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听银临的牵丝戏的时候开的脑洞,这里贴上歌曲网址
http://music.163.com/#/song?id=30352891&autoplay=true
大概是短篇,这里先放一些设定:
1.主视角是希,在文章开始的时候KKE已经领了便当,所以期待互动的小伙伴请慎入。
2.BE,BE,B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3.基本沿用动画设定,大概时间点是十数年之后。略微涉及的CP是海鸟、凛花、妮姬、果翼,当然其实说是说略微涉及,其实大部分时候就是几句话带过她们各自有(强)悲(行)有(悲)喜(剧)的生活罢了。
4.最后澄清一下,我从来都不是BE爱好者,只是这次这首牵丝戏太虐心让我不能自已地想要虐遍μ’s(补药脸)
下面放文
序
“……我的傀儡戏,学到极致,不论是傀儡的制作,还是傀儡师的表演,都将变得栩栩如生……不,应该说一切文字都是对这种极致艺术的侮辱。但是学我这门手艺的,世世代代都将受到诅咒,轻则漂泊无定,穷困潦倒,重则鳏寡孤独,无一不有,你可想好了?”眼前这个老者淡淡地说完一席几乎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的话,拿起身边的酒壶,一饮而尽。
“……是,师父。”抬起头,祖母绿色的眼眸对上了他那玩世不恭的眼神。
“……那么跟我来吧,我保证将所有的手艺倾囊相授,不过在这之前,先要警告你一声,”老者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孤寒而凄厉,“操傀儡戏者动情,必作灰飞,无关智愚,命数也。可记住了?”
“是。”
一
一双白若琼脂的手动了起来,一手捧起了一枝假花,一手绾起了及腰的金色长发,把假花当作簪子插进半盘的头发,仰头清歌,唱的是晦涩难懂,古意十足的中文歌词:
倦兮倦兮钗为证
天子昔年亲赠
别记风情
聊报他
一时恩遇隆
还钗心事付临邛
三千弱水东
云霞又红
月影儿早已消融
去路重重来路失
回首一场空
日本唯一传世的中文歌舞伎《杨贵妃》。
但仔细看,面前这个且行且吟且唱的人儿,关节处都连着寒意森然的丝线。这场名家级别的歌舞伎表演,竟是由一个傀儡完成!
“许久不见这般神鬼莫测的傀儡戏,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呢,希?”嘶哑如金铁撞击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你……你是……小鸟?”不可思议地开口,不可思议的猜测——亚麻色的长发和蜜色的瞳仁明明白白地揭示了唯一的观众的身份,但是这如男子般嘶哑粗糙的声音……不敢相信。
“呵,还是被吓到了啊,不过,这么多年你竟音信全无,我们之间消息不通,你会被这样的我吓着也是正常的。说起来,还是前两天我有个老主顾偶然路过这里,听到了你的表演,听他的描述我猜会不会是你,所以来看看。不过这么多年,你就住在这个地方?”小鸟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这样问着。
摇摇头,“虽然是荒废了没错,但是住在咱以前一直帮忙的神社里也没什么不对吧。而且这么多年来咱一直四处流浪呢,最近才回这里。先不说咱了,你的声音……怎么会……”咱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极力掩饰着声音中的风霜,开口问着。咱无法接受昔日的小百灵那甜美的声线变成了这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海未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啊,要是让我看到她……
“海未酱去世了。”
双手猛地僵在半空,不到半秒,就开始颤抖。海未……怎么会……?
“她有一次打官司的时候,得罪了九州一个很大的黑道帮会,你知道,我们这里的黑道还是很讲秩序的,但是九州那边的帮会都是一群一语不合就拔刀的疯子,他们派了一群人绑架了海未酱,本来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但是派来的都是一群混混,下手不知轻重,等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说实话,我活了这么久,真姬酱哭得那么凶,那么苍白。我也不过见到第二回而已。”小鸟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很平静,但是咱依然看得到那不断颤抖的身躯,“我接到消息之后哭了三天三夜,或者更久,我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醒来时躺在西木野医院的病床上,声音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连你们也……”怔了半晌,咱低下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大明神大人啊,咱们这几个人,就这么惹您讨厌吗?”
是呢,虽然说是说信息不通,但其实只是咱不想让大家看到咱现在这样落魄而已,大家的消息咱一直都有特意收集,只是……有点后悔这么做呢。
妮可酱确实如她所愿成为了秋叶原一带的当红少女偶像,但是在她和小真姬的恋情被狗仔队抓捕到之后就受到了同行的诸多打压,最后在被潜规则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了分手,去了遥远的北海道发展,虽然在北海道的发展还算顺利,但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小真姬继承了家里的医院,至今未嫁,但是大家都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咱不知道她还能等妮可酱多久。穗乃果酱和绮罗桑去了芬兰结婚,但是据说在那里遇到了非常糟糕的情况,两人被骗光了所有的随身财物,只好以打各种短工为生。虽然以穗乃果那种元气满满的性格来看,日子总会好起来,但是总还是让人觉得揪心。凛酱和花阳本来过得挺好的,一个是在全日本都颇有名气的田径运动员,一个是金牌经纪人,但是凛在一次比赛中右腿粉碎性骨折,从此成为了废人。不过总算谢天谢地,花阳在自己的事业道路上还算平稳,除了偶尔会和艺人传出绯闻,这个小家庭倒还算平静。小鸟和海未这一对,好歹也算是我们中唯一比较完满的一对,小鸟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海未也是在日本范围内颇有名气的律师,两个人的日子应该算是很幸福的。
可是现在居然……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把手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
什么?你问绘里里?
问什么傻话呢,看不到吗?绘里里,就在咱的身边哦。
眼角闪过一抹金色。
二
“尊敬的乘客,全日空飞机班次NH3903即将在30分钟后起飞,请乘客尽快登机。”
甜美的女声响起的同时,柔软而又灵巧的舌头瞬间冲破了防线,不断攻占着咱的口腔,也冲击着咱仅存的理智。
“绘,绘里里,不可以的,这里是机场……”舌头的活动空间被大幅挤压的情况下,只能模糊地挤出这句话,不过模糊还是清晰并不重要,因为咱知道不论绘里里能不能听清楚这句话,这个吻都不会那么快停。
“绘里里……咱……咱不能呼吸了。”艰难地吐出这句。
眼前的人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咱得嘴,但是眼中含着的温柔却一点不变。
“希,等着我,等我把家里的几处房产处理掉,就把我的家人一起带回来,我们结婚。”虽然简短,但是咱一点都不怀疑。
怎么可能怀疑?这可是几乎拼尽全力才换得的认可。当电话那头绚濑伯父——当然很快就要叫爸爸了——那无可奈何的叹息和虽然勉强但肯定的答复落地的时候,咱和绘里里几乎一起哭成了泪人。毕竟想让一个笃信东正教的家庭接受这样的恋情又是何等艰难。
“不要这样立flag啦,要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小心咱现在当场请绘里里吃瓦西瓦西哟~”,常看动漫的咱自然知道绘里里说的话是flag级别的,所以就开了个玩笑,手还摆出揉捏的姿势。
“好了好了别闹了,走了哦,下个月见。”笑着躲开咱的龙爪手,绘里里慢慢转身,走向了登机口。
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地打了个呵欠。好累啊,昨晚一夜疯狂,今天连腰都直不起来,能送绘里里一程已经是极限了呢,还是回去睡觉吧。
可能真的是因为太疯了吧,这一夜即便身边没有绘里里,咱睡得也特别香甜,一夜无梦,直到被牛奶工按门铃的声音吵醒。
“来了来了。”打开门,客气地接过了牛奶,牛奶工笑了笑,一边递来了今天的报纸一边问:“今天居然是东条桑来拿牛奶呢,平常这个时候不应该都是只有绚濑桑才起床吗?”因为绘里里的混血相貌在日本比较特别,所以常来的奶工也记住了,而且这个师傅和咱家比较相熟,每天早上更是会把报纸给捎来。
“绘里里有事出国了,昨天的飞机,所以现在家里只有咱一个人,辛苦师傅了,谢谢你每天帮咱们带报纸来。”礼貌地道着谢。
“没关系没关系,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哦对了,外面雨挺大的,而且下了挺久的,吃早饭之前,最好
送走了奶工师傅,转身回客厅的路上拿正了报纸,嗯,先看看头版头条。
NH3903……失事……无一生还?
牛奶应声落地。
三
“喂,终于醒了啊。”耳边隐约传来了人声。
缓缓睁开眼。
侧过头,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火堆旁取暖,手中摆弄着什么。
想起身仔细问问老者发生了什么,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却把咱强硬地按了回去。
“这是……哪里?你是谁?”
“一个废弃的神社,我看见你倒在路边,就把你带了回来。至于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流浪了太久,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想起来了,看到绘里里的飞机失事的报道过后一时失控,冲进了雨中,完全忘记了日本是个岛国这样的事实,只想着要往北方狂奔——那是俄罗斯的方向。后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等到再次恢复意识,就是在这里了。
“谢谢您的帮助,咱叫东条希,给您添了许多麻烦,咱也告辞了。”再次挣扎着想起身。
“喂喂,你给我躺回去!你知道自己的烧有多严重吗,老头子我上次卖艺的钱有一半都给你买药去了,你要是因为乱动受凉病情加重什么的我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你的。”老者走过来把我按了回去,一边不满地嚷嚷。
“对不起……咱出门情急也没带钱……”看着眼前这个老者的衣着就知道他生活也一定不如意,顿时生出了愧疚之情。
“……我才不是因为银子的事情才生气,本就是身外之物,嘛,不说这个了,老头子我呀,演了一辈子傀儡戏,养成了爱听故事的癖好,如果真想报答我,就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不敢说能让你完全恢复,但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小小地劝慰一下总是可以的。”老者在咱身边坐下,这时,咱才看清他手中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傀儡,不,即便是栩栩如生,也可以说是侮辱了这个傀儡。
“简直是……巧夺天工……”喃喃自语着,眼睛却再也离不开那个傀儡。
“喂喂,你有没有听老头子说话啊,啊?”
“对……对不起……咱是因为……”
“好了好了,你说的我都听见了,看在你这么喜欢老头子的宝贝的份儿上,就原谅你吧。”虽然脸色还是不很好看,但是老者的声音却缓和了很多。
“……谢谢您。”虽然得到了原谅,但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用谢来谢去的,这样让我感觉你欠了我多少似的。不过,”他转身仔细端详了咱一番,“嗯……倒是个美人儿,倒是和当年的她有一比呢。”
“诶?”抬头,对上了他浑浊的眸子。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反正,现在有她陪着我。”他低头不看咱,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傀儡,眼中尽是……宠溺?
“您是把手中的傀儡当成您说的那个‘她’的替代品了吧?”沉默良久,虽然知道失礼,但咱还是决定这样问。
“说什么傻话!我手中的就是她呀,就是……就是……她呀”眼前这个看着有些疯疯癫癫的老者,居然有些哽咽。
“……这样啊,您手中的就是她,那……咱是不是也能找到一个‘她’来陪咱呢?”等他的心情稍稍平复,咱才这样开口问他。
“……刚才是我失态了,不过经你这么一问,我倒也是该为我的手艺找个传人了。”老者瞬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态。“小丫头,我看你现在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应该也是个伤心人吧。嘛,不愿意说你的故事也无妨,不过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要不要和我学这门手艺?虽然过得潦倒,但至少以后能有个糊口的手段。而且好歹,留个念想在身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咱分明看到他眼中,惊涛骇浪般的,悲伤。
咱看了看他手中的傀儡,又不争气地想到了绘里里。
如果,能把绘里里带在身边,该多好。
“……好啊,咱愿意学。”抽抽鼻子,忍住眼泪,开口。
“喂,先不要答应得这么快,我这手艺,学到极致,不论是傀儡的制作,还是傀儡师的表演,都将变得栩栩如生……不,应该说一切文字都是对这种极致艺术的侮辱。而且,你会有机会制作一个独一无二的傀儡,这个傀儡将会象征着你最重要的人,音容笑貌,全部都能完美地契合,甚至,会有那个人的灵魂在里面。但是,学我这门手艺的,都将受到诅咒,轻则漂泊无定,穷困潦倒,重则鳏寡孤独,无一不有,你可想好了?”
然而,世间又有什么能重要过绘里里呢?即便是不能开口的傀儡,如果她能回来咱的身边,咱又有什么不能放弃?
“想好了,师父。”
“那病好了,就跟我走吧。”
四
“丫头,不是这么画的,这个杨贵妃是一袭白衣,那个使者才是红色的衣装。”
“丫头,你的指法不对,线傀儡不是你这么玩的,看我。”
“丫头,指法进步很快嘛,但是唱腔还是要练,前一阵你又受风寒,今天就我来唱吧。”
“丫头,今天开始教你男角的唱腔,以后没准就要你主唱了。”
“丫头,我要走了。”
一老一少走遍了大半个日本之后,快要接近秋叶原的某一天,师父这样说。
咱一愣,“可是,师父您还有很多东西……”
“够了,”师父打断我的话“我教你的东西都够了,从某个层面上说,丫头你绝对是个天才,从来没有人能学这么快。现在,你也可以独当一面了,老头子也该退休了,喏,再走一两天就可以到秋叶原了,那里应该是你的家吧。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勇敢去面对,呐,曾经和你说诅咒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只是吓唬小孩儿用的,所以你也该去找找自己的生活了,走了,我也该休息了。”说完,师父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追赶他,却怎么也追不上。
“怎么可能……勇敢面对啊”累得再也走不动,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忍了快一年的眼泪终于在这里决堤。
在,有她生活过的地方。
不过师父,那糟老头,最后还是骗了咱。
咱越发觉得,诅咒是真的。
先是原先的房子因为久久空置被无良的开发商卖掉,再是无法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连手中这只金发傀儡超绝的工艺和咱已经学成的傀儡术都不能挽回什么,没有一家剧团愿意要咱。所以,咱不愿意找昔日友人,一半像咱说的那样,是不愿意她们看到咱落魄的样子,一半也是因为怕这个诅咒万一成真,影响到身边的人。
于是在后来的十几年里,一边默默关注着友人们的情况,一边以在秋叶原附近的村镇卖艺为生,晚上就住在咱曾经一直去帮忙,现在已经荒废的神社里,就这样,将将就就地过了十几年。
不过其实一点都不将就呢。
毕竟有你在身边,对不对?绘里里。
五
思绪慢慢飘回了现实,眼神重新聚焦到早已泣不成声的小鸟。似乎是注意到了咱的眼神,她渐渐停住哭泣,抬头看着咱。
“呐,希酱,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的,你知道的,海未酱走了之后,我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真的好怕,好怕如果有什么危险,却没有海未酱挡在我面前……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也搬来住,毕竟你我都一日老过一日了,老住在这里身体会吃不消的,而且两个独身的人,总是需要相互照顾的。”
“小鸟酱,谢谢你的好意呢,不过如果要找暂时独身的女人,小真姬更合适吧——咱不孤独哦,你看不到吗,绘里里就在这儿呢。”说着,拿起手中的珍宝,让对面的人看地更清楚一些。
“……是吗,你的心意,我也大概明白了一些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了,以后会常来看你的,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嘴唇翕动了很久,最后怕是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吧。
“嗯,再见咯。”小鸟啊,虽然我明白你的痛苦,但是看起来你根本就不明白呢。
“不过这么一说,咱确实漂泊太久了呢,好累啊,呐,虽然不如师父那般坚持了几十年,但是也够久了,咱也该休息了,你也会赞成咱的吧,绘里里?”直到看不到小鸟的背影之后,我站了起来,喃喃自语。
然后走到了一旁。
踢翻了木柱旁边的火盆。
六
浮华梦
三生渺渺
因缘无踪
虽堪恋
何必重逢
息壤生生
谁当逝水
东流无终
歌声越来越婉转凄凉。
指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繁复。
金发人的舞姿越来越妖娆。
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可收拾。
最后,连手中的丝线都烧断了。
眼见那个金发的人儿掉入了火海,却没有扑救的意思。
因为咱看见啊,那个金发的人儿活了过来。
看,她正对咱笑呢,如狐狸一般狡黠、甜美的笑容。
咱也笑了。
这一次,你会陪咱久一点吗?
会哦。
谁让我是,聪明又可爱的小绘里呢。
End
写在后面
首先感谢愿意看我一路胡说八道的小伙伴~\(≥▽≤)/~
其次,我不是BE爱好者,因为很重要所以再说一遍,来,看我真诚的眼神
嗯……关于设定再扯几句吧。
其实第一感觉,傀儡戏什么的,这样的设定其实更适合海爷,但是海鸟绘希本命表示另有一篇海鸟的短篇在创作中,咱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况且希魔王也算半个神棍啦,而且金发傀儡什么的也挺带感。
另外关于μ's的其他人,我不是偏心凛花,只是我觉得如果写花阳亲也失业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毕竟我骨子里还是个傻白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