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是long long ago的snow halation的下篇
【其實點擊只看作者就能發現就是真姬×花陽對上的那一篇x
【不要問我為什麼拖了這麼久x
【下】
「繪里親!」
前腳剛邁出校門的繪里被突然的叫喚嚇了一跳,轉過頭發現那雙若竹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什麼事?」
「約會哦約——會——!」
這麼說著的希緊走兩步,不由分說地挽著繪里的手臂。
「去哪裡…是說你是認真的嘛……」
被希強挽著的繪里只得跟著她的步伐踉蹌走著。希不正面回答她,只是挽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快走吧,這個時候Minalinsky小姐差不多就出場了。」
「Minalinsky又是誰啦……」
希懶懶地笑了笑:「等下不就知道了嘛、繪里親。」
繪里幾乎是被挾持著來到了秋葉原的那家她曾經注視過的女僕咖啡店。當一個不妙的念頭剛剛在腦中一閃而過時,繪里已經被希拉進了店。
「歡迎回家、主人。」
面前帶著溫柔笑容、穿著女僕服裝的女孩子,砂色的長髮和標誌性的呆毛,讓繪里一眼就認出了她。大概是繪里盯人的眼神過於直白出神,讓女僕小姐感到了一點的不自在。
「真是的、繪里親光顧著盯著好看的女孩子看。」
「抱、抱歉!誒…?」
繪里轉過頭看著一臉嬌嗔但眼中滿滿都是捉弄意味的希,後者眯起眼睛故意用只有三人聽得見的聲調說:「說好的約會、繪里親卻…一直都不看著咱,咱可是會生氣的喲。」
女僕小姐抬手掩著笑:「兩位看起來感情真好呢。」
「哪、哪有…」繪里感到臉上溫度不是一般的高。
兩人找了個相對偏僻的、據說是「情侶專用」的座位。終於得以掙脫希的繪里無力地撐著下巴看著落地玻璃外的人流,微涼的指尖觸到臉上的熱燙,又覺得尷尬起來。
「吶、我說啊…」
「啥?」
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突然冒出一句關西腔真是反差……繪里在心裡默默地吐槽道。「那個…是認真的嘛?」
「哪個?」
總覺得希一眯起眼睛就有種莫名輕佻的意味。繪里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就是…我們的、關係?」
「呀~繪里親突然這麼直接,咱真的很害羞的啦。」
一點也不覺得你有害羞好嗎…繪里默默地歎了口氣,端起水杯把吐槽和著水咽下。「那麼我說啊…你為什麼把我帶來這裡?」
「因為咱一直想和喜歡的人來這樣的咖啡店約會嘛。」
坐在繪里對面的希雙手捧著水杯,也不喝水,就那樣取暖似的維持著那樣的姿勢,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說道。
繪里似乎感覺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
「久等了。」
砂色長髮的女僕小姐為兩人端上精緻的蛋糕和咖啡,轉身離開的時候長髮飄動,像帶起一陣風吹響了門上的風鈴。
「小鳥——」
繪里的思緒一僵。在女僕小姐應著那把聲音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溫柔地碰了碰她的聽覺。
「繪里親——」
繪里抬頭。希已經拈起蛋糕上點綴的櫻桃,送到自己口前。
「來、啊——」
已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倒不如說是完全顧不上給予希其他的反應,繪里呆呆地張口,任由對方將櫻桃送入自己口中,指尖輕巧的一推,指腹碰到了嘴唇,轉瞬即逝的電擊感讓她稍微清醒了一點。
「你……」
「嗯?」
希無辜地舔了舔手指上似乎沾上的生奶油,歪著頭似是在等待對方的責問。
「…其實你什麼都知道的對吧?」
繪里側頭盯著餐桌上的調料瓶,刻意將深藍長髮的側影排除在視線之內。
「咱可是托賴著神力過日子的魔女喲~」希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塔羅牌掩住了唇邊的笑意,那雙彎著的眼睛卻充滿了透徹的調皮。
「再這麼鬧我是會生氣的。」
「繪里親因為什麼而生氣呢?」希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繪里的眼睛,「是因為心思都被咱看穿了?還是因為咱自顧自地拉著你做這做那?」
繪里被問得啞口無言,只得沉默地攪拌著眼前溫度稍散的咖啡。希也悶悶不樂地一口又一口地把蛋糕塞進口里,直到兩腮都鼓鼓的,看上去就是一隻賭氣狂吃的狸貓。
「請問…」
繪里抬起頭。那位砂色頭髮的女僕小姐雙手抱著托盤站在自己身邊,有點不好意思地苦笑著:「你們兩位…是吵架了嘛?」
「不、並不是…」繪里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對面的希卻輕哼了一聲,把繪里的巧克力蛋糕拖到自己面前,又挖了一大叉子塞到自己口中。
……這位小姐其實你的本職是演員對吧?
女僕小姐也掩著嘴笑:「要是鬧得不愉快了,不妨彼此坐得靠近一點吧?隔著一張桌子,怎麼說都會有點距離呢。」
待她轉身離開后,希一邊嚼著蛋糕一邊含糊地嘟囔了一句:「真不愧是Minalinsky小姐呢。」
「Minalinsky小姐…是她?」
繪里看著砂色的背影雀躍地黏在那抹熟悉的深藍身邊。「小鳥」,依稀聽到這個名字,大概是本名吧,與她非常相配的名字呢……大海上自由自在的小鳥。
「繪里親又走神了。」
「嗯…誒?」
意識到聲音自身邊傳來,繪里眨眨眼,發現希不知道什麼時候捧著蛋糕擠到了自己的身邊,並且拈著的叉子上早已有一塊挖好了的巧克力蛋糕。
「來、啊——」
「啊…」
動作先於意識,當甜中帶苦的味覺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的時候,繪里才發現自己乖乖地接受了希的餵食。
等等、這叉子…是不是……
繪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刀叉完好地擺放在原來的位置,又看了看似乎稍微消了氣的身邊人。
間接接吻…嗎。繪里不知為何在這種時候害羞起來。明明只是間接不是嗎……不對、我這是在期待著什麼呢?
露出一副糾結表情的繪里,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希撐著腮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自己。
「我說啊…」
希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身後欲言又止的繪里。
「今天、謝謝你。」
「謝咱幹啥。」
「因為…」繪里看著她,「我想了想…大概是亞里莎把我的事情跟你說了,你才用這樣的方法來幫助我吧?」
希沒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不然的話…也太奇怪了吧?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什麼的,還有那次免費的占卜……完全是……」
「繪里親,」希打斷了繪里的話,「你是不相信咱的能力嗎?」
「塔羅牌這種事情,說相信不相信什麼的……很勉強吧?」繪里皺了皺眉,「要不是亞里莎在我分手之後的這段時間里異常熱情地帶著我四處逛,直到她說起這個占卜攤……我想只有這樣的推斷才合理吧。」
「那是你的合理,」希深深地望著她,眼中的情緒變得讓人捉摸不透,「無論你願意相信與否,都是咱打擾到你了對吧,抱歉。」
未等繪里反應過來,希一轉身匆匆地離開了。
走掉了啊……
繪里不知為何感覺有點落寞。也許是有些話傷到她了吧,但是不知為何,在她面前就是有著說話不經大腦的衝動。她掏出手機,想要給希發一個道歉的郵件,卻發現彼此之間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交流信息。所謂的「交往」,更像是一場點到即止的遊戲。
奇怪,為什麼會感到…傷心呢?
「姐姐——今晚好冷!」
亞里莎鑽進繪里的被窩,撒嬌似的蹭了蹭她。
「跟小時候一點沒變嘛,」繪里寵溺地揉了揉妹妹的頭髮,「畢竟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冬天了嘛…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雪呢。」
「誒——明天放學還約了雪穗一起去秋葉原呢。」似乎擔憂著明天的雪會影響到放學後的安排,亞里莎嘟著嘴一臉苦惱地閉上眼睛。
「又是約了雪穗啊…」最近從妹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頻率越來越高了。看著亞里莎顯而易見的表情,繪里也不說破,「去秋葉原買什麼嗎?」
「不是啦,是最近都沒去希姐姐那里玩,正好明天放學有空就……姐姐?」
即使光線昏暗,亞里莎都能察覺到繪里變得奇怪的表情。
「希姐姐…是那個占卜的嗎?」
「對呀!姐姐你之前不是也在她那里占卜過嗎?就是我們年末的時候一起去秋葉原的那次?」
「哦是呢…說回來上次亞里莎問了什麼?」
「就是進路相談啦,升學方面的事情…還有以後會不會一直跟雪穗在一起之類的……」
亞里莎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呼吸逐漸變得平緩。繪里卻絲毫沒有睡意,呆呆地視線失焦。
自家妹妹從來不會對自己說謊,這麼說來……
希的隱忍表情闖入腦中,揮之不去。繪里小心地翻了個身,抬手掩著自己的雙眼。
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感受到了冰冷的溫度,手背沾上的液體變得更加熾熱。
「拜拜吶~」
希對著遠去的亞里莎和雪穗揮了揮手,轉身看到了未曾料到的來者。
「也幫我占卜一下吧。」繪里背著雙手不好意思地笑著。
帳篷里暖呼呼的,熏得兩人都紅著臉。希攤開了塔羅牌,正想翻開一張,繪里突然問:「不問問我想要知道的是什麼嗎?」
「……好吧、你想知道啥?」
希垂著眼眸,似乎並不打算與繪里對視。
「我想問問你的本意。」
繪里看著希準備翻牌的手一顫。「為什麼會生氣,為什麼會提出那樣的要求,為什麼會在神社里掛上那樣的許願牌,為什麼會在當時說給我提供免費的占卜…」
「繪里親、實在是太貪心了吶。」希笑了笑,像是恢復了平日的樣子,「一次問這麼多問題,卡牌的預測會很難精準的哦。」
「這不是預測吧…」繪里站起來,雙手撐在小桌子上,往下的目線像是逼視著希一樣,「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想法,難道你的想法也需要藉助塔羅牌來說明嗎?」
「……不行、嗎?」
繪里愣了一下,手足無措地看著緊咬嘴唇的希。
「咱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不行嗎?」
「希…」
「咱、喜歡繪里親。」希抬手擦了擦眼睛,小聲地說著,「從那時候在門簾縫中的一眼就已經感覺到……心跳很快的、砰砰直跳的。之後從亞里莎那里聽到了關於你的各種事情,想著『就這麼幫助你吧——』似乎也很不錯,但是…果然不行吧?咱和繪里親根本就是陌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繪里親等著她把話說話,又沉默地重新坐下。
「謝謝你…」她看到了希驚愕失措的表情,苦笑了一下,「最初我還在想,你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才這麼多事呢。後來在意的重點慢慢就變成了對你的好奇,擔心自己自作多情之類的…看來是我多慮了。」
「繪里親…」
繪里再次站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希的面前,蹲下抬手為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去約會吧?就現在。」她笑著,「真正的約會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