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那么……”
玛利亚遇到了一个问题。
“洗澡的顺序要如何分呢？”
“不能一起洗么？”响可怜汪汪的看着玛利亚。平日里她都是和两位姐姐一起洗的。
“那样就太挤了，会挤到响的小鸭子也放不下哦~”
说连响心爱的橡皮鸭都放不进自然是夸张了，但实际情况也不容乐观。四个人如果想享受一次舒服的泡澡的话，分开是必须的。
“这样吧，你们三个去洗吧，我之后再去。”
平日里，十分疼爱女儿们的弦十郎自然是最后洗的，而现在，玛利亚不介意做倒数第二个——只要妹妹们好就好了。
“那响就不要橡皮鸭子了！！玛利亚姐姐~一起洗嘛~”最小的妹妹撒娇攻势全开。
“这个……”
“我说大姐，挤一挤空间还是有的啦~以后就说不定了呢。”
这么说着的奏眼睛瞄到了玛利亚的胸部上。在短短的一年内，她和响见证了玛利亚从无到有的过程。应该说不愧是外国人么？玛利亚发育的比同龄人厉害多了，虽然不至于把浴池整个挤满啦，可是挨太近看，压力也会很大的！
“ 奏你……”奏的目光刺激到了玛利亚因为年龄成长而变得敏感的心（何）。玛利亚自然而然做出了捂胸的动作。
“又不是没有看过……”奏说着还吹了声口哨。
“……”玛利亚很想说，如果奏是弟弟的话，她现在绝对已经打死他了吗？
最后，玛利亚妥协了。四个人一起进了更衣室。
相较于他人的从容自然，翼的表现就有些僵硬了。她现在还是个平板小屁孩，比起有些肉乎的小响来说简直是铁板一块。因为平日教育的关系，身为女孩子的自觉也缺缺，被同龄人看去什么的，她习惯是不习惯，也还能接受，可是问题在于……
玛利亚脱掉了上衣，又除去了内衣后，她的眼睛已经不知道往哪里看了。然而那从视网膜上烙到脑子里的两小点粉红色，还有捧起它的优美曲线，已成了挥之不去的景象。
翼第一次如此深刻体会到“女性”的含义。
“怎么？没和人一起洗过澡么？”奏早就脱光光了，才十岁的她自然也没有啥需要遮掩的，看起来也就大翼一号的铁板而已。相比下响的动作有些笨拙，在一番努力后，终于脱下了小鸡内裤。她的内裤被玛利亚姐姐拿走折好，放在了衣物篮内。
“没有……”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习惯的啦~”未着寸缕的奏依然大大咧咧搭住翼的肩膀。肌肤如此相亲，对翼来说今天真是经历了各种第一次。
“奏你别这样，翼还不熟悉，你吓到她就不好了。”
“大姐你这么说难不成是嫉妒了？”
玛利亚被奏这话给堵住了。确实，奏对她已经不像两人关系最好时那样亲密无间，奏的行为举止也不像过去那样全然无所顾忌。一切都是在她第二性征渐渐显现后发生改变的吧。身体的变化，也无形中带来了些许隔阂。
嫉妒么？玛利亚否认这种说法，然而失落是确实有的。
“奏姐姐坏坏！又欺负玛利亚姐姐！！”响为姐姐打抱不平。“玛利亚姐姐有响！！”
小小个的家伙抱住了玛利亚的腰。
这个孩子却没有什么变化呢。
玛利亚摸摸响的脑袋。
“说我嫉妒的话，你觉得我是嫉妒谁呢？”
“当然是嫉妒我和翼关系那么好，是吧翼？”
看着在奏臂弯内面露难色的翼，玛利亚只觉得——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好啦。”想也不想往奏脑袋上来了一记直击，玛利亚拉开了浴室的门。
“别闹了，水凉了就不好了。”
“我是第一个！！”奏直接抛弃“关系很好”的翼，第一个冲向了浴池，响紧跟在后面，瞬间，还站在门外的就剩下玛利亚和不知所措的翼。
“诶，她们就是这个样子，翼你习惯就好。”
看着玛利亚那一副见怪不怪的脸，翼再度对今后的生活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啧啧，大姐你发育的也太好了吧……好像比我上次摸过……”奏自觉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立马闭嘴了，但是话已出口，听不听得到，又在不在意已然是别人的事了。
“奏你又乱说！”玛利亚的反应激烈，像在急着表明那不是乱说一样。
“……”
“什么摸过了！！”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脸状况外的翼，以及比玛利亚更激动的响。
“我也要摸！！”
“响！！”不知是水太热了，还是陷入了窘境，玛利亚的脸开始充血了。
“看不出来啊，响竟然也有这么大胆的时候，不愧是我的妹妹！”
“响是玛利亚的妹妹！！”
“说什么呢小鬼！！！”发现自己又被嫌弃的奏用着拳头夹着响的脑袋两侧，用力钻着。
“玛利亚姐姐是响的姐姐！！”
“玛利亚是，我就不是啦？真看不出你还是个会被胸部收买的家伙啊。”
“疼疼疼疼疼！！！！”
“认不认输？”
“不认输！玛利亚姐姐是响的，玛利亚姐姐的胸部也是响的……”
“啧啧你这孩子出息了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本来就很挤的浴池，被响这么一扑腾，水花飞溅，玛利亚和翼连避都无法避，被泼了了一脸水。透明的水花，成为在乱七八糟的话语攻击中已然脆弱无比防线的最后一点力量。
“你们两个不能消停一会么！！！”
“哇啊啊啊啊啊啊！！！！！！”奏和响发出了惨叫声。
“大姐发怒啦！！！”
“玛利亚姐姐生气啦！！！”
惨叫之后，这两个家伙突然安静了起来。看到作为旁观者的翼，完全搞不明白状况，奏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然而还是可以被周围的其他人听到。
“悄悄告诉你，大姐发货的话，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很恐怖的事？”翼想了想，除了偶尔击打奏的头部外，她实在想不到那么温柔的玛利亚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是的，我偷偷告诉你啊……”奏还想说话，然而阴影已经笼罩到她头上了，连翼都注意到了那不详的颜色。她们慢慢转过了头，看到的是满身黑气的玛利亚。按照动画里的说法，这个似乎是叫黑化？
“奏既然那么热心的话，就身——体——力——行——做个示范吧。”
玛利亚的声音比平时更加的温柔，然而那僵固的笑容，只让翼产生毒蛇一般的感觉，只要被盯上就完蛋了。她感受到了压力还不大，因为目标不是她，而是……
“别别别！！！！！！！！”
奏叫的比刚才的响叫的还要惨，这也难怪，玛利亚可是使出了关节技，将奏整个人压在了地上，手臂关节被反转，虽然不至于掰断，也绝不是让人好受的程度。
很快，奏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得猛力敲击着地板，示意着认输。
玛利亚稍微放轻了力道。“知错了么？”
“知道啦~以后不开大姐胸部的玩笑啦~”
玛利亚面上一红。“我是在意那种事么？！！”
“诶诶诶，难道大姐你不在意我拿你的胸部开玩笑么？！”奏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然后那表情被揉碎在了地上。
“你乱说什么啊！！我是叫你别把响带坏了！！”玛利亚已经注意到了，小响已经被奏影响了。虽然有活力是好事啦，但是活力不放在正确的地方可就不好了啊。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又加了点力道。这下奏完全没反应了。
“玛利亚你快松手吧，天羽要不行了……”翼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奏的脸色不对劲。
“不会的啦，这家伙结实的很……等等！奏！喂喂你没事吧！！”玛利亚赶紧松开了手。奏的脸已经疼得发白了。
“谁、不行了……没、没事，像大姐说的那样……我结实的很……让我喘口气就好……”用软绵绵的语气说这话，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
翼进入这家庭第一次的沐浴，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当弦十郎看到自家二女的时候，奏正笨拙地用左手拿筷子，不管不顾奋力往嘴里扒饭。玛利亚坐在一旁不停给她夹菜。
“奏君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
“摔了？让我看看。”
奏喊着不要，一边想着躲闪弦十郎伸来的手，可是在她挡住那手的瞬间，弦十郎看着粗壮无比的手臂竟然同蛇一般缠住了她的手臂，甩也甩不开。而后袖子被掀开，弦十郎看到了一片刺目的乌青。他叹了口气，奏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大概能看出。这种伤痕看着是玛利亚的杰作，会让玛利亚向自家妹妹动手，奏一定又玩过火了。
“玛利亚君，吃完饭后你帮奏君上点药吧，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的好。”弦十郎或许是这家中最了解玛利亚实力的人吧。
“好，我这就联系学校那里。”
“麻烦你了。”
“不用那么麻烦啦，没问题，小事……”她的话被玛利亚一瞪眼给蹬回去了。
“等下乖乖来我房间。”
“好好……”
“忍住啊。”
“会的。”
奏闭上眼，咬住湿毛巾，然后肩膀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不由加重了嘴巴的咬合力，只有这样才能勉勉强强将喊叫吞到肚中。
玛利亚在奏的背上来回揉搓着，好让堆积在皮肤下层的淤血散开，也好让药酒的药性更好的发挥作用。看着奏背上的青紫，还有感受到每一次用力时身下身体的僵硬，玛利亚的心中满是自责。
“好了。”
“终于好了啊……”奏从床上一股脑跃起，看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唉，我都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没事的啦~大姐明天就不去医院了吧~~”
奏难得用这样撒娇的口气和她说话，好像看到了一个大号的响，想到这，玛利亚不由笑出了声来。她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将奏额头上的汗珠擦去。
“别闹脾气啦，又不是小孩子了。”
奏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冒了一头的冷汗，刚才真是太疼啦。
“这怎么能叫闹脾气呢？！”
“也对，你刚刚一直忍着的吧？”
“诶？！”没料到已经被看破啦。撇了撇嘴，想一想也没什么，大姐一直都是天羽奏的克星嘛。“什么啊，被发现了呢……”
“平常这种情况，就算是一点小伤你都要大呼小叫的吧？”玛利亚想想过去给奏上药的场景，啧啧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人是不是发生家暴什么的。这次真家暴了倒毫无声息的。
“才没有！”
“没有？”一挑眉毛，玛利亚反问，奏立马怂了。
“好吧有……”
看着奏低着头吃瘪的样子，玛利亚忍不住摸了摸奏的脑袋。
“干什么……”今天的玛利亚有些不正常，简直把她当响了一样，她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
“疼的话要说出来……”
“难受的时候就哭出来，对吧？”本能的，奏将那深刻于记忆的话随口说了出来。等话出口她有些后悔了。
“诶？你还记得么？”玛利亚有些吃惊。离说出这句话已经过了两年了吧？
“当然记得呢。”就在玛利亚说出这句话的那天，也许是奏记忆中最软弱、最失态的一天吧。
“我一直记着呢，一直都记着哦，大姐……那天真的很谢谢你。”
那天过去后，奏和玛利亚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再提那天发生的事，不过这次说出来就说出来吧。奏一直觉得，自己欠了玛利亚很多，尤其是那一天。
“我也一直记着呢，奏那天哭着鼻子，说要变强……”
“啊啊啊别说了！！！拜托你别说了！！！”当时的自己肯定是很失态，奏已然有心理准备了啦，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太羞耻了啦！！尤其玛利亚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看得她心里简直是被猫挠了一样。
“并不是要嘲笑你啊。只是现在的奏真的变强了，稍微有些寂寞了而已。”
“寂寞？什么嘛……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么？”奏抓住了玛利亚的手。
“还有躲在门后的那两个小鬼……”奏对着门的方向瞄了一眼。在那一蓝一橙的两个脑袋，玛利亚自然也早就看到了。
“是啊，我还有你们。”
“不仅是我们吧？”
“诶？”
“你的妹妹……我说的是亲生妹妹，一定活在这世界的某处等着你吧。”
“奏你……”玛利亚完全没想到奏会说这话。有活着的血脉相连的人存活于这世界上的某处，这已经是奏无法达成的愿望了。
“没什么，她是大姐的妹妹的话，那也就是我的妹妹的哦，一起去寻找吧！”奏露出了豪情万丈的笑容。
“奏……”
“什么？”
“你比赛莲娜小，所以她也是你的姐姐哦。”
“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第一印象害人么？
也没办法嘛，她只知道玛利亚在寻找妹妹，关于妹妹的一切，名字、年龄、外貌，奏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她又多了一个姐姐了么？！！以后真找了，她不会被玛利亚X2监管吧？！！！！
对于未来，奏再一次感到了迷茫。
“路上小心……话说真的不用我送么？”弦十郎还是担心女儿。
“没事的，我们送完翼和响就去坐公交车，很方便的。”
“唔，那么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会的，老大！”
在风鸣一家很和谐的准备出发的时候，隔壁一边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诶诶我的皮筋呢？找到了！！好啦克丽丝我们出发吧！！”
“等等！！”克丽丝抱住了妈妈。
“怎么啦？不想去学校可不是好孩子哦~”
“不是……你裙子没穿啊！！！”这个妈妈是个笨蛋吧？！！！克丽丝在心中再一次确认了。虽然很抱歉，很对不起自己，可是自己的妈妈，确确实实是个笨蛋。开空调裸睡踢被子着凉啊，把牙膏当成洗面奶涂脸上啊，还没等女儿上车就开着车跑掉啊……简直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
克丽丝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要成为这样的大人。
“好好好。”只穿着内裤的了子赶忙穿上了裙子。这下总算是可以出发了！！
高兴的踏上了摩托，拍了拍后座，示意女儿上来。嗯，虽然昨天被一个小不点教训了，可是这不也是事情紧急没办法么？别看她这样，上班第二天就迟到，她可无法接受啊。
在克丽丝调好坐姿后，了子用力一踩油门，预料中摩托那快意的气管震颤的声音没有出现。低头 一看油表。
“啊，抱歉克丽丝……我忘记加油了。”
“啧……”年幼的孩子，竟然露出了鄙视的眼神。然后她感觉刚才还好好的阳光被什么给遮蔽了。人果然不能歧视自己的父母么？不管他们再怎么笨蛋？！就像了子讲的那些故事一样……
以为自己要被老天惩罚的克丽丝一转头，“哇”的叫出了声来。虽然很快她就确认，眼前这个高大粗壮得异常的人就是她隔壁家的邻居，可是猛的有这么个凶神恶煞的人冒出来，会被吓到也是正常的啦。
“这不是樱井和克丽丝君么？”
又是一个说话怪怪的笨蛋。克丽丝添加上了标签。
“是风鸣司令啊。”昨天是了子第一天上班。人生就是那么巧，住在她隔壁的人，正好是她工作上的上级。
了子将她们目前的处境告诉了弦十郎。
“是这样啊，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这么说着后，弦十郎蹲了下去，面对着克丽丝说：“来，叔叔送你到姐姐们那边去。”
可是他太高大了，克丽丝又太小了，即使蹲下身来，对小克丽丝而言那压迫感也很强啊，尤其是这样一来，弦十郎那看着就不友善的脸太近了啦太近了啦！！！克丽丝本能出爪想要拍开这头大型生物，却被大型生物会意成友好的证明。等克丽丝缓过神的时候，她竟然已经在弦十郎的臂弯坐着了，那感觉比坐习惯的摩托车还刺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克丽丝只能用力抓着弦十郎的领子。
“别怕，不会掉下去的。”发觉克丽丝的举动，司令不由想起他家小女儿，第一次这样抱着她的时候，她还要更娇小吧？不过那孩子倒是挺大胆的，那天他都不知道这样跑了多少趟了。而在响腻之前，他每天晨练都要带着那么个可爱的“小沙袋”。
“不怕的是笨蛋好么？！！”
“……响君是有些笨啦，但那也是好事啊。”
“谁在说神猫响君啦啦啦！！”
可能因为旅途太刺激了，在看到前面几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克丽丝的心情真是头一回那么高兴啊！这下就不用被折磨了啊。
“玛利亚君！”
“诶，父亲大人！！”
“这个孩子交给你了。”
“这个是什么？！老大你的私生子么？！！竟然现在……”
“奏别胡说啦。”玛利亚结果了司令手中的克丽丝。真的好小的一只啊，而且特别的柔软。连玛利亚都不禁要赞叹着手感之好了。
“哇啊是克丽丝酱！！”虽然很兴奋，响还是克制住了。
“克丽丝君就拜托你们了，我去接樱井上班了。”
看着弦十郎离去的背影，奏开口：“你说，老大有没有可能啊……”
“什么可能？”玛利亚没反应过来。
“喂喂，你们对我妈有什么非分之想么？！！”头脑十分灵光的克丽丝倒是一下子就明白奏的意思了。
“啊抱歉我失礼了啊，放学请你吃冰淇淋哦小克丽丝~~”说着，奏摸了一把克丽丝的小脑袋。嗯手感很棒。
“喂喂！！！不要摸我头！还有别把我当小孩子你们这群笨蛋！！！”还在玛利亚的臂弯内的小克丽丝整个爆炸啦，怒气冲冲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着。突然她注意到身体怎么是悬空着的。“喂喂后面那个笨蛋你放手啊！！！！”
“哦好的。”玛利亚发现自己因为手感太好的关系都忘记把这孩子放下来了。小心翼翼的把怀中的小猫放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何，这白色的孩子总有种脆弱易碎的感觉，相比之下，响的感觉就很结实呢。
“可是你就是小孩子嘛。”
“哼，你也没比我大几岁，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鬼还敢说别人是小孩子。”
这孩子真的是同响或者翼差不多年龄么？这副牙尖嘴利的吐槽能力，让奏顿时哑口无言。
“你们别吵架啦，快点去学校吧，已经比平日晚了不少时间了哦。”
“好的大姐，是的大姐。”
“哼。”
一行人好歹又上路了。
“克丽丝酱，和翼是同班吧？”玛利亚忍不住好奇。
“不要加酱，肉麻死了。”
“是的，雪音和我是同班。”
“那么克丽丝今年是几岁了？和翼一样是七岁多么？”
“……六岁。”
“什么？六岁？！”奏傻眼了，这不是和她家小妹差不多大么？然而她却在读三年级，这至少也是跳了一级了吧？
“所以说啊，你们都是笨蛋。”
“哇克丽丝酱好厉害！！！”
克丽丝趾高气扬的抬着头。旁边是对着她星星眼的响，这多少满足了傲娇的小猫的虚荣心。
“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所以你这个笨蛋小鬼，不要叫我克丽丝酱了，要叫我克丽丝大人，或者克丽丝前辈。”
“唔……可是克丽丝酱听着可爱啊……而且人家想和克丽丝酱做朋友。”响面露难色。
“如果是以学级来算的话，你不是也要叫我们大人或者前辈了吗？克丽丝酱~”奏抓准了机会进行了反击。
“切，算了，不勉强。”
在一旁看着闹成一团的家伙，玛利亚摇了摇头——她们的关系看起来真好呢。
“翼。”
“在。”听到玛利亚的叫唤，同她一样在旁边默默围观的翼回应了她。
“虽然是同年级的，不过克丽丝比你要小很多，要好好照顾她哦。”
“会的。”
看着翼不像同龄孩子的坚毅眼神，玛利亚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拥有着一颗会因守护与责任而变得更加强大的心灵。而她的身份，注定了会迎来远比普通人更剧烈更残酷的狂风暴雨。玛利亚希望，眼前的孩子能在寻找到值得一生守护的宝物之时，能拥有守护住一切的力量以及远比力量重要的坚强。
“真乖呢。”想都没想，玛利亚伸手摸了摸翼的头发。和人一样，翼的头发笔直而顺滑，触感冰凉，和玛利亚自己的，乃至家里其他的卷毛们手感截然不同。“怎么了？不喜欢么？”她注意到翼的脸色有些怪异，是不习惯别人的触摸么？
“……不，喜欢。”心性单纯的翼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与这样的家伙相处，有时反而简单轻松不少呢。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