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kopenh038172 于 2016-11-28 13:40 编辑

《章四十一．能幹的、專業的》

（彩攸）

可露可和澪凜跑了出去後，我把菲琳．阿克西斯轉到面向草地，讓她能看著她們。我和春香就坐在石階上。

菲琳．阿克西斯跟澪凜一樣，是美人的類型，這是阿克西斯家的優良遺傳嗎？不過與澪凜不同的是，菲琳．阿克西斯的氣質溫文爾雅，聲音帶幾分柔美。看似柔弱，卻是十分的機警，這一點完全沒有遺傳到某個二級貴族身上。要不是菲琳．阿克西斯和澪凜的眼睛都是湛藍色，又是姓阿克西斯，說是姊妹也沒有人相信。

雖然是失去左手和右腳，但菲琳．阿克西斯的臉上沒有因而蒙上陰霾。是因為事故發生了許久，還是她的性格樂觀呢？不管怎樣，結婚前保持好心情是一件好事，在結婚時皺起眉頭就不好看了。

出發來到阿克西斯家之前，我就隱約覺得要騙到阿克西斯家的人沒這麼簡單。要經過什麼程序，什麼考核之類……在這些以先，可露可和春香就被揭穿了。倒是腦袋在放空的我避過一劫，混了過去。

不過，可以的話，我希望菲琳．阿克西斯連同我一起揭穿，這樣的話我就不用當近身僕人，穿著長袖的衣服褲子、戴上手套了……明明我也是澪凜的朋友，菲琳．阿克西斯看不出來嗎！

可惡……看著可露可和春香一面輕鬆的，有種想直接向菲琳．阿克西斯說出「我也不是近身僕人」的衝動。可是一想到澪凜欺騙阿克西斯家的後果，可能會被責備，我的下場也不會好，就不得不暫時裝出一副好僕人的樣子。

阿克西斯家真是有夠大……沒有人帶路，一定會迷路的。大得連養馬的餘裕也擁有，一大片草地供馬舒展身心之用。

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馬。在電視、書本上看過無數次，但是親眼看到強壯又美麗的馬就是不一樣，那種震撼是電視、書本無法比擬的。

炯炯有神的眼珠直視前方，起伏有緻的背肌為騎師提供安全感，精幹的四肢蓄勢待發，想要大展身手。奔騰時，馬匹的尾與騎師綁起來的馬尾有規律地一同擺動，與騎師一心同體的感覺十分美妙。

「凜已經七年沒騎馬了。但是可露可說了兩句，她就去了……」菲琳．阿克西斯的口微微張開，即便是驚奇的樣子，還是帶著優雅的氣息。

照菲琳．阿克西斯所言，澪凜應該是有什麼堅持才會許久沒騎馬。而可露可卻能輕易地把她拉去騎馬，令她感到稀奇吧。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春香馬上就回答。

「……因為可露可是怪人。只有我和春香，是沒可能的。」

「可可不是怪人……不過彩攸說的沒錯，可可真的好厲害。」

可露可是個聰明人，有時候我也猜不透她的想法。雖然擁有強大的情報能力，還懂得觀眉察色，只要有意就必定能針對別人的弱點來找出把柄，但可露可從來沒有對我們這樣做過。知道我有兔耳朵，也沒有要脅我。

她反而是用真誠的態度，率直的舉動來親近我們，像是興奮的時候會抱上我們，會分享遇見的趣事等等。

機靈、率真，配上她敏銳的直覺，不知不覺就走進人心。不僅是澪凜，我也相比初時，更加向她們敞開心了。果然，可露可有著神奇的力量，而這份力量都帶著我們走到更好的方向，相處愈來愈融洽。

我和春香多少都對貴族這個身份而有所忌諱，剛認識澪凜的時候都不敢與她有太多接觸。可露可相反，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理會身份上的差距，與澪凜正常地來往。

要是一直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地接觸澪凜，這份友誼一定會更遲起步，甚至不會存在。不過不單是可露可的功勞，澪凜沒有恃著自己貴族的身份來懲罰死纏爛打的可露可，也是原因之一。

不管是與可露可打鬧過後而釋放不少壓力的澪凜、因著可露可的陪伴而安心無比的春香，還是有著這個機智的小幫手處理部份任務上的事宜的我，可露可都是無可取代的朋友兼隊友……不，我們四個都是無可取代的，互相發揮平衡的作用。

不過，聰明人也有耍笨的時候就是了。

「平民朋友……」菲琳．阿克西斯似乎很在意身為平民的我們，卻把澪凜當作朋友，也被澪凜以朋友相待。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裡，貴族與平民成為朋友是有什麼意味。但是我知道，身份地位懸殊的人若不是從小就認識，是難以成為朋友的。孩子們可能不介意身份差距，單純想要結交朋友，但隨著成長，兩人的興趣、知識、社交圈子等的相差會愈來愈大，心態也有著很大的轉變，成為朋友是一件難事。

貴族和平民混雜的隊伍是否跟我們一樣呢？我只知道我們確實地建立了這份友誼。

若然菲琳．阿克西斯不喜歡我們這些平民成為澪凜的朋友，為什麼還要可露可和春香留下來呢？

「大小姐，我能向你問個問題嗎？」

「問吧。」

「為什麼大小姐你會邀請春香和可露可作為貴賓留下？」

愈看愈覺得這匹馬與澪凜很相似。白色的身體、讓人無法忽視的閃耀、堅毅的眼神……連生氣的時候也是一樣，要趕走黏在自己身上的可露可。

春香看到在空中的可露可，立即就跑了出去。她伸出手，運起烈風，將可露可托起來。

「這樣就能看到凜不同的一面了吧。」菲琳．阿克西斯的目光沒有移開過澪凜。

對著家人與對著朋友，有不同的面目是正常的。菲琳．阿克西斯是姐姐，想要更深入了解自己的妹妹也是能夠理解的。她真是個好姐姐……我對弟弟可沒有這麼多心思放在他身上。

「菲琳．阿克西斯姐姐，你也想騎馬嗎？讓澪凜來載你吧。」春香順著菲琳．阿克西斯的視線看去。

「不用了，凜她不會答應的……」沒有包覆著身體的手袖被風吹得擺動起來，「凜她自小的體質就偏弱，常常生病，彩攸你身為近身僕人，請你好好照顧凜。」

所以澪凜才會在開學不久就病倒嗎，明明她每天的運動量很大，看來也很強壯健康……啊，是因為睡眠不足吧？每天練習到深夜，天還未亮就起床，睡的時間這麼少，身體就會變弱。不過她看起來還是滿有精神的，不知她是怎辦到。

什麼僕人不僕人，在成為她臨時的近身僕人之前，就已經在照顧了。回去雷格爾學院後大概也會繼續這樣的生活。

雖是有照顧，但她生活作息的習慣我也沒辦法改過來。

「是的。」

「……彩攸，你過來！」騎著馬的澪凜呼叫我。

菲琳．阿克西斯為了打發瑪麗莎，指明我要幫忙看顧她了，澪凜你還叫什麼……不過服從主人的命令就是僕人的職責，不能拒絕。

我按著膝蓋，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我隨意地瞄向四周時，發現有人從廚房跑出來，在走廊上飛奔，似乎是要跑去客廳。

「怎麼了？」阿克西斯家現時唯二的主人——菲琳．阿克西斯問道。

「大、大小姐！」被叫住的僕人立刻停下腳步，向菲琳．阿克西斯鞠躬，並低頭道：「對不起！現在午餐還未完成……」

「發生什麼事了嗎？」菲琳．阿克西斯的語氣加強了一點。

來到的時候，太陽已經掛在正上方，是中午的時分了。

「廚師們突然都不適，有的肚瀉，有的嘔吐，沒辦法下廚……不過，我會找巴撒克管家來替代廚師們的，大小姐放心！」儘管心裡也是十分慌張，但面上還搬出冷靜的樣子，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讓主人憂心，果然是真正的僕人。

「怎麼會這樣？」

「我們還未知道……」

會是傳染病突然爆發嗎？大概是腸胃炎那種？

「你們先前曾經有人生病嗎？」我問道。

「沒有。」

潛伏期短、突然、集體性爆發……但是這位僕人、瑪麗莎和菲琳．阿克西斯都沒有出現病徵……

「巴撒克一個人可能會有點吃力……彩攸，你會做飯嗎？」

「……我要先得到主人的批准才能幫忙。」

「彩攸，你怎麼還不過來！」澪凜以不耐煩的語氣再次叫道。

「主人——我要到廚房幫忙做飯。春香，你也來幫忙。」

雖然對菲琳．阿克西斯來說，春香應該是貴賓，但這個時候要多抓一個幫手才對。

「什麼……算了，快去，廚房在那邊。」澪凜指向樓梯旁。

「欸——不能跟春香一起騎馬了……」

「大小姐，詳情請你向主人說明。」我參考那位僕人謙卑的模樣，向菲琳．阿克西斯低頭，「我會盡力在最短時間內完成午餐的。」

「那我就期待你的手藝了喔。」

待春香從馬背下來，我就和她一同前往廚房。

「彩攸，發生什麼事了？」春香一邊走一邊問。

「阿克西斯家的廚師突然病了，需要支援。」

到底是什麼東西令他們出現突發性的病徵呢？會不會有人下毒？阿克西斯家是二級貴族，有什麼仇家也不足為奇……但是毒害廚師而不是阿克西斯家的主人，意義不大。如果真是下毒，能這樣做的就只有在廚房工作的人。

在廚房工作而沒有受影響的……

廚房裡空無一人，只有放在桌子上調味中的食物。

下毒的人沒有這麼笨，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逃了吧。

這裡除了海鮮，其他食材都應有盡有，設備也很齊全，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件事的起因先放在一邊。現在先要想想阿克西斯家的人想吃什麼。廚師們都不在，不能問他們的建議，菲琳．阿克西斯的口味可能和我相差很大，要從何入手……由一個今天才來到阿克西斯家的平民來當主廚，可以嗎？

「彩攸，要弄什麼？」

「我想想……」

在爐那邊，有一個大鍋子，裡頭是紅橙色的羅宋湯，湯面有些浮起來的紅蘿蔔和蔬菜。

湯已經完成了，那麼接下來就製作主菜吧。西餐的主菜好像多數是排類的，但我不太擅長煎這些東西。

放在大碟子裡的雞排除去了皮，帶有蒜的氣味，已經調味好了。即便不擅長也要試試了……

除了弄好的羅宋湯和準備下鍋的雞排，就沒有其他有預先處理的食物。主菜之後的，是沙拉或者甜品……我在雷格爾學院沒有弄過甜品，春香沒有學會，那就做沙拉好了。

「春香，我弄雞排，你處理一些蔬菜作沙拉。」

「好的。」春香走到後面放滿食材的區域。

「你、你們幹什麼……走走走，不要胡來！」當我的手伸去雞排，廚房門那邊有人喊著說。

那個人身形高大，面上雖有皺紋，給人的感覺卻是老當益壯。他的瀏海梳起來，露出額頭，看來相當清爽。燙得毫無皺摺痕跡的西裝跟我那套同樣作工精細，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

「今……今天二小姐回來，不能讓午餐毀在你們手上，由在下來……」額上冒出的汗珠大得顯眼，他的面也是鐵青色的，面色十分差。他的雙腿不停發抖，連走路也十分困難。

剛才的僕人說會找巴撒克管家，應該就是他了。我想，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巴撒克管家肚瀉或嘔吐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還要堅持來到廚房，這份專業我很是敬佩。但在這個情況下，讓他下廚，太不切實際了。

說起來，若不是下毒，還有什麼可能性呢？這些突發的事比較像是中毒……食物中毒有沒有可能？沒有吃到有問題的食物的部份僕人和菲琳．阿克西斯沒有病徵，而那些廚師吃了同一道菜就會……

「你是巴撒克管家？我想問一下，廚師們的早餐是什麼？都吃同一款菜嗎？」

「你這個成為二小姐的僕人不到一年的傢伙怎知道二小姐最愛的食物是什麼的……你走開，在下一定要弄好這道菜……」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長桌子，卻因無力而需按著桌子。

不到一年就不能熟識她了嗎？真是個怪邏輯。

我煮的飯菜澪凜都吃，最愛的食物我倒是沒留意。

「你的身體不太好，我來做吧，主人在雷格爾學院每天都是吃我做的飯……我再問一次，廚師們吃過什麼？」

最清楚自己身體狀況的巴撒克不再逞強，回答我的問題：「今天是玉米洋蔥馬鈴薯雞肉濃湯和麵包……你不見有羅宋湯了嗎，不要浪費時間做湯！」

玉米、洋蔥、馬鈴薯、雞肉、麵包……食物中毒的話，其中一個有問題的食物就在其中。現時還不知道哪個食物導致食物中毒，安全起見，那些食物全部不能用，以免再次發生這樣的事。

「那麼這塊雞排不可以吃了，主菜要改。」我判斷情況後道。

「什麼？二小姐最愛吃這個，你竟然……」

「我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嘔吐和肚瀉，唯一的線索是廚師們的早餐。要是吃了早餐包含的食物，大小姐和主人也跟你們一樣不舒服就糟糕了。」我解釋道：「所以不能用雞肉……管家先生，主菜有什麼要求？」

「當然要二小姐喜歡。你打算做什麼！」

「主人喜歡……抱歉，管家先生，這次就由我來構思主菜吧。」

比起沒什麼經驗的西餐，我還是做出家常小菜那類型比較好，不然我可能連調味都不懂……雖然巴撒克管家在，但是手藝這回事不是說兩句就會懂的。

反正要求就只有一項——「澪凜喜歡的食物」，對我來說沒什麼難度。

還有一個理由，就是我不想巴撒克管家輕看我，我不是一個對澪凜毫無認知的人。我煮的可能不是她最愛吃，但至少她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

配合主菜的改動，春香做的事也會改變。日式的午餐是不包括沙拉的。

「春香，不用做沙拉了。你打散雞蛋，我們來做蛋包飯。」

＊ 　　　　　　　　　　　　　　　＊　　　　　　　　　　　　　　　　＊

（第三人稱）

「難得來到小凜家，怎麼還是吃小攸煮的……」喝過湯後，可露可懶慵慵地趴在飯桌上。

「對不起，今天發生意外，明天就能一嘗我們廚師的手藝了。」

「這不是菲琳．阿克西斯姐姐的錯，是因為不知明的原因……啊！小凜，我們來調查這件事吧！怎麼想也好，廚師們和一些僕人突然一起肚瀉和嘔吐都很奇怪喔！」

「這種事交給僕人去做就可以啦。」　「不用了，巴撒克會負責的。」

菲琳．阿克西斯和澪凜．阿克西斯同時反對。

「明明當個名偵探就很好玩，小凜真是什麼都不懂。」

「這種無聊事只有你才喜歡，這麼有空還不如練習射箭。」

「不要！我沒帶弓來，也不要做練習！」

她們聊天的時候，有人推著鐵車子經走廊進到地下的飯廳。

「春香，一起吃飯吧！」可露可跳到她身邊，替她端上主菜，「小攸呢？」

「她等等就會來……啊，來了。」

可露可把印有花圖案的瓦碟放到菲琳．阿克西斯和澪凜．阿克西斯面前後，彩攸和巴撒克同時踏入飯廳。

「大小姐、二小姐，這些都是她擅自做的……」

「巴撒克，你沒事嗎？先回房休息……」菲琳．阿克西斯看他搖搖欲墜的樣子，關心地說。

「不行，在下一定要看到大小姐和二小姐吃飯，才能知道她能不能幹……」

「大小姐、主人，這是我所製的蛋包飯。請先容我為你們添上紅茶。」彩攸提起茶壺，走到她們旁邊，傾出身體，把濃茶傾注入空的茶杯。

「彩攸，你也坐下來吃飯吧。」澪凜．阿克西斯輕吭一聲，命令旁邊的彩攸。

「遵命。」聽言，彩攸將自己的份放到桌上，在澪凜．阿克西斯的對面就坐。

白瓦碟上，是一團用蛋皮包著的東西，蛋皮上有以蕃茄（西紅柿）醬畫出的波浪紋。

菲琳．阿克西斯的眉頭皺了一下，說：「凜，你們在那邊都是吃這些？」

「嗯……我覺得不錯的。」

對貴族而言，這種食物只會出現在廉價的餐廳和平民之中，甚少會吃。因此，菲琳．阿克西斯對於澪凜．阿克西斯會接受這些食物，有點吃驚。

不過，澪凜．阿克西斯會吃這些食物，有她的原因。

聽到澪凜．阿克西斯的評價，菲琳．阿克西斯也好奇地以鐵匙把蛋皮割開。肉香撲鼻的肉汁從小縫流出，流到半邊的碟子。

菲琳．阿克西斯感到驚喜，她輕力地連同蛋皮和底部一同挖起，鮮黃色的蛋皮是面層，中間是香嫩多汁的肉碎，底層是壓著蛋皮的米飯。

菲琳．阿克西斯一口咬下，細細咀嚼，卻感受到意料之外的口感。有點硬的東西混在米飯之中，中和了蕃茄醬的甜味和肉碎的咸味。

「唔！小攸在白飯裡加了菜粒！」

「這是為了營養均衡而嘗試的配搭，各位喜歡嗎？」

「原來那時候的菜可以加在這裡……」細味菜飯的春香說。

春香在製作沙拉時，切碎了一些蔬菜。當彩攸更改主菜後，這些蔬菜就會被浪費。為了能善用這些食材，彩攸就把它們加進米飯裡。

「意外地很好吃……凜吃的是這些我就放心了。」

「那麼大小姐滿意嗎？」巴撒克著緊地問。

「滿意。巴撒克，你快回房間休息，可能在晚餐的時候你需要幫忙的。」

「那就好。那在下就順從大小姐的吩咐，先走了。」巴撒克的腰微微向前傾後，就轉身離開。

「嘔吐和肚瀉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廚師們的體力會下降許多，精神狀態也不良好……」彩攸提出她的擔憂。

「這樣的話，彩攸再來幫忙怎麼樣？雖然你做的也很好吃，但我想你學習我們家的菜。晚飯時應該有些人回到廚房，春香就不要去了，怎說你都是阿克西斯家的貴賓，不能再讓你做這些事。」

「……姐姐這樣說，那就沒辦法了。彩攸你跟我家廚師學學吧，你還不夠專業。」

——我不是一個近身僕人嗎，怎麼還要成為一個專業的廚師。不過西餐我早就想學習了，能有免費的指導也不錯。想起弟弟嫌棄我做的西餐就覺得火大了……

「是，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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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

「我要練劍了，你不用跟著我，去睡吧。」吃過晚飯，再閒聊一會後，澪凜提著劍，到草地上練習。

「慢行……」

老實說，午餐和晚餐我也有參與，真的很累。在這裡不是只負責幾人份量的食物，而是連僕人們的伙食也要負責。僕人們吃的東西又和主人和客人的不同，要做兩款的，工作煩複，量也多。還好晚飯時已有幾個人在廚房裡，不然我想我會忙死的。

我以為近身僕人只要跟著主人就好，沒想到這些情況下能離開主人去辦其他事……好吧，吃是十分重要的，也算是與她有關。

為了不露出馬腳，我一直都打醒十二分精神來面對阿克西斯家的人，特別是管家巴撒克。他常常以嚴厲的目光盯著我，害我不敢放鬆下來。現在精神不足，已經裝不下去了……

或許是澪凜看出我疲倦的樣子，罕見地發揮她的貼心，讓我回到預備給我的房間。不過平常我就不會理她晚上練劍的時間。

房間不大，只能容納一張床，連更換衣服的空間都沒有，就像狹窄的棺材房一樣。（註：棺材房是香港常見的一種低下階層的居所，因其空間細小得像棺材一樣而得名，其面積不逾20平方呎。）

這就是近身僕人的待遇嗎？我還想近身僕人的等級比一般的僕人高，看來是差不多。

我坐到床上，換上薄薄的睡衣，然後一面埋在柔軟的床褥。

我開始明白為什麼有人願意住在棺材房，看到床就感到開心了，只要能睡得好好的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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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抓住一個人的心 先要抓住一個人的胃! (你走

凜的姐姐很疼凜的 :3! --微妹控--

話說在構思有什麼東西能引致食物中毒的時候找了好多食譜和資料....害我肚子好餓...(掩面

蛋包飯真是太好吃了^q^...(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