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征征的看著地上的洞,不,說死盯著更適切一些。妮可瞪著那個洞的架勢就好像瞪久了,那個洞就會自己消失一樣。
「消失吧。」,妮可心想。不過那個洞依然在那裡,深而黑,就像一個無聲的邀請、而且顯然是非常危險的邀請。
「嗯,洞跟邀請...」,妮可想著,乾脆蹲下來看著那個昨天分明沒有的洞,「感覺怎麼有一點色...」
「不對。」,妮可甩甩頭,「唉,真讓人頭痛。」
一個洞,充滿著危險,甚至還飄出冒險的味道,非常吸引人,就像是冬天的柴火。
「被人這樣小看還真是...」,妮可支著臉,這個動作本身很可愛,可惜旁邊沒有人。
「呵呵~」
妮可顫了一下,她很確定這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況且要怎麼樣才能發出這種介於色大叔跟純潔少女之間的可疑笑聲,那可能是一個頗有少女心到色大叔,或是一個像是色大叔的少女。
妮可想像了一下,然後冷靜的決定為了自己的精神健康還是少用一點想像力為佳。
妮可從洞邊站起來,撫平裙子上的皺摺,就像她做過上萬遍的那樣,有長眼睛的人都能明白這名女子在上流社會生活過好一段時間。
讓人不安的笑聲消失了,周圍忽然變得異常安靜,妮可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就像一個隱形的陌生人因目睹了這一幕而屏息。
妮可蹙了蹙眉,高傲的昂起頭,走過那個洞。
「嘻...」
因為這笑聲,讓妮可本能的往艙板上看了一眼。地板上又多出了一個洞,洞就開在妮可正前方約一步的地方。
即便如果沒有那一聲竊笑,妮可就會掉到洞裡面,妮可還是認為發出笑聲的人或物必定不懷好意。
「只有小孩才會因為好奇心而跳進一個不知道通往哪裡的洞。」,這真的非常蠢,但妮可認為譏諷一下那位不知名的邪惡妖精一類的東西是一個淑女應盡的義務。
「是呢...」,輕軟的聲調說著跟妮可相同的語言,聽起來卻像是一團模糊的音節。
妮可滿意的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卻沒踩著地板!?
妮可掉進正緩緩擴張的洞裡,「啊啊啊!」,洞在妮可掉進去之後換緩緩和攏。
開著三四個大洞的地板恢復成平滑的樣子,紅木地板緩的搏動著,像是活著的生物一樣。
妮可尖叫了,失去慣有的冷靜,慌張的在空中撲騰著,接著摔到某種還算是非常柔軟的東西上。
「嗚。」,妮可掙扎著,她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了硬,視野所見皆呈現一片純白的景象。
被一團堅韌柔軟的東西裹住的妮可翻滾著,然後往下掉到堅的木板上。
妮可撥開裹住自己的白色床單,驚訝的發現自己掉到一張床上面。
這是一個陌生的空間,妮可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來過這裡,從房裡沒有窗戶這點來推斷,妮可現在的所在位置大概位於下層的船艙中。
妮可小心的環顧著周遭的環境,這是一個小而乾淨的房間,桌子跟櫃子用釘子固定在地板上,外加一張床,這些簡單的家具就幾乎占去房內大部份的空間。
值得注意的是這個房間內有兩扇門,其中一扇門上不僅有門閂還有一個鎖孔。
「鎖孔?在房間裡面?」,妮可驚奇的看著那扇奇異的門。
妮可右看向另一扇看起來平實的門,那扇門比另一扇小一些,少見的滑動設計。
門如果連門把也沒有就不太容易發出聲音尤其是木製的拉門,這種設計似乎在東洋的某些國家中相當盛行,妮可搜尋著記憶中的線索。
妮可走到拉門前面,伸手把門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