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园静留 于 2015-8-11 15:09 编辑

（第二章）子弹如雨水般攻来。铃依靠左手张开的结界，才算勉强逃离了现场。她躲在茂密的树林中，跳动视野，试图依靠红外线来定位对方的所在。但是她没有任何发现。突然，视线不远处出现了能量的波动。毫无疑问，对方终于追来了。铃敲定了时机，双手化出等离子炮：“到此为止了！”然而，她面前却没有出现那个人。“得手了。”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铃被对方于一瞬之间取缔了能量，失去N装置的她只好跪倒在地上。“你输了。”“咕呃，”虽然很不愿意承认，铃确实输了，“明明我搭载NAV系统的时间比你多得多，LUKA姐。”LUKA笑着，将夺取来的能量化作结晶。“还有，说过多少次了，实战的话使用能量操纵是违规的。”“你不也拿出等离子炮了吗？”铃被呛得哑口无言，但还企图作一些小小的反驳：“因为对方是LUKA姐所以我才放心使用的。”“因为对方是你，我才不得不使出全力啊。”LUKA也解除了N装置，伸手抚摸着铃的脑袋，“毕竟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嘛。”铃嘟起了嘴。灯光闪烁，警报声响起，随后树林等场景渐渐消失，她们回到了组织的训练场地中。“十三败零胜，作为你的弟弟我都看不下去了呢，”连打着趣，“要不要我给你加个外挂啊。”“不要！还有是十三败两平零胜！”“平局有什么好自豪的。”连拿出硬币，习惯性的在指尖来来回回，“啊对了，LUKA姐，KAITO哥说结束之后让你去找他一趟。”LUKA将手中的结晶交给连，“他人呢？”“他没说，不过你找到他应该很简单吧。”LUKA突然缩小了瞳孔，开始捕捉起空间能量的流动。“哇！”铃大吃一惊，“LUKA姐你现在不用开启N装置都可以做到这些事情了吗？”嘛，这也是因为她本身的亚种异能化现象使然。连在心里说着，这些事情现在还不是让铃知道的时候。LUKA微微一笑，刹那间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喂！私自启用N装置是不符合条例的！”“连，LUKA姐已经走远了哦。”“瞬间移动吗？”“能操纵能量的话这种事情很简单才对吧。”“不是这个意思，”连皱皱眉头，“还是不希望她过度的使用能量操纵。毕竟之后和亚种作战的话，对方可是货真价实的能量显现，她的NAV系统会被彻底压制的。”“和亚种作战啊，”铃拍拍双手，“话说之前我还以为LUKA姐是亚种呢。”“你那件事已经跟KAITO哥说了，想必他叫她去也就是为了这事吧。”

“你找我，始音先生？”KAITO一惊，手中的玻璃杯差点以身殉职，“麻烦你走大门进来好吗？”于是LUKA又跑到大门外，礼貌地敲了敲门。“不给开。”然后LUKA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看几次都觉得很惊奇呢，”KAITO找了个沙发坐下，“你的瞬间移动。怎么做到的来着？”“不同空间的能量等量对调，不需要开启NAV系统就可以完成。”……“怪不得我觉得能量越来越低了。”……“那还真是抱歉。”LUKA说着瞳孔恢复了原来的大小。KAITO示意LUKA坐下：“虽然我很想在一次跟你强调制度问题，不过你滥用空间能量才是大问题……啊，但是我今天找你来还有一件事。”KAITO递给LUKA一张信纸。“她给你的。”LUKA接纸的手突然颤抖了。“LILY没事了？”“本身就是一个能量的问题，”KAITO喝一口酒，“然后曾经的那场事故摧毁了LILY的耳朵，所以这一次事情稍微棘手一些。也幸亏GUMI……啊，不好意思。”LUKA摇摇头。“幸亏她事先就把伊吕波叫了过来，才保住了LILY的生命吧。虽然这么说，伊吕波也是累的够呛。感觉这些日子，我们仿佛就像GUMI剧本里的小丑一样，按着她的指示一步又一步的……唉。”我明明也有自己的计划。——虽然被茄子彻底看穿了。LUKA翻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LILY回旧金山本部了，现在总部那边忙得不可开交，是她的话稳住局面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纸上写着，珍重，勿念。LUKA暗自叹口气，问道：“总部怎么样了？”“乱成一锅粥了，”KAITO放下酒杯，“前些日子那场能量断层风波把整个V组织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各个国家都明哲保身，宣称与他们无关。UDC试图找人顶罪，而MAYU和IA负责的部分又牵扯到国家机密，加之YUKARI还没有醒来，所以……”“所以基本上事情都落到了MOKO身上？”“对啊。虽然不知道他和LILY相处怎么样，但至少是有洛老板的VENTRICLE在顶着，不会出大事的。”“也就是说，”LUKA将信纸折好，放进口袋，“现在是问责却找不到人，所以各个势力都僵持不下吗？”“对。所以我们和茄子之间的事情必须迅速解决，否则万一UDC高层决定封锁V组织的话一切都来不及了。”KAITO看向了室内的盆景。“我还有个问题。”“嗯。”“‘白色血液’怎么处理了？”KAITO转过身来，面对面直视着LUKA，却没有说话。“我父母死亡，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吧。”“你这可不像疑问啊。”KAITO笑笑。……“你这问话的口气有点太自大了吧，你该不会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一切了吧。”……LUKA倒是很平静：“这仇我一定要报。”……“怎么报？杀了KAITO，还是杀了我带人？你总不能和世界为敌吧。”……“至少我要冰山清辉受到制裁。”“制裁？别傻了，他现在很关键，说句难听话，”KAITO从书桌上抽下一份文件递给他，“你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即使你会操纵能量。”LUKA接过文件，不由得惊得发出声来。“OLIVER……死了？”

冰山清辉敲敲门。“进来。”随着门的自动打开，冰山清辉带着微笑走了进来。“你依然那么忙啊，MOKO上将。”MOKO带着强烈的黑眼圈，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还不都是你们惹的祸。”“我们？”冰山清辉靠在沙发背上，“您说的是谁呢？”“别在我这装糊涂，白色的家伙，”MOKO转动转椅，“虽然你和GUMI同为MAYU门下，我没有那么高的权限，但是我好歹也是UDC防卫部门主管。”冰山清辉耸耸肩，“你找我来什么事？”“你的任务怎么样了？”冰山清辉心跳漏掉了一拍。MOKO看着冰山清辉突然的沉默，便顺势说道：“你别忘了，你可是我派入VENTRICLE作第一届观测员的。……我且问你，你现在是哪个部门的？”冰山清辉依旧保持沉默。不妙啊。要是在这里回答VENTRICLE的话，毫无疑问MOKO会要我宣告任务进展，然而这种事情有必要这么引人注目的叫我来他的办公室吗？这不是点明了不止报告任务这么简单吗？说到底，最初要我潜入VENTRICLE不过是为了平衡三大V组织罢了，毕竟我是直属于UDC情报部门的。我的事情他没有权力过问。可是，他现在明显怀疑我和茄子的关系。如果我在这里据实回答，我是MAYU派入VENGEANCE的，倒也可以用一句“无可奉告”来堵他的嘴。可是这架势，很明显这种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我这么说的话反而会显得心虚。最重要的是——……“上次杀死真田的事情对吧。如果我的身份暴露，让徵羽摩柯知道你冰山清辉有亚种力量，而且亚种是我冰病清辉，苦心孤诣的计划就破灭了。”……要冷静。冰山清辉摆出招牌式的笑容：“跟往常一样，洛老板那里并没有什么大动作。要说有的话，就是能量研究再次取得突破之类的。”MOKO听到这些消息，表面上不露声色，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前些天大混战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果然问到这种地方了吗？那么，我和VENGEANCE的事情他已经一清二楚了。不过，OLIVER的事情他掌握了多少，或者说他是否掌握，就至关重要了。“这个，恐怕就无可奉告了。”MOKO眯了眯眼睛。“是吗，那你可以走了。”“就这样吗？”冰山清辉轻出一口气，“下次这些事情就不必要这么大张旗鼓了。啊，对了，顺便——”

办公室的铃声紧急响起。

“喂，我是徵羽摩柯。”

“徵羽少将，大事不好了！刚才听到枪声……”

“我知道，别大惊小怪的。现在立刻封锁整栋V大厦，尤其是四楼到七楼。可疑人物似乎化妆成MAYU上将的姿态，发现疑似MAYU的人出现的话立刻逮捕，听明白了吗？”

“可是，如果真的是上将本人的话……”

“责任我负，照我说的去做！”

“是！”

MOKO挂断了电话，同时也放下了枪。他拍拍双手，吹了吹眼前的烟雾，“想说的话真的好多啊，那么，从哪里开始好呢？”

他转过身，面前的冰山清辉正用右手捂着自己流血的胸口，跪倒在地上。

“还是先锁上门好了。”

MOKO自言自语着，按下了桌子上的红色按钮，于是办公室内部响起了警鸣声，呈现出完全封锁的态势。

“首先你不必担心过快的死亡，好歹我也是UDC的少将，枪法我还是很有自信的，”MOKO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寿命。我想这是你最关心的吧。”

冰山清辉感觉到胸口难以言说的苦痛。他尝试发声，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难道，他用的不是一般的子弹吗？

“你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知道我是VENTRICLE的人吧？”MOKO一脸的鄙夷，“难道你真的因为我派你潜入VENTRICLE就相信我对那里一点都不了解吧？别挣扎了，你现在不可能亚种化的，这子弹是反物质形成的，你越是想集中阿尔特卡之光就越是办不到的。”

所以，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了吗？

……“这家伙……冰山，我就要脱离你了，你很快就会恢复身体的掌控权，真是抱歉，没能完成那个约定……”……

冰山清辉挣扎着，试图爬到沙发的位置。

“不要做无用功了，你现在应该连话都说不出来才对。”MOKO重新又坐回到椅子上，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的打开抽屉，“对了，先让你听听这个。”

他拿出一个录音笔，打开播放按钮：

——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的死相真是太难看了。啊，就像那个谁，嗯……益田祐里，是她来着吧？当时她胸腔里的心脏还在跳动呢。我就那样接近，用手掌覆盖那跃动的生命，轻轻用力，血‘噗’的一下子喷的我满脸都是。”

“……”

“你说什么？我没听太清楚。”

“……我要，杀了你……”

“呵呵呵呵，困兽犹斗，妙哉。”

“病毒已经现世，现在不管你们在做些什么都是徒劳。哦对了，临死前再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吧。”

“……这就是你始终在追寻的，万恶之源哦。”

“我的亚种，冰病清辉。接下来我会去杀了LILY，你的女儿在各种方面上都是很棘手的人物。你觉得黄金特工和白色血液究竟哪个更胜一筹呢？”——

冰山清辉低垂着眼睛，果然他是知道的吗？

“白色血液，哦不，尖刺，或许你该听听我的故事，”MOKO将枪放在桌子上，“这样你就不会对MAYU那么过分的执着了。”

你的故事？

“KAITO最先认识的人是我，也就是说整个VOCALOID最初的成立者是我。是我发现了KAITO研究方向的价值，也是我向UDC提出报告申请成立，更是我通过乐正龙牙融入了一大笔成立资金，也就是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VENTRICLE。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事情，因为早在成立之时我就彻底封锁了这个消息，就算是神通广大被称作‘黑曜石’的MAYU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毕竟她和IA是后面才加入VOCALOID的。”

这个家伙，谋略的能力难道在MAYU之上吗？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必要派我去做VENTRICLE的第一任观测者不是了吗？不，等等，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的话，不可能放任GAKUPO自流才对，可是他为什么在那么长的时间里都不向VENGEANCE动手呢？

MOKO保持着坐姿：“我也能猜到你想问的问题是什么，而至于我怕着的东西是什么，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想杀你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该不会真的傻到因为我派LUKA与你同组你就彻底相信我了吧？”

当然，并没有回应。

“虽然我很早就动了杀心，但是要杀你的话，还是挺麻烦的，毕竟你的处境MAYU不会坐视不管的。一来根本无法确定冰病清辉是否真的存在，二来时机也尚未成熟。怎么样，我的表现还比得过黑曜石吗？”

没想到城府居然深到如此地步……那么这个人，徵羽摩柯究竟是为了什么做出此等举动，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正享受胜利气息的MOKO突然被打断，显得有些不满：“是我。……我知道了，马上下去。”他挂断电话，突然笑了起来，“啊，告诉你个好消息，MAYU被我的手下抓住了。”

MAYU……

看着冰山清辉的眼神，MOKO不由得开心起来，“好了，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就直接进入提问时间好了。”他走近冰山清辉，伸手压着对方的喉咙，“你现在应该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杀掉MAYU了吧？”

“你……休想……”冰山清辉因为被压住的喉咙而得以发出细小的声音。

“那要看看你的回答我是否满意了。”MOKO做了一次深呼吸，“两个问题，第一，三三计划的中心……是叫苍姬LAPIS对吧……这个东西在什么地方？第二个问题，GAKUPO应该带走了世纪方案的计划原案，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问了两个最致命的问题吗？如果告诉他苍姬LAPIS的所在，他就可以拿这个威胁MAYU，甚至可以一举关闭整个能量世界。而关于世纪方案的计划原案，MAYU要我潜入VENGEANCE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东西，MAYU还没有知道的如今怎么可能先让你知道。而且，现在就连我都不知道他放在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MOKO皱起了眉头。

“我很不喜欢你的回答。所以……”

冰山清辉看着扬过头去的MOKO，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接本幕末终章）

手中突然传来了喉结的抖动感。

MOKO赶忙看向倒在地上的冰山清辉，只见他死死的闭着嘴巴，MOKO只好用点力气去掰，掰开的瞬间大量的鲜血流了出来。MOKO检查一下发现，冰山清辉已经死了。

“这家伙，咬断舌头咽下去了吗？不对，一开始就在嘴里藏好毒了吗？”MOKO松开手，疲惫的倒在沙发上，“哎呀哎呀真不愧是绝代的特工呢……OLIVER，益田，仇已经替你们报了，安心的去吧……”

“你们想死吗？”

面前西装革履的男子明显的紧张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让开道路：“非常抱歉，但是现在是紧急情况，徵羽少将……”

“你知道咱是谁吗？”

众人一惊，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愤怒的MAYU上将。本来她散发的气场就不像是别人伪装的，再加上她“咱咱”的口癖，基本上是本人没错，万一彻底激怒了她的话……但是刚才徵羽少将明确表示逮捕，一切责任由他来负，就算是真的上将，强龙也难压地头蛇，这里还是听少将的指挥吧。

众人彼此保持着沉默，门口的守卫也没有让开。但是端茶的倒水的递点心的等等服侍却是相当的到位。

MAYU叹口气，心想看来也出不去了，也就只好就是倒在沙发上稍作歇息了。

刚才收到冰山发的消息时就已经觉得大事不妙了。虽然冰山表面上是MOKO的下属，但是大家还都并不知情，而此时MOKO居然明目张胆的叫冰山清辉进去他的办公室，就已经表明他破釜沉舟的勇气了。MOKO的手段MAYU还是很了解的，18室创立的提案就是他提出来的，如果他用方法撬开冰山的嘴，会问些什么问题呢？

“咱要喝咖啡。”

看着这些人一脸紧张的开始张罗，MAYU心中也大致有了线索。既然都下达逮捕自己的命令了，肯定是些核心的问题了吧。大致算了算，估计是这么几个，三三计划的中心，世纪方案的原案，还有就是被雪藏的亚种和能量盒了吧。这几个问题都很棘手呢。

不过还有冰病清辉在，挨上个几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吧。MAYU从内层口袋里拿出一枚银针，轻轻地摸了一下之后，断了。

门被打开。

“哦呀，这位可是真正的MAYU上将了，你们几个，还不赶紧道歉！”

众人顺势下台：“真是非常抱歉，MAYU上将！”

MOKO走到MAYU跟前，鞠了一躬：“非常抱歉，紧急情况。刚才有人假冒上将，潜入了总部，射杀了一名组织成员。不过刚才已经抓到人了，请上将放……”

MAYU抬起头，令人震惊的是她眼眶中闪烁的泪光。

“IA上将！”

“嗯。”

IA旁若无人的走进来，站在MOKO旁边，“YUKARI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诶？”

IA拉起MAYU，MAYU像是没有了魂魄一样任凭IA拽着。IA走到门口处，忽然停下：“还有，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的家人也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吗？”

“是！”

IA和MAYU离开了总部大厦。

现在的MOKO也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IA对自己的一声冷笑有什么含义，他要尽快赶到医院才是。

LILY推开房门。

“我回来了。”

没有任何声音迎接她。

她自顾自的脱下靴子，然后坐在玄关旁，有些呆滞。这时，电话铃声将她唤回现实世界里来。她打开手机，上面只有一条讯息：

冰山清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