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mperkid 于 2015-8-23 22:21 编辑
第十六章 求婚
车开到了地下的停车场,真姬熄了火,车内黄光一打,向着后座拿着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对副驾驶座的小鸟说道:“我上去要和股东谈一点儿事,你就现在这里呆着吗?”
小鸟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你一块去吧,等会你们在会议室开会,我在叔叔的公司里随便逛一逛就可以了。”
“那...好吧。”真姬回答着,随后打开了车门,锁上了车,然后和小鸟一起坐着电梯上着楼。
“父亲他们在20楼,我等会是在12楼的一个会议室里,如果你等会不想碰见阿姨她们,可以不去那儿,哦,对了,13楼有我的一间休息室,这里是钥匙,要是我很久没有跟你打电话你可以现在那里睡一会儿,然后我会去找你。”真姬将自己的一串钥匙递给了小鸟,然后夹着公文包说道:“我就先上去了,毕竟别人等了很久。”
“好,那你去吧。”小鸟接过钥匙,然后目送着真姬出了电梯。
在会议室等了有十多分钟的绘里和海未有些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机,这时,海未站了起来,对着绘里说道:“我出去呼吸呼吸空气。”说罢,便离开了那间令人压抑的会议室。
从昨天晚上入睡以来,心里就莫名的紧张着,无论是以前参加过多少次的弓道比赛,还是在国外艰难的求学生活,她都不会承认,心跳动的频率有现在这么快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内心,从容地在走廊上走着,不知不觉便将这楼逛了个遍,转了个弯,来到了电梯口,因着今天西木野社长五十大寿的缘故,全体职员都被邀请参加,穿着庄重的礼服,在楼道间穿梭着,电梯口明显是开了很久,等待着一个又一个人的进进出出。
她原本是想着快速结束自己在外面闲逛的功夫,赶紧来到会议室,跟真姬会面,只是,当她略过电梯口的那一刹那,她的视线却出现了一抹的熟悉的身影。
于是,停下了自己快步的步伐,她稍微怔了一下,正欲回过来头瞧个清楚,电梯的门却慢慢地从两边悄悄地关上。
轻笑了一声,用着最快的速度给绘里发了一封短信,然后在外面使劲地按下了开合的按钮,不紧不慢地等着电梯门慢慢地张开。
“叮咚。”在手里不停地被把玩着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显示着来自友人的短信——有事勿回。就在绘里正要一个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会议室的门便突然开了——
“抱歉,绚濑社长,我来迟了。”真姬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急忙地推开了门,赶到了会议室现场,随后她将门轻轻地反锁着,并打开了灯,然后走到了窗边,拉上了窗帘,最后选择了与绘里相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绘里见着真姬来了,也只好将手机放在了一边,打开公文包将重要的文件夹拿出来,摆出严阵以待的形势。见着真姬也将文件拿了出来,绘里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西木野院长,我总觉得,这次合作,我们公司会很亏。”
“既然你们看出来了,我也不想瞒着了。”真姬说道:“看似我亏本地把股票转手了,其实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单纯地想卖股票而已。”
绘里轻轻地往后面的办公椅一靠,然后说道:“你是想要挟你父亲吧?”说完眼神又瞟向了另一份调查好的资料,说道:“据我所知,西木野综合医院的股票,有30%在你手上,有30%在你父亲手上,剩下的40%则是七零八碎的分散在了西木野家族旁系子孙的手上,你卖掉股票,很大可能性是想挑战你父亲的权威?挑战你们家族的权利?”
真姬叹了口气,释然地说道:“没办法,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我也不想我们家经营了百多年的医院倒闭。”说着她又从文件里拿出了几张照片和控诉文件,说道:“这是前几个月我们医院出的一起医疗事故,当时闹得很大,甚至差点报到了媒体那里,父亲用了很大的手段才压下去,不然医院的名声不保,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底片偷了出来。”说着便把照片递给了绘里,然后说道:“但是,父亲要逼我,也怪不得我了。”
“逼你吗?”绘里思索着,然后问道:“传闻你要和东京第二大财团铃木社长的公子订婚,难道是这件事?”
真姬无奈地点了点头,自己则将身体靠在了后面的办公椅上,有些痛苦地揉着自己的眉毛,说着:“父亲他今天晚上想举行订婚仪式,几乎是不能阻止了。虽然我从小就已经明白,自从我出生,所有以来的道路就已经被铺好了,过着他们安排的日子生活,但还是不能接受。绘里,你应该能懂我的生活,你自己就经历过不是吗?五年前你向你信奉东正教的祖母坦白自己的恋情的时候,你没有这样的纠结吗?在爱情与家庭之间的徘徊?对自己所做一切的怨恨和无奈?”
绘里被说得有些懵,她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自己创业时期最艰难的那段回忆,于是笑了笑,然后说道:“我的确是很能同情你,但你这样要挟你父亲,不是会把我们公司拖下水吗?西木野财团在东京涉及的范围太广,得知是我买下了他祖传医院的股票,你觉得他会放过我的公司吗?拿我的公司不说,你觉得他第一个找的人,会是谁?并不是身为社长的我,而是负责审理和修改这份合同的园田海未!你对海未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真姬被说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关于这点问题,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以人格做担保,你买下我手中的股份后是完全无后顾之忧,我会处理这件事,不会对你们公司造成这点影响。至于后面一点,我想回答你的是,的确,我当初找你们公司合作的时候,并不单单是因为你们公司有这个潜力,而且也正是因为你们的律师是园田海未,从计划开始的时候,我就想过要给她一个教训看看,毕竟谁叫她让小鸟这么痛苦。”弯曲的红发在肩膀间披散着,被修长的手指玩弄得四处卷曲。
对于对方对自己友人这样恶劣的态度,绘里有些看不下去,她说道:“我也知道你跟小鸟关系很好,作为朋友,你帮她打抱不平,也是应该的。但是,作为海未的朋友,我觉得我也有必要打抱不平一下。你刚才说海未让小鸟痛苦,我真不明白了,一个一句话都不说就留了分手信,把海未抛在日本,自己跑去国外留学的人,有什么痛苦之说?”
明显被绘里的这句质问激怒了,真姬显然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争执道:“你又不是小鸟,你怎么可以理解她当时心里的痛苦?你以为她就这么想撇下那个死闷骚去意大利吗?还不是那个木头自己不争气,小鸟这还不是为了她好,你又不知道那四年小鸟在米兰是怎么度过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评价她?”
真姬渐渐提高的嗓音让绘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她清了清喉咙,然后继续辩解着:“你这样说海未我真的不能接受。海未从小就严肃恪己,认真踏实,性格是古板了一些,但她人是好的,而且属于死心塌地那种,自从她大学栽到小鸟手上后,从来就没有变心过,我那段时间是亲眼看着她一点点改变的。虽说她是有些迟钝了一些,但她那是稳中求稳,不想出一点差错。关于你说她的不争气,抱歉,我真的没办法看出来,她为了继承家业和自己理想,已经够忙的了,专业成绩年年第一,弓道比赛也是关东的第一,你觉得有什么让你不满的?”
像是预料到的回答一样,真姬轻蔑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承认,她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但我骨子里真的无法容忍她心里的那一丝犹豫和胆怯。四年,交往了四年,她有带小鸟回她家去见过家长吗?每次谈到这个问题,她都会避开,你知道小鸟那时候心里多么难过吗?还有大学的时候,作为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她为什么还要继续收别人的情书,跟那么的女的拉拉扯扯,她就没有一点点作为的恋人的自觉心?最重要的是,小鸟留学那四年,每个月不都寄了杂志让你转交给他,她怎么没那么点意识,不飞去意大利找她?
“那是她太温柔,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好意。但每次她收了情书之后,不也都扔掉了吗?还有,关于见家长的问题,因为我自己经历的失败,所以海未对于这件事考虑十分慎重,她不想小鸟因为她受到别人的职责,她自己也纠结了很久,所以她才会避开那么问题,希望自己能一个人承担。至于最后那一件事,她当时被分手信打击得不行,你让一个失魂落魄想要拼命逃避过去的人,还要去找前女友,这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呵,真是可笑,自己一个人承担?恋人之间不就是要互相坦诚吗?难道这不是因为身为园田道场继承人的她,不想自己家传统的文化思想和她不为世俗所接受的恋情相互冲击,而造成对自己家族名声的影响,而编造的谎言吗?而且,这样的懦弱与胆怯,对于小鸟这么完美的人来说,的确太不公平了。”
“你这话说得完全没有道理。小鸟走的那天,海未正在和身为剑道场的父亲进行武士间的决斗啊!胜利的条件就是能让父母承认她和小鸟的关系。那天她赢了之后伤了肩胛骨,还被送进了医院昏迷了三天!你觉得这是她这是不在乎小鸟的体现吗?反过来,我还想说,在医院的那三天,她昏迷之中一直拉着我喊着小鸟的名字,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有多么痛苦吗?当她醒了的时候,我都不敢把小鸟的分手信拿给她看!你有什么理由说海未的不好?”
“这我都知道,可她自己喜欢憋在心里不说,到了事情严重的时候才大爆发,这不都晚了吗?小鸟的妈妈在小鸟离开的一个星期前早就和她见了面,她当时有这么勇敢吗?你觉得小鸟为什么会突然一下子离开日本,你觉得这是谁的理由造成的?”
两人争执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最后感觉嘴唇干涩,纷纷要求暂停。
“停,我们先不说她们两个的事了,毕竟我们不是当事人。”绘里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水,对着对面面色红润的真姬说道。
真姬也喝了一些水,然后喘了口气,点点头,说道:“我同意,反正我也不想再说了,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对那个死闷骚的偏见也不是那么大了。”
绘里笑了笑,心里偷偷地乐着,琢磨着寻思着一个机会让海未和真姬单独见见面,看着她们俩个吵架的表情,然后继续正色道:“那我们来谈接下来的安排吧,就说说中午和晚上的事。”
“好。”真姬放下了水瓶,然后蹭起身来,将文件摆正,和绘里认真地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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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突然被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门外的那个人身上,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里面套着干净的白色衬衫,蓝色的长发在后尾扎成简单的单鞭,在颈间缠绕着,右手提着黑色的公文包,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一股优雅的气质。
照理说,简单地打量完之后,人们也只会静静地等待着电梯的上升,随后各走各的,离开这拥挤的电梯间,但南小鸟却不然,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前女友的缘故,她不由得避开了那个人的目光。
电梯间的气氛开始有些奇怪,沉默的氛围被不断上升着的楼梯的提示音打破着,紧接着,走出了一个又一个人的人,每走一个人时,南小鸟都会用余光去瞟着电梯楼梯的按钮,而那个人,却恰好站在了门口处,她本想跟随着其他人一同走出去,但却发现,到了她所按的那一层楼,并没有人跟她一起。
心仿佛快要跳出胸口,扑通扑通,随着又一句提示音,电梯开始慢慢地合上。为数不多的人继续待在了电梯里,维持着死寂一般的沉默——直到最后,除了她俩以外的人都下了电梯,她正要随着最后那个人一同出去的时候,手却被那个人拉住,靠在了电梯壁上。
那个人在一眨眼的功夫便按下了最高的楼顶40层,随后一只手将她撑在了墙壁上,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
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往后退,但背却已经紧紧地靠在了最后金属制的电梯壁上,传来一阵阵寒意,加之自己穿着的是抹胸长裙,与皮肤直接接触的地方更加受到了侵蚀,她不由得轻哼一声,只是,一直不敢看那个人的表情。
“小鸟...”将自己扣在墙壁边上的那个人温润地吐出自己的名字,浓厚的气息扑在了自己的脸上,有些痒,她不由得别过脸去。可那个人却像是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动作一般,用着另一只手将自己的脸轻轻地搬正,强迫着自己与她对视,有些挣扎地抵抗着她的动作,虽然知道这并不起任何作用,但还是无力地拒绝着,只是,那只手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也将自己与她双目相对。
对上了那张日益思念的脸庞,心里泛起一阵阵酸,她的神情带着一丝丝的恼怒,更多的是从未见过的严肃,随后,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问了问自己:“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眼前突然一片朦胧,压抑已久的痛苦从感情的阀门开始宣泄,像流动的泪滴,它开始渐渐地沾湿了眼眶,在瞳孔周围打着转,最终,还是没能留下来,控制好了自己的情感后,她轻轻地仰着头,将眼泪滴回眼中,然后再保持着一个勉强的微笑,回复着正对着自己的那个人说道:“没有,只是园田律师太忙了,让我有些不适应,所以喜极而泣。”尖酸刻薄地说着那天自己去找她,却被无情拒绝的事情。
那个人撑着自己的手突然有些软,然后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像是明白了自己话中的意思,她也懊恼地说道:“对不起,那天是我有情绪,能不能原谅我?”
情绪转变得有些快,另自己有些不适应,她耷拉着一副脸,摆出着“我错了”这样乞求原谅的表情,让自己不能抵抗。由刚才的严肃,到现在的温和,她这样的语气,是要干嘛?
“园田律师,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壁咚了之后,耳根突然一热,少女心有些泛滥,因着那个人性格的原因,自己在大学时期从来没感受到过任何的浪漫情节,对于突然像是改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自己有些不适应。
“哦,好...”她有些呆滞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将手收回,不自觉地插进了西装衣服的口袋中,说道:“我能和你谈谈吗?”
这时,电梯的提示铃声响了,电梯门突然打开,然后她拉着自己的一只手朝着外面走着,直到,来到了公司的楼顶。
四周的风在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居高临下地眺望着东京的繁华,让自己有些茫然,来往穿梭的车辆和运行着的新干线忙碌地交织着这座城市的一切,轰鸣的汽笛声与嘈杂的人声汇成一片交响乐,脚踩着最结实的钢材木板,但总觉得轻飘飘的,不真实,有种快要坠入天际的恐惧。
她不断地做着深呼吸,来回走动着,起伏的胸口顺着一呼一吸之间显得有些明显,眉毛也不停地皱着,最后,她走进着自己,用着那深邃的眼神,对着自己,说道:“小鸟,我爱你。”
从她口中温和地吐了这三个字,低沉,浑厚,犹如一段让人昏昏欲坠的萨克斯曲,薄唇微微张开着,一点点的颤抖流露出她脱口而出那句话语的紧张,而自己却像是被这句话击沉了一般,淹没在了茫茫大海之中,找不到了方向。
不知道如何开口,自己愣在了原地,本想张开嘴吐出一些回应,却发现早已没了力气,只见她用着更加严肃的表情,对着说道:“四年了,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煎熬,每日每夜的思念着你,整夜整夜发疯地想着你,但理智却无时无刻不与感情冲突着。我尝试过,拼命地忘记关于你的一切,可是我失败了,我做不到。一个月前你突然回来,让我又欣喜却又痛苦,我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一天晚上的事,就像我始终都无法将我们大学四年的记忆从脑海中抹去一样,我想了很久,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发现,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不能忍受别人曾经替代我的地位给你呵护,我不能忍受别人扮演者曾经我的角色给你关怀,我更不能忍受我未来的日子没有你,所以,嫁给我吧。”
她的声音越发颤抖,说到最后,几乎像是要从心底里歇斯底里地吼出来一样,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她,她渐渐地单膝下跪,从她一开始就揣在西装衣服里掏出了黑色的戒指盒,最终打开,里面是一枚白色的钻戒,阳光下,钻石趁着橘黄色的日光闪闪发光,似乎彰显着它的价值不菲。
这一切都似乎发生得那么不真实,她稍稍抬起的头,用着那与自己相近颜色的瞳孔,满怀着期待与激动的望着自己,她的眼睛像是黑洞,一圈一圈的漩涡,要将自己缠绕在她的温柔里面,深邃的眼神流露出理智与智慧,是自己曾经最为喜爱的。
要答应吗?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真的,好想马上就点头,去戴上她捧着的戒指,去紧握的她的双手,去拥抱她那并不宽厚但是结实的胸膛。可是,自己却还是咬了咬牙,狠心地说道:“对不起,很抱歉让你经历这样的煎熬,我想我是没有那个福气了。”自己无力地说出这句话,欺骗着自己的内心,却还是笑着说了出来。
她闪烁着光芒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她愣了愣,脸上有些吃惊,随后站了起来,又进一步地走进了自己,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被拒绝了吗?”
她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的前身逼问着,声音有些嘶哑,像是一匹受伤的野兽,低音怒吼着,鼻尖呼出粗重的气息让自己的心跳不断加快,于是自己只好退后了一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回绝到:“因为我不爱你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不爱了吗?怎么可能,可是,没办法,做不到,下个月就要回去了,我不能再让自己心软了,曾经也想过,这次回来,会和她和好如初,恢复以前的生活,但事实却总是那么的残酷。
“是这样吗?”她轻轻地笑了笑,又渐渐地走进了自己,将自己逼在了楼顶的墙角,说道:“我不在乎当年理事长怎么把你骗到意大利的事,我也不想去追究过去四年的事情,但真的,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心里一惊,像是玻璃碎片突然瓦解,一点点刺入自己的内心,所以,她都知道了吗?那包括自己,还有六年的禁锢,也知道了?思绪像是一团乱麻,在心里搅着,可一想到母亲今天早上的咄咄逼人,心里却又狠下心来,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她的手,说道:“对不起,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然后拼命地踩着高跟鞋,跑向了往下的楼梯。
寂静的高层楼道中,一位亚麻色长发的女人在拼命的奔跑着,高跟鞋与光滑地板不断碰撞的“噔噔”响彻了整座大楼,由于她此刻的心情,上下起伏。她不知道她刚才是怎样虚伪地拒绝了那个人的求婚,然后不顾一切地逃离现场,最后躲在了13楼的休息间静静地哭了起来,她只记得,在她甩开手那一瞬间,那个人脸上流露出的失望与痛苦,一点点撕碎着自己的内心。
海未愣在了原地,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将戒指揣回自己的口袋中,来回地抚摸着。
“失败了啊。”她自嘲地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大学的时候,她就说过最喜欢这样的求婚方式,没想到自己被拒绝了呢。”
她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用手轻轻地拭去额头冒出的汗珠,然后又继续着一个人的谈话:“白紧张了那么久,还是去找绘里吧。”于是她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按下了12楼的电梯,找着自己的友人。
作者君说一句:阿海求婚了!!!可是被拒绝了2333333333 你们应该会高兴了,因为虐了这么久,后面应该就是甜的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