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前世今生 于 2015-11-1 21:42 编辑
到底
是难耐的寂寞使人疯狂?
还是
疯狂的爱恋让人觉得寂寞?
时间
就像白驹过隙一般流逝而去
不明白的
终究还是不明白
只是
回不去的
却没有人希冀能在回得去…
--------------------------------------十月--------------------------------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然而,那片一向无人问津的山林,突然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午间过后的阳光,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刺眼,林间脱落得有点夸张的枝干,只让人提不起观赏的性质.百无聊赖的单手撑着下巴坐在门前的木阶梯上,不晓得,平静的生活被打破究竟是不是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反正,那些整天鬼鬼祟祟在自家门口“偷窥”的家伙让人感觉很不爽就对了!他们难道不知道?光凭林中那些“瘦弱”的枝干,根本就遮挡不住他们魁梧的身躯?完全的摸不着头绪,这些白痴究竟想要干嘛?!
【夏树】轻柔的叫唤声兀自闯入打断了思绪,感觉到肩上突然增加的重量,原本迷茫的脸上转而扬起了一丝不满回过了头。
短暂的目光交接,谁也没有言语,只是,那张突然出现的漂亮脸蛋上一下子扯开的笑容,不由让人心颤了一小下。没办法,这家伙似乎早就把装无知运用的得心应手了!可自己貌似对此还没有完全免疫…
【静留…】阴着脸冷冷的开口以掩饰刚刚一不留神的无措,却发现刻意伪装的镇定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
【恩?】
【这季节还没有冷到需要穿这么厚…】有点无语的望了眼身上本来就穿得过于厚实的衣服,现在又加上那件突然上身的大衣,自己应该还没有瘦弱到给了她风一吹就会倒的错觉吧?
【厚…吗?】还在摆弄着对方衣物的手闻言不由得顿了一下,紧跟着抬起的脸,似水的柔情隐没于赤色的凝望里。
微微的被对方看得有点愣出了神,厚吗?…这种问题还需要问?难不成自己还要回一句厚!很厚!她就会真的乖乖把自己的衣服给撤了?怎么可能?!可见,再聪明的人也总会有缺心眼的时候!感慨着还来不及回答那句有失营养的问题,冷不防一个没留意,那只闲置在一旁的手突然被一把抓了去,一碰到那温暖的触感,回过神来夏树才发觉,自己的手确有点钻心的凉。
努力的想要把手回缩不让对方抓住把柄,可面前那张笑而不语的脸轻易的就将自己的意图给制止住了。
莫名的,有点恼火…
【看吧,跟孩子似的,还嘴硬呢】笑笑的继续整着自己手下的活,可那行为却越发的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哼!什么孩子!才不是孩子!就算没有静留,我也可以照顾好!…】很明显的感觉到方才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细微的震颤了一下,极细极细的,可夏树还是很清楚的察觉到了,于是,那说了一半的话语就那样活生生的被吞了回去。貌似,那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语说得有点过头了…
有点沮丧的略微低下了头,一时口快说出了那样的话,不知道…
小心翼翼的抬眼瞟了瞟跟前的人又迅速的收回了视线,那张依旧盈满笑意的脸上实在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端倪,难道,没有在生气?可是,是错觉吗,怎么感觉她像快要笑出来的样子???
天晓得,夏树才刚那么想着,面前那人就真笑出声来了。
黑着张脸重新抬起了头,眼看着那张霎时笑得心花怒放的容颜,夏树不由得想为心中还残留的愧疚感狠敲自己的脑袋!
【狐!狸!】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硬挤出了两个字,鬼知道自己跟这家伙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学不乖呢?!
【呵呵,这是夸奖吗?】眨着无辜双眸的笑脸,越发让人觉得恼怒!
【才!不!是!】
【这、样、啊…】转而换上看似阴险的脸越凑越近,渐渐褪去的笑容,紧跟着缓缓伸起的手,轻轻的拂过那宛如孩子一般稚嫩肌肤的脸,一路向下来到下巴尖处。【是说,坏狐狸,可是会吃人的哦…】
吃人?吓唬谁呢?!
淡定的后倾着身子招架着那肆无忌惮靠近的调戏,不曾料想那人却因自己的一再退让反而变得愈加的有恃无恐起来。终于,到最后,整个身子就那样一直后倾着被隔离在了地板与静留之间…所以才说,人都是被骄纵出来的!这家伙变得如此放肆,大概有一大部分是自己的关系,可是在此之前,她自己是不是也该好好的反省反省?更何况,她应该很清楚,此时还有好几十双眼睛在盯着她们瞧!
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静留稍微的注意下形象,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秉揣着一颗好奇的心扭过了头,只见得前方不远处烟尘滚滚,其他的却什么也没看见!
…… …… ……
不用想也知道了,是有什么东西从树下掉下来了罢,大概,是那群白痴中的某一个…
【夏树】强行被掰回了脑袋,那声巨响显然丝毫没有影响到头顶上方的人…【不要管那些人】
果然,是知道有人在的…这家伙旁若无人的境界看来又长进了不少,只是,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管,又不是耍猴戏的,还巴望着别人来围观…
伸手扯了扯面前那张显得有点过于严肃的脸,明明上一刻还笑容满面的,这才过了多久…估摸着,一般人跟她在一块早该被逼疯了吧,看来还是自己的生命力顽强!只不过,看这模样,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呐,先声明哦,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这不是在瞎闹腾吗?】怎么想,都觉得这家伙就是故意要做给那群人看的。【难不成,你认识那些人?】
【不认识…】
【…】又开始搞不懂这女人又在想些什么鬼了…【呐呐,先说好哦,你想胡闹我可以由着你,只是,地板上这么凉,后面要是谁因此生了病,可都不许赖到我头上!】
【诶?为什么不能?】
【什么为什么!因为是你逼我的!喂,听你这口气,你该不是真的想赖到我头上吧…】
【呵呵,怎么可能呢,不过,如果夏树担心会生病,那要不然…】要不然?还没来得及消化完那话中的别有深意,才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躺在地板上的夏树此刻却已立直了站在了阶梯上,当然,腰上自然还少不了那双始作俑者的手!【不然,我们先回房,再继续?】
不由分说的就被拐上了回屋的路,结果到最后,自己还是连开口发言的机会都没有,不管怎么说,这青天白日的就锁在房间里,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杂七杂八的思绪还在不间断的困扰着夏树的同时,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一下子横挡在了跟前阻断了两个人的去路。该不是,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替自己出头?可总觉得,是自己想太多的可能性比较大…话说回来,那么大的块头,轻功还那么好确实不简单,可那模样偏偏又让人感觉很弱的样子?
【两位,请留步】
【啊拉?】微微收缩的瞳孔,足下向一旁跨了一小步,就连明眼人都很难看出其中用意,夏树却是分外明了,从来都是这样,她不会像常人一样张开手臂护着自己,她只会站在她所认为的最理想位置,让对方整好攻击不到站在她身后的自己。无奈的是,被一个人保护至此,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不知这位大哥来此,有何贵干?】
【实在冒昧】微点了下头以致歉意,再怎么说,面前一下子站着两个倾城绝世的佳人,客气点总是没错的【劳烦姑娘先行离去可否?在下有事欲与你身后的姑娘相商】
【找…我…的…???】有点不敢相信所听到的真实,要真说起来,这世间与自己有关联的人基本上都死绝了,除了某个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家伙一直呆在身边之外,夏树还真想不出到底还有谁会特意跑到这几近与世隔绝的地方来找自己…
【啊拉,不行】
【喂…】一把扯着静留的手臂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绿色的眼眸这下更加仔细的打量了跟前的人一番。【人家是来找我的,你别擅自打岔好不好】看样子,应该是寻仇上门的,该不是那一次替那个无缘的师傅出头惹来的?不过,还真是一想起那件事就来气,打十几个人打不过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偏偏就被某个可恶的家伙!!!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好吧,这次打赢了是不是多少能赚回点颜面?
【那个谁,你找我?】
【没错,在下有田青木,是南守木屋的第十四代弟子】
【守木屋的?也这么多讲究?】
【呵呵,夏树,南守可是南方的一座城镇,木屋嘛,大概是什么门派之类的】
【我知道!】回头不满的瞪了眼那乱插嘴的人再回过了头盯着那显然变得有些尴尬的大汉,名气小这种事,应该不是自己的错吧。【那,守…呃…那个,你来这里找我究竟有何事?】
【在下,是来挑战姑娘的!】
【啊?】挑战?不是报复吗?
【这是挑战费五百两】随手扬起手中的袋子扔向一旁的空地,魁梧大汉对着夏树继续开口说到【江湖规矩,只要你赢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练身手竟然还有银子可以拿?难道是老天看到她们最近生活拮据,故意安排了人来给她们送钱?可能吗?还是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陷阱?
【赢了有钱拿,那,我要是输了呢?】
【如果你输了,就跟我走】
【啊拉,不行哦…】一下子又从夏树的身后绕道了夏树的跟前,那动作快到甚至让人都没时间去在意她究竟是如何跑到夏树跟前的。
到底,这女人又在瞎激动个什么劲了,自己当真弱到那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这位姑娘,我看你还是先行离开的好,都说拳脚无眼,万一待会要是动起手来伤到了你可就不好了】
不满的情绪还没有消退下去,那位大汉突然出口的话语差点没让夏树噎到。伤到?静留?这守墓屋的弟子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敢如此口出狂言,想当然,这大概又只是个被那家伙的柔弱外表所蒙蔽的无知之人罢了,反正,迄今为止,自己甚至都还没遇见过能让她称之为对手的人,当然了,跟自己过招时放水除外…
【离开?】一点一点扩张的瞳孔,又慢慢的一点一点收缩,这样的表情,夏树自然熟悉,却不是经常看到,显而易见,那可怜的家伙让她不高兴了,想必,这一次也没有出手了机会了…
果不其然…
那魁梧大汉正惊讶于对方那过于冰冷的口气,还在晃神之际,才感觉着似一阵风从身旁拂过,方才还紧抓在手中的大刀,此刻却是赤果果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时,只觉脖间,阴一阵,凉一阵…而那人,此刻正游刃有余的站在自己的身后,那双看似没有半分力气的巧手上紧握着的,正是自己带来的那柄大刀!
恐惧…昏天暗地的恐惧一同袭来,忍不住发抖的双脚,止都止不住…
【你…难道,你才是那位打败了清水道长的…】
【静留,别】眼瞅着那张听到那个称呼后变得越加狰狞的脸,这位武功果然不怎么样的大哥要是再不识相的早点闭嘴的话,下次那把大刀可就不只是在脖子上简单的开个小口而已了…
【说吧,你是清水那老头派来的?】
【不是!不是!姑娘,你别误会,我根本就不认识清水道长】
【是吗?那门外树上的那些人呢?】
【是..是这样的,我们本同属江湖上的一个小门派,有传闻说有人打败了清水宫的清水道长,所以我们就想着如果能…能打败将清水道长打伤的人,就能提高我们门派在江湖上的声望,那样就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加入我们…】
【就只是这样?】
【当然,还请姑娘明鉴】
想来,如此三脚猫的功夫再加上连人都能认错,也没什么可怀疑的,这群人大概还想着一起围攻,后来估计也是看情况不对才没有动手只不过【好,我可以放你走,只不过,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姑娘请讲,但凡在下能做到了,莫不敢推辞】
【好】一把收回了架在对方肩上的大刀移身到其跟前,随手将大刀扔回对方的手中,那张愠怒的脸终于平缓了些许【你回去之后,告诉所有还想来此之人,若下一次还有认错人的,我可不敢保证他们可以像你这么幸运了】
【幸…运?难道说,那位姑娘比您还厉害?不…不可能吧…】
【她?】回头望了眼那张被自己抢了风头后显然有点不开心的脸,原本紧绷的神情终于再难维系【那是,当然…】
是啊,也只有她,才是自己永远没办法打败的强者,只属于自己的,最强者…
于是乎,扫兴的人终于都陆续离去了,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的丛林多少还是有点让夏树感到不适应,随手捡起了地上包着银子的包裹拍了拍,说实话,这五百两还真是蛮重的,那个人也真是白长了颗脑袋,他难道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东西叫银票吗?那东西不跟银子一样好使?扛这么一袋跑这么老远力气都被耗光了还打什么打…
【怎么了?】眼看着直勾勾盯着手中的包袱一脸迷茫的夏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人只好出声提问。
【没有,只是在想,与世隔绝的生活过了这么久,都快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外面的世界?夏树不喜欢这里了吗?】
【没有啦,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那张在强颜欢笑的脸,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笨蛋…果然,在冬季到来之前,还是抽个时间陪她出去玩玩吧,不然的话,这个冬天,大概会很难熬得过去了…
只是,在此之前…
几步上前跟上了那步履缓慢的人,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插曲,不过自己可没有忘记…
【呐,夏树,刚刚说好的,回房,继续哦】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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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赶出来的东西,只能说,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