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麻全员】《白云游历记》【9.06初更新】

作者:白云处处长随君
更新时间:2015-09-06 02:05
点击:675
章节字数:7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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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起来,我第一次尝试这种写法,难免有不足之处,希望大家能够指出。



顺便,本文别名《作者总是在作死每天都在挨揍还要看真·主角们放闪真是太可怜了 之 白云挨揍记》




更新时间不确定,有脑洞我就会写的。






初章













竹井久打长条凳的木凳腿里掰出剑刃,惊堂木里抠出剑柄的时候,我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些早年威名大盛的英杰,藏兵器的方式当真是与凡俗人想得不同。宫永照藏在食材仓库里,宫永咲藏在花园土里,临海那有个外国佬,竟给藏进了钱堆里,倒是龙门渕的大小姐,把往年成名的兵器,镀了黄金嵌了宝石,大大方方的挂在大门边上,寻常的侠客愣是不敢上门求战,若是剐蹭些许,可是卖了家当都赔不起的。我上门求战时,特地回故乡捉了两只肥头大耳的胖鹅来,富贵人家少见这些粗鄙物件,倒也觉得稀奇,哄得那乖巧可爱的表小姐开心了,龙门渕的大小姐才答应与我一战。至于那肥鸟,说是第二天就让上门做客的宫永照炖了喝汤了。扯远了,为了说动竹井久与我切磋,我很是费下一番功夫。以剑行偏锋,后手致胜而扬名的“地狱剑”,原本便在说书先生的本子里被叫做“贼狐狸”,现下在酒肆里蛰伏了七八年,越发的像只成精的老狐狸。跟她来往扯皮这小半年,我可没少背地里啐她唾沫星子。她把这短剑拿在手上使了使,又原地蹦了几下,把凳腿儿安上,抬头跟我笑了笑,道:“店里打没趣得很,这切磋嘛,总得有个好风景,输赢不论,累了歇下来喝杯茶也不错。”语罢,她抬腿就往外走,我赶忙提上布帛包着的长枪跟上去。将将出了店门,便看绿发的老板娘遛着店里养的七八只小土狗回来了,我平常与它们亲近,这般见了我,便嗷嗷的扑上前来,闹着要玩耍。“惨了惨了,真子,狗儿要跟着阔手喂大棒子骨的客人跑啦!”她那短剑不知收到了哪里去,只负手看着我手忙脚乱的应付着扑到腿上的狗儿们。“那可没法子,只好扣了久的工钱来买那大棒子骨了。”老板娘只笑了一下,那竹井就赶紧的求了饶,告知了去向,便招呼我往外走。我一脸哀色看过去,狗儿们绕着我跑得欢,着实迈不开步子,老板娘伸手呼和了一声,狗儿们“哗”的跑到她身后,乖巧的坐成一排,“噗噗”的摇尾巴。感激的对老板娘点点头,我三两步跑去追上了悠闲漫步向城外野郊而去的竹井。

倒还真是个好地方。像是才子们出来踏春游乐的地界儿。我眯着眼往四下里一看,那边的小树丛子倒适合藏上两个美娇娘,娇滴滴的打量着俏郎君。正想着,竹井“啪”的一剑柄拍在我肩上,笑道:“想着什么美事,笑得这般红光满面的。某不是念着哪家的小娘子,可要我替你请过来?”“前辈何不若将染谷与福路两位前辈请来?。”我将布帛扯下,叠好放在大石上,抖了抖手中长枪,“请前辈赐教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倒真是喜欢抓着老人家打趣。”她便是反手负剑往那一立,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地狱剑”最善绝境反击,江湖上人人皆知。这人的持剑的身姿,倒也如市井传唱的一般,风流俊俏得很。这般想着,我已然喝了一声“请前辈赐教!”,手中长枪一递,迈步而前,直向面门刺去。竹井毫不慌张,抬手撤步,以剑脊格住枪尖。我见她手腕抖了抖,便知我这天生的怪力起了作用。她忽的将剑一滑,身子下坠,昨日下过雨,这地上略湿滑,竹井便顺着此势将剑刃紧贴枪杆,削去一撮白缨,猛然向我滑来。我不及心疼,一压枪尾,将长枪收回身前,挡住了竹井来势汹汹的短剑。她这般逼近身前了我方才发现,刚刚那冒险之举,险划伤她的手臂。她将剑一转,剑刃朝己,又一跨步,猛地一剑柄砸中我小腹,紧跟着上滑削向我握枪之手,而那剑尖离她不过一寸之距。我疼得龇牙咧嘴,收下左手,将长枪一旋,枪尖入地,猛然弹起,越过竹井头顶,跳到了她身后。我持枪俯身,狠咳了两下,抬头看向笑眯眯的竹井,苦言:“前辈,这可是不按规矩出牌,岂有人将剑刃对着自己的!”“你既来,岂有不知道我习惯的道理?”我苦笑起身,重抖枪刃,那白缨“簌簌”落下,我只喝了一声:“前辈小心了!”点出数十朵枪花,直朝竹井而去。本就是无心胜负的,四下里求人与我一战,不过是想满足自己欲睹英杰风姿的私念罢了。这一枪乃我得意技之一,无论对方防守与否,都有百般变化。竹井大退一步,将手中长剑舞起,我只听风中“锵锵”数声,便知她点中了那漫天虚枪中的实物。当真好手。我再抖手腕,枪尖一化作三,直刺向竹井面门,气海,膝盖三处。她抬腿不避,一脚踢向我枪尖,回剑格住枪刃,在我顺势将枪尖延剑脊滑向她面庞时,猛地收剑贴身,一侧脸,就地一滚,“唰”地离了我枪刃的范围。方才那一枪削去竹井一绺鬓发,我不及愣然她这毫无大师气度的狼狈一滚,连连迈步,猛刺一枪,她倒毫不犹豫地朝枪尖一滚,自己压在了刃脊上。我正欲顺势将她挑起,她却借力翻身,不顾枪刃划破衣衫,一手抓住枪杆,迎面便是一脚蹬来。我仰面避过,枪尖入地,就势旋身,竹井的剑刃正在我去路之上。我猛一沉膝,松了一手,险陷让开。再站起时,长枪的枪杆正在竹井手中捏着,我仅握了无刃的枪尾一头。她甫一站稳,便略松枪杆,反手握剑,迅速朝我撞来,我欲抽出长枪,她忽又发力握紧,借势大退一步,侧身递臂,剑尖直向我鼻尖而来。我将枪杆换至左手,侧身躲过,一脚踢向她膝弯。竹井一面隔着枪杆与我腿脚往来,一面不忘用手中长剑时时向我要害处刺去。如此往来数回,我忽地趁她避让之时,将枪杆反向旋去,她若不松手,只怕拧断手骨。夺回长枪,我连连退下几步,她倒也不追来,只原地站着,微微有些气喘。我已是大汗淋漓,只道这竹井,当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人只知她好走偏门,却不知她功底扎实,方才那几脚我虽挡了下来,却也是震得发麻了。竹井懒散一笑,望了眼天色,笑道:“这倒是个消磨时间的好法子,只是损伤了衣服,我可真是心疼得很。快要到饭点了,你还同我切磋一阵子么?”我心下知自己输了,便收了枪,捡起地上长布照旧样裹了,道:“前辈既然饿了,那便回去吧。前辈的衣裳,我自然要负责的。”她笑嘻嘻的收剑,不知打哪儿摸出一把黑面白字扇,写着“后手为先”,晃悠悠扇了两下,迈步往回走,道:“我倒是想着狗儿们饿了,你总得回去陪它们耍耍,其他的事,你便和真子商量吧。”我跟在她身后两三步,看她悠哉自得,丝毫不顾衣衫被划了口子,也沾了泥泞。我不禁道:“前辈与我所想,略有不同。”“哦?说来听听。”“我原以为,前辈乃是剑行偏锋,与人搏命的打法。师父与我说过,人若自无牵挂至有牵挂,便会处处顾忌,失了凌厉。今日见前辈,似乎并不如此。”“你师父这般教你的吗?”她将手中的折扇一转,背面写着“人岂无依”,“待你何日有了可牵挂的人,自然就懂啦。”我似懂非懂的点头,笑道:“弘世前辈也这样说过。”她像是来了兴趣,道:“嗯?有趣有趣,待回去了,你有什么好故事,讲来我听听,我可也有好阵子没见过她们了。”

弘世堇是白糸台的少主子。天下使弓箭的,少有人有她这样的无双气宇。有这般气宇的,却又不及她的俊俏功夫。我曾见过弘世练箭。只抬臂拉弦间,那羽箭便如她之一臂,所指必中,绝无虚发。我从未见过这般俊俏的身姿,便在日头下看弘世练了一下午的箭。以至于夜里吃饭时,宫永照颇无食欲,盯着我看了好久,目光直如那柄银枪,要戳我个透心凉。弘世弓术,天下无人出其右。以至于我与她对阵时,已做了准备。师父曾教我暗器,我便以手中方寸之物与弘世比试。她的箭,既快又准。我连出九镖,她连射九箭。箭箭中镖,且尚有余劲朝我命门而来。我不曾想这般情景,仿佛弘世出箭时便以设想了所有情形,箭尖所指,必中。如此狼狈的躲闪了七八回,我已叫弘世划破了多处衣衫,我知胜她不过,便爽快的认了输。还不及与她说上话,宫永照撑着伞便匆匆过来了,将手帕递给弘世,给她打上伞遮阳,只道自己饿了,要快些回去吃饭,却又从油布包里取了糕点递给弘世。如此,我又在白糸台住了两日,一直想着弘世那凌厉又精准的弓术,到临别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她。“前辈的箭,如附树之藤,避无可避,又如夏日之阳,凌厉非常。斗胆问前辈,如何才能修习如此?”她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些微笑容,答道:“心中所向,目光便只看得那里,怎么会中不了呢?心无旁骛,自然无所阻碍。”我默然一阵,对她点点头,抱拳告别。临走时,只见她回头看着坐在前院葡萄藤架下看书的宫永照,一如练箭时专注,唯独没了凌厉之色。

“啊呀,堇倒一直是这样的呢。”竹井吃了颗花生,笑道。“继续讲来吧。”

龙门渕是天下有名的富庶门派。传言龙门渕家主,金玉为砖,珍珠作土,一餐则费一城税,龙门渕人,皆心比天高,自言异于俗人。我去了龙门渕才知,天下的传言有多么荒诞。龙门渕确实比别处富庶些,府中也多有讲究,然而管事的几位前辈,都有趣得很。表小姐全然小童模样,常闹着井上前辈带她去湖中泛舟捉鱼。只是透华前辈许我与她玩耍,却不怎愿我与表小姐比试。国广前辈原是戏耍班子出身的,偶尔闲了,也与我互相切磋些障眼法,小杂耍之类的。泽村前辈不常出门,我也不大见得。那位来去无踪的管家大人,我有时倒觉得,龙门渕中,便是他最为高深。透华前辈是个极有趣的人。名门之后,自幼养尊处优。却平易近人,凡事随心而行,倒有几分隐士散人的潇洒气。她同我一般使枪,初时只觉得她基本功极其扎实,虽是普通的枪术招式,却使得沉稳有力,极有章法,一瞬时我竟以为与原村过招,不过她使来,倒比原村多了几分洒脱。我见她枪尖划了一圈,正待回枪,她忽的变了招式,我往前从未见过,只得仓促避开。此后,她全然变了一个人般,长枪一直紧黏我身周各处。我不得出枪,只能将长枪舞起,被动的防守着,犹如困于深渊之中,不及挣扎,只得闭气求生。最终是我输了。透华前辈好似全然不记得那些事一般,自顾的回去生了会儿闷气,又乐呵呵的走了回来。“嘛,本小姐不过是略微用了一点功力,总不得欺负后辈。”她面上并无自得之意,看来全是在述说事实。“前辈枪术,我心服口服。”我点头对她笑道。她很是受用的晃了晃头,打了响指,那位黑袍的管家大人便‘咻’的出现在她身后。“荻良,准备午餐,我要在葡萄廊里用餐。”我仍旧惊异的看着那位大人瞬间没了踪影。透华前辈倒是一点也未将失忆的事放在心上,颇为高兴的领着我往后庭走去。“你还真是同原村和有些像,哼哼,要那么多规矩做什么,无聊得很。就得像我一样,这才叫乐趣嘛。”我随她盘坐在葡萄长廊上,面对着龙门渕的长湖,波光粼粼,清风骀荡,倒真与规矩的坐在厅中吃饭大有不同。想来龙门渕前辈的枪术,沉稳中总有出人意料之外的灵巧之处,便是从这里来的吧?

竹井抚掌大笑,道:“透华这点倒是与我相和,和也是个好孩子呀,就是太规矩了些,倒也不是坏事。”她饮了一口茶。“终归是自己开心就好啦。”堂内的油灯晃了晃,外面已是月色满城。竹井将碗碟收在一边,楼上拨动算盘的声音恰巧停了下来。她对我一笑。“再留下来住几日吧,我这会儿子也缺说书的材料呢。”“不过此时我却要去洗漱睡觉啦,再晚些便要吵着真子了。”我点头,她虽平日里懒散,看似不甚关心其他,却是对染谷老板娘极为上心的。她悠哉的端了油灯上楼,我也起身,替她给店门上了木板。今夜月色已深,我悄然到酒窖里取了酒,上了客栈房顶。故事自然时时都有的,若有其他的,便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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