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layloe 于 2015-7-25 00:1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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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iction
明日香的母亲,虽然年过四十,身材却保持得很好,是位注意保养和打扮的中年女人,至少在香织的记忆里,或说在她的梦里是这样的,梦中,香织看到自己和明日香并肩坐在一起,对面是对方的母亲,还有一个不知名、脸部也非常模糊的男人,和食店里朴素的墙纸把他们的肤色映衬得苍白。明日香的身体,更像充满了留白的水墨画,全身由宽大沉静的笔迹组成,光线晃动,她则晃动得更厉害,直至再也看不出五官的痕迹。
这时香织醒了,睁开了眼睛。
腰间沉沉的重量使她翻不动身,迷迷糊糊低下头,明日香熟睡的婴儿似的脸,就这么靠在她手臂上,有点凌乱的黑发披散在床上和她赤裸的背上,让香织羞涩得有想要躲进被里的冲动,因为她发现,自己空闲的那只手,正好扒上了明日香柔软的胸部。
“嗯…”明日香轻轻呜咽一声,习惯性地往香织的怀里钻,脸蛋更是相当豪迈地埋进了耸起的双峰间,样子竟显出了隐约的满足。
“你醒了?”香织忍住胸前的酸痒,小声地问。
明日香没答话,估计还在睡。香织抬头往四周扫视一圈,散在床下的恤衫和卷成一团的内裤,初次用过的指套在垃圾桶里,铝箔袋撕开晾在床头柜上,都在提醒她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被里两对光裸修长的大腿交缠在一起,她的大腿根贴在了明日香身体不知哪个部位上,轻轻一动都会产生异样的感觉,让夜里总是在下面的香织无由来的害羞了。
“几点了……”不知多久后,明日香才多少醒过来。
“九点多了,快起床吧?”香织的声音软绵绵的,像不想把对方吵醒一样。
“还想睡…啊。”明日香说着又想继续贴上那对触感舒适的柔软,身体悄悄压上来,颇有想在早晨再来一次的趋势,香织急忙推了推:
“快起来啦。你中午不是要回家和伯母吃饭吗。“
明日香这才像如梦方醒,她放开了对方,歪躺在旁边捉了捉头,非常没形象地打了个呵欠后,就把想下床穿衣服的香织给揽住了,“陪我一起去吗?”
“昨晚说过了,我一个外人,不好出席那种场合。”
香织摇头,拉起被单遮住自己胸前,脖子上的牙印消退得只剩下施力最重的门牙那一小段,瘀青和血痂也快消失了。近看上去,跟其它落在她胸口的红印没有分别。明日香像是要故地重游一样,过去舔了一下脖子。随之展开的对锁骨和胸前的抚摸,更是让香织的身体轻颤了起来。她说,“陪我去吧。你不是外人。”
“不行。”香织拒绝了请求,却没有拒绝明日香滑到自己脊背,并向腰部敏感处伸去的手,“伯母还不知道我们的事。而且这次回去,你肯定要和继父见面的。”
“不单止继父,连他丧妻前生的儿子也得见呢。”明日香苦着脸说。
“儿子…?”香织想起刚才那个梦。
“我又得去相亲了。明明都有女朋友了的。”
明日香耷拉着眉头,用眼神哀求着恋人应允,可香织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语气游刃有余地开口了,“那你带着针筒去装病不就好了吗。”
“这怎么能,让那个人看到了,对我肯定又是一顿好说的。”
“你明白地拒绝就行了啊,没人会为难你的。说不定对方已经有恋人了,根本用不着你相亲呢。“
“听说是刚分手了,才把我塞上台面的啦。”
关于家事的抱怨,在明日香嘴中噼里啪啦地射出来,在做朋友时是几乎不会听到的。香织怀疑,要是不打断她,估计得说到太阳下山。于是她拍拍明日香的脸蛋,向她鼓气一般温柔地说,“回家会面时我陪你通短信,真要我帮忙的话,再找个理由过去,好吗。”
“好绝情啊。”明日香撅起嘴。
“那是礼貌。”
“那为了让我早点下床穿衣赴约,你能先给我预支一次帮手券么。”
明日香翻身压上香织,双手支在床上,暧昧目光沿着香织裸露的胸口一路向下。香织双腿一紧,这么色气的视线,傻子都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只见明日香调皮地眨了眨右眼:“这个忙帮了,我就乖乖去相亲。怎么样。”
“不要啦…这么一大早的。”香织还想用嘴仗拖延,但抗议无效。明日香捉过床头柜上的柠檬味含糖,开盖倒了两颗出来塞到自己嘴里,再笑着覆上香织的双唇,口齿黏腻间把沾满液体的糖从舌头上递了过去。柠檬味很快充斥了整个口腔,染上了两条纠缠着的湿滑的舌头。
“呼…唔明日香。等…回来再、唔!”
腰上的手猛地往下扫,中间涌出的快感让香织绷直了腰。自从成为情侣,每次开始之前明日香都会这样摸她,也许是太习惯这样被她对待,何况气氛那么色情,更是不由得身体不去作出激烈的回应了。
柠檬糖滑进了牙床底部,不断释放刺激性的馨香。明日香的身体也和舌头一起往下滑,被巾随她一起离开了香织的身体。转眼间,细腰上下凹的脐眼,便暴露在一段早晨的光线中,刚好被明日香吻了上去。
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地敞在空气中,香织不由捂住了发烫的脸,只在指缝间迷离地看向明日香,对方已经亲在打开的腿根处了。
“明日香…把被子给我一下啊。”柔若无骨的手臂缩在胸前,香织难耐地呜咽了一声,她想拿点什么遮住上身也好,把身体暴露在明日香面前,这太让人害羞了,即使早在身体之前,她的心就已经被对方看透了。
“就不给。”几乎每一次,这种请求都会被明日香笑着回绝。一个原因,是她爱看香织羞红了脸地呻吟的样子,另一个原因,是她喜欢做这种事时,自己能够居高临下,毫无保留地看清恋人的脸和身体,会让人有错觉,好像这激情的一瞬间里,她就能掌控香织的所有。与之相应的,她爱在大白天或在白炽灯大开的环境下跟喜欢的人温存,不穿衣服,也不要被子。而香织,却偏爱昏暗好似情侣酒店的环境,一盏鹅黄色小灯,点亮在床头或房间远远的一隅,也可以干脆藏在黑暗里,像羊水里的婴儿,森林里的鸱鸺,只在夜里抚摸彼此,空气里浮满了月光。不管哪一种,都有着如梦似幻的美感。
她们有着那么多的不同,却在同一段旅程的某处得到了同一种被爱的感觉:香织喜欢被对方明确提出需要她,爱的满足,很大一部分是从奉献中获得的;而明日香则中意不说话地,只需靠在一起就会被对方关注的感觉,这种关心的目光,她从香织处得到过很多,一开始她是讨厌过,因为这种无所不包的体贴,会让她想起自己歇斯底里的母亲。
也许,具备领袖气质的人都有独裁的天赋。明日香,这个看似对他人和自己都采取放任主义的中立者,吹奏部公认的精干的管理人,由于安全感的缺乏,她需求更多的情感上的确定性,去填补这日积月累的空洞。当她找到了,就像香织这样,要花费她十年时间去试炼、同时也试炼自己对她的感情一个人,到最后,确定亲密关系之后,对对方的渴望和控制欲,可谓是摧枯拉朽,谁也无法阻止。她几乎不会把那些占有欲真正地表露出来,而只会在脸上,规划潇洒的微笑,用点无伤大雅的计谋,从恋人身上摘取更多的爱。可那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她不单想咬上香织的脖子,更想把香织给弄坏掉。这些欲望太阴暗也太疯狂,她根本不想她知道。上次的一咬,已是越界了。
“唔…啊!明日香…唔。”手指深入了湿滑温热的甬道,时快时慢地动作着,故意绕开香织最敏感的地方,让她违背了内心的羞耻,心痒难耐地动起了腰,外形优美的**也轻轻动了起来。
“让我看着你。”明日香轻轻拉开她捂脸的手,几乎是用脸挤过手指的重围,无所顾忌地吻在香织的嘴唇上,胸部蹭在一起,碰到了发胀的顶端。呼吸变得粗重。轻轻的喘气声从明日香喉里溢了出来。而因为快感,香织的暗红色眼眸,几乎不能对焦了。她抱住明日香皮肤细腻的背,抓着她。她知道她高,手指也长,每次漫游过她的背,都像拂过一片玉石刻成的大陆,有跟自己一样的女性的纤细柔美,更有着与别不同的激情和力量。
她记得,她总是记得的。葵退部后,晴香请假不来的那一个雨天,不开灯的部室里,指挥大家调音的明日香,在一片辉煌的乐声中孤独地站立着,身影单薄,周身的色彩严肃而冷洌,像个从远古来的沉思者,举起的手中蕴含了沉默的重量。高低不一的声部,穿过了她的双耳。香织紧紧记住了这一幕,但对谁也没提起,晴香吃烤山芋问谁在指挥时,香织也只是笑着,对此一带而过。
“啊…啊!”那刻的欢叫声来到,明日香用嘴唇抿住香织的脖子,她是在那处陈旧的伤口上,感受了恋人全身的颤抖。那种姿势,像极了豹子制服猎物,咬住喉咙,把对方压在草地上,等待呼吸中止,拆骨入肉的时刻。不过不同的是,她们其实是在相拥着的。
吻得快要窒息了,明日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香织的唇瓣。那双嘴唇,如果刚吹过小号,亲吻时会尝到些微的金属味。香织并不是运动派,脸上血色有时会不好,偶尔加班到很晚,晚到影响休息时,她的嘴唇会变得苍白,早晨起来时也一样。明日香每次看到,都会想把那对单薄的发白的唇,亲吻得潮红肿胀,可她从不会刻意去劝导,指挥香织该如何生活。香织在这方面,跟她是完全相反的。有时她觉得,她们这种配对,是最合适的,但转念一想,十年了,哪里不对的,都足够磨合到对了。更不用说,她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继续打磨彼此。直到有一日,两人都因这份感情闪闪发亮,有如蚌病生珠。
“…该起来了。我们去买点点心,再回家看你妈妈。“
“嗯。”
明日香没有还口,乖乖地蹭进了香织的掌心。比起她自己厚实的手掌,香织的更瘦薄和白皙,掌纹线也很浅,不像她,生下来时,手上的纹路就深刻清晰,有条不紊,几乎从一个侧面,就印证了她少年时期的苦难。
“…今晚回来,再把剩下的做完吧。”
香织把头埋进明日香的黑发里。声音中满怀羞涩。然后她感到,明日香的牙齿,轻轻咬在了自己脖子上。
-END★3rd-
ps难写的H。……下次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