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Eclipsewolf 于 2015-12-5 23:17 编辑
[ 因為小狼是不劇透主義所以這裡是小狼的生活近況 ]
緊急事態啊!!!緊急事態!!!!
看官們就算不評文也要救救小狼啊QAQAQAQAQAQAQ
事情:
小狼成功約了女王大人平安夜晚上出門(哦哦哦哦哦 —)
可是小狼不知道要怎樣編排節目啊QAQ誰來救救小狼QAQ
這可是跟小狼的終身幸福息息相關的啊 —!
綜上、求建議……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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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 E:Exterminate
— 再一次陷入迥圈之前,可以給我一個原地踏步的理由嗎?
衣袖翻飛,女子來到簡單卻不失氣勢的幕門前。
向一旁的侍衛頷首示意,對方便會意地往內裡通報道。
「大王,上大夫參見。」
「讓她進來。」
手中的筆點了點,漂亮地勾上一道象徵告一段落的痕跡後,埋首在公文堆中的趙王總算是抬起了頭。
待得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來者才優雅地行了一個禮:「參見大王。」
「平身吧 — 話說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好好穿你的官服呢?」
「……在下不習慣穿太過華麗的服飾。」
聽及這,趙王輕輕一笑:「都成了僅次於將軍的上大夫了,你還是這個樣子啊,藺 — 奈奈。」
「大王還不是一樣。」
藺相如淡淡地回道,同時將手中寫上了「緊急」二字的數份奏摺放在檀木桌子之上:「至少在正式場合時,請稱呼在下的本名吧。」
「欸 — 現在不是寡人和其重要的上大夫的私人時間麼 —」
現在是您更重要的執政時間,大王。
嘆了一口氣,藺相如自顧自地打算翻開奏摺,手卻被由衣先一步抓住了。
頓了頓,上大夫朝自家君主拋出一枚嚴肅的眼神。
然而趙王換上了更為嚴肅的表情。
「較起邊境的戰事,寡人更重視的是我國舉足輕重的上大夫的服飾問題。」
「……」
「你該不會沒有聽過『人靠衣裳,佛靠金裝』這句說話吧?」
「…………」
的確,藺相如當下的衣著實在是不太像一個經常出入宮中的要人:依舊是一身以藍色為主調的服飾,深藍外袍、淺藍內襯、再搭一根把黑髮紮成馬尾的樸素絲帶,活脫脫就是一名遊脫於俗世之外的隱士。
不對,那來眼神那麼深邃、氣質那麼凜然的隱士啊。
雖然是幼兒體這一點有點殘念,不過到大街上轉轉的話,大概馬上就會有一大群大小姐圍上來吧。
誰叫這人就是這樣的命呢。
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般,趙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說,大王您究竟在想什麼? — 藺相如瞥著把頭髮綁成了包包頭,再垂下兩根尾巴的一國之君,無奈地挑了挑眉。
「大 —」「過來。」
儘管沒有什麼好預感,可這是自家君主的命令,藺相如也只得服從。
半躺在處理政務用的龍座上,由衣慵懶地翹起雙腿,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伸出一根手指,往一步之遙的某人上下揮了揮。
「跪下。」
「……」
見那個笨蛋呆愣著站在原地,由衣瞇起瞳,吐出的言語低了整整三度。
「跪 · 下。」
「…………」由衣的目光越發銳利 — 好吧,跪就跪,這還不行嗎……奈奈無言地牽了一下嘴角,挪動雙腳,在其面前單膝下跪。
居高臨下地睨著奈奈,由衣莞爾一笑,伸出手,解開了綁住頭髮的帶子。
黑髮宛若瀑布般流瀉於肩頭。
嘴角的弧度進一步加深,但見由衣執起了一縷細細摩挲著,同時自桌上的一個小盒子中取出一根鑲上了一顆寶石的髮帶。
「堅持不戴官帽的話,至少把這個給紮上吧。姑且算是個身分證明。」
「……大王。」
「嗯?」
「您大費周章地讓在下跪下,為的就只是這個嗎?」
「是哦。」
「……」
藺相如是真的很無奈。不過才一年時間,怎麼就已經任性至此了啊……
跟那個一句出巡便把她拖出了大街的人真是越來越相 —
渾身一震,奈奈霍地清醒過來,亦把正在替她綁頭髮的由衣嚇了一跳。
「弄痛你了嗎?不好意思呢……」
「……不,沒有。在下才應該賠不是,難得大王親自動手……」不過就是一場夢而已。
對。一個太過甜美,卻又太過失真的夢 —
臉頰傳來些微的疼痛,奈奈在不知不覺間失去焦點的瞳這才重新聚焦回苦笑著捏住她的臉的由衣身上。
「不要連綁個頭髮都發呆啊,笨蛋。」
聽她略帶不滿地嗔了一句,深知眼前人發起怒來也是不可小看的奈奈趕忙低頭賠罪。
「抱歉……」
「……算了 — 這樣就好了,更上一層樓的帥氣了呢。」
「謝大王……」奈奈偶爾會有種想哭的感覺,為什麼自己好好的一個女孩兒從來都只會收到上述的評語,年前孤身一人遊歷時還會時不時的被狂風浪蝶纏上……
所以說,這就是命啊。
瞥著繫上了上大夫證明的藺相如,趙王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淺笑。
「這樣就,一年了呢。」
是啊,如此這般,又一年過去了 —
「……對不起,大王。」
藺相如是在一個烏雲密佈的夜裡到達趙國首都的。
才過了一星期,怎麼就變得那麼憔悴了?
外袍沾滿了霜露,疲累不堪的神情,像是走了很多很多的冤枉路後,倦極回途的狗狗那樣。
早從繫在K碳身上的信知悉事情始末的趙王趕到那簡陋的居所時,迎接她的,便是眼邊圍了一圈厚厚的黑眼圈的自家特使。
「……發生什麼事了?」
伸出手摸了摸那頭黑髮,對方卻搖了搖頭,不著痕跡地後退後吐出的,便是這樣的一句話。
沉默了下,由衣選擇的是跟著其步伐進到室內,接著悄悄地關上門。
屋裡只餘下兩個人時,由衣從後抱住了看似脆弱不堪的她。
「吶,回答我啊……奈奈。」
懷中人乏力地掙扎了下,教由衣擁得更緊了 — 然而回應的,仍然是不明不白的搖頭。
「……回來的時候出事了?」
搖頭。
「……秦國的待遇很差?」
繼續搖頭。
「………………難道說,被由香里欺負得很慘……」
懷中的身子一僵,由衣就知道猜對了。
自己放在心上的這只兔子,明明就可愛得要命,為什麼卻是該死地腹黑呢。
明知如此,卻又無法自拔地掛念著她、思慕著她 — 戀著她。
由衣不知道的是,事件是猜對了,可箇中因由則偏了十萬八千里。
暗地嘆了口氣,由衣正想安慰一下步上自己後塵的友人時,奈奈倏地扳開了她的手,轉過身來。
「由衣。」
奈奈的表情 — 怎麼說呢?痛苦中夾雜著淒然,較哭更為難看的笑容,叫她不忍心再追問下去。
「嗯,我在。」
於是她凝視著那對無神的瞳,柔聲說道。
「抱歉。」由衣的右手仍抓住奈奈的手,冰冷的溫度,教由衣的心不知為何地一揪:「在下……逃跑了……」
按照往例,臨陣脫逃是要判死刑的,然而由衣只是再度伸出手,撫上那人的頭。
「別在意。」因為她知道,眼前的她絕不是膽小懦弱的人:「能夠不辱於諸侯,完璧歸趙回來,已經很難得了。所以……」別再露出那樣的神情了。
這一次奈奈沒有逃開。
視線落在地上,半晌的寂靜過後,她澀澀地道。
「……對不起。在下……在下想獨個兒冷靜一下……」
「嗯,我明白。」
由衣知道,如果她硬要留下來的話,以她堂堂一國之君的身份,藺相如想必無法拒絕吧。
只是現在,由衣想當她的「友人」。
大門掩上之前,由衣淡淡的嗓音傳進了奈奈的耳膜。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難處,所以我不會問 — 不過,到了不吐不快時,請記得這裡有你的……嗯,摯友。」
奈奈倒在床上的身軀一抖。
「……謝謝你,由衣。」
「不用。說到底,我也有一部分的責任就是了……關於事後處理,明天我再派人通知你吧。」
拋下這段話,趙王灑脫地一轉身,回她的宮殿去。
既然你有你的倔強,我也不會多作堅持。
只不過,什麼時候才會待得那個人告訴自己呢 — 大概是遙遙無期吧。
對象是那只魔王的話 — 由衣的表情扭曲了下,隨即在苦笑中把自己的黑歷史送回記憶深處裡去。
過會再行處理吧,這天氣,叫人鬱悶啊……
仰望著一點光芒也無的玄夜,由衣這樣想道。
「草民藺相如,因其賢能,使不辱於諸國之前,現賜封為上大夫 —」
光陰如梭,這句話真的沒說錯。
再把玩了下那頭黑髮,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趙王別過身,終於拿起了幾近被遺忘的奏摺。
「那麼,這次又是什 —」
然而未待得她把話說完,幕門便被某人粗魯地撞開了。
「大王!您把奏摺都看完了嗎?!……」
後頭的話之所以被來者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裡的原因,是因為自家君主投來了殺死人不償命的視線。
「廉頗。」
聽她這樣一喚,揚著一頭張狂的紅色頭髮的女子馬上抓了抓頭,打著馬虎眼說道。
「……啊哈哈,不,就那個什麼,軍情緊急……」
「寡人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不經通報就擅自闖進來?」
趙王毫不留情地一句點破中心,同時瞄向門外兩個可算是失職的侍衛。
於是侍衛們淚目了:是將軍突然風風火火地衝進來,我們想攔也攔不住啊大王……
華麗地無視苦命侍衛們投來的怨念視線,只見廉頗盤著手沉思了下 — 「唔……大概十次?」
「那有這麼少。」
挑了挑眉,趙王一下堵住自家將軍的嘴巴,但見她搖搖頭,又是一聲嘆息。
「怎麼寡人的左右手,就沒有一個是比較正常的啊……」
然後輪到話語中提及的某人不滿意了。
「大王……在下明明就很正常……」
藺相如弱弱地反駁,而趙王則冷靜地喝了口茶:「桃花運太旺了。」
「……」一擊必殺。
另一人則機智地不作聲,卻還是逃不過被數落的命運:「廉頗 — 你剛才說是軍情告急吧?」
「啊、是……」
「石城被奪、上萬名士兵戰死沙場 — 所以你是來幹什麼的?!寡人的大將軍?!啊?!」
問號 · 感嘆號的三連擊轟轟轟地把廉頗炸得一頭煙,只見她步伐不穩地後退了步,這才一臉剛毅地說道:「末將知自己之罪,被大王責罰亦是心甘情願……只是,當下還有更為重要之事,末將才十萬火急地趕來 — 若有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大王開恩。」
「……」藺相如呆,趙王則是定格了那麼一秒。
「…………怎麼突然一臉正經起來了……」
「大王……」
最後,趙王無奈地一揮手:「算了。緊急事態 — 也就是這數份奏摺的內容吧。寡人大略看一下,你們兩個給寡人站到一邊去。」語末還補上一句:「礙事。」
於是被狠狠打擊到的兩人自動自覺地當佈景版去……
所幸這樣的時間沒有維持很久 — 雖然也稱不上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 趙王拿著內含的信函的手一抖:「這、這算怎……咳、咳咳! 」差點儀態盡失地噴茶了,幸好還是以嗆到告終……
不,一點也不好吧?!由衣在心裡默默地補上一句。
「大王!」見趙王嗆到,一旁的藺相如慌忙地衝到她身側,溫柔地拍著自家君主的背,卻不小心看到了信函的內容 —
「…………藺相如。」
「…………對不起,大王,在下也實在是……」
「…………嗯,寡人明白。」
兩人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結果被晾在一旁的廉頗不滿了:「大王,真的不需要末將的話,末將這就出去好了。」礙到你們還真是對不起啊。
看著兩人默契十足的樣子,廉大將軍的內心昇起了一種路人的無力感……
「……抱歉。」無力地抵著額頭,趙王的眉間擰出了深深的皺紋:「留下來吧,這事也必須徵求你的意見。」
「所以是什麼事?戰事的話,儘管先前有所失策,但末將這次定必 —」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趙王再度嘆息。
「啊?」
「秦國那邊來了消息,說是想在西河外的澠池進行一次友好會見。」
「……大王。」
「嗯。」
「秦國絕對在圖謀不軌些什麼吧。」
「嗯。」
手在胸前握成拳,廉頗宛如火焰般赤紅的瞳裡湧現了銳利的戰意:「那就讓末將領軍 —」
「廉頗。」趙王苦惱地看著大多時候也都熱血過頭的自家將軍:「都說了,寡人這次要進行的是『友好會見』,不是『兵戈相見』。」兩者差了十萬八千里好嗎?
「但末將認為,說是會談,最後演變成軍事衝突的機會還是高得 —」
「廉頗。」
「大王,末將真的不是在危言聳聽啊……」
「— 廉頗。」
「……抱歉,末將這就閉嘴。」
總算是擺平了這邊,但見趙王滿意地點點頭 — 很快又換上了複雜的神情。
「所以說……真不想去啊。」
由衣知道,自家將軍說的再正確不過。
由衣也知道,婉轉拒絕會見什麼的,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由衣全都知道,也很明白。
不過是,不想以這個方式,跟那個叫她魂牽夢縈的人再見而已……
也就是數年的時間,當初親密無間的她倆,就已各自走上了再不會相交的路了嗎?
目光黯淡了點,由衣以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量呢喃道。
「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什麼嗎……由香里……」
一只溫暖的手默默扶上了她的肩頭。
以為只有自己,世界卻在不知不覺間多出了一個人。
奈奈抓住她的肩,朝由衣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大王,如果不去的話,趙國會被冠上軟弱和膽小的標籤的。」凝視著那雙如海般湛藍的瞳,藺相如一字一頓地道:「在下會隨行的,所以 — 您無需膽心,也無需害怕。」
在下會待在您身邊的,如果您希望的話。
是的。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略顯冰冷的手覆上了肩頭的那一只,像是從中獲得了勇氣那樣,由衣深呼吸了下,最後才勉強自喉間擠出了一個字。
「……嗯。」謝謝你。
明明是算不上回應的回應,狗狗的臉上卻浮現了往日那傻呼呼的笑容。不用。
廉頗瞥著打得火熱的兩人,有種直接掩臉走掉的衝動……
「藺相如,你會有報應的。」
聽將軍大人涼涼地一說,藺相如馬上淚目了。
「為、為什麼啊……在下又做錯什麼了嗎 — 啊嚏!」
「這不就是了?唔 — 大概是某年某月留下的情種在惡狠狠地詛咒你吧。」
「…………」一滴冷汗在藺相如的額角緩緩滑落。
回顧短短的半生,她很悲哀地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反駁廉頗的話……
那麼,這次又是誰呢?
是日是秦王缺朝的第五天,而宰相大人終於像是忍受不了般衝進了某人的寢宮。
「大王!您再這樣不理政事,就要變成昏君了啊!……」
後面的話之所以爛在了肚子裡,是因為商秧發現,情況好像教自己想的更為嚴重……
啪啦啪啦。
基本上,除去不歇響起的按鍵聲,寢宮算是安靜無比 — 瞄著在房間中央窩作一團的被褥怪物,商秧無言地看向一旁欲哭無淚的侍女。
—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 回大人,婢女也不太清楚……只是,大王自數天前便把自己關在宮裡,還不讓我們進來……
走近窩在綿被裡的自家君主,看見由香里頭上的兔耳耳機和連接著的PSP時,商秧終於覺得自己是時候吃顆頭痛藥了。
揉了揉額角,只見宰相大人無言地一下從旁按上掌上遊戲機的關機按鈕 — 成功喚回秦王的注意力的同時也招來了由香里的怒氣。
「商秧!你怎麼 — 嗚?!」
不待眼前的小小君主把話說完,但見商秧一把揪開地上堆積如山的被子,頃刻之間便把由香里連著遊戲機穩穩地抱在懷裡。
「……誰准你以下犯上了!放由香里下 —」
「— 大王。」
聽她這樣一說,由香里這才從某只學園RPG遊戲中稍稍清醒過來。
面前滿滿成熟韻味的姣好臉容皺了起來,嚴肅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看得由香里不由自主地心虛起來。
「怎、怎麼啦……」
「請好好看著本相,大王。」
由香里僵硬地別過頭,然後就被那雙清碧眼眸釘死在了原地。
像是為了搶回主導權般,由香里急急地先一步開口。
「飯有好好地吃喔!只、只是想要閉關,好把新買回來的遊戲全破……」
「睡覺呢?」
「呃……有睡啦……」不過少得可憐就是了。
盯著那對明顯的黑眼圈,商秧的臉色越發冷峻了起來:「多久?」
「三……不、不記得了啦,誰會刻意去算這些……」
「洗澡呢?」
「嗯嗚……………………有。」
「多久前?」
「……」五天。
「大王,請認真地回答本相的問題。」
「…………」
商秧深吸了一口氣:「大王,這些天來,您該不會一直都待在這裡吧?」
「………………」就說要把遊戲通關了啦……
「大王 —」
「陽子你好兇喔……」
由香里眼淚汪汪地控訴道,而商秧的額上則爆出了斗大的青筋。
您以為是誰害的?!還有,不要突然叫本相的小名好嗎?!
忍住對這個級數直線上升的家裡蹲說教的強烈衝動,商秧二話不說地抱住自家君主往外走去 — 幹更重要的事去。
「……你要帶由香里去那?」
「澡堂。」不然呢?
聞得她這樣說,由香里馬上奮力掙扎起來:「都說了,由香里要待在這裡把遊戲全破啦!萌香線由香里才跑到一半耶 —」
「大王。」隨手摘下形狀可愛的兔耳耳機共PSP,商秧的雙臂收了收,把由香里的攻勢瓦解於無形。
「…………嗚。」
見狀商秧嘆了口氣:「大王,逃避現實是沒有用的。」
「……」
正當秦國的宰相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自家君主卻把臉埋在了她懷裡。
「…………由香里也知道啊。」頂著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臉容,小小的兔子如此說道:「可是……就是禁不住想那、那個人嘛……」
「不是快要見到臉了嗎?」信還是您親自寫的。
「過了一整年的再見,很尷尬啊……」而且這邊才剛剛攻打完對方而已。
「……」
瞥著由香里兩頰緋紅,小聲說著的樣子,商秧有那麼一剎那想要回到過去,把罪魁禍首給幹掉。
她這個宰相暨魔王保母當得越來越上手了,都是藺相如那個混蛋害的!
藺相如,你給本相記好了!恨恨地甩了甩綁成貓耳的櫻色長髮,商秧在心底默默地咒罵起了遠在趙國的某人。
這甚至害那個笨蛋打了個噴嚏 — 所以說,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啊。
女人的怨念可是很恐怖的。
當然,藺相如不會知道那一邊發生的事 — 應該說,她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就在廉頗定下結論的下一秒,趙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某只想要悄地溜開的狗狗。
「欸 — 情種啊 — 寡人很有興趣哦,你能解釋一下嗎?藺相如。」
「嗚……」
看著由衣湊過來的臉,奈奈有種想哭的感覺。
「嗯,嗯 —」
「呃……昨天在茶亭認識的服務生小姐……?」
「……」
「數天前在市集偶爾碰上的富家小姐…………?」
「…………」
「……難道說,是上星期的……」
不等藺相如吞吞吐吐完畢,趙王便果斷直接地往外喊道。
「繆賢。」
「大王有何吩咐?」只見一只白毛自幕門間探身。
「沒什麼。」趙王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叫人不敢直視:「替寡人轉告廚房,今晚的菜色就決定是芹菜全宴了。」
「咦咦咦為什麼啊?!」
臉色變得跟芹菜一樣綠的藺相如立刻發出了哀嗚。
好整以暇地收回手,趙王優雅地啜了一口茶:「不為什麼。」
「怎麼這樣……」
然而就這樣放棄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但見狗狗吃力地拖著瀕死的身軀,竄至繆賢身邊。
『……』淚眼汪汪地望。
『……』嘆了口氣,繆賢悄地摸了摸那頭黑髮:『好啦,我會想辦法換成其他菜種的。』
當食客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她總是拿這只笨笨的大犬沒轍,每一次都會不由分說地心軟下來。
『嗚 — 還是彩陽對在下最好了 —』狗狗感動地伸爪抓住了舊主人的衣擺。
見她這個樣子,繆賢 — 進宮前的名字是彩陽 — 的紫瞳裡泛起了點點笑意,也就由她去了。
誰知兩人的互動卻成功引爆了由衣炸彈……
「藺相如!居然敢當著寡人的臉勾搭寡人的宦官,不想活了嗎?!……繆賢!傳令下去,這傢伙直至出發之前的菜色都是芹菜了!」
「嗚啊啊不要啊大王您饒了在下吧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
「結果出來了,這位公子。」
「嗯。」
「據命籤所示,你的星宿是牛郎星 — 也就是所謂的女難之命。」
「……有辦法改變嗎?」
「很遺憾,沒有。」
「……怎麼會……」
「是說,公子你應該是小女子最後的客人了,不知小女子是否能跟你去喝一杯呢?」
「…………」
「連呑敗仗的滋味如何?嗯 — 現在給你們個和好的機會,兩星期後在澠池舉行秦趙的友好會見吧,不准有異議!敢不出現的話由香里會很生氣哦!知道了嗎!
P.S. 由衣,帶上那個笨蛋 — 告訴她,你是時候還清我們之間的帳了!哼!」
……/你來過、我記得,便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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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表示正妻線卡了所以先跑一跑其他的(掩臉)
妳會有報應的知道嗎?!(吼