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翱翔青空 于 2015-10-12 21:19 编辑
〈Stay with you〉
她一直都知道,人類最大的敵人並非Grimm,亦非Faunus,而是人類本身。
她半側過身看著自背後而來,朝自己心口筆直飛射、已避無可避的子彈,揚起寂寞的笑容,身邊其他人的呼喊全糊成一片,聽得並不真切,時光恍然變得很慢、很慢,猶如被人延遲數十、乃至數百倍般,能清楚看見子彈緩緩旋轉的軌跡,回憶在此刻如潮水般倏然湧出,一幕幕鮮明地在腦海中上演。
視野中最後所見,是那豔麗如花飛濺的血色,美得如此妖異幻惑,卻宣告了生命的流逝與脆弱──這一次,死神的鐮刀毫不留情地高高抬起,等著揮下的一瞬收割生命。
※
一個,又一個。 那些身影接續的浮現於眼前。
首先辨清的是Ozpin。 他還是老樣子,拄著拐杖、端著咖啡,一邊輕輕啜飲,臉上的表情好似無所不知,老神在在、運籌帷幄的模樣。 以及總是揮著教鞭,精明的推了推面上的眼鏡,站在他身側的Glynda,不滿的雙手抱胸、怒氣沖沖,最後卻還是對Ozpin莫可奈何。再來是老喜歡過度吹捧自己過去的戰績,留著一對霜白八字鬍,圓滾滾的Dr.Port,以及那次Ozpin特許的任務中,領導她們的Dr.Oobleck。
在那次任務之前,她對Dr.Oobleck的印象始終停留在綠色刺蝟頭,加上語調過快的歷史瘋子。 可他卻問了她,「為什麼放棄在Altas相對輕鬆的家業,跑來成為Huntress?」
她記得自己的回答。
她說,「正如你所言,我出生Schnee家族,我必須回應眾人的期待,在我了解到自己能夠戰鬥之後,我對人生的目標便不再迷惘,這是我的使命!」
綠髮的教授僅僅下了「有趣」的評價,真實的表情卻全遮蔽在平光眼鏡後頭,令人感覺不到半分接受。
直到那時候,她才首次思考,之前那所謂冠冕堂皇乃至高尚的理由,是否從根本上的否認了Hunter/Huntress的本質?
然後畫面忽爾就跳到了父親。她彷彿可以從背影中看見,那個人只冷冷瞥自己一眼便身離去,而眼中盡是鄙夷。 畢竟,對於不直接繼承S.D.C,卻跑來成為Huntress的自己,父親原就鮮有的好臉色,變得更為珍稀。但直到這一刻,她仍認為,選擇了這個職業,進入Beacon,是自己截至目前為止最正確的選擇。
瞧,所以那群在那邊等著自己的,不就是進入Beacon後認識的朋友與夥伴嗎?最先注意到的是在Roman令大群Grimm侵入市區時大放異彩的Coco和Velvet。 Coco頭戴貝雷帽,墨鏡並未離身,深褐色的長髮隨風飄逸,單手插腰,另一手提著重量可觀,偽裝成手提包的武器,英姿颯爽,而在她身旁笑靨如花有著一對明顯兔耳的Velvet,早已難想像與彼時入學因Faunus身分而被Cardin狠狠欺負的是同一人,如今她挺直腰板,站在大姐頭身邊全無膽怯,棕眸滿是笑意,踏實而認真的逐開笑顏。
再來是因Life Festival因緣際會結識的Sun,對這隻總是敞開胸襟的猴子她著實沒有太多好感。 最初留下的負面印象實在太強烈,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在在打中自己的地雷,唔,但是他的隊友Neptune著實勾起了自己的興趣,畢竟總算有個人可以證明,一支隊伍中知性存在的重要性!同時他們的隊長在衝動這方面有得比拚,終於有人能一吐苦水和交換制止自家隊長的心得與手段,某方面來說令她感慨莫名。
思緒有一瞬的停滯,卻不礙於畫面繼續在眼前交替出現。再回神,出現於眼前的是總形影不離的Ren和Nora。 Ren依然一身綠色的旗袍,安靜地睜著品紅的眼眸專注維修、保養著自己的Storm Flower,而與之形成對比的Nora永遠靜不下來,綠松石般的眼裡滿是朝氣,在Ren的身邊左竄右繞的干擾著對方。
這是他們之間最自然的相處模式。
在旁邊的則是煩死人的Jaune。 她承認,他的確是個好人……如果他沒有一直這麼煩人的追求自己,或許會是個不錯的朋友。他始終不清楚,他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有時候她真的懷疑,與自己交情不錯的Pyrrha究竟是被施了什麼巫術才會看上Jaune?而這般朝夕相處,又何以那雙藍眼會看不出那強大暗紅的身影,總是在他對自己獻殷勤的時候變得黯淡無光? 可在那場Party上,Jaune的表現的確可圈可點,至少…並未愧對Pyrrha對他的付出。
接續毫無意外的是入學以來始終生活在一起的Team RWBY。 一開始,她並不那麼喜歡她們,還以為自己接下來的時光必定會過得十分艱苦,但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只憑表象便下定論,她從未想過,這輩子會收穫這樣同生共死的情誼。
站在最右邊的是有著一頭明亮柔順的金色長髮,總大喇喇、喜好交友,卻比誰都關心自己妹妹的Yang,打個比方,她就猶如太陽,燦爛耀眼、熱力四射,總是平等和煦的照耀著所有的朋友們;而Yang旁邊坐著正在翻閱艱深書籍的Blake,如同夜晚輕柔的月光,雖將秘密諱莫如深,卻是出自想要保護朋友的念頭,此一體貼的性格,正好與Yang各自彌補了對方的不足,交輝相映。
她忽然想起那天任務的後半,在Dr.Oobleck問完她之後,她與Yang和Blake三人圍著營火躺成三角,明明該好好休息卻無一人真正入眠。
劃破空氣寧靜的,是Yang的輕聲詢問。
「Blake,妳還醒著嗎?」
「嗯。」黑貓以淡淡的嗓音予以回應。
「妳覺得為何他詢問我們成為Huntress的理由?他…想表達什麼?」
「…或許他只是好奇。」
「妳真的這麼想?」
「…不。」
「Weiss,妳醒著嗎?」
「當然,妳們在說話耶!」聽到被點名,她睜開眼,不確定的微微扭過身子,「我覺得他…我成為Huntress真的是為了榮耀家族,但…不是妳們想的那樣。」
「我可不笨。我知道我父親用S.D.C幹了些什麼好事,在他接手後,公司出現許多…道德的『灰色地帶』。」她謹慎的選擇用詞,卻無法抹去那個字彙背後代表的一切。
「說的真是保守。」睡在自己對側的Blake淡淡的吐槽。
「因此我覺得自己必須修正一切!」雪色撐起身,看向對面的黑色,「我若直接接下Altas的工作,並無法改變任何事,我父親並非S.D.C的創辦人,我也絕不會讓他成為最後一任!」說完,她才又倒回那並不好睡的軟墊上。
而接續她後頭開口的,正是方才出聲吐槽的Blake。 「我一輩子都在為自認正確的事奮鬥,我曾有一位搭檔,他叫Adam,其實他更像我的師父,他總是告訴我,我們的作為會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當然,後來我發現他口中的『完美未來』…並不是對所有人而言。」
「我進入學院是因為Hunter與Huntress是世上最崇高的職業,永遠為正義而戰,但我從未想得更深遠。」即便隔著營火,雪色還是看見了隊友琥珀色的雙瞳中,躍動著名為脆弱的火苗。
「等我離開學院後,我該如何…我怎麼有辦法,抑止住多年來的仇恨?」Blake的話語中,滿是無力。
「我相信妳會想出辦法的。」而與兩人相鄰的太陽溫柔的開口,紫丁香的眼寫滿信任與寬容,「妳不是會逃避的那種人啊,Blake。」
「但我是!我常常那麼做!」卻不想這聲安慰完全造成了反效果,Blake的情緒更加激動,「當妳們發現我是Faunus時我手足無措,所以我逃了、當我發現我的舊搭檔成為狂人時,我也跑了,就連我的Semblance也是…!」
她一頓,好容易下定決心,終於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Semblance吐露給隊友,「我生來就有潛入暗影的能力,留下殘影讓敵人攻擊,趁機開溜…」
Yang靜靜聽完她們的發言。
「至少妳們都有明確的動力。」金黃翻過身,將姿勢由躺更為趴,緩緩剖析自身的問題,「我總是跟著感覺走,知道吧?那很好,我就是這種人,但我能持續這樣多久?」
「我想成為Huntress,並不是想成為英雄,而是為了冒險。我想過每一天都充滿未知數的生活,Huntress的生活恰巧符合,」她撐起頭,瞥了眼窗邊正在守夜的自家小妹,「我不像Ruby,她生來就想成為Huntress,就像她說的,她從小就會對書中的英雄品頭論足,幫助他人、拯救眾生、不求回報。即使當時她不會戰鬥,但她認定那就是她的使命,因此她努力鍛鍊自己,才有了今天的模樣。」
「Well,但她仍只是個孩子…」記得她聽到這,不由得又坐起身子。
「她只小我們兩歲,我們都是孩子。」對面的Blake對她的話語產生反應,同樣坐起身來。
「Well,不再是了…」而中間的Yang仍一動不動,「我是說,看看我們在哪?我們在戰區正中央,全副武裝著!」
「這是我們選擇的人生。」Blake的話語中有股淡淡的哀愁。
「這是一份工作。」大小姐卻提出了另一種看法,「我們都曾對Hunter這一職業有過浪漫的幻想,但說到底…這是一份保護他人的工作,我們自己的願望,永遠要擺在第二位。」
那一晚,是她與金黃的太陽和輕柔的月亮,首次誠實無偽的打開天窗說亮話,直面彼此內心的懦弱。也是在談話的過程中,她才真正領悟身為一名Hunter/Huntress該有的本質。
最後,所有畫面都消失不見,世界化作一片銀白,然後視野出現一個小小的紅點,那鮮豔的紅點愈來愈大,終於定格停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個身披紅色斗篷的人。 對方回過身來,一雙特殊的銀眸滿是笑意,那是她的隊長,Ruby.Rose。這一次,回憶如同狂野的浪潮,席捲而來。
她這才發現,她們之間有多少共同回憶與時刻。
最初相遇於Beacon中庭的噴水池前,或許她們就已經結下解不開的緣分了?在生命受到威脅的這個時刻,她禁不住有些少女的這麼思考著。 又比如,在Emerald Forest決定partner的時候,自己左顧四盼尋找可以結成隊伍的對象,卻不料一個轉身,如注定似的看見笨手笨腳急煞車的小紅帽,在最初的對視裡,稚氣的小紅帽甚至排除前嫌的朝自己一笑。雖然一開始彼此的默契差的可怕,甚至被一群Grimm包圍,互相拖累,一隻Ursa都未打倒便因相撞在一起而使得本該朝Ursa攻去的術法燒至樹上,引起大火,倆人只得趁隙相偕落荒而逃。
當初自己有多懊惱不在話下,可現在…卻再也想不出與別人搭檔會是什麼模樣。 彼時當Ozpin將隊長的位置交給小她們兩歲的銀眼餅乾控時,她記得自己無法置信,甚至覺得哪裡弄錯了──她可以接受她們在一個隊伍,卻不該是她人領導,Leader,應該是自己!
可就像Dr.Port所說,「與其煩惱妳沒有的,不如抓緊妳所擁有的,鍛鍊自己,精益求精,別想著成為最棒的隊長,而是成為妳所能成為的最棒的人。」她才發現,自己打開頭就否定了Ruby的一切,而不曾想過去了解。
她用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去說服自己,並向對方許下了諾言。
隨著時間推移,她們的默契漸漸加深,最初不被人看好的小紅帽用行動證實了自己肩負隊長的資格,與此同時大小姐亦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成為對方在這世上最好的隊友。 這一刻,她有些不合時宜的想,哪怕只能再一次,她只願再次與她的隊長一塊含著笑意念出那屬於她們專有的招式名稱,Ice Flower,可或許…已再無機會這麼說。
才想著,倏然間,所有人便一字在Beacon中庭的水池前排開,各個面帶微笑,而這列隊的最中央站的是她的隊友們,但Ruby和Blake之間卻空了一個位置,她看見她的隊長正笑著和她揮手,呼喊著她的名字,伸出手,「Weiss──!」
正如這一刻她耳邊所響起的劇烈呼聲,那般熟悉而令人眷戀不已。
http://i.imgur.com/glxoIkV.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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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ss──!」 這聲熟悉的呼喊撕裂Weiss延遲的視野,她的世界終於回歸常速。卻還是沒能聽清除了這聲呼喚之外的其他響聲。 可黑心毒舌計畫通卻什麼都還來不及意識,就被同她一般纖細的手臂用力一拽,收進盈滿玫瑰香氣的懷中,硬是將她拉離子彈預定命中的軌道,對方並以自身擋下這滿是惡意的攻擊。
Weiss伏在Ruby懷中,略略仰起頭,看見那本朝她而去的數枚子彈劃破小紅帽英氣的面頰與慣用持鐮的臂膀,艷麗如花的血色飛濺而出,自家隊長卻完全沒停下施展特異的高速Semblance,以單手高舉著Crescent Rose,紅色的斗篷伴著玫瑰花瓣散在空中,如同赤色的死神般勢不可擋,往方才在她身後開槍偷襲的薄綠身影攻去。
「Emerald!為什麼!?」
Ruby的聲音少有的並非朝氣滿滿,而是帶著沉痛,雖如此也未停下揮下鐮狀武器的動作,而這一擊實在太過突然,連帶位於Emerald斜後方的Mercury都沒能支援,而站得更遠本已做好撤離準備的Cinder更不用說,身為當事人的Emerald僅僅能急急舉起雙槍交叉擋在沉重的大鐮前,但Ruby這擊來的又快又猛,加之在重力與速度交互的影響下,Crescent Rose終究勝過雙槍,碎裂的聲音在突變的戰場上清晰可聞。
Ruby沒有醉心於對方武器碎裂的響聲,左手收緊將Weiss抱得更牢,再次高速移動,出現在Emerald右側的視線死角,握緊手中的大鐮,再次揮下。
而這次Mercury終於來得及反應,以他腳上的Greaves卸去Ruby手中大鐮的部分衝擊,使得Emerald黝黑的膚色上雖見血卻不致失去整條手臂,而其他人在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卻礙於身邊一群又一群的Grimm圍攻無法騰出手幫忙,但場面的肅殺顯而易見。
然在這氛圍中卻傳來一聲與這場景不合的幽幽嘆息。 除了Mercury與Emerald之外皆聞聲一愣,只因這聲嘆息過於妖嬈而突兀,使得全無戀戰意思的灰與薄綠有機可趁,Emerald單手摀住不斷失血的臂膀,雖不情願但礙於此刻移動速度不及Mercury只得被對方公主抱著移動到大後方的Cinder身旁。 「對不起…」退至Cinder身旁的Emerald立刻低頭道歉,神情過於自責,彷彿她方才的舉動不過是小孩子的惡作劇般無邪。
「Well…妳太躁進了,不過…無妨。」
即使在這種場合中,Cinder依舊維持著自己的步調,琥珀色的眼瞥過Emerald的傷,並不大在意,一面慵懶地發話,一面手上卻揚起駭人的火焰,化成箭矢朝Ruby及Grimm群射去,功用卻大為不同。
火焰的箭矢確實阻擋了攜著Weiss不便移動的Ruby,且同時令Grimm們更加躁動,攻擊的殘暴性得到了超次元的提升。
「呵呵…」
Cinder看了最後一眼因而動彈不得的年輕Hunter與Huntress們,勾起十足柔媚的滿意笑容揚長而去,Emerald與Mercury自然無話跟在其兩側離去。
「別走!」
短短幾分鐘兵戎相接的過程中,雪色終於回神,輪轉方才反手插回腰上的Myrtenaster的轉盤,配合自身的Glyphs,朝不屑離去的三人組炸出五顏六色的dust攻擊,卻不想在這陣攻擊下眼前的視野宛如鏡子一般,碎成片片,眼前的人早已沒了蹤影,緊接著是軍用空艦刺耳的響聲出現於天空。
「Neo,辛苦了,」飛行艦上的男人頭戴小圓帽,嘴叼雪茄,手持拐杖造型的武器Melodic Cudgel,拍了拍身邊撐著陽傘嬌小的女孩,「Wow,看看這是誰?」語氣中的嘲諷清晰可見。
「Roman!」Team RWBY因分站不同的位置,未能有效攻擊眼前橘髮的男人,卻一道恨恨的吐出這個男人的名字。
「能被各位小姐記住真是我的榮幸,那麼我們下次見了,小女孩們!」剛逃獄成功的Roman一面故意作態鞠躬,一面示意自己身後臉戴面具的男人出場。
「Adam!」Blake不可置信地看著在Roman身後出現的人,卻在眼見對方拿出Wilt and Blush後放聲大喊,「找掩護!快!別問了!」
眾人一陣錯愕卻沒人質疑這聲警告,隨即放棄與自個兒眼前的Grimm纏鬥,迅速隱身於樹林之間。 而Blake的話聲剛落,Adam身上便依言閃現詭異的紅光,拔劍的一瞬強勁的風壓宣示了這記攻擊的威力,甚至連帶掃平了大部分的Grimm,而當她們再抬頭,哪裡還有什麼軍用飛行艦,有的只是一地慘不忍睹、正在風化消失的Grimm屍體。
「嗯…我猜,這次考試大概以失敗告終?」Yang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打著哈哈,旋即注意到身旁的人狀況不對,「嘿,Blake?」
「不、不可能,怎麼會…」Blake喃喃自語,直到Yang拍上她的肩才猛然一震,「抱歉,我沒事,我只是…我、給我一點時間…」嘆了口氣,有些難以組織語言。
「Ruby!妳太亂來了!」狀況解除,Weiss心疼的輕輕拉過Ruby的手反覆檢查,自身後腰包掏出手帕,先替銀眼武器控被劃傷的臉頰擦去血汙,接著將手帕一撕為二,以未染血的乾淨部分綁住對方還在失血的手臂。
「抱歉,可是妳差點就…!身體自己就動了…」Ruby進行著根本不算辯護的解說,卻令大小姐紅了眼眶與面頰。
「笨蛋!」
至於另一頭的Team JNPR狀況相形之下可謂無傷。
「那個、可以了,謝了Pyrrha。」Jaune一邊自樹叢狼狽地爬出,一邊感謝拿著盾牌擋在自己身前的Pyrrha。
「不會,都平安是最好的。」Pyrrha帥氣的收起盾牌,觀望四周,同時連絡校方告知這次的事情,畢竟他們也有責任,「希望Team RWBY也平安無事。」
「一定會的,她們很強。」Jaune拍了下Pyrrha的背,給予的話語滿是肯定。
而自樹上躍下的Ren雖同樣無恙,但體力透支的他只能靠著樹幹氣喘吁吁;反觀Nora很猛的自Grimm屍堆爬出,這些Grimm在第一時間成為了她最好的盾牌,並一邊料理剩餘零星朝自己而來的小隻Boarbatusk與Beowolf,仍是活力滿滿。
※ 「對於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Ozpin。」金髮的女人雙手抱胸,教鞭一刻不離手,反手輕推了下面上的平光眼鏡。 「嗯…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但卻絕非這麼簡單。」Ozpin啜著杯中咖啡,不再去看室內銀幕上兩隊孩子的表現,而是透過大片落地窗眺望Beacon的遠方。 「…那些孩子們呢?她們和這些事情總是特別有緣份。」女人沒好氣的按了按額際,綠色的眼瞳很是無奈。
「Glynda,她們會沒事的,她們擁有彼此。」銀髮棕眼的校長至此才終於面露笑意,很是肯定。
「未來,這是她們的世界。」轉過身,關閉了銀幕上的畫面,世界歸於一片黑暗。
END.
※
後記:
哈囉,我是翔空。終於在台灣7月的百合Only第二屆後一如預定地將內容全數解禁了。
這是RWBY合本《Keep Going》中我的部分,很感謝Xenon大大抽空幫我畫了插圖,當然也更感謝各位看到這裡。
不論未來怎麼樣,希望我們都還有能繼續前行的勇氣,而如果大家透過我的文字能得到繼續往前走的能量就更好了呢!有任何意見都歡迎告訴我^^!
希望第三季一切順利!翔空 2015.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