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hatenoir 于 2015-8-1 14:27 编辑

第十一章 (**，兒童退散)

Scarlet家沒有豪門大戶的繁華奢靡，反倒古樸典雅得像是希臘神殿，但其占地之廣還是令人嘆為觀止，使得前來叨擾的Lily與藍田映子大吃一驚，頓時有種誤入時光隧道，重返上古時代的錯覺。

前來接待的女主人，Laura Scarlet是個機智練達的精明女性，厭惡阿諛奉承的人，凡是初次見面就想勾肩搭背攀關係者，一律列為拒絕往來戶。她揚起笑容歡迎訪客，在Rose的介紹之下彼此寒暄一番後，便開始粗淺地交談，本該平靜閒適的造訪卻因Lily的某個提議而激起風波。

「Blanc小姐，我沒聽錯吧？妳希望Rose能搬到妳家和妳同居？」Laura的和善臉龐掩蓋不了打量目光，她審視著眼前平凡的訪客並暗自在心中作出評價。「是的。Scarlet當家，我真得很愛Rose，我希望能天天看到她，照顧她一輩子。」Lily不計後果，直截了當地道出自己的願望。Laura漫不經心地撫過頰邊鬢髮，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稀鬆平常的舉動令Rose不由得擔心起來，每當母親露出諸如此類的小動作，就代表她正盤算著為難來者的鬼點子。

Laura輕輕拍手讚嘆：「不愧是Rose看上的戀人，真有膽量！才剛見面就提出這種疑似綁架Scarlet親族的要求……」她優雅地啜了一口紅茶後，隨即話鋒一轉：「妳說妳愛Rose？可妳能愛她多久又能照顧她多久？妳能確定自己不會比她先死？妳們Blanc家擁有比我們更多的資源能夠支持保護她嗎？我不信妳會比Scarlet家更有能力滿足Rose各方面的需求……我很感謝妳救了Rose，但是Rose會發生車禍也是妳間接造成的。妳哪來的立場保證Rose住在妳家能夠平安幸福快樂？將她交給妳不能讓我高枕無憂。倘若妳們只是朋友之類的關係我可以接受……但是同居免談！Rose體內留著Scarlet的血，她就該住在Scarlet家。況且優生國是母系社會，可不吃父系社會以身相許那套！」如同泉水般清淺流淌的語調卻蘊含不容反抗的絕對威嚴，令人寒徹心扉。Laura連珠砲的詰問及指控讓Lily無言以對，羞愧低頭，靜默無聲。她未盡到保護戀人的責任是不爭的事實，被上輩子的記憶牽著鼻子走，變成「雨兒」，害Rose氣得衝動行事差點釀成悲劇。置於桌下的雙手緊張地交握、烏黑晶亮的雙眸浮現霧氣，Lily低著頭緊抿著雙唇悶不吭聲。

「媽媽……我……」Scarlet家的人們對當家有種誠惶誠恐的異樣崇敬，就連備受呵護寵愛的Rose也不例外，她很想做點什麼來支持Lily，卻又怕她的幫腔會招致讓Lily更不利的處境，想不出適當話語的Rose欲言又止。

咕嚕咕嚕……映子飢腸轆轆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也暫時緩解了另外三人間僵持不下的尷尬氣氛。她傻理傻氣地摸摸後腦杓道歉：「對不起，我肚子一餓就叫得很大聲……」重疊的指針敲響了用餐時間的鐘聲，也提醒了Laura讓女兒的朋友餓肚子絕非Scarlet家的待客之道，她起身帶領眾人前往餐廳享用午膳。

結束食不知味的午餐後，在客房內休息的Lily任由眼底暗生的迴流崩潰決堤，擔心她的映子摟住顫抖著肩膀、像小女孩嚎啕大哭的成年女性，掌心有節奏地輕拍對方背脊，然而再多的安慰也止不住滾落淚水，也驅散不了滯留友人心中的難堪挫敗。

安撫友人的映子低聲發出幾不可聞的嘆息。倘若攻訐Lily的是情敵，她還能仗義直言，偏偏對方是Lily戀人的母親，她的攪局只會讓狀況更複雜棘手。在情人面前被那樣批評，任何人都會覺得難以自處。映子連懇勸Lily放棄Rose也做不到，前世的自己司馬璇早已深刻體悟過她對某人的依戀有多麼深刻。無法提拱幫助的巫女唯有默默祈禱：希望這回神明能對她們仁慈一點，不要再折磨這對有情人。

***

「媽媽，妳太過分了！為何要對Lily說那種尖酸刻薄的話？妳教導過我們即使面對方是仇敵也要留三分情面。Lily是我的朋友，我的情人，可是妳卻對她……」不願再回想起早晨被指責的戀人泫然欲泣的神情，Rose省略母親再清楚不過的事實，繼續說道：「妳一直是我心目中優雅寬容的女性，是我最尊重的表率典範……妳太令我失望了！」忿忿不平的Rose將牢騷一股腦地丟給Laura Scarlet後，頭也不回地離去，僅有空中飄盪的點點晶瑩徒然昭示著主人的悲憤。

「當家，您今早對Blanc小姐的態度確實過於嚴厲刻薄，一點都不像您。縱然Blanc小姐有錯，她只是個與大小姐年齡相仿的孩子，不是嗎？」待大小姐走遠後，冷眼旁觀的Rebecca才主人失當的言行發表意見。

「Lily Blanc不是個孩子。就年齡差距來說，在我們看來她是個孩子，但已為人母的她在我眼中沒資格被稱為孩子。同為人母，她就該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情。不該對我、對任何其他母親提出那種殘忍要求。」Laura心知肚明自己當時的激動並非單純想保護Rose而已，其中還夾雜了更複雜的情緒，說穿了，根本是遷怒。其實只要簡單扼要地拒絕，讓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學生知難而退就好，卻壓抑不下教訓對方的衝動，滔滔不絕地丟出許多令聽者難堪的話語。Lily Blanc也不回嘴，僅是低頭默默承受，就連午餐時也安分而拘謹地保持沉默。普通人若是遭受主人這般對待，恐怕早就打道回府或者掀桌胡鬧一番，她卻壓抑下尊嚴被踐踏的恥辱，優先考慮Rose的心情，選擇繼續待下。使得Laura無法對Lily的感情等閒視之。

「Rebecca，在我出差期間，好好款待Rose的朋友，別怠慢了。」Laura在就寢前對管家如此交待。

「好的，當家。晚安。」替主人關燈掩門的管家搖頭嘆息，她暗自在心中惴測某事：Laura Scarlet果然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

***

盛夏豔陽耀武揚威，盡情揮灑令人敬謝不敏的毒辣熱情，逼得懼怕暑氣的Rose只得浸泡在泳池中才願意稍微運動一下。但她頗不認真，游了二十分鐘便要休息五分鐘，反倒是Lily一會兒泳圈、一會兒浮板、一會兒海灘球、一會兒充氣艇，玩得不亦樂乎。向來穩重的Lily難得散發出孩童般天真俏皮的一面，令Rose大開眼界，就連素霙妃也未曾見過雨兒如此放鬆歡快的模樣。乾涸的喉嚨低嚥了一口唾液，Rose游近戀人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擁有白皙肌膚及烏黑秀髮的佳人在一片靛藍碧波中脫穎而出，替Rose知之甚詳的泳池增添幾分光彩。

Rose不禁由衷地想，怪不得有人說戀愛是無藥可醫的精神疾病，Rose對Lily毫無免疫力，她總能輕而易舉地誘拐她的視線，讓她的眼球和心靈顫動不已。Lily渾然不知自身的影響力，她扔下海灘球，勉強睜大因眩目陽光微瞇的眼睛，撥開Rose額前緊貼肌膚的濡溼瀏海，關心地詢問：「妳的臉好紅，中暑了嗎？」「不，不是……我想……想碰妳，可以嗎？」原先只是想陪著戀人運動健身，從未考慮過要在泳池裡從事親密行為，Lily反問Rose：「可是池水會髒掉……真的好嗎？」「沒關係，事後再換水就好……」眼見對方猶豫不決，Rose輕輕抬起Lily的下巴，好讓她能讀取潛藏在自己晶亮褐眸中的渴求，碰撞的視線磨擦出欲望的火苗，Lily拋開疑慮，囁嚅著同意：「嗯！就照妳意思……」

Rose以吻縮短兩人距離，手指滑過細緻延伸的鎖骨線條，在戀人脖子與肩膀之間的某個點停駐輕按，再行向下，迂迴繞過胸上挺立的端點，在渾圓下方的皮膚輕輕按壓。Lily不懂Rose怎麼都重視些奇怪的部位，但互相取悅的活動本無千篇一律的固定公式，而是像函數隨輸入值不斷變換結果。她們樂於在顧及對方身體與尊嚴的前提下作各種嘗試。

看似無足輕重的點實質卻是最能挑起情慾的穴道，按摩的疼痛中隱隱浮現令人心癢的酥麻，Lily不由自主地嚶嚀起來，被沁涼池水包圍的下腹急速升溫，融入泳池涼爽碧波的四肢倦怠舒展。她在Rose的撫觸下舒服地閉起眼睛，感覺到肩胛骨的凹陷處被人由輕而重慢慢按壓，背脊竄起一陣觸電般的戰慄，頓時無法維持站立的Lily雙膝無力跌坐在預先替她準備好的柔軟座位──Rose的大腿上。

為了更周道地招待束手就擒的客人，Rose鬆開對方身上的比基尼的繫帶，讓怠忽職守的泳衣自Lily的身上滑落，任其隨波游向遠方，投奔自由。Rose撫上戀人胸前的波峰浪谷，將飽滿的渾圓捧在手心裡疼愛，感受近在咫尺的狂亂心跳。小舌探入敏感的耳廓內，掌心溫吞緩慢地滑過側邊曲線，往戀人的核心前進，若有似無地碰觸著Lily最脆弱敏感的私密。

環繞周圍的冰涼池水沁人心脾，體內湧動的情慾卻如狂暴裂焰燒灼著靈魂，再也忍耐不住溫差矛盾煎熬的Lily傾身向前推進，尋找另股與自己同樣溫暖的熱源，顫抖著聲音要求：「Rose……快點……進來……我……」

僅僅將手掌輕貼在戀人腿間的谷地都能感受到洶湧的熱流，知曉戀人迫切需求的Rose掌心抵著柔嫩貝肉中的粉色珍珠，手指探入甬道如海葵般慢慢攪動在她似珊瑚礁的瑰麗地帶掀起漣漪微波。

大小姐的本領不容小覷，雖只盡棉薄之力，卻能入木三分，令Lily在她的挑逗下被動地搖擺著身體，發出啜泣般的嚶嚀嗚咽。作崇的手指時而上勾，時而迴旋，在溫潤潮溼的谷地內尋歡作樂，讓Lily徹底沉淪在情慾的快感中，正當她如痴如醉之際，耳邊卻傳來一點也不詩情畫意的詢問：「比起幼稚又任性的我，霙妃是不是更好，她更有資格這樣擁著妳？」將話語丟出後才發覺這疑問是多麼地傷人，不但顯示出對自身的懷疑還隱含了對情人的不信任。

升騰的快意讓Lily只能發出語不成句的破碎音節無法組成任何帶有簡單意味的詞彙。彷彿有自我意識的身體，像是在抱怨般對減緩速度的手指窮追不捨，腫脹壓迫手指的溫暖內壁無言無語地請求Rose的疼愛關注，這提醒了她此刻迫在眉睫的事項。

Rose含住戀人耳垂輕輕吸吮，手指加快逗弄的速度。前仆後繼的快感如等差級數不斷累加在趨近Lily能承受的臨界點爆發出天搖地動的震撼。裡應外合的雙重刺激終讓亢奮的身體得償所願。Rose以手臂緊緊框住仍在喘息顫抖的戀人，喃喃低語著於事無補的道歉：「對不起！Lily，會在這種時候問那種問題的我果然很幼稚……」

明知沉淪於情慾快感的女人腦袋無法正常運作，還邊挑逗她邊問那種詭異問題。

素霙妃和Rose Scarlet是同一個靈魂，是前世的自己，卻感到莫名的自卑。素霙妃談吐優雅、舉措合宜，凡事以戀人為優先考量；雖然她自己也是在名門世家的良好的教養下成長，她卻沒有素霙妃那般寬廣的襟懷，能輕易宥恕戀人的過失。

Lily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女性，光是知曉她是雨兒，就讓Rose覺得她有權得到更多溫柔體貼的對待，而不是Rose這種只懂接受、不知付出的半調子愛情。

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想將Lily Blanc拱手讓給任何人。幼稚任性的Rose Scarlet就是如此地卑鄙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