兒，小小鳥只是用羨慕的眼神，眼巴巴的看著別的小孩子的歡聲笑語，淚水在小小鳥眼中打轉，眼看快要滴下來了。

那時的小海未，一直往落單了小小鳥的方向看呀看，盯呀盯，瞧呀瞧…

她覺得小小鳥好可愛，穿著輕飄飄時尚的洋裝裙，跟別的孩子完全不同，很想結識又奈何小海未真的太內向害羞怯懦了。

剛巧這時，穗乃果說要玩躲貓貓，但是嫌人數太少不刺激，想拉多點人來玩。

這時小海未就拉著穗乃果的衣角，指著小小鳥說，不如那女孩吧？

穗乃果聽了完全沒思考就跟火箭一樣衝了過去說：吶吶，要不要一起玩？

小小鳥抬起一直低著的頭，怯怯的看向穗乃果…在這時，卻也看見了怯怯的，從穗乃果背後，探出一顆小小頭顱的小海未，琥珀色的兩眼，滿是期待的看著小小鳥…

兩人的視線第一次相交了，這是，海未跟小鳥初次相遇的事情。

然後，幼兒園、國小、國中、高中…這一路以來，穗乃果、小鳥、海未，三人都形影不離。

在彼此的眼中，是青梅竹馬，也是摯友。

小鳥的存在，對海未來說，就好像呼吸般，是理所當然的存在…

海未不敢想像，沒有了小鳥的生活，缺氧了的自己又該如何活下去呢？

如果、如果，只是在說如果…自己真的是喜歡小鳥，三人間的關係，三人間的覊絆，和平的日常，到了最後，又該何去何從呢？

還會像現在天天打著哈哈嗎？還是說，某些東西最終一定會被改變了？

每想到這，海未就很害怕承認自己喜歡小鳥。

與小鳥相處，她會覺得很舒適、很愜意，不用像是平日在別人面前一樣逞強。

小鳥會很溫柔、很細心地，關心她是不是太勉強自己，去做別人期待她去做的事。

然後，總會這樣告訴她，「嗚咪醬，太勉強自己是不可以的喲？」

溫聲軟語的叮嚀自己，切記，不能過份勉強自己。

每次、每次，聽到這樣的叮嚀，海未總能感覺自己的心窩泛著暖意。

那溫暖、那溫度，彷似能融盡寒冷的冬雪。

為自己，在黑暗中，在徬徨中，點上那麼的一盞引路明燈。

小鳥…放學後總是會特意的晚回家，留在學校，靜靜的坐在弓道部一隅，專注的看自己練習。

射中靶了，靦腆的轉過頭時，會看見小鳥在角落裡，溫柔的笑著，拍著手。

看著她，那表情比自己來得更要高興…彷彿…射中了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那笑容，又彷彿得到了世界上什麼稀有珍品一般。

海未是明白的，自己是喜歡的…有著小鳥的弓道部，喜歡有小鳥的陪伴，靜靜的、在旁看著自己練習。

不像從前那過去一樣，成功，沒有分享喜悅的人；失敗，也沒有與之難過流淚的人，只是就這樣…每天的每天，就像是被誰刻鑄好了的輪迴一般，盲目的重覆，毫無意義的每一天…練習完弓道後，自己孤身一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好累，也好寂寞。

但是，自從與小鳥邂逅相遇以來，回家的路上因為有了小鳥的陪伴，那記憶中曾經映著斜陽的黃昏，現在似乎，反而變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不管海未多晚離校，疲乏的踏出校門時，總能看到小鳥佇立在校門旁，那等候的纖弱身影。

這時的海未，總急不及待的，想走到小鳥的身邊，跟她淡淡的說聲：

「抱歉，久候了。」

然後肩並肩的結伴一起回家。

這個習慣，從國小，到高中以來從沒有改變過呢。

跟小鳥聊聊今天學校發生的趣事、穗乃果的糗事、u's的各位、家課測驗、週未要到哪兒玩……

想說的話，似乎永遠也說不完，沒有盡頭。

小鳥總會微笑的聆聽著，不管愉悅的、難過的、煩惱的、牢騷的說話也好。

海未想起了不久前，小鳥要去留學的事。

那刻明明最想立即跑去機場，緊緊的拉住小鳥的手不放，不讓她跑去留學，最想抱住她、喊她留下來不要走的人，其實是自己呢！

可是呢，海未卻將挽留小鳥的重任，交給了穗乃果，因為她無法原諒…因自己的任性…而破壞了小鳥夢想的自己…

想必小鳥也是吧！不想看到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難過悔疚自責的自己…才不讓自己把任性挽留的說話宣之於口吧。

因為...，因為…，自己總是活於世俗所設置的規矩中，父母所規劃的道路中，別人所給予的期望中，而活...

這些，都能夠將自己瘦弱的肩膊給壓垮吧！…小鳥是看透了這一點…

而穗乃果…則擁有著，兩人所沒有，也不敢擁有的任性，她的這份任性，總是使她能夠跳脫俗世所給予的枷鎖，成為u’s眾人的陽光。

海未又記起，自己呀…！

總是敵不過小鳥的調戲，總會對此而感到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噗通的跳個不停，特別是小鳥淚眼汪汪的，軟聲跟她說：「拜託你了~嗚~咪~醬~！」

天啊，那簡直是海未殺必死，海未對此完全是零抵抗力，而小鳥，就像是掌握了海未的軟肋般，總是重複用這一招來逼她就範…

海未此時，只會弱弱的說：「小鳥，你真是太狡猾了...」

海未也很喜歡小鳥縫製衣服時，縫紉機發出的規律聲音，就像下雨天「滴答、滴答」的規律雨聲，總能讓自己思考很多不同的事情…

看著小鳥認真專注工作的側臉，那讓她有種安穩舒適的感覺，就像是在自己家時的感覺，是那麼的溫馨與安逸。

那情景，也有點像自己的父親溺愛地注視，低著頭認真縫補衣服的母親的感覺。

海未躺在保健室的床上，認真的思考…自己是如何的看待小鳥，對小鳥抱著的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感情，心中回想起很多過去發生的事情，與點點滴滴。

想了很多很多以後，海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

園田海未，是喜歡著南小鳥的…戀人間的那種喜歡。

想到這裡，得到答案的海未，開始驚懼起來。

可以嗎？女生喜歡女生…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真的可以嗎？

這種事情，對於一直深受良好大家閨秀傳統禮儀道德所熏陶的海未來說，的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難以接受，非常破廉恥的一件事。

再者，先不說海未自己能不能接受，小鳥呢？

如果小鳥知道自己一直視作親友的人，居然用看待異性的目光去注視自己，小鳥會怎樣想…？

…應該會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噁心吧！

「嗚咪醬，不、園田海未！想不到你居然一直用這樣的目光來看小鳥，真是太噁心了！真的是看錯你了！對不起，請你不要再靠近，小鳥想，我們已經沒辦法再當朋友…所以，再見了！園田海未。…啊，佐藤君~！」

想著想著，海未腦海中，還出現了小鳥知道實情時的情景。

「再見了」的三個字如錄音機般，一次，又一次，不斷在海未腦海重播，使得海未不禁渾身顫抖發冷。

想像的情景中，小鳥最後更飛撲向莫名其妙出現打醬油的佐藤懷中，使海未恨得牙癢癢，真想把那礙眼的佐藤給撕了。

...別！海未，你可要忍住呀！殺人可是犯法的！

悶悶不樂的海未，看向不遠處，正埋首處理公務的內田老師。

突然淡淡似是不經意的問：「內田老師...我有點兒煩心不知如何解決的事，可以找你談談嗎？」

「啊...這當然可以啦，倒不如說我是非常樂意！給學生心理輔導也是保健室老師的重要職責之一！」，內田老師轉過椅子，拍拍心口笑說。

「...謝謝你。...是這樣的，最近一個跟我很要好、很要好的好朋友，她是女生來的，也是這裡的學生...可是最近，她發現自己喜歡上同為女生的親友，這...你說如何是好？」，海未煩惱的看向內田老師。

「唔...」，內田老師低頭，撫著下顎沉思了一會，再抬頭直勾勾的盯著海未雙眸，略顯凝重的說：「其實，這樣的事情在女校也是見怪不怪了...但是呢，多數是因為青春期和荷爾蒙分泌的關係，身邊又缺乏可以結識的異性對象，從而轉移對象。

而且女生之間的相處，都比較親暱，肢體上的接觸也比較頻密的關係，容易對同性對象產生了好感，從而有了以為自己愛慕對方的錯覺。

...可能你的好朋友，也是陷入了這種錯覺當中，以為自己喜歡同性呢！

...不過呢，這種錯覺，很多都會在步出社會後，結識異性後好起來也說不一定，這樣的案例也是不少呢！」

「...錯覺嗎？」，海未呆呆木訥地，不自覺低語重複內田老師所給的答案

「也許吧，不管怎樣，謝謝你，內田老師。跟你談過以後，感覺內心舒服了不少呢。」

「哪的說話，能夠稍微幫上你忙就最好了！」，內田老師微笑說。

「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呢！我身體休息得也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回教室呢！失禮了。」，海未從床上站到地上，微微彎身鞠躬致謝。

「呵呵，這麼快喔？明明留多久也是沒關係的喔？倒不如說，有人陪著一個人無聊孤單沒事幹的我，老師我可是相當高興呢！」

海未滿臉無奈的反著白眼瞪著內田老師。

「呵呵，好了！好了！，你快回教室吧！」，呵呵，真是可愛耿直的孩子。

難怪小鳥每次到保健室時，都會滔滔不絕的，提起有關於她的話題。

內田想起小鳥每次到保健室來，五句中總有那麼兩句，提到海未的事，例如：「啊，今天的嗚咪醬也好帥~！」，然後一臉花癡的滿足模樣，看得內田都快忍不住想踹死她了。

這些事情別在孤家寡人面前做嘛，真是的！咳...這好像不是一個為人師表該做的事情呢，咳咳。

...如果讓小鳥知道，內田跟海未說了奇怪的話，給海未這個木頭灌輸了錯誤的觀念，而使兩人走上了許多、許多冤枉的路，浪費了很多本來不應該浪費的時間，流下了很多本來不應該流的，痛苦的眼淚…

小鳥應該不會只是想踹內田這麼簡單吧，應該會狠狠的撕...咳、咳！再教育教育內田該怎樣作為人類活下去吧。

待續

static/image/hrline/5.gif　你好我是分隔線

呃...　晚上好，這次也是，多多關照了　{:4_342:}

關於本章的，眼利的大大也許看出了一個ＢＵＧ，對不起，抗拒從嚴，我坦白從寬，其實是我忘了先後次序，然後懶得翻資料{:4_330:}，原諒我吧，我是一個各種不合格的海鳥黨人{:4_353:}，這個ＢＵＧ，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和結城雫親聊著聊著，才發現自己這個ＢＵＧ，我錯了{:4_350:}

如果不知道我在說什麼ＢＵＧ的話，就請好好努力推敲一下{:4_351:}，還是不知道的話，那就讓真相埋沒吧　{:4_342:}

題外話，最近各種的忙，人長期處於不清醒渴睡的狀態{:4_351:}

今天台服ＬＬ出了小鳥的活動，估計這也是讓我爆肝的一個因素，神魂顛倒{:4_351:}

艦娘也是每天多累都得上上任的提督，最近想造鈴谷呢，得趕緊讓鈴熊團聚{:4_351:}

剛玩的時候忙了好一陣子讓赤賀，大北團聚呢{:4_351:}，特別是大井{:4_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