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emperkid 于 2015-8-25 22:13 编辑
第十八章 探戈
下午时间,因着休闲和娱乐,通常都让人觉得比上午的时间短,转眼之间,暮色降临,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一片,增添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简单地吃过晚饭后,绘里和海未在这一楼超大的娱乐会所里,靠着吧台喝着酒,两人用右手轻轻地捏着酒杯,在手中慢慢地摇晃,旋转,最后才一口饮进嘴中,享受地吞入喉咙。两人静静地靠在吧台上,将后背完全放松,装作闲适的模样打量着四周不停跳着交际舞的人群,然后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谈话。
“绘里,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因着刚才的一杯红酒,海未皙白的面色染上了一丝红晕,四周不停闪烁的灯光打在了她的身上,营造着一丝丝夜店的狂放氛围。
“嗯?别说工作上的事就行了。”绘里继续端着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称赞道:“西木野社长果然财大气粗,这酒至少有五十多年啊。”
“那我问了,你别取笑我。”海未正经地说道。
“好好好。”绘里继续喝着,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噗...”绘里听到后,刚才要咽下去的酒,突然从口中喷了出来,她无视了友人脸上的黑线,从自己西装的口袋中拿出了餐巾纸擦拭着脸和被沾湿的衣服,然后转过头去,便瞧见了自己友人满脸充血的表情,不知道是太过于害羞,还是生气,她总觉得一股低气压开始在四周蔓延开来。
“绘里!我说了不准取笑我!”海未对于绘里这样的反应显然有些生气,她重重地将手拍在了的肩上,然后又摇晃着她的身体,说道:“你从小到大不知道收了多少情书,跟那么多女人打过交代,肯定知道一些,快从实招来吧,要不然我就会把你以前的糗事告诉希。”
“哇,海未,不是吧,你这么狠。”绘里揉了揉自己被打残的肩膀,然后说道:“你又想干嘛?这不像是你会提出的问题。难不成,你为了向小鸟求婚,心智开始回到了大学时期?”
海未立刻打断了绘里的话,阻止她要滔滔不绝地挖苦着自己的话,然后正色道:“我是认真的,你就说吧,需要我做笔记吗?”说着便又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掏出了钢笔和简短的小册子放在吧台上,她将笔盖轻轻地滑下,然后套在钢笔尾上,继续说道:“你说吧,我记着。”
对于如此严肃正经的友人,绘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摆了摆手,走上前去,将海未地钢笔和小册子收回,然后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技巧。你就记着七个字:胆大,心细,脸皮厚。”
“嗯?”海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然后说道:“就这样吗?你不会在整我吧。”
绘里对着友人摆出了一脸怀疑的态度,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怀疑,于是认真地说道:“看似容易,其实很难啊,你要用心去体会。”
“唔...”听了绘里的话后,海未又开始深思这七个字的含义,想了一会儿,她又继续说道:“那要不把你的经验跟我说说,我要借鉴一下,以防失败。”
“...”对于要将恋爱当成攻略的友人,绘里是在很无语,她找不到一个字可以形容她对自己友人性格迟钝的更好评价,于是叹了口气,简单地列举了起来:“比如情人节送礼物啊,过生日帮她买她喜欢的东西啊,或者是经常和她去约会啊,记下对方的一些小习惯小爱好给她惊喜啊,不时地送她玫瑰花啊,带她出去旅游啊……”像是想起了自己以前和希交往的过程,回忆便如潮水般用来,于是便开始了滔滔不绝。
海未一边听着,一边又立刻将绘里刚才给自己收回去的小册子拿了出来,然后认真地记着笔记,边记着还边思索着自己以前有没有做过,或者是做得不够好,还认真地对于绘里所列举的事情进行了等级大小的批注,最后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看着友人一副正经的模样,绘里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更想撞墙,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找时间跟她科普科普一些罗曼史,省得她真的会变成真姬所说的木头,于是她清了清喉咙,说道:“每个人情况都不同嘛,这种事情要自己亲自做才知道,你慢慢去体会吧。”
觉得绘里说得很有道理的海未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情,对着绘里说道:“那真是谢谢了。”
绘里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
这时,舞会的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的灯光便集中在了中央舞池区域,两人一改刚才玩笑的态度,立刻关注起了现场的气氛,她们知道,最紧张的时刻就要来了。
真姬拉住了快要上台的父亲,叫着不远处的一位钢琴师上台表演着,大家对于突如其来的一段钢琴曲有些纳闷,不过很快又转移了目光,恢复着之前的交际舞。
“真姬,你干嘛?”西木野社长对于自家女儿突然阻拦他上台的行为十分不解,他挣扎着将自己女儿抓在自己西服上的手挪开,生气地说道:“你今天是故意要造反吗?”
真姬笑了笑,然后又将父亲带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说道:“父亲,我只是希望你取消婚约而已。”
“呵。”西木野社长整理着自己刚才被弄乱的衣服,然后说道:“这不可能,这门婚事是你从出生就已经订好的,况且对方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取消订婚这件事根本没得商量。”
“父亲,我真的不能忍了,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按照着你的期望生活着,做一名医生,继承家业,和根本不认识的人结婚,如果这就是一个作为西木野社长独生女的责任,那我宁可不要这个身份。”
“你在说些什么!”西木野社长的音量突然提高了几十分贝,意识到自己嗓音的洪亮后,他又立刻压低了声音,但仍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教训着:“你是想说,你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你连你爸妈都不认了是吗?”
“并不是,父亲,我很感激你和母亲,能把我带来这个世界上,给予了我优越的生活条件,让我长大成人,但我也想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想一直被你们安排今后的日子。”
“是吗?你还是想跟那个穷丫头在一起吧!”西木野社长愤怒地说道:“那小丫头片子明显就是为了骗你的钱才跟你交往,两个女的之间能有什么真正的爱情!当年你出国的时候,我拿了几千万给她,她就答应和你分手了,你觉得这算你所谓的想要的生活吗?爸爸是不忍心你再被别人骗,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安排啊!你怎么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父亲,请您不要在诋毁我的爱人了,当时是她的弟弟出车祸,家里没有足够的钱承担手术费,所以才被迫接受的,对于您的行为,我不能理解,但我能够明白你是为了我好的那份心意。所以,如果你是真的要为了我着想的话,请取消订婚吧。”
“你想都别想了!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取消了订婚,你那我们西木野财团的脸面往哪里搁?还有,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在和那个丫头在一起,我就奇怪为什么大学的时候你经常回日本实习做报告,结果是为了跟她见面啊。很好,很好。”
“父亲,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您还不答应取消婚约的话,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了。”真姬无奈地说道,便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文件拿了出来,递给了她的父亲,说道:“您应该会很奇怪,为什么我下午要和绚濑公司的社长谈事情,因为,我已经将我们医院30%的股票转手给她了。按照合同规定,现在你已经没有了对于医院的控股权。”
“你...”西木野社长拿着文件,迫不及待地翻着合同,然后破口大骂,说道:“你这个不孝子,你居然卖掉把你家祖传医院的股票卖给外人!很好,很好,所以,你就拿这件事来要挟我吗?”
“当然,并不是只有这个。”真姬又继续从容地拿出了几张照片和诉讼文件,说道:“关于前些日子患者纠纷问题,我也拿到了源文件,包括您当时要挟媒体的录音和患者本人的被迫签字的视频,都在这个U盘中,当然,这是经过拷贝而来,我想这件事情如果被媒体爆出去后,不仅仅是对医院名声的影响,更多的也是您旗下产业的影响。”
“是吗?呵呵呵,没想到,你为了要取消婚约,居然准备了这么久,我真是,没看出来啊。”西木野社长冷笑着,然后说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把你迷惑到居然敢背叛家庭和我作对?”
真姬摇了摇头,说道:“父亲,我再说一次,请您不要诋毁我的爱人。我想,为了家族企业未来的发展,您还是取消婚约得好,至于铃木公子那边,我自己会去说的。哦,另外忘了说一声,如果您真的不怕这件事情被传出去,还是继续地用您自己的力量镇压的话,不好意思,我想说,我正好有一位在摄影界工作的朋友,她是日本摄影大师渡边信一郎的弟子,您也知道渡边大师在日本的威望,而我也早已经将文件拷贝给了我的朋友一份,我不知道到时候您是否真的能够召集全日本的IT精英将消息在全网络封锁或者是开出巨额的利益给出版商让他们缄口。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父亲,还希望您自己好好地考虑吧。”
长舒了一口气后,真姬便立刻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西木野社长一人在后面愤怒地撕碎着文件。
“怎么了,小真姬,看你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和叔叔谈判好了吗?”南小鸟注意到了友人此刻的面色苍白,便忍不住地关心起来。
“唉。”真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拿着旁边的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觉得父亲他应该会取消订婚的,但我心里却始终高兴不起来。虽然我很恨他为我安排的一切,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很惭愧,觉得很对不住他。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当年,我没有爱上妮可,没有和她交往,没有出国后又自己偷偷地跑回来找她谈话,好好地过着他们为我安排好的生活,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与他们针锋相对,惹得他们伤心?是不是到现在,我或许就和那个男人结婚,顺利地生下了孩子,然后过上了一个正常的女人的生活?”
“不是哦。”小鸟轻声地安慰着:“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小真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勇敢、正直、独当一面了。从我记忆力认识的小真姬,是一个孤僻,喜欢独来独往,讨厌和大家在一起的大小姐呢,要不是经常和你接触,才不会想要和你当好朋友,可你现在,却真真切切地成为了一个大人,独立、勇敢、有主见、果断,这是我一直都很佩服的呢。”
“是这样吗?”真姬有些怀疑,随后便释然地笑了笑,说道:“对啊,这种事情没办法说清楚,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把握现在,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后悔啊。”
“是这样的哦。”小鸟朝着自己的友人微微一笑,说道:“这样的小真姬才像是我认识的小真姬,能看到你开心起来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啊,小鸟,总是能在我很迷茫、低落的时候安慰我。”真姬说道,突然,她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那个人,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刚才的笑容,说着:“有人来找你了,那我就先走了。”说罢便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诶——小真姬,等等!”小鸟瞧见自己友人急忙地闪退,还没能看清楚她的身影,反应出她口中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句低沉、
浑厚的嗓音便传到了自己的耳边。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有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一下子被那熟悉的声音震在了原地,身体僵硬了一会儿,仿佛转身都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她愣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正欲迈出向前逃离的步伐,没想到,那人像是预料到了她接下的动作一般,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则是扶着她的肩膀,将前身搬正与她正面相对。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有些挣扎地抵抗着,却耐不住那人强大的力气,她越是挣扎,那人越是用力的抓紧着她,最后她无可奈何,只好慢慢地停止了动作。
“我想请你跳舞。”那人简单粗暴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着霸道的侵略和期待,令她有些不敢对视。
“我拒绝。”她立刻回绝,同时也开始尝试挣脱那人禁锢的双手。
“你没有舞伴,我也没有舞伴,我们两个凑在一起,不是正好吗?”那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还将一只手抹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做着挑逗的动作,她感觉今天那人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以前那人认为不知廉耻的话语,还做出这样轻佻的动作,是不是在她离开那四年经常这样做?又回想起一个月前那天晚上她动作的娴熟,和今天突如其来的求婚,这样的猜想就更加坚定了,于是她生气地用高跟鞋踩着那人的脚,说道:“我舞技差,还请园田律师找其他的人共舞吧。”
那人脸色的神情突然一变,由于她刚才踩得有些用力,弄得那人现在抓着自己的手越发紧致,青筋也从皮肤上渐渐涌起,但她很快就忍了下来,心里又想起刚才绘里所说的那七个字,继续发挥着穷追不舍的精神,脸上很快又恢复着刚才温和的表情,说道:“舞技这件事,跳了才知道,所以我们开始吧。”
还没来得及拒绝,那人便立刻松开了抬起她下颚的手,转而扶在了腰间,而另一只手则是与她的一只手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不容有一丝缝隙,眼神里充满着一副得意的欠扁表情,然后又继续说道:“会跳探戈吗?”
现在处于着被动局面,她也不由得慢慢地放弃了抵抗,然后便也将另一只空闲的手打在了那人的肩膀上,点点头。那人见着她的顺从,脸上的表情便更加高兴了起来,她看到那人琥珀色瞳孔中点亮着的炽热,像是要将自己融化一般,不停地散发着高热度的信号。
会场内在不远处的管弦乐激昂地演奏着热烈的舞曲,低吟的萨克斯和大提琴用着低沉迷人的低音迷惑着舞者的神经,带领他们走进了一个充满的欲望的世界,而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小提琴则在高低音之间宣泄着即将迸发的感情,引领着生活在都市的人们释放压抑,寻求身体的愉悦。
由于舞蹈本身的要求,两人的身体挨得特别近,一步一步急促的舞步中,她都与那人有着身体最直接的接触,那人好似很满意这样的现状,即使本身探戈在不要求对视的情况下,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人一直投过来的炽热的目光,更何况,那人的手不仅仅只满足于自己的腰间,它不安分地向下继续地抚摸着自己的敏感地位,每当自己正要呵斥时,却又乖乖收回,放在了正确的位置,被挑逗起一丝丝的火热,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大学的时候没见过你会跳这种舞。”她首先打破沉默,尝试用着说话分散那人不安分地动作。
听见了自己主动与那人对话,显然,那人有些高兴,眼神与自己正对着,然后慢慢地解释道:“这是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学的,当时我并不想,但室友太热情,说这是交际必备,所以我就学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跳得这么熟练。”想必跟国外不少的女人跳过了吧,舞步轻快、从容,每次转身,每次低回,都是那么地完美,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是不行的。果然,国外开放的环境让以前害羞的你彻底改变了吗?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含着多少的醋意,但那人听到后,却早已是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解释道:“今天我是第一次跳,没有和其他女人跳过。”那人说的话一针见血,直接戳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想多了。”看似为着自己争辩,却不想更像是进一步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音乐开始由最初的缓慢到了现在激烈,两人更加快速地交换着步伐,适合着节奏,只是,那人跳着跳着,自己做着下腰的动作时,却将大腿抵在了自己的下身,一只手称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则是环住了自己颈间,低头轻轻地吻了自己,随后又马上起身,继续着普通的舞步。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耳根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红润,心里害羞得泛起了粉红色的泡泡,但理智却告诉自己现在并不是少女心泛滥的时刻,于是她有些恼怒地说道:“园田律师,你能不能规矩地跳完整首舞曲?”
那人像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无辜地说道:“我有很规矩的。”但随后那只不安分地手又继续在自己的腰间游走着,差点令她轻哼着呻吟起来。
最终,一曲终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寻思着立即逃离这个地方,那人却立刻又挡住了她的道路,做着绅士的礼仪,说道:“我能送你回家吗?”
望着那张面带微笑,举止优雅的脸,她狠心地摇了摇头,拒绝着:“不了,小真姬会送我。”
“哦。”那人有些沮丧地说道,随后又立刻恢复了刚才的温和,说着:“那我们明天见吧。”
耐不住那人这副神情,她立刻踏着高跟鞋,迅速地离开了会场。与会场里面人群四处扭动产生的燥热不同,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南小鸟冷静的一会儿,她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停地揉搓着,降低着刚才由于跳舞而发烫的温度,和自己狂跳的心,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今天这么大胆、轻佻的园田海未。如果说,大学时期,她所认识的恋人,是一个嘴里说着情话,都会红透半边脸的纯情青年,那刚才的海未,却又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因着她自己熟悉海未的性格,明白着海未是不可能做出这样流氓的举动,所以关于交往间的情事方面,一直都是她主动,她很喜欢海未的性格,经常挑逗她,惹得她脸红,而自己则是最喜欢她害羞的模样,但也正是这样的性格,也让她很不安,因为海未太过于稳重,不善意隐藏内心的想法,却又不和她分享,让她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自己也经常抱怨,为什么自己的恋人这么木,能不能稍微强硬一点,但后来却又否决了,因为每个人的恋爱方式不同,她不能奢望海未像其他的恋人那样,天天对着自己说情话,送礼物,制造小惊喜,给自己所谓浪漫的情节,因为海未她自身的性格,以武士自诩的守护精神,就是人生最大浪漫,她希望就这样一直陪伴在海未的身边,度过一生。可是到了后面,不安越发严重,她开始怀疑,是否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还是,海未,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己?这样的想法引起了恐慌,最终她不得不接受了母亲的安排,伤心地离开了日本。如今,旧人重逢,而海未却用着比起之前完全不同的方式,直接露骨地表达对自己的爱意,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心动的,久违的少女情节慢慢萌芽,让自己好像又体会到了之前高中时期暗恋那人的心情。但现实却不能允许她接受。最终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播下了友人的电话。
目送着小鸟远去的背影,海未才慢慢地松了口气,她立刻掏出西装口袋里的纸巾,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然后松了松肩,边走着边将双手捂在自己的脸上,小声地说道:“我刚才做了什么!简直破廉耻!!绘里,我以后再也不要信你了!”
但在之后的深夜,凌晨12点,这位刚才信誓旦旦说着不要相信绘里的人正在一本正经地坐在书桌上,用着钢笔写下了一篇又一篇肉麻的情书,直到满意后,她又小声地通读了一遍,克制住内心的羞涩,忍住不断变红的脸,她一字一句、字正腔圆、满载感情地朗诵着,并且用着超凡的记忆力,将信里华丽的辞藻背了出来,还绘声绘色地表演着。最后,她将信装好后,走进了浴室中,洗了个冷水澡,平复自己的心情。
睡之前,她将被子唔过自己的脸,不停低声地抱怨着:“为什么我要写出这种破廉耻的情书!”
作者君说一句:阿海耍流氓23333333333 攻不过3秒的SG组简直太怂了{:4_329:} 回复楼上:昨天写的时候被老妈抓个现实,问我在干嘛,吓得我赶紧把word关了,所以后面写的时候就很紧张,一面盯着书房,一面打着字,就怕母上大人进来了{:4_330:}的确,上一章我写得有点草率,见谅见谅,以后我写完了会倒过来慢慢修改的,谢谢你的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