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習慣潛水的小比 于 2015-10-5 11:3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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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要翻的話就是過夜風暴什麼的吧...總之就是在學校過夜的故事。

翻完了第一章，第二章我很希望很希望能夠趕快翻出來。

可以的話希望明天就能放上來(別說傻話

當瀧老師宣佈他要徵求為冬季慶典做準備的志願者時，大部份的學生都沒什麼興趣。在這冰冷又風大的時節，在猶如冰庫一般的音樂教室裡過夜絕對不是最誘人的選擇。他確切的說他只需要七個人左右;大部份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他只需要幾個人將剩下的制服縫好，清理譜架和整理一些重要文件。

「老師，我願意留下來。」

作為樂團的首領，晴香理所當然的馬上就加入了。她必須要表現出責任感，心裡也確信著他們的指揮期待她的表現能吸引更多人參加。

「我也願意幫忙。」

香織舉起手，對著她的好友揚起一個微笑。晴香回應性的點點頭，眼眸中閃過一絲謝意。

「那麼文件就交給我吧!」

出乎她們的意料，田中明日香也想幫忙。追根究底，最讓人驚訝的部份是這位副部長就像是被什麼驅使一般的超級努力，居然為這次的慶典做出了最多的貢獻。雖然晴香和香織對於這動力的來源一無所知，但是她們還是對於明日香的發言感到無比的欣喜。

「我也要留下來。」

麗奈的決定並不是什麼超出眾人預想的事情；她一直都很努力上進，也都有在確保自己營造的好印象不被任何事物破壞。

「也、也算我一個!」

就連她自己也相當的驚訝，久美子舉起了她的手。如果要從她的人生中隨機選擇一個於『現在』以外的時間點，那些時候的她絕對不會願意在學校逗留，更別提過夜。但自從與麗奈相遇之後，她開始為了她的未來與夢想而稍稍的、更加努力的抵抗自己的本性。麗奈回過頭來看著她，那明瞭什麼的笑容讓久美子有些臉紅。

還有兩人份的空位，但是沒有其他人想要加入。也就是那時候，久美子轉過頭去面向她的朋友們，對著葉月和綠輝投射著幾乎是無聲的哀求，小狗模式全開。兩名女孩抖了一下，試著假裝沒看見，但是久美子慢慢的滑向她們，固執的凝視還在繼續。嘆口氣，她們慢慢的舉手了。

「我們留下來…」

她們合音著，聲調中帶著被擊敗的情緒。久美子給了她們一個擁抱，而瀧老師笑了。

「那麼事情就解決了。先回家為今晚打包一下吧，我會處理棉被的部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來到夜晚的音樂教室時，這七名團員其實還挺興奮的。入夜之後的教室居然有著那麼不同的氣氛，幾乎可以說是一場冒險。可是她們知道她們有工作要做，所以在學校探險還是算了。另外計售，除了明日香之外，似乎沒有人有興致在這個時間點在樓梯間單獨行動。

「妳們真無趣。」

伸手抓過文件整理的同時，她的嘴角揚起狡黠的笑容。

「我們沒有時間玩試膽大會，我們必須將這些全部都縫在我們的制服上。」

對於自己的藉口非常滿意，晴香反駁她的話。香織同意她說的話，然後兩個人就在地墊上坐下，腿上是一大疊的衣物。她們需要做的事情只是將二年級們臨時做的名牌縫在制服的袖子上；雖然是簡單的工作，但是超過五十套的工程還是需要點時間。

「妳們那邊做得怎麼樣?」

「小事一樁!」

葉月手裡拿著一塊濕毛巾回答著。其他四個人正在負責清理譜架這個考驗耐心的工作。它們並不大，但是有時候它們會擅自打開導致有人的手被夾住而動彈不得。到目前為止，久美子的雙手已經有了四個傷口，而她也開始產生想把它們丟回倉庫裡去的想法。

「白癡鐵塊…盡添傷口…」

久美子在結束她的第六個時這樣喃喃自語著。她聽到了身邊傳來的輕笑聲而轉頭看向麗奈，她似乎與那些小怪物們相處融洽。「從上往下清理會比較容易。」麗奈這樣說，將其中一個放在地上。

「來、我教妳。」

伸出雙手，她握住久美子的手腕然後引導著他們慢慢的與她的動作同步。一瞬間，久美子因為那觸碰而麻痺了。麗奈的指尖以驚人的流暢度移動著，就像是瀧老師在指揮時那樣。「搞清楚了嗎?」

久美子眨眨眼睛。

「啊、嗯，我試試看。謝謝妳，麗奈。」就這樣，她繼續了她的工作，有些過於專注手裡的鐵製樂譜。麗奈在一時之間只是凍結在原地，然後她的肩膀垮了下來，然後也抓起另一個譜架開始清理。

綠輝挑起眉毛，然後湊近葉月。「吶吶、葉月醬!久美子最近是不是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嗯?妳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甚至自願要來幫忙欸。」

「然後把我們也拖下水。」葉月鼓起臉頰，帶著有些玩笑意味的表現出些許的不高興。

「但是還是，覺得她今天晚上特別不專心。」綠輝轉回去面向還在默不作聲進行清理的久美子和麗奈。「她也沒在和高坂同學說話，我以為她們是摯友呢。」

葉月倒抽一口氣，一隻手來到自己胸口。「我以為我們才是她最好的朋友欸!我被背叛了!」

「小聲一點!」

綠輝的手捂住了葉月的嘴然後兩個女孩一不小心的倒在墊子上。

這之後的夜晚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明日香將她的頭髮綁成馬尾，而這通常是『禁止打擾』的信號；她那些隨機的話語也不再出現。晴香和香織有時候會在只有她們能夠聽清的程度上輕聲細語，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麼重要到需要分享的內容。葉月、綠輝、麗奈和久美子也幾乎快要完成她們的工作了，但是她們卻因為一些尷尬的原因而默然不語。晴香和香織注意到了，卻沒打算出手干涉。

幾個小時之後，她們全部都完成了。久美子躺著伸懶腰，一時之間似乎回到了正常狀態。「啊啊、我做完了!沒有疼痛!沒有煩惱!」

葉月和綠輝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以疊在一塊的方式假裝昏睡著。晴香與香織因為這畫面而輕笑著，她們也解決了制服的部份。

「就結果而言，他們還挺不錯的。」香織這樣說，對於自己的成果相當驕傲。

「前輩，辛苦妳了。」麗奈對著香織笑了，然後也得到了對方的回應。自從她們因為小號獨奏而造成的小小對立之後，麗奈和香織似乎變得更親近了。香織從未打算和任何人，尤其像高坂同學這樣天賦異秉的人有不愉快。

「既然我們都已經把事情做完了，有人知道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嗎?」因為她一直都離其他人有些距離，明日香站起身來走向了她們。她重新放下頭髮，搓著手。

「我真的很希望妳指的是睡覺…」晴香嘆口氣，心知肚明正確答案與她的解答差了十萬八千里。

「接下來是恐怖故事時間!」然後就像是無中生有一般，明日香抓過一根蠟燭將它點亮，將它擺放在大家所形成小圈圈中間。她也把電燈關掉了，房間變得相當昏暗。除了還昏倒在角落的綠輝和葉月之外，所有的女孩都各自靠得更緊了。

「妳是從哪裡找到那個的??」晴香驚叫著，燭火在她的臉上加了一層陰影。

「那不重要。我們輪流說一個故事，然後每講完一個我們就點亮另一個蠟燭，可以吧?點到一百根的時候，我們就能夠安全的召喚一個友善的幽靈!」以一個連續數週都披星戴月的人來說，明日香有些太過樂天，以致於香織開始擔心她們的朋友是否已經瘋掉了。

「…我很確定我們應該要點亮一百根蠟燭，然後每講完一個故事就吹熄一根，而不是反過來。」晴香這樣說著，一滴冷汗從額角滑下。

「似乎也有跟鏡子有關係?」麗奈提議著。明日香眨眨眼睛，有些困惑，然後無比專注的凝視著燭火。

「現代人有現代人的做法。」延遲了一陣，她終於這樣說了。所有人都埋怨著，太過疲憊而無法跟超出成規的她爭辯。

「既然妳們看起來都沒什麼好點子，那就由我開始吧!這是一個於八年前，在這個學校發生的真實事件…」

「明日香，現在是凌晨兩點…」香織試著給她灌輸一些現實。

但這只是徒勞無功。

「某天晚上!一名叫做大和田的老師因為家庭因素而決定留在學校過夜，批改她學生的考卷。這學校是唯一一個能夠讓她安靜工作的地方，她則是留在學校的最後一個人。太陽下山了，天色也暗了下來，可是大和田老師並不介意。因為燈開著的關係，空蕩的教師辦公室感覺仍然正常而安全。」

麗奈感覺到有什麼觸碰了自己的肩膀，然後很快的就意識到那是已經開始顫抖的久美子。她輕柔的笑了，想要安撫她而緩緩抓住了對方的手。跳了起來，久美子看著她，似乎現在才意識到她們的接近然後直起身來，慢慢將她的手從麗奈手中抽走。麗奈皺起眉頭，這已經是久美子第二次迴避她的觸碰，而她擔心著是否有什麼不對勁。

「有很長一段時間，一切的確都很正常…」明日香繼續著，她的聲音變得低沉。「…直到雨點開始落下。大和田老師咒罵著，想起她今天忘記帶雨傘。這下子，等她改完所有的考卷之後，她就必須要一身濕的回到家去了。就在那時候，那件事發生了…」

明日香太過突然的站起身來。「一陣雷電交加!燈光就這樣熄滅了!」

所有人都驚叫著，與彼此靠得更近了。香織和晴香靠近到可以說是合為一體了，而久美子和麗奈也因為忽然的大喊而抱在一起。明日香狡黠的笑了，重新坐下。

「當然，大和田老師也被嚇到了。她心臟狂跳，甚至可以聽見血液流動的聲音。噗通、噗通。」

「唉唷，明日香!已經夠了啦!」香織再一次嘗試著，同時也抓著晴香的衣服顫抖著。

「但是就在那時候，老師注意到了什麼…她耳邊的聲音不只是她已經發狂的心跳。還有別的東西，有什麼正在逐漸增加音量的聲響，一個與她心跳同步的聲音正在從背後接近。大和田老師轉過身去查看，但是四周太暗了，什麼都看不見…」明日香開始爬向其他人。「不想要就這樣在黑暗中焦急至死，她抓起桌子底下的手電筒，在打開之前猶豫了一下…」

久美子再一次的抓住了麗奈的臂膀，這一次她完全無視了接觸時所帶來的尷尬。

「不、不要打開!」

「唉、但是她打開了，而她看見…」明日香的從晴香看到香織，然後再到麗奈和久美子，眼裡充滿著期待。「…什麼都沒有。就只是另一名老師的桌子，空無一物。」

所有人在一時之間都冷靜了下來，放鬆肩膀。「就只是這樣?」久美子問道，有些失望，也放心許多。

「不、手電筒指著的地方沒有任何地方，但是…」明日香又再一次站起身來。「大和田老師感覺到有口水滴在她的肩膀上，還有舌頭一路舔舐她的脖頸!」

女孩們再次尖叫，燭火在黑暗中搖晃著，晴香伸手捂住胸口。「我已經受不了了…」

「那一晚，大和田老師消失了。直到今天，沒有人知道她怎麼了，而如果妳向老師們打聽這件事，他們都會避開這個話題。試試瀧老師就知道了。」重新坐下，明日香在結束故事的同時鞠躬敬禮。她並沒有期待著任何的掌聲，但是眼前的寂靜讓她有些不舒服。「嘿嘿、大家，這只是個…」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雷落下，讓包含綠輝和葉月的所有人都跳了起來。空氣似乎凝結了，而雨點開始落在窗戶上。久美子是第一個脫離控制的人。

「我們要消失了!」

「沒有人會消失的，冷靜下來。」麗奈嘆口氣，站起身來。久美子哀鳴著，對於放開她感到困難。當麗奈走向窗邊的時候，她的手仍然沒有放下。

「這只是一般的雨而已。」

「發生什麼事了?剛剛我睡著了。」葉月打個哈欠，揉揉她的眼睛。

晴香的心臟跳得很快，但是身為團長的她很快的就控制住自己。

「沒什麼，我們也準備要去睡覺了。雨聲還能幫助我們睡眠呢。」她試著保持莊重，但是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是啊!大家快點吧，換上睡衣，準備睡覺了。」

織香支援著她，提起她的包包。慢慢的，大家開始行動，換下她們的制服。麗奈看了久美子一眼，有些失望的發現對方背對著她。現在她能夠確定事情有些不對勁，而那大概是她的錯。

沒花多少時間，所有人都舒舒服服的躲在她們的棉被裡，燭火仍然立在房間的正中間，微弱的發著光。既然在聽人故事之後，沒有人想要在黑暗以及雨聲之中睡覺，明日香就決定讓它自己燒盡。

「那麼、大家晚安。今天辛苦了。」晴香努力開口，她的聲音因為仍然陰魂不散的恐懼而沙啞。其他人只是喃喃地互相道晚安，而香織意識到，明日香沒有。她不知道對方怎麼了，畢竟自雷聲打響後她就沒什麼說話了。沒過多久，大部份的人都睡著了。

除了三個，有太多心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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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美子睡不著，而那個恐怖故事並不是唯一的原因。自從她們為了慶典而來到學校之後，她就一直有些頭重腳輕，而麗奈根本就是她困惑的原因。

當她看見麗奈自願幫忙的時候，久美子的手自動的舉了起來，這件事直到現在都讓她覺得莫名奇妙。這完全是反射動作；老實說，她根本沒去思考。不管麗奈是去哪裡，她都如影隨行。她現在的人生意義就只有跟隨麗奈，直到她精疲力竭…天哪、她完全不希望有感到疲倦的那一天。她不知道她在尋求什麼，但是不知為何，她期待著麗奈引領她走到終點。

而現在，她正在因為自己方才愚蠢的行為而咒罵著。久美子理解麗奈，她們是彼此人生中重要的部份，那她又為什麼那麼心神不寧?是因為她們不是兩人獨處嗎?只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她從未感到緊張。但是同時，她也只能夠責怪自己，畢竟是她求葉月和綠輝也來幫忙的。這實在是太蠢了。

當她感覺到有人從棉被中起身的時候，她的思緒被打斷了。踏著輕柔的步伐走向房間的門口，無聲的打開之後就再次關上。久美子的眼睛已經習慣於黑暗，所以她能夠嘗試看清離開了人。當她發現麗奈的棉被空無一人的時候，她並不特別驚訝。

「麗奈…」

她輕聲細語著。久美子翻身看向天花板，一隻手擋在額前。雨尚未停息，但是雷聲卻也不再傳來。她閉上眼睛，在一個深呼吸之後再次睜開，從床上起身。久美子慢慢的走向門口，卻在打開前停了下來。她認定樓梯間會是一片漆黑，而光是想像有一個流著口水的怪物跟在她的背後就讓她寒毛直豎。她握著門把的手凍結成冰，而她正因為這份愚蠢的恐懼而感到煩躁。

「去追她吧。」

久美子跳了起來，轉過身去搜索聲音的來源。她驚訝的發現明日香坐起身來，她的臉上掛著悲傷的微笑。「別讓我的蠢故事阻止妳。大和田老師根本就不存在。」

伴著這些鼓勵的話語，久美子只是點點頭然後終於打開了門，離開房間。明日香的眼神一路跟著她然後才看向莫名其妙的同床而睡的晴香和香織。她的笑容褪去。「別跟我犯下同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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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滿月的關係，樓梯間並沒有久美子想得那麼暗。天空中有些雲層覆蓋著它，但是它散發的光芒仍然足夠她看見在走廊最底端的人影。她真的希望那個人是麗奈。

「怪物小姐，睡不著嗎?」她試著靠近那個看著她的影子。

「我只是喜歡下雨的聲音。」

喔太好了，是麗奈的聲音。她坐在靠窗的地方，她的身形因為月光而閃耀著。久美子的心跳慢了一拍…她到底是怎麼樣才能讓自己隨時都如此的動人?

「不怕嗎?在聽完那個故事之後。」久美子小心的坐在她旁邊，擔心有些太過侵略性。然後她就因為麗奈不喜歡與她接近的想法而在腦子裡給自己賞了個巴掌。

「我不會被故事影響的。我才不會讓虛假的恐懼掩蓋美麗的旋律。」麗奈將她的注意力轉回玻璃窗上的雨滴，往久美子多靠近一些。

「真像是妳會說的話。」久美子笑著，放心的感受洗滌全身。關於那天晚上的焦慮完全的消失了，而光是與麗奈在一起就讓她感覺到重生。她們兩個人保持著短暫的沉默，傾聽著、欣賞著傾瀉而出的自然之聲。

麗奈打破了沉靜。「吶、我惹妳生氣了嗎?」

「欸?沒、沒有啊，當然沒有!」麗奈當然有注意到她詭異的反應。

「那…我做錯了什麼嗎?妳之前好像有在躲我。」麗奈的聲音聽得讓人心碎，幾乎就要掉淚…只不過她從不哭泣，她只會留下勝利的淚水。

「我才不是…我…」久美子嘆口氣，知道她必須要好好解釋一下。可是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要解釋大概是相當困難。「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麗奈，我很抱歉。」

「沒事，我只是在擔心我是不是讓她不開心了。」

「妳永遠都無法讓我傷心。」久美子的氣息帶著輕笑。為了讓麗奈明白她本身並沒有任何問題，她握住了對方的手。

「我感覺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妳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尷尬。很莫名其妙，對吧?」

麗奈馬上就讓她們的指尖交纏，嘴巴些微揚起。「也沒那麼糟。」

久美子笑了，很開心她終於能夠與麗奈開誠布公，而對方也對她實話實說。「但是應該還有別的吧?我有說錯嗎?」麗奈用著瞭然的眼神壓迫她。如果麗奈比她自己都要瞭解這個問題的中心，久美子也不會因此而感到驚訝。

她點點頭，低下頭去。「嗯、我猜我正在想看到妳自願的時候，我自己的反應…我、我是說看到所有人。以前的我從不會心甘情願的在學校過夜，她只會想著這沒有意義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想著有比她更適合的候選人。可是我改變了不少，而我想這是因為妳的關係。」

「這是件壞事嗎?」麗奈問道。

「完全不是!這非常的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什麼的。只是…」久美子坐立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有些焦躁，她捏了捏麗奈的掌心。

「但是妳希望為了自己而改變。」而對方做了這樣的總結。

「沒、沒錯…」久美子抬起，直直的看著麗奈。「麗奈，妳非常的有主見，也很有天份，很讓人驚喜。她激發我，試著讓我變得更好，而我也非常的感激妳。我只是在想，當我應該要試著變成更好的自己時，我一直都在追逐妳的腳步，試著變得…像妳那樣。」

雨勢開始減弱，雲霧也讓出了空間讓月光更加明亮的照耀著學校。她們兩個人盯著對方，終於能夠看清對方的面容。麗奈安靜了一會然後笑了，有些過度開心。「妳這樣覺得，我很開心。」

「欸、欸?我還以為妳會對我生氣呢…」久美子有些緊張的冒著汗。

「為什麼我會?久美子，我只希望妳能變成最好的自己。而如果我幫助妳去意識到這一點，那將讓我最為快樂。、麗奈握住久美子的另一隻手，閉上眼睛笑了。久美子感覺自己的臉燒了起來，然後鑽進對方的懷中。她認為擁抱感覺才對得上這一時刻。

「唉、妳真是不知羞恥。」

麗奈的手環住了她。「那是我的台詞。」

她們這樣站了一會，直到久美子感覺到了麗奈的心跳，意識到它跳得相當快。她抬頭，仍然抱著眼前的女孩。「麗奈，妳還好嗎?」

「我很好啊，妳為什麼要問?」她自然的答道。

「那個、妳的心臟…」

這次換麗奈臉紅了，然後避開了眼神。「…我只是緊張，以為我做錯了什麼。當我發現妳在我起來之後跟上時，我很開心。」

「哦?」久美子狡猾的笑容讓她贏得一個肋骨上的肘擊以及麗奈的一句『安靜』。她們很確定已經快要天亮了。而要不是正在下雨，久美子會問麗奈要不要一起看日出。

只可惜大自然不讓她們這樣做。

「氣溫開始變冷了，想要回去再睡一下嗎?」久美子問道，沒花多少力氣去起身。她注意到，麗奈正在專注的看著她。「麗奈…?」

「久美子。」她的語氣與平時不同，不是久美子認得的聲音。

「嗯?」

「妳曾感覺過，改變妳的一般習慣會讓妳想要做一些瘋狂的事情嗎?」

久美子對於麗奈的話完全不明白，但是就像是那一次在山上，麗奈第一次向她表明想要變得特別的願望時那樣，她感覺自己被拉向對方。「我想…是吧。」

「就只有今晚，妳會想要跟我做點瘋狂的事情嗎?」當麗奈這樣問的時候，她又怎麼能拒絕呢?氣氛在一瞬間就改變了，但同時也理所當然。

「任何事都行。」久美子回答，莫名的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們的臉忽然的過於靠近，麗奈的呼吸與她的混雜在一起，眼神下移至她的唇。時間似乎停止了；遠方是一陣劇雷在城市中迴響，幾隻醒來的鳥兒開始唱著歌，行駛而過的車帶著車輪引起的呼嘯聲經過，然後她們的雙唇觸碰到了彼此。久美子的眼睛閉了起來，麗奈也一樣，她們的唇瓣有些笨拙著移動著，卻意外同步。

一隻手環上久美子的脖頸，麗奈主導她們生梳的初吻，輕咬對方下唇，希望她能張嘴。久美子的臉著火了，但是她注意到了麗奈迫切的請求，也樂意之至。麗奈感覺自己的心臟任何時刻都會脫出胸膛，但是她已經期待這一刻太久了，她不可能就在這裡停下。當她們的舌頭觸碰的時候，麗奈感覺自己融化了。她們兩個人都對此沒有經驗，但是這感覺實在是太讚了。不是因為這是一個吻，而是因為她們親吻的是對方。她們的舌緩緩移動著，試著去補捉那一刻的感覺，但是接觸很快的變得頻繁。久美子想到，這似乎與她們的關係有些相似之處。

她們為了呼吸而分開，但是在看見麗奈性感的眼神後，久美子就只能再一次的吻上她。那天晚上，她們接吻了兩次、三次、四次…而那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親吻麗奈到底該不該算是瘋狂的事情了。

如果是的話，那她想要就這樣迷失於那瘋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