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喝！！”
这家伙完全没在听我说的话啊。。。
“凛升职了喵！——干杯干杯！希喵！花阳的果汁呢！给花阳上果汁！要好好庆祝喵！”
应答的是轻轻一记手刀。
“别吵到其他客人哟。”
“凛不管喵！凛就是高兴！”
虽然这么说，但是凛的声音已经压下去很多了。
咕嘟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咕嘟。
“海未也陪凛喝！”
“好好，你少喝点啊，平常又不经常喝酒。。。很容易醉的。”
“干杯！”
凛端着杯子几乎要举到我的鼻尖。
我之后陪凛喝了几杯。因为我陪着她喝的关系，凛那急呛的喝酒速度被我放慢了下来。
“海未酱，好温柔啊，又好细心。。。”
花阳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我看向她的时候，她羞涩的笑了笑。
“明明这个时候对凛都是一样的心情，我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应该是我经常有在照顾冒冒失失的穗乃果的关系吧，这种思维模式自然而然就养成了。
我们三个人突然就安静的不说话了。
不远处的开心笑声，反而衬托的这里越发的安静。话说回来，凛不是因为升职的事情开心的不得了要庆祝的么。
“凛。。。”
睡着了。
酒精起了作用吧，顶着沉沉的大脑是很容易陷入梦乡的。
“那么我就把凛酱送回去啦。这里比较冷，凛酱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凛酱，醒一醒啦，我们回家。”
花阳把半睡半醒的凛架在肩膀上。
“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我们才是打扰海未酱了。马上去拦出租车。”
花阳微笑着向我道歉。胆怯而又小心翼翼
“其实凛真的很依赖海未酱，所以想和海未酱说很多事情，让你安慰她的。”
“花阳我，做不到这个角色。好羡慕威风凛凛的海未酱。”
她抿着嘴唇。尽了力都进不了甲子园的棒球手们，露出不甘心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表情吧。
“凛最后还是没说就睡着了。”
说完这句，花阳作了告别，背着凛走出了店门。
“是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啊？咱告诉你好了，反正客人也没了，活也做完了。给咱酒瓶。”
希往杯子里倒着酒。
“愿闻其详。”
“咱才不会说的很详细呢。凛啊，被一个男孩子嫌弃了呢，说她赚的钱太少，不适合自己。”
“怎么会。。。”
“凛其实很喜欢那个男孩子呢，咱也见过那个孩子，确实是非常不错的人。但是这方面倒是很意外的苛刻，是类似于偏见的执着呢。所以非常遗憾。”
“。。。。。。。”
“所以凛她，打击很大。”
“生活啊，就是有这样各种各样的烦恼才叫生活啊。对了，海未什么时候考虑一下婚嫁的事情啊，道场的话，入赘的女婿有在找么？”
“没有！我根本没在考虑这个。”
“是么。将来打算做个老处女啦？”
“希你真是。。。我的事情才不要被你管呢。”
“是是。”
我跟希一直聊着很没营养的东西直到店面打烊。
这种事情。。。我没想呢。。。才不是。。。
哎。
“对了海未，不要老是晚上来咱这里嘛，白天也可以来啊。”
“恩。”
我的话说实话，是不是一个人无所谓。
可是穗乃果跟小鸟呢。
道场的授课结束了。
“海未姐今天急着出门么？”
说话的是我的门徒，一个性格悠悠然的女孩子，跟我关系不错。
“恩，今天的训练不错，请继续保持。”
现在，我直接跑到了希的居酒屋，不，应该是咖啡店才是。
“啊，没想到昨天晚上刚刚随口提到，你就来了啊。”
“直觉上觉得今天来一趟应该符合希的‘意愿’。”
希笑着拿出菜单。
“喝什么？”
“。。。我对咖啡什么的，一点都不了解。随意就好了。”
“了解了，那，小姐请往这里入座吧。”
希从厨台里走出来——为什么希穿着女仆装？
我被希引导着走到了角落。
。。。。。。
那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是大家都会不自觉的把眼神投射过去。那里有足够吸引人的存在。
我没有出声。
希指向的，是一个二人面对面落座的座位。座位上显然已经有了一个人了，通常这种座位也可以给一个人使用的吧。
眼前的人在纸上努力的用铅笔修改着。
纸上那是。。。。。。
“小鸟，很难得的，海未来了哦。”
“啊，海未！”
正在努力的背影马上朝我转了过来。
小鸟穿着清亮的长裙，腰间别着玲珑的蝴蝶结。纱质的披肩又把自己的肩膀隐约收敛在里面。小鸟真的越发的漂亮迷人了。
因为自己是服装设计相关的缘故吧，小鸟的着装总有种我说不清的舒适感。看到小鸟仿佛就像观赏一件艺术品，我总是陷入那种“越是外行越难概括小鸟的穿着跟普通人的区别在哪里”的感觉。小鸟对于服装的理解已经非常高了吧。
我就着小鸟的邀请坐在了她的对面。
“说起来的话，海未总是古板的喝一些茶水，好像并没有喝过几次咖啡哦，我推荐给你——”
“小鸟。”
“恩。”
“跟我说吧。”
“海未？”
我似乎就像不留情的老师戳穿了学生的掩饰。明明小鸟在刻意营造“平常的气氛”，我也应该配合小鸟——
“小鸟。”
“。。。。。。”
“这是海未的直觉。不会有错的。”
“小鸟我。。。并没有什么要说的啊。。。”
“。。。小鸟。”
“真的。。。”
“小鸟。”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小鸟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没错，就是那个时候的表情。
这个表情的预兆就是。。。。
“海未酱。。。我忍不下去了。。。该怎么办才好啊。。。”
小鸟在放学后带着哭腔向我倾诉。
已经到极限了啊。。。这也是正常的啊。
小鸟对穗乃果的喜欢，一点点的累积着。
小鸟跟我说，无论如何都会把喜欢穗乃果这件事当做最高机密看待。
有着这样觉悟的小鸟。。。
“小鸟我从始至终都一直控制好自己的，即使晚上做了梦，梦到穗乃果酱变成了小鸟的恋人。即使梦到了穗乃果酱对小鸟很温柔很温柔的。。。”
“小鸟经常会看着穗乃果的侧脸发呆。起先还好，但是后来慢慢，看到穗乃果无论怎么样都没法正常活动了，只是想看穗乃果酱，看到她笑就非常开心，看到她有烦恼就会想聆听，想拿出自己的一切去帮她解决。”
小鸟喋喋不休的小声而快速的说着。我作为一个聆听者接受着小鸟的压抑和不安。
穗乃果她这孩子，对于小鸟是无比重要的。
如果按照我的理解的话，穗乃果对于小鸟，相当于引导者和太阳吧。
穗乃果一直像个笨蛋一样横冲直撞，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跟没有主见的小鸟不一样。
“小鸟觉得只要有穗乃果在，自己就什么可以做得到。”
“既然这样的话，去和穗乃果说不就好了。”
小鸟的脸染上了潮红。
“海未。。。”
“去说吧，爱慕这种心情，忍着太难受了。”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小鸟对穗乃果的爱慕越来越深，思念却得不到回报。穗乃果。。。会怎么回应小鸟呢。。。
结果最后这个小意外还是不了了之了。小鸟在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得很好，和我说“我没事了，不要担心。”，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概总是不认真的穗乃果散发出的懒懒暖暖的气息让小鸟冷静下来了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无比确信的是。
小鸟又一次陷入了类似的心情里了吧。
“海未酱，这一次，我不会再‘逃’了。”
我叹了一口气。
“这是小鸟自己做的决定。”
她病态地执着着，仿佛坚持这个秘密就像失足的旅客抓住了救援的绳索一样。
为什么小鸟不去追求幸福呢。
为什么小鸟不去追求幸福呢。
为什么小鸟不去追求幸福呢。
为什么小鸟不去追求幸福呢。
为什么小鸟不去追求幸福呢。
小鸟握住了思绪紊乱的我的手。
“海未，听小鸟讲一个梦好不好。”
与其说是寻求我的同意，这句话更像是某个开关打开的标志信号一样。
“小鸟经常会做一个梦。小鸟和穗乃果酱坐在一条船上。是一条特别大的航海船。我们在二人单间里，夜深人静时，眺望小圆窗户外面的满月。可是，那月亮是透明而美丽的冰做的。月亮下半部分已经沉入了海水。‘它看起来像是月亮，其实是冰做的，厚二十公分左右呢。’穗乃果告诉我，‘所以，早上太阳一出来，它就融化了。趁着现在还没有融化，好好看着吧’小鸟我隔三差五就会做这个梦。这是个小鸟认为非常美丽的梦。每次做梦的时候都是相同的月亮，厚二十公分左右，下半部沉入海水。我倚靠在穗乃果的肩膀旁看月亮，月亮散发着好美丽的光泽，只有我们两个人，海浪的声音十分轻柔。可是一睁开眼，小鸟就会陷入极度的悲伤之中。因为哪里都看不到冰做的月亮了。”
小鸟说的，不是自己的梦。
我努力从大脑的记忆中寻找着痕迹。我的印象中，似乎有着这样的记忆。
这段话跟村上老师的《昨天》里的一段话几乎一模一样。
小鸟想告诉我什么呢？
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是在说谎，还要和我说这个奇怪的梦境呢。
这是小鸟的愿望。还是预见的结局吗？
小鸟有些悲伤的笑着。
“就让我倔强的义无反顾的坚持下去吧。就像海未说的，我不会让穗乃果知道。所以穗乃果永远也不可能给我回报。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自己阻碍了自己寻求幸福的道路。小鸟我，想默默的陪着穗乃果开心地过每一个陪伴穗乃果的日子。”
“小鸟，还有一个愿望。”
等等，不要说了，小鸟！
我就像喉咙烧干一样，我想伸出手按住小鸟的嘴，因为我绝对知道小鸟会说什么。
那是说出口就绝对无法挽回的悲伤。
但是我什么也做不出。
我只能无力的看着小鸟把自己一步一步的拖入思念的深渊里。
我凝固了。
她动了。
拿出了我在意很久的，我从刚刚一开始就窥见的事实。
其实就是一张朴素的素描纸。上面起草了一件衣服
衣服的雏形可见，样式却十分罕见。是的，那是用作特殊日子的衣服。
这些是立马可以辨认出来的。毫无疑问。
通体白色的长裙。
完成的部分铺满了精致镂空格和蕾丝花纹。
小鸟像一个匠人炫耀他得力的作品一般说下了。
“穗乃果酱花嫁的衣裳，小鸟要亲自帮穗乃果酱好好穿上才好啊。”
“呐对吧，海未。你知道我这种心情的。”
小鸟的手游离的在咖啡杯跟自己的胸口来回移动着。
咖啡冷了呀。说话说得太久了。
小鸟再教我一些咖啡知识吧，我觉得这款咖啡不错啊。
为什么换作我开始不断找着话题了呢？真是好笑到极点了啊。。。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咄咄不已，我如果不说话，小鸟绝对会哭出来的，绝对。
不能哭啊小鸟。又好想让你大哭一场。
我不知道喋喋不休的说了多久，大概是我生平第一次说那么多没有营养的东西吧。大概。
小鸟她突然抬起头轻声唱了起来。
“幸せになる 道には二つある（通往幸福的道路有两条）
一つめは愿いごとうまく叶うこと（一条是实现所有的愿望）
幸せになる 道には二つある （通往幸福的道路有两条）
もう一つは愿いなんか舍ててしまうこと（另一条便是舍弃所有的愿望）”
“所以，小鸟我现在，无比无比的幸福。”
。。。。。。
我以五味杂陈的心情看着我的挚友。
我不能去干涉小鸟的意志了。只要是理解了小鸟心情的人，是都不会去干涉她的。
即使是思念的深渊，小鸟也要义无反顾的进入。
“海未，咖啡店打烊了。今天居酒屋也不做了。打烊打烊，所以你走吧。”
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跟小鸟的旁边。
小鸟和穗乃果的事情，难道希全部都知道吗？
。。。大概是小鸟吧。
白天的小鸟，晚上的我，希作为纽带联系着一切。晚上的我与白天的小鸟是没有机会碰面的，所以希才暗示我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吧。
那么我就不用再担心下去了。
“拜托了，希。”
“安心吧。”
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小鸟。
她真的很幸福。
好好的痛哭一场吧。
在家里的书房，我费了很大的劲找出了小鸟说出来的那段话。
果然是有后文的。
栗谷慧理佳沉默了片刻，接着说下去。
南小鸟沉默了片刻，接着说下去。
“我常常想。”
“小鸟常常想。”
“要是我和木樽两个人能够继续这样的航海，该有多美好啊。”
“要是我和穗乃果两个人能够继续这样的航海，该有多美好啊。”
“每天晚上我们都依偎在一起从小圆窗户眺望那轮冰做的满月。虽然早上太阳一出来，它就融化了，但是到了夜晚它还是会挂在天上。当然，也有可能看不到它。说不定哪一天，那个月亮不在出来了。每当我这么一想，就害怕得不得了。一想到不知道明天自己会做什么样的梦，就恐惧得身子缩成一团，嘎达嘎达作响。”
小鸟是祈求着幸福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她以自己的考虑作为最佳的选项，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穗乃果。
永远不去触碰穗乃果最柔软的地方，甚至自己都不确定那是不是穗乃果的要害，但只要有那一丝丝的可能性，她就不会去尝试。
小鸟是全世界，最怕穗乃果受伤的人。
我身体就如同抽空了一样。从指间传来的痛感一直从神经传递到心房上。
好难受。。。
为什么我现在才注意到呢。。。
小鸟说：“这个是秘密。不可以对穗乃果说。”
小鸟说：“已经到极限了啊。。。好想告诉穗乃果。”
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穗乃果。。。我的好朋友，当你知道小鸟对你怀着这么深入的感情，你要怎么办才好啊。。。
“她不会知道的啦，因为小鸟，绝对不会让穗乃果知道的。”
小鸟在我耳边低语。
我感觉天旋地转。
脑袋沉了下去。
我大病了一场。
家人吓了一大跳，父亲母亲连夜从那里赶了回来照顾我。
严重的时候，整天都在睡觉，不要说去医院挂水了，连坐起来的力气几乎都没有。
听母亲说，发烧的时候一度烧到了39度，医生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
我自己知道原因的啊。
穗乃果和小鸟，还有大家在得知我大病了之后都纷纷以自己的方式慰问或者照顾我了。让我感到了大家的温暖和好意，真的非常谢谢。
。。。。。
十分感到不好意思的是，由于我的病情，父亲和母亲暂时替我担待了道场的管理。
而穗乃果会隔三差五的从穗村抽出闲工夫来看我。
这两天，我和穗乃果相处的机会多了起来。
“海未，穗乃果又来看你了哦。啊。。。海未啊，药有在好好吃的哦，放心啦。。。你跟海未感情还是这么好呀。。。”
从玄关开始就热热闹闹的那种气氛，使我马上就能感受到穗乃果的气息。
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
“啊，海未没在睡觉啊。”
穗乃果拉开门帘，以很轻松的脚步走了进来。
“穗乃果。。。”
“”啊，还是睡在榻榻米上啊，这个时候，睡在榻榻米上会不会凉啊。。。”
“不会的。”
“。。。生病成这样。。。怎么样都会不放心啊。”
“安心啦。”
“我还记得国小的时候海未生病，才发了一点点烧就虚弱的靠在我的肩膀，神志不清的说奇怪的话了。。。”
“才没有呢。。。真是的！穗乃果记错了吧！”
空气变得温暖了呢。
在这种气氛下，好想吃穗乃果家的馒头，喝一杯茶呢。
“海未，身体还好吗？如果吃的下的话，我带团子和馒头过来了哦。”
啊。。。
“我要吃。”
穗乃果从袋子里拿出了美味的点心。那是我从小就珍惜到现在的宝物。
真怀念啊。。。
结果带来的点心大多数都被穗乃果吃掉了呢。。。本来想多吃一个馒头的。。。真是。。
不过没有办法，毕竟是穗乃果嘛。
看着穗乃果幸福的吃着点心喝着茶的样子，我实在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心事透露一点点给穗乃果。
“哦对了，小鸟最近很忙，没有办法来看海未，可不要多想哦。”
“哪有啊。。。”
。。。。。。穗乃果。。。
请你多注视着小鸟吧。
求你多了解一下小鸟吧。
我想把这些，对于我来说是足够自私的诉求和穗乃果说。
然而看着这样的穗乃果，我真的好难说出口。
“我没事了，不要担心。”
她那一次是这么和我说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没有事吧。
现在的我，越来越明白小鸟的心情了。
穗乃果，你真的好狡猾又好有魅力。
我轻轻的叹一口气，最后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心里。
我们的生活在无可救药的前进着。
有时突然知道了小鸟的消息，那件花嫁似乎已经完全设计好了。
有时看着一本书落下泪，我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有时在希的居酒屋里吃晚饭，碰到搬货进来的绘理，有种隔了半世的陌生感。
现实终于一步一步前进，完成了某个阶段之后，就会迈入另一个阶段。
穗乃果有了男朋友。
“我要结婚了啦。”
从来都没看到这样脸红的穗乃果。
好快。
那个男孩子，是足够优秀的男生，虽然对人有些冷淡，但是对于穗乃果是温柔而且用心的人，这一点我不会看错。
而我对于这样不可多得的好男生，居然有了排斥的心情。我真的感到万分羞愧。
不过礼仪上，我依然保持着良好亲近的态度，并尽可能的去了解那个男生。可能是出于对穗乃果那么多年下来的管教，感觉自己有时像穗乃果的半个母亲一样呢。
结果穗乃果他们两个，很快就偷偷跑了。
是的，偷偷跑在了我们的前面。
穗乃果还是那么狡猾。
。。。。。。
“穗乃果酱！小鸟来帮你设计婚纱好不好，我呢想给穗乃果穿婚纱！”
“可以吗？”
“可以哟！这个是小鸟一直以来的愿望呀。”
“太好了！如果穿上小鸟做的婚纱，一定很幸福呀。”
小鸟已经久负盛名了。
这是希跟我说的。
小鸟现在的工作，是在那种定制的服装店做设计工作。
那样的衣服都是最高级别的，纯手工制作的高档衣物。
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一定是手艺非常高超才能胜任的工作。
但是穗乃果，那件婚纱，是小鸟很早之前就完成的了啊。
不然，这么一点点时间，怎么可能完成得了啊。。。
沉浸在幸福中的穗乃果，完全察觉不到了。
我被选作了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