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的魔圆深夜60分,以前我有一个贴是专门放红蓝的(虽然已经放置了好久了……)(毕竟也很久没有写过文了)
这次写了一篇粉黑的,还是放了过来。
虽然很喜欢粉黑,红蓝,但粉黑是第一次正式写,非常不安……
那么以下是正文:
女孩子学画画不错啊,能有淑女气质,作为兴趣肯定能作为找到好伴侣的有利条件的。
什么,你不是想学的画画?
机械设计不是男人干的事情么,要去和一堆机油臭味的男人混在一起还守什么妇德。
没关系的,爸爸会理解的。你看学费也是爸爸准备的呢。
混账,谁允许你走的,快回来!你……!啧,放开手!
妈妈会负责说服爸爸的,不要担心。
最终,并没有能完成想要说服父亲的心愿。
也并没有看见母亲因为自己学成归来那欣慰又心疼的模样。
甚至连能称为回家的地方也没有了。
不相信电报上写的内容,催促着车夫飞奔回家,却只看见了成为废墟的曾经的“家”。而且是连家的残骸都没有的,只剩下空地,长着荒草的地方。
当时好像就失去了意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曾经的邻居阿婆家。也顾不得长途游船的疲惫,让阿婆带自己去了父母的墓地。
真的确信两位已经不在之后,反而没有在路上预想的痛哭流涕。这样的话,不顾父母跑出国留学的不孝女,和连家里出事也没回来的不孝女,和在父母的坟前也一丝眼泪都不掉的不孝女,自己的名声应该就这样留下来了吧。不过应该没有事吧,毕竟应该也不会回到这边的地方来了。
把通报家里失火、父母病危的电报折好放在了墓前,从手提行李箱中摸出用来点燃煤油灯的火柴。结果擦燃火柴这么简单的动作也完成不了,两根火柴只是在黑纸条上留一下了一丝擦痕,就掉落在了地上。看见自己的右手就像曾经在外国的医院看见的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一样不住颤抖。把手抬到嘴前,犹豫了一下,狠狠咬住。
疼。
好像一瞬间口中都感受到了血腥味,和每次来例假时候褪下内裤后闻到的极其相似。本来只是想用疼痛冷静下来,结果不小心咬狠了么。把嘴移开,稍微出了点血,混合着唾液感觉有点点恐怖,不过因此也没有再发抖了。也顺利地擦燃了火柴。拿起电报,用一角靠近火焰,点燃之后便挥动右手熄灭火柴上的火。把点燃的电报放在地上,也不管满地的泥土会弄脏长裤,跪下来进行了以前每年都要做的祭祖的拜祭礼仪。
因为战事的爆发,在自己回国后才拿到电报这种事,也怎么都好了。毕竟就算来得及也只是见最后一面而已。也并不想辩解这种事情。
反正都是不同程度的遗憾,也不用去管形式了。
做完整套的礼仪,趴在地上的额头并没有抬起来。刚刚并没有感受到的悲哀突然一起涌了上来,往眼睛冲,往喉咙冲,催促着自己赶快哭出来、嚎叫出来。燃起了莫名的对抗意识,把指甲钳进泥土里,咬住下唇,用力闭着眼睛。死命地把那阵悲哀咽下去。
等到觉得已经没有那股冲动后,松开双手,打算站起来。
结果因为跪了很长时间,双腿已经麻木掉。感觉不到是否已经站起来的双腿,直接往后跌倒在地上,下意识四处张望的眼睛瞥见混满泥土的指甲缝。
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
扇在脸上的风很疼。
回国是因为毕业之后这边也需要设计机械的人。虽然很不好意思,作为唯一的女学生好像是一起的人里面学得最好的人,所以被制造工厂聘请回来工作。还稍微以为这算是衣锦还乡呢,不过这种时候爆发了战争,也不可能有这种心情了吧。
设计的工作并不枯燥,同工作的同事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因为自己是女性就瞧不起自己,而且一起讨论着零件的细节很愉快。出国留学之前自己是绑的三股辫麻花,本来还挺喜欢的,毕竟是母亲一直给自己梳的,但是出国之后被笑话太过乡土气息,所以就散下来了。学习的时候并不会有高强度的工作,一直这样也挺合适,而且散着头发又不爱说话的自己可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吧,没有人打扰,便也挺喜欢这样了。但是真正工作起来,头发就有点碍事了。曾经想过要剪掉,但还是不舍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每天镜子里的自己宛如年轻时候的母亲。只是因为这种小事就保持着长发,也是对自己有点无奈。所以最后也就是盘起来避免碍事。
具体的设计工作是发动机之类的东西,据说是用到汽车、飞机,甚至是战斗机之类的东西。休息时间也有听过同事讨论过这样做好不好的问题,仿佛成了战争的帮凶。自己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多余的想法。本来就只是喜欢将零散的东西拼凑起来的感觉,那种成就感十分棒。原本不存在的东西借由自己的手创造出来,非常开心。至少不觉得这个是错的。已经没有什么其他想要追求的东西了,就这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有工资可以拿养活自己,啊,你看,都只用养活自己一个人就够了,挺不错的不是吗。
但是自己被解雇了。
不过因为是同一批的工程师都被解雇了,所以也不是非常难过的事情。至少不是因为自己犯错而被解雇的嘛。同事有商量着到其他地方去找工作的,也有抱团去喝酒发泄的,但是自己好像都没有兴趣。在城市待久了也挺闷的。自从回来之后也没有好好地出去玩过,工资也攒了很多自己一个人也用不完。之前听同事们说过一个很受欢迎的度假的地方,是一个在“现在”这种时候能让人忘记不愉快的地方。那就去那儿玩玩吧。好像自己以前都没有好好出去玩过呢。
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经常有小小的山坡出现,山坡上没有太多的树,反而都基本长的是绿草,看起来很舒服。因为风吹过来没有阻碍,还能看见随风倒下的草,一片连起来很有趣。风吹过之后慢慢再立起来。这个时候就是参差不齐的了,慢慢地,慢慢地,有些重新立了起来,有些却好像弯过头了立不起来。觉得挺好玩的,有时候会伸手过去帮忙一下。当然要全部帮忙是不可能的,只能在自己坐着的地方附近帮忙一下。而且有时候这一批还没有全部立起来,下一阵风就吹过来了。
可以玩一整天。
而实际上也玩了一整天。 后面稍微有点点感冒,毕竟吹了一天风。第二天学乖了地穿了一件外套。还是回去了之前的地方。这次看见了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子,在画画。自己曾经学过画画,毕竟设计也还是需要画画的基础而且父亲之前以为自己喜欢画画,嘛……不谈这个了。有点兴趣地站在背后想看看。啊,画的是这片的风景呢,画的挺好呢。
粉色的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是在找谁么,同来的人?然后又转头过来。一下子窘迫起来,想躲开。虽然站在背后并不算什么事,但招呼也不打看别人画画总是不好。“对不……”低头道歉,想赶快离开。“那个,请问,你是昨天就在这儿的那位小姐么。”诶?
不是特别明白她的话,但是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有伤脑筋的感觉,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站在背后恼怒了吧。
“啊啊,不是,不好意思突然就搭话起来。”看见自己没有继续走,粉发女生蹲下来从自己的包里翻找着。“昨天,看见你坐在这儿挺……挺合适的就,就不由自主地画了一下。后面想想好像不太好,就说你要是再来了就送给你……”从包里拿出来夹板,夹子下夹着一张纸。“请,请收下吧!”这思路跳得好快,自己差点跟不上来。而且这位的动作,为什么好像自己留学的时候要想向自己告白的男同学那种羞涩的样子啊。知道这种比喻很不合适,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想也挺不对的。
不过这是,要收下么。
“那个,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这么几年的工作经历都白搭了啊,和陌生人搭话还是很紧张,“这个是,”粉发的女孩子抬起头,自己用手指指着画板,“这是给我看看的意思吗。”“啊啊……”脸红了起来,“太突然了忘了说明一下,真不好意思……”把板子收回去放在胸前,抬起头来望过来。眼睛对上了。很不适应和别人对上眼神,想移开,可是已经对上再移开很失礼吧……这样想着就只能忍着看过去。
粉红的瞳孔颜色,挺好看呢。和头发一样。不像自己黑黑的。
“昨天我来这儿写生,看见你……啊,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名字么。”
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真的很不适应应对这么开朗的人,但是都开始对话了也不能这么不回答,而且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晓美,晓美焰。”
“晓美小姐你好!名字挺帅气呢!”
“啊啊,谢谢……”感觉有点尴尬。
“啊不好意思,我叫鹿目圆。诶嘿嘿……”像小孩子一样抬起手指蹭了蹭鼻子下方,怎么感觉挺开心的样子。“昨天看见晓美小姐坐在这儿,很……很……”犹豫了一下,是在挑选措辞么。“很漂亮!”
不知道回应什么了。被突然见到的人说漂亮应该回什么?没有经验……
沉默就出现了。
鹿目圆也意识到了这股沉默。“不是特别的意思!啊啊那个……”直接把夹板抬起拿给晓美焰来看,“因为很漂亮看起来很美所以想画成一幅画所以!”
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幅素描,线条很清爽,画的是在山丘上坐着的盘发女子,只有背影。这是自己么?不是只有个背影么。
“啊,可是……”这不是根本看不出是自己么,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鹿目圆小姐没有必要这么在意啊,我只是坐在那儿了如果是打扰你画画了,也是这边需要道歉。”有点慌乱,双手举至胸前。好久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了,这个下意识想解释时的动作。因为和同事、同学交流的那些都是知识层面的问题,因为懂,所以有底气不需要去“解释”;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不懂。
有点点困扰,这种父母以外的因素要怎么解决。
“诶?”鹿目圆盯着晓美焰的食指,“晓美小姐?”把板子收到左腋下,凑近过来握住晓美焰的右手食指。晓美焰全身绷紧了起来。这并不是是否是同性还是异性亲密接触的问题,这是陌生人啊,这样不注意距离好么。
鹿目圆抚摸着手指上一块硬茧,硬茧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了但晓美焰觉得有点痒,不过不是被蚊子咬了之后的那种痒。“晓美小姐也是画画的么,你看我手上!”是因为找到了有共同点的人吗,看起来这么兴奋。鹿目圆也抬起了右手,中指上也有个明显的硬结。“啊也,不是……”大概猜到了眼前这位陌生人对自己如此热情的原因,稍微也知道如何应对。“也不算画画,我是画设计图的,所以也有茧……”
“设计图?那是……”
……
总之就这样聊起来了。
然后算是交上了朋友了吧。
鹿目圆是跟着父亲来度假的,好像还是个大小姐。也是呢,感觉挺像的。没有那种为生计奔波的感觉。不过这不是贬义词。大家都是有各自生活的人,晓美焰并不觉得自己会画设计图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就比依旧在家里生活的鹿目圆厉害。相反,挺喜欢那种开朗的感觉的。刚开始会有点点困扰,但是并不是讨厌的那种。呆在一起很自在,并不是需要迎合地去笑,自然而然就会笑出来。
感觉很神奇。
自己没有特别的事情干,就陪在她身边画画。其实站着就好了,自己看上去可能比较虚弱,但是画设计图还是一个挺需要体力的活,常常还需要熬夜,所以体力还是不错的。不过鹿目圆会让自己坐在旁边看。因为站在旁边很紧张。不太懂这种意思,不过应该和自己画设计图的时候上司站在旁边一样的感觉吧。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打扰到别人。乖乖地坐在旁边看着。
鹿目圆的皮肤白白的,不过不像自己一样的近似苍白。很健康的感觉。
随意扎着的单马尾很好看,不过据说在父亲面前得放下来,因为“没有大小姐的样子”。
画画遇到瓶颈的时候会把下巴搁在画架上像赌气一样地看着远方。
“焰?”
会叫自己“焰”。
“啊是,鹿目小姐。”
“啊真是的啦……”又泄气地趴在画架上。
真是不好意思啊,可是自己好像真的叫不出来……会很紧张。紧张起来就不好相处了所以就不叫。反正只是叫法而已,并不影响。
刚开始听到她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很不习惯,真的是很不习惯的那种不习惯,全身都僵硬起来。但是那边很失望的样子,一心软下去就没有僵硬的感觉了。造成别人困扰的话也很不好吧。
“焰的设计是哪种呢?”
“发动机的,用在汽车、飞机和……之类的东西的。”
“飞机?好厉害的样子呢。”
“啊并没有,原理并没有差很远。”
……
然后说了一堆,看见对方听得都有点困了但还是强撑着看着自己认真地听。
“对不起。”
“没有啦别说对不起啦,我不喜欢。”
“啊嗯,对不……啊,嗯,知道了。”
“焰的飞机会去战场么。”
“并不是我的飞机……这个,可能会吧……”
……
“怎么了?”
“会讨厌吗?”战争的……但是说不出来。
“嗯,讨厌战争。但是不讨厌焰。”她很一本正经地看过来。“这两者并没有关系。”
“谢谢。”
“这个词我也不喜欢!”
“可是只有这个词我不能让步……”稍稍坚持了一下。
“切……”她继续把头放到画架上。
话说这样老是放,画架上会蹭上脸上的油么。不过鹿目圆脸上并没有多少油呢。
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
所以现在看到再次召自己回去的电报心里并没有多少不愉快。
不过自己才被解雇多久,才3个月吧。就算是战争期间这么随随便便好么,好歹还是一个军需相关的工厂吧。
重新被招聘意味着不用担心钱包亏空,也算是好事。
还有一周的时间,这段时间要和鹿目圆告别……稍微有点困扰。
没有和别人交往程度这么深过,不知道要怎么说。
结果收发室的大叔却先给鹿目圆说了。向来没有什么怒气的自己觉得当时自己应该是生气了,虽然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个大叔。那个大叔很无辜地解释因为看鹿目圆和自己关系比较好所以就顺便告诉了一下而已。
别人的关系怎么样也请你别随便乱介入好么。
当然没有说出来。重要的不是回斥过去而是怎么和鹿目圆解释。
“解释”……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感觉又是很多自己不熟悉的事情涌了上来,晓美焰很不习惯。
“焰要去山丘散步一下么。”
她就像平时要去画画邀请自己一样,不过这次她什么都没有带。
并没有很想去的意愿,不过。
“好的。”
能和你再一起散步的机会没有多少了吧。
走到两人通常呆着的地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
鹿目圆没有说话,晓美焰也就没有说。因为也不知道说什么。
“焰,你能把头发散下来么?”终于开口的鹿目圆,说的话却让晓美焰很疑惑。
“因为你一直盘着头发啊,看起来明明是很漂亮的头发……散下来更好看啊。啊不是说现在这样不好看。”
因为工作的原因盘习惯了,倒没有在意那么多。既然鹿目圆这么说了就散下来一下吧,反正也没有损失。扯下固定的发髻,头发自己就散开了下来。因为发质本身就有点滑,刚开始要固定起来还费了很多功夫。习惯性地转动头部,让头发更好地散下来。
“这样可以了吗。”一边稍微用手梳理头发,一边转过头来问道。
“……”鹿目圆却是呆呆地看着自己。
“鹿目小姐?”难道是自己散发的样子太奇怪了吗。
“焰,你……”鹿目圆吞咽了一口唾液,“好美。”
没有调侃的意思,没有开玩笑的感觉。只是很简单的几个音,却觉得有点听不懂。
“什么?”晓美焰觉得要么是自己耳朵出错了,要么是这几个字的意思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通知一下自己么。
“你好美。”鹿目圆不知为什么,从有点愣的表情变成了很开心的笑容,更自然地再重复了一遍。
……所以这几个字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变了。
最后也并没有说什么事。只是说了以后要寄信联系。鹿目圆很快就要结束在这儿的度假,所以也给晓美焰留了家里的地址。结果是很远的地方。从很远的地方专门跑过来度假,还是在这种交通很受限制的时期,该说是有钱人的余裕么。寄信的话会走两个星期吧……会不会搞丢啊。晓美焰很担心这种事情。虽然有电报,但电报只能传递超级短的讯息啊。
晓美焰第一次这么烦恼。
但是并不讨厌。
要走的那一天,鹿目圆来到自己寄宿的房间,交给了自己两幅画。一幅是刚遇见她时她所画的,虽然当时她就说要送给自己了但是后面聊起来也就忘了这件事;另一幅却是自己散着头发的样子的。
“因为太好看了所以就画了下来。”
可是拿着画的对象是自己的话很尴尬的好吗。不过是送别的礼物当然得好好收下来。
晓美焰接下了画,虽然很害羞,但不得不说鹿目圆画得挺像的。像妈妈……啊,这个时候应该得说像自己吧。明明也就只是看过一眼,也没有让自己当模特。真的是很厉害的人呢。
“焰,下次有机会我过去找你玩吧。”
还在感叹画功的时候,听到了这句话。
抬起头看过去,那是期待的眼神么。又好像有点点慌张?
晓美焰想了想。好像不太可能?战争的形势并不太乐观,否则不会把解散的工厂又再召集开的必要。而且广播里偶尔也可以听到战线的消息。如果战败了会怎么样呢……如果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可能会去国外避避风头吧。那样就更不可能见面了。
“嗯好的,虽然那边没有特别好玩的东西。”
但不知为何还是答应了下来。
“带我去见见焰的爸爸妈妈怎么样?”
父亲母亲的事情告诉过她。当时鹿目圆哭着抱紧自己,干嘛哭得那么伤心啊。
“嗯好的,他们应该会开心的吧。”母亲会,父亲,大概会吧。
说不定还会埋怨自己后面没有再去扫过墓了?
“嗯诶嘿嘿……”是她惯有的笑声。抬起手指蹭着鼻子下方。
晓美焰很喜欢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可爱。虽然从没有给她说过。自己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她放下手指,重新望了过来。
“那焰,再见了?”疑问的语气。
“嗯,再见了。”肯定的语气。
晓美焰小心翼翼地把画收进行李箱,站在床前等着鹿目圆先走。毕竟这是自己住过的房间,总不能自己先跑走吧。
可是鹿目圆并没有动。
“鹿目小姐?”
“焰,”鹿目圆靠近了过来,凑近自己,踮着脚尖,留下了一个吻。额头上。
“焰要平平安安的哦。”
一下子愣住了。从父母以外的人得到的吻,这是第一次。
感觉心脏瞬间跳得很快,都有点生疼了。
还是很快回神过来,看着鹿目圆放下脚尖,一只手抓着自己肩上的衣服,看着自己。这是外国式的礼仪吧,大小姐就是学识渊博。晓美焰虽然呆过国外,但社交经验几乎为零,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可是,想回应她。
只好照葫芦画瓢。放下手上的行李箱,稍微低下身子。吻上她的额头。
因为她比自己矮了些许,这个位置非常合适。
“鹿目小姐也是。”
鹿目圆抱了过来。
去往火车站的车上,晓美焰看到了这3个月来非常熟悉的风景。
两人呆过的山坡。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山坡,但是两人呆在一起很开心。
一起去野餐过的小溪。自己向来都是去工厂的食堂吃饭并不会做饭,不过鹿目圆做的三明治非常棒。
有一次鹿目圆的外套被风刮走了,自己虽然跑步很差,但还是拼了命去追回来。其实只要风停了走过去找到就好。鹿目圆却因此笑得很开心。
都是些很棒的日子呢。
虽然其实并不知道还能否再有这些日子。
鹿目小姐。
晓美焰想着这位相识几个月的友人的名字,感觉到想要再次见到她的冲动。
圆。
没能在她面前叫出来的词,自己其实偷偷念过无数次。
希望能在你面前叫出来呢。
你会很开心地笑起来吧。
Le vent se lève! ... il faut tenter de vivre
回忆起自己在国外留学时看过的书。这句话,很喜欢。
風立ちぬ いざ 生きめやも(起风了、唯有努力试着生存)
与你相遇的这阵风,会吹散彼此的风。
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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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废话:
说到“起风了”,应该都想的是宫崎骏老师的封山之作吧。虽然并不敢保证体会到了老师想传达的东西,借用这个题目也并非是用粉黑来重复一下二郎与菜穗子的故事(虽然借用了设定什么的不能狡辩,设计师什么的……会画画的女孩子什么的……去度假什么的……)。或许,只是在战争时期相遇的两位女孩子的,普通的故事。
焰背井离乡地外出留学,能以工程师的身份回国是非常开心的,然而一回国却得到了早已逝世的父母的消息(真是对不起呢焰依旧让你这么悲惨)。以后的工作里,也只是在工作,只是单纯地活下去,并没有开心的感觉。也没有想什么多余的东西。
直到遇见圆。
并不是特别大的改变。只是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很开心。这份感情是友情,还是爱情,我是觉得不重要(可能写得更多的感觉就是友情吧)。
时间的感觉,其实就是《起风了》的时间,二战时期的日本。在这种时代,战争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并不能想象。就算除去交通不发达的因素,也不能保证两人还能相见。所以在分别的时候,对于圆说的要再见的话,焰心里清楚实现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答应了。可能只是不忍心伤害朋友。但我觉得,焰是真心渴望的,只是不能说。因为在战争时期的东西,说出来的东西就像flag一样。她想相信着,从之前那个只是单纯活着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因为有了想去相信的东西。
想写这样的粉黑。
因为其实觉得这短短几千字加上文笔并不能好好表达出这种感觉,所以多写了一点废话。如果您能看到这儿,大概明白了一点我想表达的东西,真是非常感谢。当然,还是懂不了,也真的只是这个家伙太笨了(苦笑)。总之,感谢您看到这里。
Ps,虽然《起风了》并没有太看懂,看到最后菜穗子让二郎“活下去”真的是泪目了呢。宫崎骏老师,不,应该是大神,真的是很厉害呢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